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的时间线是这样的:1.杀人2.跑到河边摘稻草人草帽唱歌(结尾),此时获得了一部分超度(获得自我的原谅3.给花和尚打电话要结清尾款,花和尚要他们到荡麦村的金刚经柱子旁4.碰见死者的爹,获得另一半的超度(和死者有关的人的原谅),这也代表着花和尚(导演)让他们得到的结清的“尾款”
欢迎大家指正~
金刚经这个短片讲的还是很深刻的,有佛教里的轮回(开头出现的帽子和片尾的帽子)因果(去拿钱的时候遇到了死者的父亲) 梦想(杀人犯唱起歌对着木桩和荒野完成青年时的梦想,实现不了的梦想) 花和尚从来没有出现,似乎导演就是花和尚,让他们去杀人,去拿钱,去遭遇死者的父亲,完成内心的救赎,当然,最后没有拿到钱 坐船有渡人的意思,佛渡众人,那个划船的人就是佛,他一言不发,听着他们讲人世间扯不清的罪恶,和梦想欲望(一个人说想当辉煌的歌星,喜欢掌声,这就是欲望) 河的水面就像是一个镜子,可以看见真实的自己。 残忍暴戾的人也有平凡的梦想,希望获得粉丝的肯定,陈升总是给别人点烟,看起来很随和,背面却为了钱杀人抛尸,这就是普罗大众的底色,人性就是如此丑陋贪婪,又被困在无奈的生活之中,一切都在轮回 木桩上的红色也是血的颜色,或者红尘俗世,就像白先勇在十三邀说的,宝玉披着一袭红袍出家了。 影片黑白色调,因为黑白色是人生毫无意义的底色。也可以说是白昼与黑夜的不断轮回,永不停息
对影片的简单猜想
1.影片中区分现实和梦境的是色彩,闪电随后是雷鸣的镜头是彩色的,代表现实,是两个主角杀人后的当晚。其余的全部黑白镜头都是梦境。其中有一个老歪(谢理循 饰)治牙时闪电雷鸣的彩色镜头,可以理解为他牙疼同时在梦中听到了雷声突然惊醒的一瞬。
2.黑白镜头里的梦境中有至少三个时空:
(1)杀人后处理尸体的现实场景在梦中的重现:前一天白天时两人杀死了胸口纹有麒麟,手上戴着从凯里老街买来的表的青年这件事在梦境里的重现。这个梦境只有一个场景,就是在洞边两人把死亡青年的尸体推进沟里,并在岸上用枯叶树枝等东西燃起烟来。这个梦境分成了两段,前一段在牙医治牙闪电雷鸣那一刻转入,着重展现了把尸体推进河里的过程,后一段在临近结尾,着重燃烟的过程。这两段分别是对罪恶行为的展现和对赎罪行为(度亡)的展现。这个梦境中陈升(陈永忠 饰)一言不发而老歪念念叨叨“不要找我”则是对两人心境的区别。而后面燃烟度亡的镜头还暗示了陈升在杀人事件中的主导性质以及他能轻车熟路地运用燃烟度亡这样的动作洗脱自己的负罪感,假如他仍有负罪感的话。
(2)对次日前往荡麦寻找河边刻有金刚经的木桩一事在梦中的预演:陈升与花和尚通话后,次日先乘顺风车到了荡麦。两人在路上恰巧遇见了刚在给狗作度亡的牙医,医牙过程中发现他正是现实中前一天杀的年轻人的父亲,还发现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但没有明说。随后乘坐木筏前往河边寻找刻着《金刚经》的木桩,木筏上两人还有一番对话。陈升把木桩上的草帽摘下,老歪把小刀插在木桩上唱歌,随后草帽被扔在木筏上,两人乘木筏回程。这个梦境也分为陈升主导的和老歪主导的两个时空,或说是两层时空。
i.首先前往荡麦这件事就是对现实中的那通电话的直接映射,在梦境中经历了一遍次日到木桩去见花和尚的过程。而且这个梦境在水上的几个镜头的顺序几乎是颠倒的,开头的船头那顶草帽应该是在回程的船上,而结尾处没有草帽的船头才是刚上船去找木桩的时候。这层时空中,草帽可能是花和尚的象征,见到木桩时就见到了跟他们约定在那里见面的花和尚,梦里不见真人,用草帽做了替身。同时草帽也暗示那一笔尾款,在木筏上来回于河上下游时,有无草帽在船头就表示有无携带那一笔钱,这可以用来标记这一层时空中的时间线索。
