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师

动漫中国大陆2022

主演:内详

导演:内详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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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27 00:43

详细剧情

漫画家因一通神秘电话穿越到自己的漫画里,居然只配当个光头配角?国风版“宠物小精灵”?训练家...阴阳师?在这儿叫驭灵师!有的使灵翅膀一挥就能刮起八级大风,有的使灵却连鹅都打不过?前途路漫漫,归乡旅途难。身为作者,怎么只甘心当炮灰?金手指加上帝视角一步登天!玩弄每个角色的命运...哎?这剧本怎么自己变了?看光头配角秒变逆天强者,作者如何跟自己的角色斗智斗勇!

 长篇影评

 1 ) 信仰的离场——《大师》的主观精神

【信仰的离场】

——《大师》的主观精神

文/空语因明

一【信仰离场的个人精神状态】

1】影片的开始,洁白而湛蓝的海浪静默着向后离去,在紧绷的乐声中,戴着钢盔的美国海军士兵弗雷迪探出头来,似乎在扫视敌人的踪迹。敌人没了踪影,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士兵们在海滩上消磨时光,被困在无形的战争牢狱中,等待着被战争释放。对于弗雷迪这样的人而言,随着敌人消失的,或许还有以往的生活。战争从这个士兵的生活中撤出了它的意义,但生活的意义似乎并没有随之升起。战争破坏了文明规范。那种处于众多规范之中的文明社会生活,离这个士兵相当遥远,并且表现得已经几乎荡然。弗雷迪,他疲惫着身姿看着沙砌的裸女,在众人面前模仿与沙砌裸女的性活动,拥着沙砌裸女躺下;在像广场一样的海滩上,他对着蔚蓝的大海手淫。如此行为类似犬儒主义哲学家第欧根尼,一边在广场路边手淫,一边表示着:人就像狗一样活着。这意味着,这个士兵的生活状态退行到原始,动物式的食欲和性欲直白地呈现着,暴露着。

2】对于那以规范代表健康的文明社会而言,弗雷迪的言行表明着他的精神状态属于神经症,一种精神疾病。患有神经症的个人由言行被规范制约退行到言行缺乏规范,往昔的美好生活浮现,反映着当下的空虚,原始的欲望占据了此人的精神。面对心理分析师,弗雷迪对那些图片所作的描述,总和性器官联系起来,他的表现俨然一副情欲的偏执狂的样子。即便那些道德规范曾经如同信仰一般发挥着作用,而今已在斗争中支离破碎,或被掩埋。弗雷迪在收到故乡女孩的来信后放声大哭,在梦中看到往昔平静的家庭生活,他和父母安静地坐在一起。这样的情绪爆发和梦境表现了这个人的精神处境。对于神经症的个人而言,“一种适应的失败会被以往的一种适应所补偿,也就是说,被一种退行性的父母意象的再激活所代替”(转自荣格)。对于这个人和他的生活而言,文明的规范不再是信仰,也没有一种坚定的生活目标如同信仰一般牵引着他在生活中前进。不仅在现实中,而且在观念中,这个人都已无家可归。这或许也是普遍战争后,人们的普遍失落状态,迷惘或垮掉。信仰的包装在斗争之火中已经被烧毁。这是一种信仰离场的精神状态。

3】弗雷迪的神经症并没有在军队的心理治疗中被治愈,就被放进了战后的生活社会中。或许他可以在一份单调的工作中静静地生活,在规范了的社会中像动物一样活下去,即使人们自以为不是动物。但若直接如此,这个故事就不会发生了,信仰离场的状态也会遁入到生活的混沌中,生活的理念也随之呆在黑夜中。这个故事接着发生的前提,就是信仰离场的状态打开个人生活的黑洞,吞噬着个人,让人尽力去挣脱,寻找信仰,使信仰归位。信仰离场造就的是一个不断选择离开的人,在离开中回归。不过,从现实上说,最后寻得归宿的结局也只是让这个人在规范了的社会中像动物一样活下去,即使个人自以为不是动物。这个影片并没有避免这样的结局,它只是让这个结局间接地到来,由此,生活的理念得以介入和呈现。

4】信仰离场了的弗雷迪,仍然被神经症影响着,神经症的不良情绪让他离开了摄影师的工作。而他作为酒徒的身份和调制各种奇怪而未知的酒的爱好,也让他逃离了其他工作。这个混合出各种奇怪而未知的酒的爱好,沉醉是次要的,更重要地表明着他寻求刺激的渴望。未知的酒带来未知的危险,而弗雷迪并没有担心这些危险,他的渴望在绝望中好奇,绝望促使希望,绝望增强着好奇。在离开中寻找回归的弗雷迪,在偶然中遇到了那个大师。

二【圣乔治屠龙:信仰再临】

5】那个大师,以一副审视而博学的宗教导师姿态出现。他一出场就对弗雷迪做出了洞察:一个无希望的好奇之人,一个无赖。即便如此,那个大师还是让弗雷迪留在了他的船上,他的群体里。大师还邀请弗雷迪参加他女儿的婚礼,从这个婚礼上大师的表现可以看出,那个大师是一个幽默,能笼络人心,控制欲较强的人。在大师发表婚礼演讲的时候,大师的女儿一直似乎敬佩地看着她的父亲,一眼都不看她的新婚丈夫;而这位女婿则表现为一个顺从的人,顺从于他的妻子和他的岳父。大师在他女儿婚礼上演讲的寓言,则暗示了大师留着弗雷迪的意图,同时也解释了为何最后弗雷迪没有留在大师的群体内。

6】那个大师讲了一个类似于圣乔治屠龙的象征寓言。[28:16]一只巨大的龙出现,巨大的牙齿滴着血,红色的眼睛。大师将自己描述为巨龙的驯服者,挥着套索,将巨龙捆起来,并且让巨龙听从大师的命令。在这个类似圣乔治屠龙的故事里,大师以圣乔治的角色呈现。圣乔治屠龙本来是一个基督教的象征寓言,圣乔治屠杀了危害民众的巨龙,这些民众则成为基督教的信徒。在圣乔治屠龙的故事里,巨龙象征着动物式的欲望或兽性,圣乔治则象征基督教对上帝的信仰。圣乔治屠龙的故事则象征着兽性被控制,并且坚定信仰。大师讲出这样的故事,意味着他展示出自己作为神父的身份。通过这个传统的基督教象征寓言,大师也展示了他的宗教意图和传统信仰的一致性,或者说他的“起源教”的教条就是古老信仰的新的发展阶段,一个科学的新发展阶段。

《圣乔治屠龙》

7】在大师用双手摆着控制的手势说“巨龙服从命令”的时候,面对着的正是弗雷迪[29:00]。这个举动是在表明大师对弗雷迪的态度。如果说大师代表圣乔治,那么弗雷迪就代表被巨龙控制的人。大师留着弗雷迪并且对弗雷迪进行所谓的治疗的目的就是驯服弗雷迪的动物式欲望,以此丰富大师的思想内容,并且让弗雷迪这样的人服从大师的宗教意图,在大师所树立的信仰前提下生活。接着,大师宗教观点的出现和遭遇以及对弗雷迪进行治疗,也就是信仰再临的过程。

8】这个由大师领出席的信仰或这个教派的信仰是,“人不是兽类,人是灵体”;每个人的灵体记录着前世-今生-来世的各阶段,个人的灵体生活在时间的不同阶段,以各种载体出现;每个人的灵体都可以通向万物的起源,并且在回忆前世,回忆自身起源的过程中让自身灵体得到净化,从而让今生的灵体达到完美状态;由此,个人可以远离疾病,甚至治愈绝症,文明也会因此得到匡正,避免战争和核威胁。这组信仰其实是基督教信仰(人的超自然属性)和异教信仰(生命的轮回)的核心元素的综合,并且以科学方法(催眠心理疗法和宇宙起源论)的表象呈现着。这些观念基于更加古老的人类倾向,它们持续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态度,作为信仰在场。这些信仰确实为历史上的人们提供了生活的意义,不论它们是否理性。事实上,信仰很少是理性的,信仰通常都是以催眠的机制发挥着作用:信仰告诉个人,那是生活的意义,那么那就是生活的意义,别无其他。

三【信仰驯服欲望:生活回归】

9】从表面上看来,大师所列出的信仰药方,是对弗雷迪症状的对症下药。弗雷迪的生活状态退行到原始,让动物层面的欲望占据了他的精神。而大师的教导是,人不是兽类,人超越动物的灵体,人应该控制情绪。从根本上说,大师的所谓疗法就是要让他混合出的信仰驯服欲望。大师首先对弗雷迪进行的所谓治疗就是采用的“回忆起源”的方法,这种方法类似催眠,只是它被添加了迷信的成分。大师通过类似催眠的活动,让被催眠者进入“时间洞”[29:35],以此让人想象前世,这种方法被批评者称为“时间旅行催眠法”。虽然大师否认这种方法是催眠,而是将其标榜为“反催眠”或“去催眠化”[57:00],但其实这个过程只是通过催眠在个人心理中植入一种信仰,这种信仰让人坚信:个人不受限于兽性,不受限于今生今世,通过“回忆起源”,个人可以恢复灵性,超越今生今世。

