我支持像影片里这样正规的、程序化的代孕,理由如下:1.女性有权处理自己的子宫,当然有权让自己成为代孕者;2.对于代孕者来说,代孕可以给予他们较为丰富的报酬以完成他们的心愿。对客户来说,这可以为他们提供孩子,改变他们的人生;3.正规的代孕机构可以为代孕者提供各种人性化的服务,完善的合同以及法律保障,实际上没什么对女性的剥削;4.针对评论区有人提出的“如果代孕合法,那么很多女性将被丈夫强迫代孕,或者被拐卖强迫代孕”,就前者我想说,就算不允许代孕,与这样强迫妻子的丈夫生活就是受压迫的,这样的丈夫总会想方设法找妻子麻烦。而针对后者我想说,正是因为代孕的法律真空状态才导致许多代孕者没有法律保护,卫生条件过差,应该正视一个我们取消不了的现象;5.就评论区有人说一个代孕者表示自己永远不希望自己女儿成为代孕者的反驳意见,我认为这仅仅表明代孕是辛苦活。正像煤矿工人,拾荒者等是辛苦活,从而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己孩子做这些工作一样,也没有一个代孕者希望孩子做辛苦的代孕工作。这种“不希望”并不取消代孕、煤矿、废品回收作为一个工作的正当性,因为在贫穷普遍存在的时代,我们需要允许贫穷者有上升之路。我不否认当所有人都富裕,都幸福时,应该不会有特别多的人还会想从事代孕工作,但是,如果事实就是贫穷的普遍存在,为什么允许穷人去做煤矿工人得肺病却不允许穷人在正规机构做代孕者呢?造成工作的辛苦的根本原因是贫穷的存在,正如我们不能因为条件辛苦就取消煤矿工人一样,我们也不能仅仅因为条件辛苦就取消代孕者的正当性;也同样正如煤矿工人在辛苦条件下需要得到保护,代孕者也需要被正视,被法律保护。
在看之前,内心所想是,我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代孕当成事业来经营?
在看的过程中,因为看到代孕者所处的生存环境之恶劣,因为看到那些努力了很久依旧没办法通过自身拥有孩子的男女,因为看到经营者一系列看起来好像全是善意的举措,产生了迷茫。
但最后,“但是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代孕妈妈”这句话重新点醒了我。
代孕这件事情,无论披上了多少的善意的外皮,对于女性来说依旧是存在很大恶意和隐患的。
但是这件事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能发展?大概因为魔鬼太多了。
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在打开纪录片之前,我很自然地把自己代入了代孕母亲的身份,充满了对弱者的同情;影片开始十分钟后,我忽然陷入一种恐慌,如果自己就是那个求子多年的母亲,我是否有足够的力量顶住周遭的压力,压抑自身的渴望?又如果,这个过程是合法的,大多数人包括代孕者本人也都觉得无所谓,我是否还能坚信这是一种残酷的剥削不动摇?这一刻的警觉,来自对久病求子的母亲怀抱婴儿那一刻的共情。
事不临头,说绝不会把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实在太容易。我不想指责,只想清醒。
一个疯狂求子的母亲,一个想要赚钱的女人,一个搭桥牵线的女医,似乎这种供需关系很合理,又情出自愿,为何诡异?其实我们如果顺从大脑惯性,很容易过度追因究果,简化真实世界,会误以为,只要有需要就应该供给。
代孕合法和毒品除罪有很相似的属性,就是真正荼毒的不是我们这一代,而是视之为理所当然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1996年,加州成为灯塔国首个准许使用药用大麻的州;刚过25年,大麻尚未合法的州就只剩下4个,11个州可用于娱乐;去年全美支持合法化的成人有68%,而1969年这项调查结果只有12%;俄勒冈州更是通过一级持有毒品除罪化,通过率也是压倒性的。所以这种需求,满足下去有尽头吗?