ii.在上面这层时空中,穿插着另一层时空,时间是在现实世界的若干日子之后,主要在荡麦两人途经田野进入的那个村中的场景,两人在路上恰巧遇见了在给狗作度亡的牙医,给老歪医牙过程中两人意识到此人正是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前一日杀的年轻人的父亲,还发现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但又没有明说。从开头打电话时背景里的狗叫声可以串起牙医给狗作度亡的细节:现实中的狗对应到梦境中的某个未来时间中另一只狗的死亡。这一层时空中呈现了老歪的两个个人障碍:牙疼和杀人的负罪感。牙疼让老歪梦到了牙医,杀人的负罪感让梦中的牙医成了死者的父亲。由此也可以接上一段,倒过来论证i.层的梦中,两人在木筏上的对话,本应有强烈负罪感的老歪为何在说起去抢妓女钱的事情时那么轻松,其实这就是陈升自己的经历、体验和感想,借由梦中老歪的口说了出来——这可以说是在梦境中对自我实现了一次将本体剥离出来成为客体的过程。
(先写这么多,待补充:度亡符号、音画分析等等)
第一个镜头是船头的空镜,伴着画外音,最后一个镜头也是船头的空镜,少了原来那顶帽子,首位结构设计有趣。帽子是两位主人公到了刻碑处取得的,而行船是整段旅程的开始,那一开始为什么就有了那顶帽子?开场的空镜可能才是结尾,而结尾的空镜,也就是帽子消失的,才是开头。有关开场空镜的画外音,时空上并不是一致的。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部短片也可看作一个穿越时空的旅程。片中常常交错时空,如突然插入的闪电,如杀人场景的闪回,有时能分辨时间顺序的先后,有时这种分辨也没有了意义。
画外空间的使用颇有意味。一开始行船时的交流,只拍船头的空镜,有一根竹子、一只草帽,伴着流水前行,画外是主人公交待交易任务。卡车把两位主人公送到目的地后,拍卡车启动、远去,画外是两人的对话。这两处都以运动中的空镜作画面,配以人物声音,也能传达出人物情绪和信息,富有诗意。
第一个镜头是船头的空镜,伴着画外音,最后一个镜头也是船头的空镜,少了原来那顶帽子,首位结构设计有趣。帽子是两位主人公到了刻碑处取得的,而行船是整段旅程的开始,那一开始为什么就有了那顶帽子?开场的空镜可能才是结尾,而结尾的空镜,也就是帽子消失的,才是开头。有关开场空镜的画外音,时空上并不是一致的。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部短片也可看作一个穿越时空的旅程。片中常常交错时空,如突然插入的闪电,如杀人场景的闪回,有时能分辨时间顺序的先后,有时这种分辨也没有了意义。
画外空间的使用颇有意味。一开始行船时的交流,只拍船头的空镜,有一根竹子、一只草帽,伴着流水前行,画外是主人公交待交易任务。卡车把两位主人公送到目的地后,拍卡车启动、远去,画外是两人的对话。这两处都以运动中的空镜作画面,配以人物声音,也能传达出人物情绪和信息,富有诗意。
金剛經中的時間是斷裂的,理應不能重組故事,但因著有許多細節從而能從些端倪由觀眾中重組(我也是看了兩遍才了解多些)
個人認為真正的時間線是:二人坐在船夫船上討論犯罪及以後想怎樣》山中殺人〉放煙引人來》急忙跑到河邊柱子中拿下帽子,拿了手錶,唱歌〉船前有著帽子打給花和尚》坐車回村,牙痛〉遇見牙醫問路》受害人對犯案人的審判
至於目的其實我也猜不透,但十分佩服導演對於時間的分離及重組,再以此對陳昇及老歪作一個道德的判決,或者從而超渡亡靈或對片尾獻給的老歪致敬
毕赣导演学生时代的处女作《金刚经》多少有点《路边野餐》前传的意思,几位主角迷幻、冷暗、恍惚的人物从前者,延续到了后者。
如果说《路边野餐》是毕赣导演用时间写成的梦幻“诗”,《金刚经》就是他用空间造就的惊悚“诗”。
故事很简单,两个杀手在杀人之后,沿着公路去取钱,路过受害人老父亲的院子却什么也没做,最终到达花和尚(买凶杀人雇主)指定地点的金刚经木桩边,取得酬劳,获得超度。