10】大师的这种所谓的疗法刚开始并没有取得多少疗效。虽然弗雷迪可能开始并不相信大师可以治愈他,但他仍然配合着大师的所谓治疗。通过大师与弗雷迪的对话,可以得到的信息是:弗雷迪的父亲酗酒已死,母亲被关在精神病院,他仅有的美好回忆或他现在的牵挂就是故乡的名为多丽丝的女子。对于前途未卜的弗雷迪来说,这样的回忆虽然给他带来了愉悦,但并未真正能拯救他。他仍然过分地饮酒,并表现为情欲的偏执狂。[01:08:20]在大师群体的欢歌聚会上,弗雷迪独自坐在暗暗的角落,很可能已沉浸在酒意中,他看到的聚会上的女人都是裸体着的,这是他的想象,一种情欲的偏执狂的表现。正像大师的现任妻子对弗雷迪说的,“弗雷迪,我要你在自己的未来为你自己设定一个位置(目标)”[01:11:45]。弗雷迪真正需要的不是过去的美好时光,而是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个处在未来的目标才能坚定他的信仰。大师以往的方法着重强调的是“过去”,而这种方法的效果只适用于以过去为精神财富的人,那些不再需要未来的人,比如那些富贵的老人。但这不适用于弗雷迪。

11】大师的这种类似催眠的所谓“去催眠化”疗法并没有为弗雷迪提供可信的信仰,而且还在一次治疗的宣讲中遭到了质疑和打击。弗雷迪不只听到一个对大师方法的质疑,而他自己应该也从未真正相信过大师的疗法对他有疗效。在弗雷迪和大师一起被关进牢狱的时候,弗雷迪怒斥大师的理论都是胡扯。不过,大师的话告诉弗雷迪,即使那是胡扯,他也必须相信,因为那是弗雷迪可触及的唯一可以依靠的精神,因为“弗雷迪只是个可恶的酒徒”[01:19:00]。弗雷迪仍然留在大师的群体里,并接受大师的所谓治疗。事实上,更可能的是,与其说大师留下弗雷迪是为了治疗他,不如说是为了用弗雷迪作为素材,去激发大师丰富他的理论内容或提供案例。

12】刚开始的疗法的主要作用在于发现症结,接下来的疗程则更加着重于“以信仰驯服欲望”。在影片中,这些接下来的方法主要有四个内容,其中的被治疗者就是弗雷迪。前三点比较容易,第四点比较难,也更重要,是整个疗法的核心所在。

①,被治疗者和别人面对面坐着,相隔大约一米,互相注视着,对方对着被治疗者说话,不论说真话还是假话,不论骂人还是夸人,被治疗者都不能有回应,否则就算失败。这个疗法的目的是,“规劝患者置身于团体,社会或家庭中”[01:26:00]。这也就是说,在团体,社会或家庭中,个人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个人的情绪破坏了群体的稳定。这个疗法的关键应该就是让群体压抑个体。

②,被治疗者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睛,首先描述对方眼睛的颜色,然后说服自己将对方的眼睛颜色变成别的颜色。这个疗法的作用应该是达成信仰的一个作用:歪曲事实。要让个人观念被信仰驯服,就应该具有信仰的这个基本作用。在社会生活中,群体信仰无视他人事实和歪曲事实的情况是相当普遍的。实际中,如果信仰确实够坚定,可能根本不会意识到事实被个人的信仰歪曲了。

③,被治疗者听对方朗读色情小说描写,并且不能有反应。这个方法的目的应该比较明显,那就是压抑性欲。

④,被治疗者在一堵黑暗的墙和一个透明的窗之间徘徊,闭眼触摸墙和窗,发挥想象,分别描述得到的感觉。在这个疗法的起初,弗雷迪触摸所描述的感觉是直观的和非想象的:触摸到墙壁,描述出来的就是墙壁及其材质;触摸到窗户,描述出来的就是窗户及其材质[01:24:24]。这种来回触摸并描述感受的过程被不断重复着,渐渐地,触摸透明窗户的时候所描述的感觉加入了想象的作用,但触摸黑暗墙壁的时候所描述的感觉仍然是直观的,它只是墙壁。弗雷迪的表现显得没有投入到这种过程中去。这时候,大师惩罚弗雷迪,对其禁食,让他自己投入到疗法中去。弗雷迪自己练习,投入到疗法中。渐渐地,触摸窗户所获得的想象感觉变得越来越丰富,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服役中依靠的伴侣:沙砌裸女[01:32:10]。虽然触摸墙壁获得的感觉仍然是直观的,但透明的窗户在他的想象中有了质的改观,成为自由的出口。接着,触摸黑暗墙壁带来的感觉也有了质的改观,他想到了在服役中阅读自己牵挂之人的来信。当他触摸透明的窗所获得的想象感觉达到了植物,星辰,以至于任何他想要的事物,这时候,这个疗法达到了它的效果,整个疗法也就结束了。

这第四个疗法是整个疗法的核心,其目的就是让个人的精神接受信仰的驯服。黑暗的墙壁,意味着此路不通,它代表信仰所否定的方向;透明的窗户,意味着此路可行,它代表着信仰所肯定的方向。在黑暗墙壁和透明窗户之间徘徊的过程,也就是个人接受信仰驯化的过程。当弗雷迪触摸黑暗墙壁联想到多丽丝的来信,这已经意味着在他的意识中,曾经的精神寄托已经成为不可通达之事物,已经在黑暗之中。背离这个方向,走向透明的窗户,那也就是走向可以通达的事物,个人的主观精神被这个方向所吸引。这个时候,这整个疗法的目标也就在实验中完成了。

13】整个这信仰驯服欲望的疗法,就像为一只蜘蛛编织一张蜘蛛网,让它被这张网驯服,让它局限在这张网,在这个网上生活。脱离了这个网,就是坠落。信仰是由黑暗墙壁指向透明窗户的射线,它告诉人们,什么事物绝对不可以,什么事物是可以追求的。黑暗墙壁与对不可通达之事物联系起来(绝望),透明窗户与可以通达之事物联系起来(希望),这些联系在重复这个过程中不断得到强化,直至强制的信仰征服个人精神。主观精神由此被催眠:顺着信仰的方向,意味着存在;背着信仰的方向,意味着虚无。信仰复位,生活回归。

四【信仰再离场:生活的永恒回归】

14】随着“弗雷迪实验”的达到目标,大师的理论也宣告完成,搬上了台面。不过,那个“弗雷迪实验”的效果只是在被强制的过程中实现的,它究竟有无实际的生活效果,弗雷迪的信仰是否已经在场,生活是否已经回归,则要在实际生活中,在一个不那么强制的过程中体现出来。

15】这样的检验,由那个名为“选个点”(Pick-a-Point)的游戏来进行。[01:47:40]在荒野中,个人骑着摩托车,选择一个远方的点,然后径直朝它尽可能快地开过去,到达那个点之后再折返到原点。被选择的远方的点类似于信仰选定的目标,能够尽可能快地到达远方点,再折返原点,则意味着已经认同了原点的约束。大师先演示,然后弗雷迪进行。大师很快回到了原点,但弗雷迪却驾驶摩托车飞奔而去,离开了大师的视野,不再回来。大师的疗法至此实际上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失败。弗雷迪飞奔而去的,正是他一直牵挂的多丽丝的家。或许弗雷迪认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回归他原本向往的生活。但,他遭遇的,只是失落,多丽丝已经迁往别处,结婚生子。当弗雷迪自以为生活可以回归的时候,实际生活以出离回应他。信仰并非在场,生活的意义并未得到保证,信仰再次离场。

16】信仰再离场,弗雷迪脱离了大师的群体,重陷生活的混沌中。不久后,大师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弗雷迪,并告诉他已经又找到了能够治疗他的疗法,邀他前往英格兰,那里大师开办的学校。弗雷迪重新见到大师,大师的妻子先对弗雷迪进行了一番谈话审视。大师妻子实际是上在告诉他,要想矫正生活,让有信仰在场的生活回归,那么必须放下自我地接受信仰的驯服,将信仰看做贯穿整个时间长河的真实生命的意义。否则,任何疗法都是毫无意义(Pointless,[02:03:00])的。这也照应着“选个点”(Pick-a-Point)游戏的失败。

17】其实,大师所言的能够根治弗雷迪精神疾病的方法,或者说能够根治“信仰离场精神症”的根本疗法,也正是如此。大师并未真的提供什么新的疗法,或者说,大师提供的所谓的新疗法就是道出以往疗法的前提。[02:14:12]让个人意识到:个人生活要求着对大师的追随。这个前提抛给世人一个根本的两难选择:要么模糊自我,追随某位大师,在某个群体中度过被规定了信仰的生活,度过被赋予了意义的生活;要么拒绝追随大师和置身群体,让自我在生活的无尽沧海自在航行,或在生活的荒漠中不具方向的限定。世人可以从中选择,众多世人已经做出了选择,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自由意志”,当然是相对意义的。

18】善恶并非独自规定或绝对,善或恶,这是由信仰来规定的。对于具体的某种信仰来说,遵从其,则为善;不遵从其,则为恶。恶之根源,就在于此种对信仰的不遵从,或者说在于个人的自由意志。在圣乔治屠龙的象征寓言里,恶龙之所以被消灭或被驯服,并非总由于被某信仰规定的善之强大,战胜了恶龙。恶龙的被驯服,也可以是或往往是由于恶龙甘愿俯首,甘愿被信仰驯化。如果说恶龙代表了主观精神中不被遏制的欲望,那么恶龙之被驯服则是由于主观精神选择去遏制可能过度的欲望。某信仰在主观精神中坚定的确立,是自由意志参与的结果。自由意志进行信仰的选择,善与恶在分歧中不屈与屈服,它们演绎出生活的永恒回归。