前年我还住加州,有一晚夜钓,海边真的臭翻天,当下最真实的感受就是——好腌臜的“快乐”……同样的,片子看到末尾,看着狂喜的求子者,那一刻的感受只有——好凉薄的“幸福”……
片中最讽刺的一幕,是女医生自豪地说自己是女权主义者,想帮助这些女性上进;最悲凉的一刻是,近百个代孕中的妈妈齐齐赞同自己就是想要这种上进。
八千美金,九个月,一周222刀,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付出;袋鼠国公民光疫情失业救济金每周就可以领424刀(550澳币)。
看着买卖双方会面时的场景,真的很像奴隶交易——“如果她足够强壮可以怀俩”。有位代孕母亲生子后流着泪说“有点失落”,说失落实在是太轻了,这种“自愿”被奴役的“选择”,简直不能更惨了。
说到底这种产业真正仰赖的,是人类极强的自愈能力,不管是身还是心,这些代孕母亲总能为自己找到最简洁的途径抚平创伤,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人想知道她们在痛。想想看,如果代孕者的折损率极高,身体损伤、精神损失又全部要赔付,那么这位医者,还会这么热衷于这份“功德”吗?
那位信徒,为了脱“罪”,举了若是有人天生眼疾,也会允许人家矫正视力的例子。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受罪,和让他人为了你的幸福而受罪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伴侣和孩子,不可视作商品,不能说缺媳妇儿就买一个媳妇儿,缺孩子就买一个孩子。像器官捐赠,无偿可以,付费绝对不行,因为一定滋生出肮脏的产业链。
孩子不是商品,更不是人生必需品,放下执念才是关键。
哪怕医生坚信95%的代孕者都不会留恋孩子,但片子里没有一个喜笑颜开的产妇,只有欢天喜地领回钱和妻子的丈夫;欢天喜地接受钱和感激的医师;欢天喜地用钱换了孩子的求子夫妇。
这部片子哪怕基调再明显、再幽暗,也有很多残酷揭示不出来。中途如果买方后悔了呢?不继续付钱了呢?拿不到合法身份呢?产妇亡故呢?之后,怎么办?
大可以说,印度是个奇葩的存在。但是,看看这些代孕妈妈的需求——买房子、养家,不让下一代重蹈覆辙,这不眼熟吗?这种悲欢遥远吗?庚子一年,我们的「暗黙知」又增加了许多,其中一条很显眼,就是不论我们多自律,只要世界还在混乱,我们就很难不被“感染”。
首先,无比感谢我的民法老师,让我看见这样一部纪录片。它给我带来了很大冲击,使我久久没能平静。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但至少,它将我的思考角度和理解深度都扩大了许多。
代孕。这样一个简短的词语,包含了太多太多含义
——是剥削?还是自愿?
——是交易?还是交换?
——是对女性的打击?还是对生存的最后保障?
……
无数伦理的、法律的、道德的、情感的问题,都能在这简单的词语间深挖出太多太多。
为什么说这部纪录片给我带来了很大冲击呢?它改变了我对代孕这件事的态度吗?并没有
——我仍旧是,坚决且肯定地,反对女性代孕。只是,这部纪录片,让我看到了代孕的更多面、生活的更多面、世界的更多面……其中的贫富、阶级、善恶、利益、性别等等无数思考如雷点一般砸进我的心底、我的头脑,使我一时混沌了,只觉得感慨万分,却又无语凝噎。
再回到老师提出的问题:
其一:Nayna Patel是女权主义者吗?她做的事情是在帮助他们,还是将生育商业化,剥削他们?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其实是思考良久的。首先,“女权主义”这个定义,我真正着手去接触是在上野千鹤子老师的书中,在这之前只是大致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却不知其内涵。在看了一些上野老师的书后,我仍旧觉得“女权主义”是没有什么必须的标准的。
上野千鹤子老师本人也说,在她们那个年代,还没有“女性主义”、“女权主义”这一说,她们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必须做的事。但至少,在如今,“女性主义”可以成为女性们表达自己的一种语言,一种工具,使广大女性们在遭遇不公、困惑、痛苦时,能有发声的方向。能让我们的呼喊,被更多人听到。
而明确了这一点之后,我就不再纠结,Nayna Patel的女权主义,只是她自己的标榜,用另一位朋友的观点来说,她更像是“鳄鱼的眼泪”,看似是对女性的关怀——这正是她具有欺骗性与迷惑性的地方,以帮助无子夫妇拥有孩子的名义、以改善女性贫穷生活的名义、以教育女性独立技能的名义——从事着剥削女性身体、加剧阶级贫富伤痛的事。
这样的行为如果能被称为女权主义?那或许是她一个人的女权主义吧。
毕竟,这样的“女权主义”,到底是拯救了女性,还是将女性推入了更加痛苦、黑暗的深渊呢?这样的“女权主义”到底是在为女性发声,还是仅仅在利用女性的伤痛呢?