“地狱颠覆地狱成为天堂。”《金刚经》的升哥在画外音中,如是说。
影片采取杀人和取钱两条时间轴来叙述整个故事,剪辑凌厉,跳跃,抛开技术性原因导致的镜头不完整和写意太强以外,两条线在20分钟以内,以极少的虚晃镜头就交代高度完成了叙事的完整性,技巧上是十分高超的。
导演以取钱为主线,闪回和插叙中展现了两个杀手被买凶杀人的经过,当两条线在被害人老父亲家里的时候得到汇合,观众瞬间在脑中自我完成了叙事的补充,这无疑是十分高明的。
毕赣在20出头花了800块钱,以极快的拍摄周期,完成了惊为天人的处女座,清醒的叙事结构和核心话术是常人所不及的。
影片亮点笔者认为有两处,除了跳跃剪辑的镜头,在高度凝练下完成的完整叙事以外,影片整体声音画面以及背景诗的运用是一大特色。
首先在镜头叙事上,黑白晃动的镜头,带入了荒凉虚幻的飘渺感,而演员平静自然的表演、表现力极强的方言为影片增色不少。
其次,作者在此片中用空间的过度,写成了一首惊悚“诗“,用镜头语言在不同空间之间搭建了桥梁和通道,不同空间又连接着不同的情感色块,让人物在流动的状态下,越来越展现出特异的、真实的、细思极恐却恰合人性的人物形象,其对善恶的洞察力,闪现于构思巧妙的镜头中。
匠心永远不在于镜头的华丽与独一无二,而在于服务于角色灵魂的功能性与细腻程度。
影片可分为三个区域,地狱-人间-天堂,两个杀手在山顶洞口(地狱)杀了人,再由地狱出发,由死者老父亲所在的人间走向刻满金刚经的天堂,去取得杀人的酬劳。
这里连接三个空间的“桥梁”由不同的镜头语言呈现出不同的意蕴,两个杀手的形象也变得立体。
洞口杀人,两个杀手把尸体抛入暗河,跳跃着面无表情地穿梭在洞口的石壁上,画面左侧是洞口,从底部冒着汩汩雾气,右侧是弥补的山壁,好像地狱被撕开了口子,罪孽萦绕,虚妄丛生。
杀手是地狱释放入人间的恶灵,他们是罪孽的工具,镜头只看得到他们的背影,淡然冷漠得像没有灵魂。
按照时间顺序,二人启程去河边取钱,路过一条长长的公路,沿着斜对角线贯穿镜头,公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两个杀手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一声不吭地向前走,这是从地狱通往人间的“桥”,两个恶灵踏上了人间。画外音开始用平静清冷的方言念着似懂非懂的诗歌,字里行间强调着“痛苦”。
可显然,“痛苦”是什么,两个杀手还不知道,他反复把玩“痛苦”两个字,好像是皮肤上的封印,等待这次人间之旅层层揭开,此刻恶灵就是恶灵,他们身影轻盈,没有灵魂。
人间,受害人老父亲的院子,两个杀手被好心的老人拉进家里治疗牙痛。
中间看表、闪电、进屋疗伤、老汉讲述儿子遇害经历、儿子灵堂一组镜头,交代了杀手误被受害人家属打救的戏码,观众与两个杀手同时被事实震惊,二者的正面镜头增多。
观众看出杀手表面镇定,但是升哥和老歪的眼神明显晃动。
在院外上空俯拍杀手与老父的长镜头很精彩,它模仿了在天堂上儿子的视角,默不作声地监视着杀手的一切,保护着老父亲。
他无力无声,却让两个恶灵在人性的无形制约中动弹不得,一旦沾染了社会,人性就逐渐回落在杀手身上,恶灵的灵魂碎片拼凑起来。
然而这碎片是罪恶的,是囚禁的钥匙。在老汉替老歪医脸的镜头里,升哥站在窗栏外面,好像被关在监狱内,又好像站在外面望向监狱里的老汉和老歪。
三个人互为地狱,丧子的怨恨和害人的悔恨让他们彼此囚禁。画外音又响起来,“痛苦”还是“痛苦”,只是开始在皮肤上燃烧,烧到灵魂深处,火辣辣地疼。
由人间接受洗礼的恶灵,乘着竹筏,在青山绿水间,启程向“天堂”。他们放松了身躯抽着烟,谈着如何抢小姐的钱,好像是一项技术性工作。
片刻的闲隙让两个杀手恢复了常人的神态,有了交流的语言,人性逐步完整,我们要想,这两个杀手怎么跟常人一样笑一样有梦想呢?善恶在这个镜头内,还能够区分得开吗?