五【结语:信仰的人格化】

19】故事的最后,弗雷迪遇到一位伴侣,这也算对这个故事作了相对安稳的结局。在他和她的情欲活动中,弗雷迪模仿了大师的“回忆前世”方法,这并非表明弗雷迪真的相信了大师的方法,而更像是一场游戏。这游戏般的交流似乎是在模糊着他和她关系的边界,又似乎是在为他和她的动物性行为赋予灵性的意义。人们自以为不是动物地进行着动物式的行为,为此还要赋予一种超越自身的意义,人们由此可笑地获得安慰。故事的最后一幕,弗雷迪拥着沙砌女子,伴侣的象征,安静地躺在沙滩上。故事的结束回应了故事的原点。

20】无论是追随大师,还是寻求值得牵挂的伴侣,其实都是生活中信仰的人格化方式。信仰因其是人格化的,才成为可敬或可爱的。信仰是主观精神的依赖,是精神与世界之间的爱,是生命得以获得意义的联接。信仰被构建,个人追求被信仰者的实现,人们在这矛盾中寻求自我的肯定与生活的意义。

21】信仰是爱的精神源泉,是伴侣的抽象图景。信仰离场,如同自我的精神从自我中出离。信仰离场,在如此的主观精神的审视中,信仰被否定。主观精神可以如此缺乏信仰地坚持着信仰。

 2 ) The Master——Philip Seymour Hoffman

   没想到最近编译的第二篇影人志是关于逝者的,不太想用豆瓣日记写,于是还是放在和霍夫曼有过6次合作的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近作下好了。这篇编译结合了《娱乐周刊》的一篇霍夫曼去世的即时新闻和一篇《洛杉矶时报》着重探讨霍夫曼戏剧圈成就的悼念文章拼成,并没有全文翻译。也算是从电影人和戏剧人两个角度对霍夫曼的演艺生涯做出的一些总结。

    放在这部电影条目下突然想起来......影迷记忆中的挚爱:杰昆·菲尼克斯的哥哥瑞凡·菲尼克斯23岁时也是死于吸毒过量......今天早上还看到一个言论:8年前霍夫曼和希斯·莱杰一同提名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霍夫曼凭借《卡波特》击败莱杰《断背山》赢得最终胜利),5年前两人一同提名最佳男配角(霍夫曼《虐童疑云》莱杰《暗夜骑士》,当时莱杰已经去世,最终男配角颁给了莱杰),而现在,他们都走了......【8 years ago Hoffman and Ledger both nominated for Best Actor; 5 years ago both nominated for Best Support. now both gone..】

    无限唏嘘

    R.I.P THE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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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娱乐周刊》&《洛杉矶时报》

   编译:穆迪


   菲利普•塞莫尔•霍夫曼——这位当今最优秀的演员之一,被证实于当地时间2月2日清晨在其纽约公寓中去世,年仅46岁,死因初步断定为吸毒过量。此前,霍夫曼本人曾向媒体透露过他与毒品抗争的经历。

    霍夫曼曾经四次提名奥斯卡金像奖。其中,凭借电影《查理•威尔逊的战争》(迈克•尼科尔斯导演,2007年)、《虐童疑云》(约翰•帕特里克•尚利导演,2008年)和《大师》(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导演,2012年)三度荣获最佳男配角提名,并于2005年凭借《卡波特》摘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桂冠。同时,他在戏剧领域也颇有建树。霍夫曼曾于2000年参演山姆•夏普德导演的《真正的西部》(True West)并获得当年的托尼奖提名。此外,他还出演过美国著名剧作家尤金•奥尼尔的作品《长夜漫漫路迢迢》(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2003版)和阿瑟•米勒的著名剧作《推销员之死》(Death of a Salesman,2012年新版)。

    霍夫曼最近出现在大荧幕上是出演《饥饿游戏2》中的游戏设计师Plutarch Heavensbee一角,而他最近一次公开亮相是在一月前圣丹斯电影节上宣传他的新片《上帝的口袋》【(God's Pocket)导演:约翰•斯拉特里】以及《最高通缉犯》【(A Most Wanted Man)导演:安东•寇班(曾导演Joy Division传记片《控制》)】。

    菲利普•塞莫尔•霍夫曼出生于纽约,在四个孩子中排行老二,父母在他9岁时离异。霍夫曼最初的职业理想并不是演员而是做一名职业摔跤运动员,但在14岁那年的意外受伤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霍夫曼曾在2008年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谈起过这段往事:“当时我想,要不然我就改练棒球算了。可笑的是,14岁的我因为受伤带着护颈支架,远远地瞄到有漂亮姑娘走来,一定会把这该死的东西摘掉,直到她们从我身边走过我再挂回脖子上,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满脸雀斑毫无吸引力的男孩儿,这玩意只会让我更难堪。当时医生问我还疼不疼,我对他撒了谎。从那时起,我已经决定了不再从事运动项目,所以我并没有改练棒球,而是去试演了一出戏剧。”

    高中毕业之后,霍夫曼参演了Circle in the Square剧院(百老汇剧院)的夏季戏剧项目,并考上了纽约大学提斯克艺术学院,主修戏剧。随后于1989年毕业获得美术学士学位(BFA)。在大学毕业后不久霍夫曼开始沾染上毒品,他在2006年接受CBS《60分钟》采访时提到:“当时除了吸毒就是酗酒,我能得到的这些消遣我都非常享受。”之后,22岁的他被送进了戒毒所进行康复治疗,“你会感到非常恐惧,当时我就对自己的人生非常恐惧。”

  1991年,他在美剧《法律与秩序》中有过惊鸿一瞥,此后,在一系列耳熟能详的经典电影中都有过他的身影,比如《闻香识女人》、《不羁夜》、《天才雷普利》、《木兰花》、《几近成名》等等。在凭借《卡波特》夺得奥斯卡影帝之后,他又凭借《查理•威尔逊的战争》《虐童疑云》《大师》三度入围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提名,并出演了《碟中谍3》、《纽约提喻法》、《海盗电台》、《点球成金》、《总统杀局》等众多佳作。
 
    2012年,霍夫曼凭借《大师》与杰昆•菲尼克斯并获第69届威尼斯电影节影帝。而他搁置许久的第二部导演作品《Ezekiel Moss》日前也刚刚有了新动向,将由艾米•亚当斯与杰克•吉伦哈尔一同出演。

    霍夫曼曾经坦言,所有这些荣誉都来之不易。他曾经对《纽约时报》的记者说:“演戏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因为你知道这个过程很迷人。年轻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演戏这件事太奇妙了,我渴望出演每一个角色。但是想法往往很简单,实现却很难,特别是当你渴望成为最好的演员时——所有的过程都变成了折磨。”

    在出演电影之余,霍夫曼从未远离剧场。他对戏剧的迷恋开始于一次在家乡附近的剧场观看阿瑟•米勒名剧《我的儿子们》(All my Sons)的经历,他曾在《泰晤士报》的访谈中提到,“我发现身体里的那个‘戏剧狂人’的因子就此苏醒了。我被那次的经历彻底改变,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奇迹”。霍夫曼于1995年加入了LAByinth戏剧公司并出演了一系列剧作。(原文:《娱乐周刊》)

     在霍夫曼去世之后,一些以往与他一同工作过的戏剧界的伙伴把他描述为一位“时常沉浸在角色中难以自拔”的演员。

    芝加哥古德曼剧场(Goodman Theatre)的艺术总监Robert Falls谈起霍夫曼时说:“他把自己狠狠地一头扎进角色里,有时候甚至无法出戏。”Falls在2003年执导了百老汇新版《长夜漫漫路迢迢》(尤金•奥尼尔名作),在这部戏剧中,霍夫曼出演了这个“瘾君子之家”的长子一角。

   Falls回想起排练时的情景时说:“他非常清楚毒品带来的负面影响,他把自己的经历带进了表演里,这样的表演无法伪造,他就是那么过来的。每天晚上他都要极尽全力将这个‘曾经的自己’剖开并重新演绎一遍,以至于完全无法脱离这个角色。”
 
    霍夫曼在戏剧舞台上经常选择一些黑暗、挣扎的角色,同时,也经常与百老汇最杰出的戏剧导演合作。此前,他曾在美国著名戏剧导演彼得•谢勒的现代版莎翁剧作《奥赛罗》中饰演伊阿古一角。谢勒回忆起霍夫曼时说:“他在舞台上是那么闪闪发光,而且他对于戏剧有着极高的热情,这也使他成为他这一代甚至说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戏剧演员之一。在古典剧目中,他可以从剧作本身出发探索一些全新的表达方式;而在当代剧目的表演中,他也拥有其他演员难以企及的原始张力。”
   
    霍夫曼在电影表演之外曾三次提名托尼奖。而他的戏剧大本营则是他协同创立并长年担任艺术总监的戏剧公司——迷宫戏剧公司(Labyrinth Theater Company)。在霍夫曼去世的噩耗传来时,该公司高层们也都表达了他们对霍夫曼的哀悼之情:“我们非常沉痛地悼念我们挚爱的朋友、公司成员以及前艺术总监菲利普•塞莫尔•霍夫曼先生。对于他对这个大家庭所做的一切我们会铭记于心,并对失去这样一位指路人而表示万分悲戚。”(原文:《洛杉矶时报》)