虽然,Nayna Patel坚信自己为那些贫穷的、生活困难的女性们带来了收入。但是,我们不能将其问题忽视。因为代孕妈妈们的收入,与标榜自己为女权的Nayna Patel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
——当上位者高高在上,坐拥着庄园别墅,还用代孕者的身体牟取利益,而代孕妈妈却忍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时。标榜自己为女权的人却还在告诉你,我是在帮她们,这不是很可笑吗?
真正的女孩帮助女孩,女性帮助女性,女性为女性发声,难道不是在知你之苦后,尽力免去你的苦楚吗?难道不是在共情之后,一起向这样不公的剥削说不吗?
其二:代孕妇女签订的代孕合同是出于自愿的吗?这样的同意是否存在缺陷?
面对这个问题,所有人应当都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吧,那就是,除非是因为贫穷或者是走投无路,否则谁会选择成为代孕者。又或者说,谁能找到,一个有钱的、生活舒适的人,会自愿成为代孕者,长期以身体为代价生活?你会吗?你的朋友会吗?那些鼓吹代孕合法的人会吗?
就像片中的一位代孕者所说的:
——“东西越来越贵,我们买不起,想要一个更好的未来,这就是来这的原因”
——“她们来这都是出于无路可走”
因此,不难想象,这样的“自愿”又有几分真实呢?这样的“同意”又有多少是生活所迫呢?
再者,这些代孕者们,真的知道足够的信息了吗?真的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吗?真的知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风险吗?
不,她们不知道,贫穷和对未来的期盼压到了她们,甚至是限制了她们。
——她们其中一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代孕,在纪录片中体现出来的,只是由医生简单地介绍了几句。那甚至可能还不如科普全面的话语,就这样概括了女性生育的风险,就这样掩盖了十月怀胎的辛苦。
这样的同意,怎么可能没有缺陷?
更不用提,那些初次成为代孕者的女孩们,是否真的做好了与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分离的准备?是否真的能够承受住在与购买者们的强烈对比下,自己和自己孩子那惨淡的人生?