他们轻松自若,好像要到天堂,殊不知彼岸的天堂,是自己终生的地狱。
天堂,刻满金刚经的木桩,河边,无人。老歪害怕了,他感受到超度的亡魂的轻盈,他感受到自己灵魂的脉络,于是他害怕了。升哥把刀子插在木桩上,让他唱两首歌发泄一下情感,就没什么怕的了。
老歪开始唱起了“痛苦的人”,投入地演唱,好像念诵超度的佛经,“万物皆痛苦,你我都不例外。”
升哥敛取脸上笑容,歪头看着远方的山峦。
这时候,没有例外,两个杀手不再是恶灵,他们的灵魂与普通人并无二致。“痛苦”嵌入肌肤,痛入骨髓,通过歌声唱给万物生灵,世界啊,我的罪孽不比你多,也不比你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的罪人,等待一场无声的超度。
导演用20分钟的电影诗,演绎出对于善恶与人性本质即为痛苦的哲理思考。
痛苦为善恶之交上开出的花朵,万物生长,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样的罪孽,和因罪而生的痛苦。
还是那句诗“地狱颠覆地狱成为天堂”,他者即地狱,一步一天堂,善恶瞬变,灵魂因为善恶的分辨而拥有重量,因为善恶的难辨而隐藏。
20分钟,两条故事线,4个人物,几句台词,善恶焦灼地细腻状态尽显,毕赣,在学生时代就展现了高度的作品完成度和深刻诡谲的个人风格。
痛苦,人间、地狱、天堂的时空转换也成为导演日后电影里长期探讨的母题。
没有这部《金刚经》,就没有后来的《路边野餐》。
而近期听闻,毕赣的最新作品《地球最后的夜晚》已经完成拍摄,希望它能再给中国沉闷的艺术影坛带来新的撞击。
2018,注定又是一个毕赣年。
原文刊载于“幕味儿”微信公众号。《他注定成为中国最牛的艺术导演》
作者公众号 WW无证驾驶
2018.8.17
转载\商务合作、约稿请联系微信: wangjiay_4774 qq:602252469
毕导这是多爱自己写的诗啊,密不透风,本该有的缄默和留白,完全被诗歌的朗诵给糊住了,不透气儿。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错,把金刚经埋在河边,“等到风吹过的时候四周将会得到超度”。
除了电闪雷鸣,除了吟诗背诵的死独立电影范儿,其他都很好
老陈叔叔大概是导演的李康生(不
这片儿是一首赠友人的短诗。
有意思,推荐,89年生的导演,写诗写得很不错。
进村的长镜头配合诵经声,宁静妥帖。但诵经就好了,别念诗啊。
插在经文上的匕首被用作了话筒,这种诗意化的处理还是能看出一些灵气,其它的,瞎夸也没太大意思,短短二十分钟的篇幅,又是经又是歌又是诗的,这叫人说什么好。
无执,一执着就成了虚妄;无住,一驻留就成了故乡。我们自始至终生活在一条船上,冷静地诱杀昨天那个莽撞的自己;时间一直遗留在路上,让稻花黄,让槐花香。
风格延续及掌控升级:日常体系的诗与魂,及青春过往旧事,极度冷暴力。
似乎看到了阿比查邦、卡普拉诺格鲁和帕索里尼。蛮多人吐槽里面的诗,我反倒颇为喜欢,没有这诗就不是毕赣那颗苍老的心所拍的东西了。
我觉得很有趣啊!包括那有意思的诗句。
身为一个伍佰歌迷,这片必须给伍分。
短片不错,诗太多余。画蛇添足,成了蜥蜴。
犯罪故事也可以这么拍,除了诗真的太多了。
从《金刚经》到《路边野餐》的变化是让人欣喜的,而从《路边野餐》到《地球最后的夜晚》却让人觉得可惜,前两部里才有我去过的那个凯里的气质,行歌坐月的南方,充满秘密与诗意的潮湿小城。而到地球最后的夜晚,导演已经不写诗而开始上吐槽大会了,拍艺术电影如果不与自己的孤独相处拍出来的东西就是骗人的。贾樟柯姜文拍了十多年才开始重复自己,李安到现在还在创新,而毕赣第二部长篇就开始重复自己了,变得精致了,但有的东西只有粗糙才有质感,就像grunge一样,粗糙反而是它闪光点。
唱歌的长镜头切了一下是个败笔,唱歌的长镜头后面都切掉,直接雷声。个人看法
这种缓缓地寂寞地叙述风格,太喜欢了
金剛經用黑白拍攝, 沒搶戲, 很夾部戲, 旁白吟詩, 精到地配合影像, 從頭到尾都象詩, 雖然劇情那樣殘酷. 藝術中心的放映可惜沒爆滿...
金刚经是一叶舟,金刚经是一载车,渡人前,绝人后。金刚经也是一把刀,两面为镜,或反照人脸或掩入五脏。从黑暗到闪电闪烁,从黑暗到铁栏相隔的前后车座。两杀手总需第三者,司机、牙医、船夫、被害。手-佛珠-狗,手-手表-手,手-电筒-牙,手-刀子-人,手-烟头-舟,手-木桩-歌。刀柄麦克风,死者听众。
诗意的时空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