    噩耗传出后,菲利普•塞默•霍夫曼的家人也发表声明称,“我们对失去至亲悲痛欲绝,感谢所有人给予的支持与爱,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希望外界在这段时间里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请大家为菲利普送去思念和祈祷。”据悉,霍夫曼与女友、服装设计师唐奈相识于1999年,二人一同生育了三个孩子。


菲利普•塞莫尔•霍夫曼的8次银幕惊艳表演:

1.《不羁夜》(1997年)
2.《木兰花》(1999年)
3.《几近成名》(2000年)
4.《卡波特》(2005年)
5.《萨维奇一家》(2007年)
6.《纽约提喻法》(2008年)
7.《大师》(2012年)
8.《饥饿游戏2》(2013年)


关于惊艳表演的全文:http://www.latimes.com/entertainment/movies/moviesnow/la-et-mn-philip-seymour-hoffman-dies-memorable-roles-20140202,0,3604145.story#ixzz2sEI8oPp8

 3 ) 邪教的起源与魅力

邪教的起源与魅力 ——《大师》的客观精神 文/空语因明 0】《Master》,这是一个关于邪教的故事。但该影片并非带着明显的批判意图去讲述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基本停留在个人或心理层面,并没有过多讲述这个教派在公众现实中的行径。它的讲述如此现实化或如此客体化,以至于可以让一些人感觉这个邪教的方法是正当的。邪教之被认为邪,由于它和正参照着,由正义来规定。如果正义模糊不清,甚至缺席,那么邪教也就不那么明显地邪,甚至于可能占据正义的地位。这在历史中有相当多的例子。在这种意义上,正与邪的规定从根本上说关乎信仰。若信仰被奉在彼岸,此岸的善恶似已无济于事。 这篇评论,并非要表明邪教处于完全邪恶的地步,对邪教做出排斥性的批评。对邪教做出排斥性批评的做法看似明智,其实已经到了无视事实的地步,并且也已经具有了邪教的性质。此评论的目的只是将事情明晰地放到现象中。 〇【该故事的情节】 1】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一群在战争中被压抑和被剥离原本生活的美利坚海军士兵。其中有一个名叫弗雷迪的美国水兵,他那弯曲的疲惫身姿像个早已苍老的人,举止像个不自觉的小丑,躺在沙滩上拥抱着沙子堆成的裸女;他也是一个酒徒,会自己调制各种奇怪的酒。他是一个心理被压抑到几乎失去生活意义的人。他在经过军队的心理治疗后,被安排了工作,成为一名摄影师。但他心理中的压抑与缺失和他调制的危险的酒,让他失去工作,逃了出去。就这样他逃到了那个被称作大师的人所在的船上,这个所谓的大师自称是一名作家,医生,核物理学家,理论哲学家。许多想要引起人们赞叹的宗教领袖都乐意添加众多名头,俨然一副超凡之人的架势。这位大师也不例外。这位大师收留了弗雷迪。 2】据说这位大师以船长的名义驱船出海,是为了远离那些攻击他观点的人,潜心写作他的理论,并且进行相关的研究与工作。这位大师以类似于谈话心理疗法和催眠疗法的方式对弗雷迪进行所谓的治疗。弗雷迪则跟随大师,见识到了大师的理论和大师所受到的欢迎和质疑。弗雷迪还攻击或报复那些质疑大师理论的人。弗雷迪应该在大师的群体中获得了认同感,他也将自己认同为这个信赖“起源教”的群体的一员,追随它,宣传它。在凤凰城举办了“第一届起源教宇宙大会”之后,弗雷迪离开了这个群体,去寻找以前的恋人,当然,他寻找到的只是失落。后来大师通过电话找到了弗雷迪,并告知他,大师已经在英格兰开办了起源教的学校,邀请弗雷迪过去。弗雷迪去会见了大师,但最终没有留在大师的群体里。他似乎已经被认定为一个不会停留在群体中的人。弗雷迪在内心中并不是一个尊奉者,不是一个真正的追随者,而仍然是一个叛逆者。因此之故,他被认为是不想变好的人,在根本上不会束缚于大师的群体。故事最后,弗雷迪偶遇到新伴侣,并试着向这位伴侣使用大师的催眠方法,“回忆前世”。在弗雷迪的模仿中,大师的方法看起来只是个游戏而已。 一【起源教的内容要素·邪教的内容要素】 3】这个故事里,这位大师的方法被称作“Cause Methods”,这也代表了起源教的主体内容。起源教内容中的大前提,或者说起源教的信仰是:人不是动物,人超越动物;人是精神(spirit,或在此译为“灵体”);人的灵体(身体)记录着今生的各个阶段,也记录着前世与来世(31:45-34:05)。按照这种前提,个人的灵体(身体)能够通过类似催眠的心理疗法唤起(recall)自身的起源,唤起前世,甚至前瞻来世。人们的灵体生活在整个时间之中,以不同的载体存在。在唤起的过程中,个人的灵体(身体)经历以往的创伤,经历它的每个细节,这样的经历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创伤失去作用,这对于处于现世的人而言,就可以达到一种完美的状态。这个唤起起源的疗法,可以唤起到几千年前,甚至万亿年前。也就是说,通过在唤起的过程中经历众多的前世,就可以治疗现世的疾病,甚至那些现今医术难以治愈的疾病,比如癌症和白血病。有批评者将大师的这种方法称为“时间旅行催眠疗法”,并通过认定时间旅行的荒谬来批驳大师的方法。而大师本人则将其疗法称呼为“去催眠化”或“反催眠”(de-hypnotization)。所谓“去催眠化”的意思应该是,人的灵体已经被催眠,沉睡在现世之中,并在这种沉睡中具有很多思维缺陷或身体疾病,而大师的方法则是去除这种催眠的影响,将个人的灵体唤醒,让其意识到众多的前世,意识到自身的起源,从而将自身治愈。 4】从起源教的主体内容可以看到一般邪教所具有的思想要素或观念要素。 ①,此类宗教宣扬人的优越性,人具有非自然的神秘特质,人具有非自然的潜质。以此为前提,此类宗教才可能宣称让个人唤起深藏在自身之中的超自然特质,让个人在对大师的教导的服从中升华自身,达到一种理想的层次。正像这个影片中的起源教,宣扬“人不是动物,人是灵体;人的灵体记录着人生的各阶段,记录着前世与来世”。 ②,此类宗教的信条可以治愈疑难绝症,使人达到卓越状态。这种治疗往往通过对个人意识的催眠来起作用。也就是说疗效不以可观察的结果作为证明,而是以个人感觉作为依据。这个影片中的起源教的疗法可以通过唤起个人的前世或起源来使个人达到完美状态,治疗癌症和白血病等绝症。它的疗法甚至可以矫正文明,消除战争,消除贫困,消除原子威胁。 ③,此类宗教宣称包含了宇宙的终极原理,并且要认识到这些内容必须依靠发现此种原理的超凡之人,或大师。由此信徒意识到,作为信徒有必要为其付出财力物力,甚至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与此终极的宇宙原理相比,个人的财物和生命,简直太微乎其微了。可以让微乎其微的个人获得宇宙终极原理,简直太值得了! ④,此类宗教采用科学术语或技术描述表达它的教条,并宣称它的方法比正规的科学技术更加高明。因此之故,既然成为信徒可以依赖超越了科技的知识,那么人们就没必要傻乎乎地只相信有限的科学了。该影片中的起源教的方法,就利用了心理学的方法,但它比心理学方法更高明的在于,起源教的方法可以让个体回忆到万亿年前的事情。即便是现今的物理学才认为我们的宇宙只有一百多亿年的历史。起源教大师宣称,那是由于现今的物理学并没有起源教的认识高明。 ⑤,此类宗教将其教条与其领袖的高贵或卓越身份联系在一起,并由此将其教条和其领袖当做不可置疑或不可侵犯的。与那作为信仰的教条相比,个体信徒的认识能力是微乎其微的;对待那作为超凡之人的宗教领袖,个体信徒应该以服从作为美德,以质疑作为罪恶。 二【邪教之被认可的原因】 5】简单地说,邪教之被认可的原因在于它的内容相当有吸引力,有魅力。此类宗教具有符合人们天然倾向或现实欲望的内容。人的现实欲望的原因不仅是本能,还有环境的作用。通过该影片,考虑一般情况,可以简要地将邪教被认可的原因列出。 ①,个人生活的失落与不安。个人在生活中难免遇到被打击的经历,或者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比如亲人的丧失,自己患上绝症,等。这时候如果个人不想由此消沉下去,而现实又很难给出脱离困境的途径,那么这时候个人可能会抓紧任何希望。邪教就给个人以希望,宣称可以让个人克服生活中的失落而升华,可以治愈很难或无法被治愈的疾病。 ②,社会环境的压抑,战争或动乱。社会环境的压抑不仅出现在社会的正常时期,也出现在社会的非正常时期。这些因素的作用对于个人而言就是将个人剥离出生活,让一个期待美好生活的人看到生活的支离破碎。而邪教可以提供更有凝聚力的社会群体,为个人提供新的生活统一体,似乎新生。在这种新的生活组织中,个体的意义似乎得到了肯定,并且有了向更高层次上升的空间。 ③,个人固有的依从大师的倾向。这位大师就说,“如果你能找到任何一种不依从大师而生活的方法,那么你将成为史上第一人”(02:04:10)。人是依靠群体而生的,人们不仅寻找群体,而且众人在这种寻找中倾向选出领导者,遵循其步伐。 ④,信徒被应许了其得以盼望的事物。 三【邪教的魅力】 6】邪教的魅力也就是宗教的魅力,邪教被认可的原因也就是宗教被认可的原因,甚至可以说,邪教被认可的原因也就是社会体制被认可的原因。当我们追溯到原因的时候,善恶的分歧似乎已经落在身后了。情况确实如此。宗教(religion)在本质上做的无非是重新构建一种新的关系体,从而让信徒在其中具有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意义。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失落与不安,以及社会环境的压抑往往是促成宗教兴盛的原因。历史上的宗教与邪教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界限。而邪教之被认定,往往是由已经确立了地位的正义体制来做出的。有一种相当不客观的看法认为,邪教的特征在于此类宗教对信徒进行思想控制,为信徒提供这类宗教的生活规范,从信徒那里获得钱财,甚至反对固有的秩序并提供新的秩序,等等。但事实上,这些事情是已有的社会体制都在做的事情。除非采取一种相当保守的观点,只认同已经被认同的正义体制或社会体制,否则邪教被认定的理由就不会充分。但若保守地看待,那么革命也会因为破坏已有体制而被认定为邪恶的。这无疑会将任何现存的人置于反讽的处境中。 7】当然,邪教之被排斥,并非由于其魅力,而是由于其罪行。概括地看,邪教的罪行在于它没有兑现它承诺给信徒的应许之事物,没有提供真的有利于信徒个人生活的关系体,并且吞噬着信徒个人的利益或生活。邪教之邪,在于其狭隘地寻求个别领袖或个别组织者的物质利益,而损害信徒大众的利益。从历史上也可以看到,邪教的邪恶必然会体现在物质利益的层面上。任何宗教理想或社会理想,一旦在物质利益的层面上变得狭隘,那么它们也就具有了邪教的性质。 8】相应地,宗教要远离它自身的邪恶,也就必须远离它自私的物质利益。正义的宗教仍然可以给生活世界中的人们提供超越的关系体,但它必须是在观念层面的。既然作为有限者,个人的失落和不安,社会环境的压抑,个人对关系体的渴望,这些大概都是无法完全摆脱的,那么宗教应该总是必要的。宗教自身的善,大概就在于迎合它自身的必要。 四【如何克服邪教的迷惑】 9】除非那些执迷不悟之人,其他人似乎都乐意不被邪教迷惑,摆脱邪教的影响。鉴于石头没有被邪教迷惑,树木没有被邪教迷惑,动物也没有被邪教迷惑,而只有人会被邪教迷惑,并且人们大概也只关注让人摆脱邪教的迷惑,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在这些非人的层面去克服邪教。人们之被邪教迷惑,就在于其观念,那么克服邪教之迷惑的途径也应该通过观念。 10】在观念的意义上说,要克服邪教的迷惑,人们应该具有个体精神或理性精神,或者说科学精神。科学精神的核心内容应该就是理性的思考与分析,以及个体的实证。个体精神否定那种“群体先于个体”的思维方式,因为这种思维方式确定的是一个虚伪的群体,压抑着个体的判断,同时也违背理性精神。群体首先是一个抽象的观念,只有通过个体的交流,群体才可能在容纳个体的情况下成为具体的观念。当抽象的群体观念作为具体观念来使用,这样就产生了超越个体之上的领袖的观念,这也就是非理性的和不可动摇的领袖,这种领袖就是潜在的邪教领袖,这样的邪教领袖在现实利益中也就展现为真正的邪教领袖。 11】科学精神并不意味着消除信仰,相反,它意味着让信仰通过理性发挥作用,或者说理性成为信仰。从根本上说,克服邪教之迷惑的途径就是让信仰与理性综合起来。由此,信仰不再是非理性的和不可质疑的,而是理性的;理性也不再只是个体化的和有限的,而是意志的必然依据。这时就只有一种信仰是必要的,不再有信仰的冲突,理性的质疑体现出思维的韧性和有意义的生命。 12】然而,这样的克服邪教之迷惑的途径只是在理想的意义上来看待的。在这种理想中,不仅邪教可以被克服,而且那些现存的宗教也会不再必要。信仰不再成为问题,对信仰的执著强调也不再必要。很难说那会是一个有活力的世界,很可能的是,如辩证法所意味的那样,在邪恶被消除之后,正义也不复生存。 13】在某种诚实的意义上说,邪教是几乎不可被克服的,它只能被忽视。邪教起作用的根本原因处在信仰之中,此处的善恶只是潜在着,并非明确的相互分离。信仰原本就无所谓善恶,只有在它与现实融合的时候才分化出善恶。恶如影随形,不可摆脱,克服恶几乎相当于自杀。个人需要信仰来维系生存,个人期盼稳定的体制,邪教的因素就在这样的需要之中潜伏。邪教不只是那些宣扬教主神威,残害个体生命的神秘教团,而是可能广泛在社会体制中以正义的名义活动着的。邪教宣称被克服,是由于黑夜已经降临。