——因为我看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当代孕者们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购买者时:他们一面说着真切感谢的话语,一面却故意选择来到这个贫穷的地方代孕以减少费用的虚伪行径。
当代孕者们看着不需要为生活忍受身体折磨的购买者:来剥削、利用自己本就已经饱受生活疲惫的身体时
当代孕者们看着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知识充沛、前景光明的购买者们:罔顾伦理道德甚至是同理心抱走孩子时
她们的内心到底是何种感受?想到这,只觉更加难受和心疼。
最后想说的是,面对这些女性的困境,我们应当要解决的是贫困问题,是整个经济的贫富平衡问题,而不是像Nayna Patel那样,以贫穷为借口,利用女性们的身体。
这不是自愿,更准确的说,这不过是,她们用自愿原则,来拴住她们的枷锁。
记得第一次自己仔细思考这一命题时是在三年前,那场讨论中,同性恋群体以及女权主义者是参与的主力。那个时候,自诩自由主义的自己,在理想主义的幻想下,认为代孕在相对理想化的情况下,即经济发达,法制健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是可行的。但是三年后再看自己当时记录的文字,结合着刚看的BBC纪录片,“何不食肉糜”的无知理性显得让自己显得过于残酷。
“自愿”如何来定义?设身处地地以自己女性的身份想了一下,我有一天会自愿为别人代孕吗?联想开始,我会想到,一对富豪夫妻,支付给我一笔甚至可以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钱让我代孕他们的胚胎;我会想到,或者是和我很亲的亲人,或者是有恩于我的人,或者是我超级要好的挚友……要我去代孕;我会想到,我即将忍受着十月妊娠的种种艰辛历历痛苦只是为了帮助别人完成繁衍后代的愿望……联想结束,仅仅是联想已经让自己重重叹了口气。那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女性是“自愿”做这件事的呢?
那些“自愿”,只不过是披着贫穷的外衣罢了。关于寻求代孕的一方,网络上可供了解的视角已经够多,不必说那些生活在象牙塔尖的富人们,生活中的中产,如果有心的话,寻求代孕并不是一件难事。所以,自己一直想要更多了解和关注的,是那些代孕妈妈,是那些经济欠发达,男女地位差距较大,法律没有对此禁止的地区。所以看着这部纪录片,这些来自印度的代孕妈妈的形象才渐渐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她们来自于印度一个贫穷的小村落,家里身强力壮的丈夫每个月也只能赚40刀,一年下来也仅仅480刀。但是如果自己的妻子去代孕呢?一年的时间,妻子就可以赚1000刀,或许更多。所以那些渴望摆脱贫穷,梦想住进大的砖瓦房,想要给自己的儿女更好的教育的妈妈们,代孕是她们找到的一条残忍但便行的捷径。她们在孕前会接受一系列身体指能检测,然后会和那些不远万里来到印度的有钱人见面,他们用温暖的微笑和和善的语气,礼貌且关心地询问着代孕妈妈们的年龄,身体情况,像是挑选着某种陈列的商品。孕期这些印度妇女非必要不允许离开代孕机构。为孕妇们准备的住所,一个不算大的屋子,拥拥挤挤地摆了十张床。孕妇们小心翼翼地款待者这些称之为“住在自己子宫里9个月的客人”,时间一到,就要将孩子交给在生物学上称为父母的人。所以记录片中有很多幕这样的场景,怀胎九月的代孕妈妈看着另一个新来的陌生女人,抱着在她身体里九个月的生命,满脸开心激动地说着“我的宝宝,妈妈接你回家”,然后这辈子不再和这个孩子见面。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代孕妈妈,所以就算足够有钱,也难以安心让世界上另一个女性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帮助自己承担生育的风险,来满足自己的繁衍需求,自己却仅仅需要付出金钱的代价就好。
之前有过悲观的想法,我们无法到达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我们无法认识世界上每一个人,我们无法经历千百种人生,所以终其一生都难以避免地带着巨大的偏见而活,所以会有逃避评论和表达的时候。后来被罗曼罗兰宽慰:“倘若活着不是为了纠正我们的错误,克服我们的偏见,扩大我们的思想和心胸,那么活着有什么用?”
也许今天的观点又会被明天推翻,谁知道呢?继续扩大自己的思想和心胸,将克服自己的偏见和局限性作为终身要做的事。
“在家就是做家务,在这里(代孕)就是睡觉,多无聊。”
“9个月期间,你要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你的孩子,生下来就要让他离开。”
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会祈祷,就像使女的故事里的那些话,Bless be the fruit; May the lord open.
看见寻求代孕的夫妻露出笑容,却总会让我觉得不寒而栗。看见拿钱去实现梦想的代孕者,又让人感到心酸;看见拿钱去供养丈父母和孩子的代孕者,更让人觉得剥削。而看见运营代孕生意的医生获得财富、庄园、家族生意、名声,和争议,对比被贫穷推向代孕的代孕者,只觉得讽刺。
医生说自己的成功归因于媲美欧美的技术、低廉的费用、代孕人对婴儿无权利无责任的指导规则。只有在访问者问到印度的贫穷时,她才隐晦地承认这个因素。一次代孕,医生能获得17000美元,代孕者却只有8000美元。但人好像又是复杂的、会为自己寻求正当性的。医生自诩为女权主义者,她自给自足,有自己的事业,也不能说她对代孕者不好,为她们安排课程、储蓄方案。但这又是否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补偿?标榜的是自己的女权,却是在做压榨其他女性的事情,同时贴上为她们好的标签,总觉得不太对劲。
医生问,代孕和做工都是用身体赚钱,区别究竟在哪里?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对寻求代孕的男女而言,没有孩子生命也该是完整的;而代孕者的生命、代孕出生的孩子都不该是这样被安排、买卖。甚至这种“觉得”都不是因为担心在商业代孕放开以后自己作为女性也会岌岌可危这种非常功利主义的想法,而是真的觉得,这样不对。
之后再做更加有逻辑的思考吧。今天是真的看见郑爽的事情,觉得太难过了,太难过了。
女院长的话术迷惑性很强,谈钱的时候跟你谈感情,谈心理的时候又能拐到生存现实上。这个纪录片客观上确实让我对这个话题有了更多的认知。我先前也疑惑过——很多因为生理疾病或缺陷不能孕育孩子的夫妻,为什么不能选择领养。尽管我知道很多地区还是很重血脉的,总希望孩子各种意义上与自己有不可否认的bonding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纪录片里就提到了除血脉论之外,有三点领养不可行的解释,我做个简单记录。
第一,无法接受酗酒者或瘾君子的孩子。我无法苟同,但我试图将这句白话延伸一下,人们想要健全,没有遗传隐患的清白孩子,而这些因素都要从亲生这个关键词上做减法,无法尽善尽美。我不知道在领养程序上国家机构给予养父母选择的自由有多大,因而也不好说。
第二,领养程序过于繁琐复杂。领养的时间和金钱成本折合起来甚至超过了看似需要远渡重洋的代孕。有些夫妻是在尝试了领养途径之后望而却步而转向的代孕。纪录片里有一个孩子是用的法律意义上父亲精子以及某个不知名印度女性所捐献的卵细胞所结合生下的,可见血脉论以外确实存在隐情。
第三,说烂了的年龄问题。其实可以和第一点相结合,健全清白的小小婴儿真的很抢手很稀缺。孤儿院里多的是年纪很小的孩子,但是凭常识判断,婴儿本身可知的信息,例如父母信息以及存在的身体健康问题是不能隐瞒的,而我们也该承认,很多平时我们不会在意的点,在孤儿身上会被无限放大。加之养父母也有常人的情感,也会焦虑退避,就使得领养过程难上加难。
除此之外我想简单思考一下代孕产业带来的潜在影响。每个代孕点的生活和医疗条件不尽相同。这个纪录片里选取的代孕点,我估摸着至少是中上等的那批,或者为了迎接摄制有所遮掩。全篇只字不提产妇的健康问题和代孕过程中的伤残死亡率。女院长说,她们为产妇提供营养全面的饮食,但事实上也就是一些饮品和充饥的谷物制品,如果要说好,那只能说,对比代孕者自身社会地位所能得到生活保障是要全面一些。