 4 ) 无处安放的信仰

文/五乔


                                                       本文已发表于《看电影》杂志2013年二月刊


导演/编剧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曾经在拍完《木兰花》之后说他似乎理解了人类为何会在苦难之中仰望上帝。无论是《木兰花》中神谕式倾天而降的青蛙雨(旧约《出埃及记》第8章第2节中的神谕,片中多次出现的数字82都在提示这一节),或者是《血色将至》中虚伪的神父在狼狈的逃窜中受杖责至死......安德森近年的作品中,“信仰”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如果说安德森在《木兰花》中仅仅表达了对宗教的理解和接受,《血色将至》中安德森开始产生怀疑,那么透过《大师》,我们看到的则是依然无处安放的信仰。就像影片结尾处,“大师”兰卡斯特(由奥斯卡影帝菲利普·西摩·霍夫曼饰演)对弗莱迪(由杰昆·菲尼克斯饰演)说的话所暗示的那样:“如果你能找到一种方法,不需服侍世上的‘大师’——任何一位‘大师’——都一定要让我们剩下的人知道,因为你将因此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人。”依然在寻找,却依然无所得,就是这部没有结局的电影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所以似乎片名所指的“大师”借以谋生的学说本身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人总是要服侍“某位”大师,而兰卡斯特则仅仅是诸多大师中的一位。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怀疑兰卡斯特的思想脱胎于安德森本人的价值体系。兰卡斯特是一位知识精英、灵魂导师,他自称是一位作家、医生、核物理学家和理论哲学家,但是首先,他是一个人,而且和弗莱迪一样,是一个“无可救药地好奇之人”。兰卡斯特领导着一个异教性质的团体“起因”,宣传一种柏拉图式的理念论:灵魂永恒不灭,甚至先于宇宙的存在而存在,而人可以通过唤起对前世的“记忆”,揭开宇宙的“真相”。酒鬼弗雷迪的出现恰好为兰卡斯特提供了绝佳的实验对象,用以验证他的实践方法论,兰卡斯特认为弗雷迪对人生的愤怒、对社会的冷漠,都根源于超越现世之外的、早已存在亿万年的前世回忆。

从《木兰花》片中不断重演的相似命运中,我们不难看出安德森持有某种宿命论的观点,在“大师”兰卡斯特的学说中,这样的宿命论则被进一步深化了:它告诉我们现世的命运是早在亿万年前就决定了的,甚至在宇宙开始之前,宇宙的命运就已经写就。宿命论者自然的思想诉求即是对于终极意义的探求:既然历史只是早就写好的剧本,那么时间的终结处究竟安排了何种结局?宇宙的发展到底意义何在?面对这类问题,兰卡斯特和弗雷迪采用了截然相反的态度。兰卡斯特努力用自己的知识解释生命的意义,弗雷迪则拒绝定义人生价值。

这便是弗雷迪所有暴力行为意识形态上的解释。和《血色将至》中那个不信神的石油大亨相似,弗雷迪对其余的人类同胞没有兴趣。影片开始的几场戏中,我们看到弗雷迪在社会生活中处处碰壁,弗雷迪不断和周围的人发生冲突,然后在别人的追赶中逃离。除此之外,社会对个体的道德约束同样不被弗雷迪放在眼里。弗雷迪粗俗、低级、下流,如动物般原始。这种种行为表象的背后,正隐含着一个经常被宗教徒们引用的关于信仰的作用:只有信仰才会带来敬畏,而人无所畏惧则会导致道德败坏。弗雷迪曾"一次又一次"和姨母发生不伦关系,这不就是“礼崩乐坏”的极端示例吗?对于无神论者,除了加强道德感的培养,强调“慎独”的意义,是无法有效阻止个人在确保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有违道德的;反之,对于真正有信仰者,则不存在真正的“独”,因为他们相信神无时无刻不洞察人类的一言一行。

进一步对比兰卡斯特与弗雷迪对待人生的态度,可以看出信仰作为定义人生价值的方式是怎样为人生提供助力的。片中弗雷迪唯一的兴趣和天赋在于制造品味独特的酒精饮料。我们看到他分别用过军舰上的燃料、医用酒精、显影用的化学试剂、颜料稀释剂等等危险的液体勾兑成酒,而且他勾兑的酒曾使一位亚裔劳工中毒。弗雷迪通过另类的酒精刺激不断伤害自己的身体,佝偻的身躯在酗酒中一日更比一日枯槁。但是对于一个没有目标和意义的人生,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人生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苦旅,延年益寿又有什么价值呢?

颇具讽刺意味兼具提示剧情作用的是,弗雷迪的姓氏“Quell”,在英语中是“息怒“之意。当弗雷迪偷偷搭上了兰卡斯特的游船,便开始了“大师”对于这个“暴怒了亿万年的”野兽的驯服(在游轮上的婚礼过后,兰卡斯特曾发表了一番关于驯龙的演讲,用以举例说明他关于积极掌控人生的主张)。兰卡斯特和弗雷迪二人的关系是多面的:他们首先是主仆,也是医生和病人;兰卡斯特填补了弗雷迪缺失的父亲形象,同时也赐给弗雷迪一种信仰;另一方面,兰卡斯特在弗雷迪身上找到了重要的共鸣属性:孤独。兰卡斯特虽是人前呼风唤雨的意见领袖,可私下里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却没有人真正相信他的信仰。沉浸在自我的信仰中而不被人理解的“大师”,与隔离信仰之外的弗雷迪,他们的孤独感是相通的。他们后来发展出来的友谊正是建立在这样的孤独感之上。

不出意外地,在主仆二人的关系发展中,他们都经历了信仰的重拾又再丧失。弗雷迪的出现给了“大师”证明自己学说的热情,然而结局却是兰卡斯特不得不放弃“前世回忆”的理念,将所有所谓的“回忆”归结为大脑的想象,而这一理念恰恰是他全部方法论的根基,“大师”的学说大厦将倾。另一方面,弗雷迪曾经不顾一切地维护对于兰卡斯特的信仰,甚至为阻挠警察逮捕兰卡斯特与警察大打出手,并因此锒铛入狱。直至他自己的转变成为这一信仰最好的证明。推行某种教义最好的手段就是让受众看到信徒行为的转变,这与基督教早期开始广泛传播的手段颇为相似。在兰卡斯特的新书发布会上,弗雷迪热情地和周围的人们握手拥抱,似已改头换面,回归理性。然而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当台上的“大师”拙劣的阐述新论点的同时,弗雷迪本就存于幻象之上的满腹狐疑的信仰也随之湮灭。直至弗雷迪再次因为压抑不住的野性大打出手,亲手将刚刚建立的信仰的假面具撕碎。这是宿命论与自由意志不可调和的结局,“大师”不仅没能拯救弗雷迪孤独的灵魂,反而摧毁了自己的信仰。

还有一个将弗雷迪与“大师”区分开来的特征,就是最高形式的纯粹的爱,弗雷迪暴力行为的另一个内在来源。片中只有弗雷迪对少女桃瑞丝的爱可以称为真正的爱,与之相比,其他人的爱情就随便许多:兰卡斯特不仅离过多次婚,现任妻子(由艾米·亚当斯扮演)也是一个看起来甜美实则控制欲强烈的世故女人;兰卡斯特新婚的女儿,竟然在聚会中公然挑逗弗雷迪。参考圣经新约《路加福音》14章26节的经文“人到我这里来,若不爱我胜过爱(爱我胜过爱:原文是恨)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弟兄、姐妹,和自己的性命,就不能做我的门徒。”使弗雷迪的爱高于纯粹肉欲或者纯粹感性的东西,正是将爱人作为崇拜的对象。弗雷迪缺失的信仰在爱情中找到了替代品,而他自己正是受困于这样的纯爱中无法解脱。有一段颇为动人的表演,就是当弗雷迪终于重新出现在爱人的门前,只是得知她已嫁为人妇时,作为信仰替代品的爱情也不复存在。此处菲尼克斯奉上了也许是今年最好的表演。影片显然无意批判抑或赞美这样的纯爱,但此时的镜头中(更多是因为菲尼克斯动人的表演)在不失偏颇地表达着对于弗雷迪处境的同情。

影片的结尾处,再次出现的深邃的墨蓝色浪花与影片的开头遥相呼应,无论是弗雷迪离开战场回国,或跟随“大师”出海,抑或最后一次远赴伦敦赴兰卡斯特之约,这个镜头伴随着弗雷迪每一次的旅途。正如兰卡斯特在他们最后一次会面中点明的那样,弗雷迪就是这样一位不停歇的水手,一位在旷野中骑着摩托车永不回头的孤独灵魂,有如崔健歌里唱出的苦行僧,遍行于世也寻不到应走的方向。而我们能提供的仅有同情和怜悯,因为对于困扰他的问题,我们同样没有答案。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电影一直都不能算作“大众”电影,而相比前作,《大师》的“回归原始”则会将更多的观众拒之千里:影像的叙事更接近意识流小说风格,情节的设置也没有刻意突出矛盾冲突转折;技术上影片中少有安德森标志性的不停歇的镜头,更多是冷静的观察式的;本片更是采用了十多年来没人用过的65mm胶片,且采用纯手工剪辑(用剪刀一刀一刀剪出来的),贡献了数字电影无法替代的精美细腻的画面。尽管诸多因素限制了影片自身的受众,但我相信它依然可以打动那些或孤独或探索的灵魂。

 5 ) 我们和畜生唯一的区别是,我们的丁丁有理性

1

我们和畜生唯一的区别是,有时候我们还会保留一点理性。

我们喜欢评价别人“不正常”,只是因为他不够社会化而已。

可能,他才是正常的那一个。

有的黑猩猩选择不为谁理毛。

2

二战当中,太平洋海战当中,体会过那种无差别的自由,还有生命随时垂危的危机感,你怎么能说我们的生活状态是正常的呢?

大家看不懂的原因是不懂得互文的出处,前十分钟他在向约翰·休斯顿在二战以后拍的一部纪录片《上帝说要有光》致敬,就像《黄金时代》当中,二战士兵无法融入正常生活一样,他对这种奇特的人格类型感兴趣。

所以看什么都像是逼。

我们为什么热爱弗雷迪?是因为他有这个世界上罕见的真挚。

他的所有怪癖,都可以归罪于战争。

3

大师,是他研究的另外一个人格,如同Lem的惑星,又奇特的把广阔的空间带给我们⋯

但是它依靠的是——说,通过我们的前世的谈论、回忆和描述。比如在英国的小余波,大师L Dodd说曾与弗莱迪一起放信鸽。

away

各种脱敏疗法⋯

现在中国的现实也是这样,很多人说知道我们的前世,虽然他们是骗子,但他们告诉我们有一个更广大的时空在那里。这是邪教的起源。

The Cause!

4

大师喜欢弗莱迪。所以有这种相互寄生的关系,一是爱他釀的Moonshine hooch,二是研究者钟情于奇特的个案。

在第40分钟关键的心理治疗中,我们知道弗莱迪的母亲关在精神病院,父亲酗酒死了,弗莱迪还跟姨娘贝尔莎做过三次爱。想和马萨诸塞州的多丽丝逃走、结婚;又畏惧、犹豫、辜负了人家、得知她嫁给别人反而松了口气。

也许他以妻孥为赘,也许害怕“不正常的”自己遭遢了人家。

某种程度上,这次非正式访谈如同戴斯得摩纳听了麦克白的诉说而产生了互相的钟爱,大师也彻底不能离开弗莱迪了。

5

这种寄生关系还和这个大师的妻子有关,那明显就是一个教母的角色——控制着一切,这也是一种寄生关系,还有他的女婿、儿子也是母系氏族的寄生虫。

虽然不是她生的。

最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人生,都是依靠一个瞎子来引导我们这样一个盲者。瞎导瞎,聋导聋,哑巴成网红。

我们都是残疾人,互相帮助

,仅有弗莱迪是自由的

Away

,让瞎子去引导一个自由人,非常无理

,非常无理,这是邪教的起源。

海波无限,

我们的记忆没有尽头⋯

 6 ) 大师

很理解这片会把技术流和理论派看得多嗨。PTA这次玩儿高了,浑身是点。我也较赞同某考据派观点,弗雷迪和大师的设定,很可能都来自于山达基教主的同一原型。只不过重新分割,一个非理性到了一团混沌的地步:酗酒、漂泊、无端滋事、扑倒亲姨,完全按照基本冲动行事;另一个则是正社会人格:著书、立说、经营事业、开学校。这两个人物从形象上就形成了极端的对比:一个瘦骨嶙峋,面部凹凸的阴影里都透着阴郁和威胁;而另一个红光满面,笑容可掬带着亲善和滑稽。这两个绝不搭调的人,到最后也终于没有搭调。

如果说大师对弗雷迪的“洗脑”并不成功,那么更值得注意的是,片子开头的心理辅导也没有生效。“伪科学”做不到的,不等于说科学就可以做到。罗夏测试不及格,就把人往精神病院里一塞,是放逐而不是治愈。无论是洗脑还是辅导,前提是被治疗者能够接受灌输进来的新逻辑,至少也要对这个逻辑产生思考。然而弗雷迪显然不接受任何逻辑。这就导致了他对大师的人身依附要超过精神追随的状态。可他又不能满足于当打手、发传单、搞宣传,把自己在“组织”中的角色当作一份工来打。而是还要产生怀疑和质疑,并最终脱离了大师。这些情节使这个角色更具象征色彩:他像是人类一些本能的集中代表,这些本能可能是负向的,却无法轻易用一套秩序或伦理来束缚。它们甚至天然地拒绝任何秩序和理性的安排和重组,必然像脱缰野马那样,一挣而去。