代孕者自身在这个买卖的过程能得到多少利益。里面给了很多代孕者丈夫的镜头,懒汉家暴者以及普遍可见的小家庭里的封建霸主。他们在这场买卖中完美隐身,是除了组织者以外最大的受益者之一,身体结构的不同决定了他们不必自己承受代孕的不利后果,而在家庭结构中,他们某种意义上居于“主人”的地位,可以没有争议地享有代孕所得的全部利益,可谓是再卑微也有妻子兜底。看到有个丈夫说妻子很快又能回家活蹦乱跳,他们又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丈夫啐了几口唾沫数着美刀,妻子从产房回来,按部就班进入厨房,简直像下班回家一样,边上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等着喂养,里面很多是女儿。
纪录片里提到代孕所得的全部款项不会直接一并发给代孕者,而是有规划地指导代孕者进行有意义的消费。我起初认为这不过是某种隐形的克扣和控制,但信息有限,不做定论。女院长自称女权主义者,在组织女性合法出卖自己身体和健康的同时,假设真如她所说,她还教授她们家务活以外的生产技术,并进一步将她们从代孕的承受者转化为整个代孕产业运行的管理者。这里的管理者并不是女院长一样掌握核心技术和利益的人群,而是从代孕者本身脱身为依靠代孕产业获得工作的护工和保姆一类服务人员,比起当底层家庭的主妇,似乎有了更多自主和赚取生计的路径。总之,还是个短期和长期的问题。制定政策的领导者们会跟你谈政策,谈十年百年的规划远景,谈结构问题,谈发展问题,谈道德伦理,谈剥削被剥削,而代孕者及其家庭眼前只有具体的生计,只有眼前的美刀和暂且健全的一副生殖器官。那些动辄道德动辄尊严的话就像在一个快要淹死的人前面谈救援成本,还和濒死者打商量,事实上她什么都听不清了,也习惯少去听。
最后是一些个人情绪,我对那个朝代孕者大笑,并对代孕者身体条件大谈特谈的买家没什么好感,尽管她提到无法生养的苦痛,但她欢喜的笑容和代孕者丈夫一脸无辜的表情,给人的只有有过之无不及的不适。她自称基督徒,宗教当真是要完了。文学里的宗教和文学里的爱情一样,纯度太高,都是现实盛不下的。
我觉得片子里代孕妈妈的镜头少了一些,应该把镜头更多地交给她们,这些妈妈选择代孕绝不是自愿的,她们是被生活所迫,真正应该改变的是导致她们贫穷,无法自立的社会制度,这部纪录片的影评给我很大的启发,坚决抵制代孕合法化,要帮助女性摆脱贫穷,应该靠发展教育,靠改变社会的文化和制度。
“你要把这件事看做一个客人在你家住了九个月,然后送走他。”这个理解方式非常理性且冷酷。//看到那孩子法律上的妈感谢并拥抱了生下ta的妈,而ta生物学的妈都不知道是谁的时候,能强烈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问题。 //而且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女权体现。
多年前对代孕还没有明确看法、姑且态度中立的我看了这个片子找到了立场。我们身为女性、尤其是中国女性,到底有多么盲目愚蠢束手就擒才会对代孕产业不警觉啊?