反观大师的治疗,开头是弗洛伊德的三板斧:心灵创伤、家庭背景、潜意识。倾述过后,特别是关于私密话题的交流之后,自然会产生一种信赖感(不信任怎么可能说出私隐)。到了摸玻璃摸墙的地方就有问题了:墙就是墙,为啥非得说不是?这种强制人“拒绝真实”的反复心理暗示可能是最像“洗脑”的地方。其余的,不过是普通的自我控制训练:女婿负责愤怒管理,老婆则负责性欲管理。就算这些招数都很科学,对付小丑那样的纯粹反社会人格,又能有多大用呢?由此可以推而演之:脑控只能对想被控的人才能有用。至于怎样让人想被控,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最后一场戏非常有味道,注意这三个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大师的老婆活像在面试员工:你想干照相?对不起,我们这儿没这个职位了。大师则用上了超自然的威逼利诱:前世是战友,后世是对头,有缘分要珍惜啊亲。弗雷迪倒成了最“现实”的那一个:哥们儿你打个电话说想见面,俺就千里迢迢奔来了,还给你捎了两包烟。。。说话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了,自然前缘难续,只有分手一途。关于大师为何对弗雷迪如此怨念,个人以为可以对照他对自己埋起来的那箱稿子的做法:虽然挖出来又出了书,结果还是一腔废货。所谓怨念,无非是何等虚荣+多少不甘。惜乎执着的结局,往往是徒增败绩而已。而弗雷迪早已不知何为怨念:抱着活女人和沙女人,都是睡。真真好一场人生大梦呵。

PS:《鹅毛笔》之后,我就没再看过杰昆·菲尼克斯的戏。闹息影的时候才一睹他的胡子墨镜男造型,现在又发现他把自己眍瞜到了这般面目全非的地步,着实惊艳不小。今年的奥斯卡男主,估计也就是在他跟戴-刘易斯里抽一个了。无责妄侧,等后天揭宝ing。。。

 7 ) 有关《大师》的几点妄言与猜测

(战争)创伤: 导演PTA公开表示过这是一部二战电影,但个人觉得重点应该是创伤而非战争。因为弗莱迪的创伤不仅来自于战争,而是来自于生活的不同时段和不同层面,从这个角度看,大师虽然是个骗子,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治愈了弗雷迪的创伤,并且(不自觉的)让他从一个盲从的追随者成为了一个独立思考的人,这么看的话,电影的结局其实应该是上扬的。 弗雷迪一直在进行自我毁灭倾向严重的逃避,最后之所以敢于淡然的面对自己的过去,应该有大师的功劳,但大师治愈他靠的其实并不是他所谓的理论,而是他发现自己个弗雷迪其实是同样孤独的,所以治愈弗雷迪的其实是一些具有普世情怀的事物,信任、友谊、以及向善的希望(即大师的宗教理念,虽然在电影最后大师被证明是一个骗子,但他的误导却是在某个时期给予了弗雷迪渴望被治愈的动力)。所以,积极的看,电影的治愈过程应该不是大师用自己的理论治愈了弗雷迪的战争伤痕,而是大师用自己的普世的人格感召治愈了弗雷迪来自世界的普世创伤。消极的看,电影对于这种浅显的精神分析法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宗教: 个人觉得本片和宗教本身关系不大,对于科学教的影射也不是单纯的人身攻击,某种程度上,电影映射了PTA对现代人信仰危机的看法。在《木兰花》乃至《血色将至》中,PTA对于上帝的态度是敬畏的,也肯定了这种神秘力量对于人类的治愈(《木兰花》表现出了对人类伤痛可能被治愈的希冀,《血色将至》则表现了人类背离上帝的可怕结果),但在本片中,大师最终被证明是一个骗子,他的追随者们要么是为了名利趋炎附势的小人(妻子、儿子、女婿),他们不相信大师的理论,但需要大师带来的利益,要么选择逆来顺受的接受(信徒海伦在结尾处虽提出质疑,但最终屈服于大师的愤怒),其实他们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现实社会两种宗教势力,沽名钓誉的政客式传销者和为了自我安慰的盲信者。 而弗莱迪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种凌驾于两者之上的状态,真正拥有思考能力,并成为了一个敢于为自己的原则做出选择的人并且承担后果的人。所以,以这个角度看,弗莱迪的治愈过程可能是这样的:屈服于动物性的人——屈服于社会权威(虚伪信仰、父系权威)的人——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或许,当大师对于在结尾处告诉弗雷迪“如果你找到一种生活方式,不必侍奉任何一位大师,你一定要告诉我,因为你将成为史上第一人”的时候,已经暗示了导演的意图,兰卡斯特的大师名号只是一个幌子,弗雷迪最后才成为了操控自己命运的大师。 而且,在技术上而言,治愈弗雷迪的更多的是一种自我暗示的心理治疗,和宗教也没什么关系,弗雷迪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和过去的生活达成了和解,但是在宗教(基督教)的语境中,他远不是一个值得可定的人。 孤独与自由: 弗雷迪和大师的关系也是有多重角度的,他们决裂之前,他们是朋友、父子、主仆、宗师与信徒,甚至有一定同性恋倾向。构成这种复杂亲密关系的一大背景就是两个人都是孤独的,弗雷迪早已被社会放逐,大师虽然一呼百应,但从未有过知己,他的学说与其说是他解释世界的信仰,不如说是他谋求名利的工具,因此他才会根据现实更改自己的主张。所以说大师其实是一个被世俗名利所桎梏的人,这种桎梏的集中体现是他的妻子佩吉,这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和她所热衷的一切,其实是大师真实的现实映射,虽然大师口口声声要实现人类的自由,其实他早就被纷繁的俗世桎梏,永远被社会属性(物化为大师热衷名利,控制欲和攻击性极强的妻子)所困。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大师对弗雷迪情有独钟,第一,他希望通过治愈这头无可救药的野兽来证明自己学说的价值;第二,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无限向往弗雷迪身上那种无所畏惧的自由感。相应的,弗雷迪对于大师的作用其实也是双向的,首先,那些曾经被他奉为圣律的大师的治疗手段已经沦为了他在性交过程中和女伴调情的手段,而且似乎大师也没将弗雷迪治愈为一个完全社会化的人,他最终依然无所事事,好酒好色。但从另一个方面,弗雷迪也确实被治愈了,他从一个消极抵抗,无所畏惧的动物化的人成为了一个随遇而安,淡定平和的,有独立思考和选择能力的人,这种蜕变也确实是大师赋予的。所以,也许大师永远都要活在假面世界中自说自话,而弗雷迪却成为了大师内心深处真正自由的人,代替大师自由的活下去,因此,个人认为电影中真正的大师指的是弗雷迪而非兰卡斯特。 如此的话,电影尾声两人在英国的分离可以这样解释,情感上,兰卡斯特教会了弗雷迪从新感知的能力,所以他才会在千里之遥奔赴英国看望他,并将自己对于他的牵挂化为梦中大师对于自己的求助。理性上,重拾自我的弗雷迪看透了大师等人的真面目,他最终放弃了大师赋予自己的信任和情感,选择去做一个孤独但是自由的人。而兰卡斯特最终只能成为一个被现实桎梏的孤家寡人。因此,他对弗雷迪最终离去的态度应该是既不舍又羡慕的。 电影的态度: 《大师》让人感到困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电影的叙事态度是暧昧的,我们无法从镜头语言中看出导演对于两位主人公选择的褒贬,与其说电影的结尾是弗雷迪弃暗投明,实现自由,不如说是两位曾经无比亲密的朋友(父子、主仆、恋人)在面对无可调和的价值观冲突时不可避免的分道扬镳。是成为弗雷迪,还是成为兰卡斯特,或者是成为兰卡斯特的妻子、儿女、信徒,似乎都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某种程度上,这可以是电影正真要表达的,一种(美国)人类集体性的精神状态,在各类极端的情感中相互激烈碰撞,结果算不上皆大欢喜,但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如果说这种状态映射的是战后的美国的话,那么就可以理解PTA所说的,这是一部讲述二战后遗症的电影。 但个人其实倾向于认为电影的态度是普世且不带有褒贬的,或者说是整体消极的。换言之,电影要表达的不是一种论调,而是一种交汇了各种碰撞的思考,这种思考是艰涩而消极的,是歌舞升平强颜欢笑中的人类不愿触及的灰色精神地带,这或许是本片不讨喜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8 ) Have No Doubts: League of Masters Scores Big

Fireworks never flash across the screen, but “The Master” celebrates the genius of acting, screen-writing, set design, directing and almost everything else about cinema with no less fuel and splendor. It is your typical Oscar suspect: an art-house independent film with more than a streak of ambition, an idolized director notable for his uncompromising style, a fierce cast, an intriguing story and as always, something contentious that nests at the tongue of the critics and the public alike. And yes, it is irresistible to an upper-middle class college town. In fact, last Friday night saw a packed main theater at the Amherst Cinema — an unusual spectacle.

Though early chatters surrounding a Hollywood project generally do not accurately predict the merit of its final quality, the situation changes when they focus on the director. For five-time Academy nominee Paul Thomas Anderson, the touted wunderkind who churned out contemporary classics such as “Boogie Nights” and “Magnolia” and returning with his first feature film since “There Will Be Blood” in 2007, “The Master” puts anticipation out of the question. In contrast, whether he would bring back his calm grittiness and idiosyncracies concerned Hollywood more. Fear not, Anderson fans, for “The Master” faithfully follows his legacy, even if it leaves out the darkness and ruthlessness that defined the haunting presence of his last critics’ darling.

As with “There Will Be Blood,” “The Master” projects both spreads of social landscape and anatomies of individuality without hesitation. Here, post-WWII America struggles with its inheritance of angst and pride, and ideological fervors begin to bubble angrily. Such is the environment that envelops retired navy and eccentric alcoholic Freddie Quell (Joaquin Phoenix), a soul tugged by sexual frustration, pompous contempt and outbursts of violence. After a slew of volatile episodes, he stumbles onto a ship and unknowingly enters the world of Lancaster Dodd (Phillip Seymour Hoffman), head of a new religious movement named The Cause.

Despite the diplomatic dodges of the production team, there is no getting around that The Cause resembles the Church of Scientology in more ways than one. Physical resemblance of the two spiritual leaders, connection with the navy, timeline overlay and identical names aside, the atmosphere of rejoice, rage and devoutness that clouds sound reasoning incubates division and controversy like no other. At the center of the division and controversy stands Freddie, whose inability to assimilate and embody The Cause despite Dodd’s personal mentorship divides the movement. Conflicts heat up as the movement sways halfway to endorse a new methodology that suggests imagination’s substitute for memory and past life’s trauma, the equally dubious former doctrines concocted by Dodd.

Concoctions come in more than one glass in “The Master,” and if the literal presentation of the word is any indication, the mixology of Dodd and Freddie’s dispositions is straight up and dry, without garnish or fancy, and altogether defies delicacy. A luridly fascinating wrangle, their relationship at once excites and provokes with force, just like the rush to Dodd’s head when he gulps down Freddie’s potion of paint thinners, hard liquor and darkroom liquids. Therefore, Mihai Malaimare Jr.’s exquisite cinematography wisely loosens its deliberate grip in scenes where Hoffman’s and Phoenix’s characters confront each other. The camera generously rests and focuses on the two actors, whose monstrous command of their roles moves mountains with a twitch of the eye or a tightening of the lips. The qualities of their energy could not have stood in direr contrast: Hoffman’s juicy execution of a man whose visions and temporal polarity vie for superiority is an elegant study of insidious instincts, while Phoenix’s explosive animalism and gawky embodiment of an unbridled but damaged creature is reminiscent of some of the best Method performances in Marlon Brando’s era. The to-and-fro of close-ups during the scene of Freddie’s first “processing” session reminds one of “Frost/Nixon” on steroids. It is orgasmic.

Beneath the wonder of acting (which also includes the delicate though overshadowed performance by Amy Adams as Dodd’s latest wife and backbone of the movement) runs a rhythmic development of narrative, weaving in elements of the contemporary psyche and the movement’s catapult into simultaneous institutionalization and spiritual abandon. Interludes of Freddie’s nautical voyages when he departs the navy and arrives at The Cause parallel those of the chapters in Anderson’s script. In the last interlude, Freddie runs away from the headquarters of The Cause to revisit his young lover, to whom he promised to return after discharge. Yet from that moment on, the film dampens its savage power and transforms into a collage of mere decisions and images. This turn casts confusion over Anderson’s intentions: is he trying to give us an open ending? Has his offence of charm and erratic spurs collapsed to a poetic shamble, or do they inject mystery for the incidents that stand superbly alone but lack a final verdict? In the end, Anderson’s eloquence and rawness leave little to doubt, but it is his conviction of perfection that is called into inquiry.

Well,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perfection is overrated. In this case, the glitch might be another magnet of the film that draws in acclaim and fandom. Like a well-placed scar on the face of a war hero, it might even act as a testimony of the brashness, bravery and bravado that “The Master” harnesses. Is there a more tantalizing way to live out the danger and seduction of the dominance of the mind? I doub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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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mherst Student, 142-4.

 短评

看完电影就病了

4分钟前
  • Somerset
  • 推荐

故事没有那么那么吸引人,手法略显沉闷,但得个双影帝神马的还是很有戏的,原声啊摄影啊没的说,其实还是很好的片,但期待值太高真不是好事

9分钟前
  • jj73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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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身份是一个二战退伍兵,故事放在二战后50年代,这也是他的精神状态成因的一部分,因为对话中还提到了童年。他的空虚与孤独对应的则是信仰以及大师本人对他的认同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断对抗和和解的过程,这种暧昧也是人对信仰本身的反应。可能很多人不喜欢这么样的故事,摄影和配乐大赞。

10分钟前
  • 桃桃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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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21重看;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战争创伤的阴影秘密被一层层拨开,他逐渐遁入何以为人的自我质疑怪圈,从一个谎言落入另一个谎言,痛苦像沉重的湿衣服紧紧困缚,像溺水的绝望叹息;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救你,每个人都在生的路上如孤魂野鬼。华金的表演堪称入木三分。

12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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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多说吗,库布里克也会很欣慰的。

15分钟前
  • 小易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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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男主的几场对手戏都精彩非凡,不断跳进回忆的剪辑法也与邪教寻找“前尘往事”的主旨相统一。然而在叙事调和一点上电影却卡在了一个尴尬的高度,晦涩有余情绪不足。从商业影片角度来看太过个人化,从个人作品角度而言个人风格又不够突出。3.5~4星。

16分钟前
  • 艾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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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给个5星,但是结尾的草率和从偏离的角度处理主题我只能给3星半。50年代风格的拍摄和剪辑,画面优美,但是影片却是creepy,dark,uncomfortable。观影中有5人离席。邪教总是富于个人魅力与疯狂组合,两者相互吸引因为它们本质是一样的东西。演技一流,这也是PTA的电影总拿表演奖的原因。

19分钟前
  • gata
  • 还行

昨晚看了一半和onion聊微信去了,补完...对电影越来越宽容对小说越来越苛刻是什么情况~~PTA就是我们时代的库布里克

20分钟前
  • Cam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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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A真是神烦……每回他拍个片子,我都不能说我看懂了,但却止不住地喜欢

22分钟前
  • D K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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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喜欢《私恋失调》这种怪腔怪调的朋友都会喜欢PTA的《大师》吧,从音乐到摄影都怪怪的,却无比迷人,《大师》之好在于PTA拍得很自在,揶揄讽刺都点到为止,小坏坏小幽默,没有《木兰花》《血色将至》那般工整匠心,每次看见杰昆·菲尼克斯在勾兑酒水就激起一腔口水,真想尝一尝。真那么好喝么?

25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力荐

先不吐槽PTA还是有些刻意还有想当然的手法... 主要是为毛我在一个胖子的演技当中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统治力"的东西,然后这让凤凰哥在胖子面前表现出的不像是癫狂也不像是歇斯底里而更像是无头苍蝇似的演技。

30分钟前
  • sasasasa
  • 推荐

PTA还真是碰上科学教这种硬钉子了,就连嘲讽和负面观点都克制的如此隐晦,就像一切要说的全用杰昆·菲尼克斯不屑的表情表达出来了,这个角色的反社会行为人格、战争创伤和心理变化反应了这种宗教信仰的虚假,但故事和主题却成了一杯含蓄的温吞水。看来颁奖季被无视,不是因为科学教的势力强大。★★★

31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看的过程一直在走神。这片儿显露出巨大的野心,巨大到盖过了其他一切——也许除了Hoffman的表演。摄影剧本剪接主题都是“优等生”,但在表情达意恰恰是我本人最讨厌的那个路数——过于卖弄机巧企图俯视而失了诚恳,拒绝跟观众交流。PS:Amy和凤凰凑一起互相影响都演得好紧,看得我好难受!

33分钟前
  • 小斑
  • 还行

★★★★★但凡二人對話,那近之又近的鏡頭,真的讓我覺得,宇宙只有我和你。難離難捨,因為是唯一。一神教如此野蠻。蠻夷裡就滲出血的甘甜。甜得像你調的烈酒。酒又原是水,只因你行過的神跡奇事,世界不再一樣。

35分钟前
  • 何倩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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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PTA的新作大师恍惚的出了电影院, 回家的路上不断想起很多电影的细节. 晚上睡觉前一次又一次去回忆电影中的情节. 这电影, 看完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是多年一直在看的电影, 仿佛是老的经典片子不断被人提起, 仿佛是一直伴着我们成长的影片, 他过于深刻以至于念念不忘.

39分钟前
  • 包子岛
  • 力荐

PTA的片子一贯都很骚,这个也不例外,拍得真的太漂亮了。故事本身不如《血色将至》那么有劲,但还是有近乎癫狂的表演撑住场面啊(这次是让人刮目相看的杰昆菲尼克斯!)。两人的关系绝不仅限于“师徒”,甚至有些同性的味道。。。(一家之辞。。)说到结局的问题,是不是有传言韦恩斯坦让改过?

41分钟前
  • 米粒
  • 力荐

人外有人人不知,能人之上有大师。大师也是凡人做,只是凡人心太痴。

46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菲尼克斯长了一张“来操我”的脸

48分钟前
  • 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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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种电影。非常特别。这部讲的其实还是一个人,是血色将至里石油大亨的另一面。难怪担待和菲尼克斯惺惺相惜了,他们太像了。

49分钟前
  • 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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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A是最好的,但这不是最好的PTA。虽然,有些地方真的值得打五颗星。

51分钟前
  • 皮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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