穷人只想要口饭吃,精英却是满口的道德。生存高于尊严,认为尊严高于生存的人大部分都是没生存压力的人。当然,话语权在精英这里,同情权和鄙视权也在精英这里。
人从出生就是有阶级之分的,在这部纪录片里特别明显。
挺复杂的。穷苦的女性用代孕给家庭赚了一大笔钱,无法生育的夫妻通过代孕得到一个自己的孩子,看似一个大家都获利的好事——这也是代孕创办者极力说明的。但是,代孕妈妈要自己承担所有生孩子的风险,无法和自己分娩的孩子亲近。而且最可怕的就是女性被利用(想到莫言的《蛙》),当然本片中的代孕妈妈都是自己来做代孕的。就像影片最后一位代孕妈妈所说的:我不愿意我的女儿成为代孕妈妈。这句话我觉得应该是所有女性的心声。
在一个男人月收入40美元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国家,就别谈道德这种奢侈品了,没钱,买不起
这部纪录片的倾向性源于这个女医生坚定的价值观:代孕拯救印度女性。 而代孕者vasati则说:我一生都不想让我的女儿再去代孕了。 一群无可奈何的女性生存所迫选择代孕。这是被拯救?还是被利用? 代孕得到钱之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幸福吗? 无解
看得我非常难受。特别心疼代孕的印度妇女。我能理解她们为什么做代孕,贫穷,盖房,抚养子女是最大驱动力,为此她们出卖子宫,一次又一次。也看到了盛气凌人的西方人像挑选牲口一样挑选孕母。这种赤裸裸的身体剥削简直让我看不下去。我能理解一些人对拥有自己基因的孩子渴盼,理解孕母们的困境,但,反对代孕。改变妇女的贫困应该由其他更人性化的进程来完成,代孕,太残酷了。而另外一些人试着接受不能拥有自己的生物基因的后代吧。哎。
在代孕过程中,Patel医生试图教导代孕者们如何去理财,甚至培训她们一些生活技能,方便以后就业。为此,她宣称自己是一名坚定不移的女权主义者,可同时,她却让500名女性成为了生育机器。很复杂也很无奈,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的吊诡之处吧。
里面来代孕的夫妻中有一对拒绝领养的理由是,宁愿没有孩子,也不要那些有酗酒,吸毒倾向的孩子。大部分会接受代孕这一行为的父母本质上根本不是喜欢小孩,而是喜欢有自己基因的小孩,她们的处子情节一点也不比直男癌差,都是喜欢brand new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反对代孕的人有为穷人做什么吗?穷人想改变自身命运只能靠成为富人的机器,就算是代孕机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代孕者就很心酸,还是不支持,觉得对代孕者真的不公平,不论是金钱还是情感
本质是人口贩卖和奴役剥削,结果被美化成了温情的两全其美,人为了金钱可以突破伦理道德和良知,再多美丽的夸夸其谈,背后都是血淋淋的肮脏生意
无法认同片中那位医生所说代孕者是为另一个家庭奉献她的子宫且这奉献是有偿的 我不明白有偿代孕与买卖婴儿之间的区别 片中随处可见的是医生和那些求子家庭的富足宽裕与那些代孕者的无知贫穷 怎样的家庭会需要出卖女主人的子宫才能盖起一间能遮风挡雨的房 但愿所有的女孩都不会成为所谓的“自愿”代孕者
在一个自认为女权的女医生的管理下运行,明码标价,按时付款,还教孕妇手工技能。这样出卖身体9个月后赚的钱都去了哪里呢,无非盖房和养丈夫儿女,这种程度的牺牲,各种无奈,无力。假如在无良利益集团的控制下运行,那一定是人间地狱
片尾一位代孕妈妈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我的女儿做代孕妈妈。”这句话就足以说明代孕到底该不该合法化。一旦合法,就有交易,有交易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各种利益纠纷。必定产生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剥削:1、一些有权有财的上层女性,她们可以正常孕育孩子,可是不想承担自己生孩子的损耗与风险,所以就选择代孕,像挑选一件商品似的去挑选代孕妈妈。2、会出现贩卖妇女女孩的现象,被当作生育机器,强行她们给别人生孩子。3、家里欠巨债的丈夫逼迫妻子去做代孕来偿还和养活自己。总言之这里面存在了太多太多问题,以上提的三点仅是冰山一角。
女权从头到尾都反代孕,所以别浑水摸鱼装什么普世英雄。片中这位看起来散发圣光,号称拯救印度女性的人满脸只写着两个大字:吃人。 评论里也别扛女权大旗掩盖你自己混乱的内心,只和既得利益者共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代孕不可能放开,放开这个世界会完蛋
你说代孕是没有道德的 你在印度七个人住一间房温饱都是问题的环境里面讲道德 道德这个词在温饱面前提起来简直是低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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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妈妈总是说自己代孕是希望自己以后的女儿不用变成代孕妈妈”—《代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