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凶光

《铁三角》终于要来了，这两天想把徐克、林岭东和杜琪峰的片子各挑一部来重看下，热个身先。首先是林岭东

本来想重看下《高度戒备》，一下子没找到，就先来复习《目露凶光》。

林岭东和杜琪峰、徐克一样，都是电视台的制作班底出身，林岭东与杜琪峰还曾是无线艺训班的同学（林比杜高一届，与他同班的还有周润发、吴孟达、卢海鹏这些人），不过林的志趣在于幕后，后来跟杜琪峰都师从王天林做助理，为TVB制作电视剧，后来又转入佳艺升做导演，积累了丰富的拍摄经验。林岭东能力全面，编导俱佳，不过相似于吴宇森在《英雄本色》前的郁郁不得志，林岭东在电影界也经历过这样一段时间，在《龙虎风云》前，林岭东虽然导了四个片子，不过其中要么是不擅长的喜剧片，要么是有名无实的挂牌导演，直到得到新艺城老板之一麦嘉的赏识，才得以大展拳脚，以《龙虎风云》为开端的，执导了一些列给他带来荣誉和票房的“风云系列”。其后的历程也与吴宇森、徐克这些人一道，搭上了通往好莱坞的路，而且都是B级片铺路。不同的是，吴宇森在好莱坞逐渐扎住脚跟，逐步上升，直至跻身好莱坞一线导演地位；而林岭东则比较失意，一直在B级片中徘徊不前，不过与同样失意好莱坞的徐克不同，林是双线作战，不时回香港拍摄作品，这其中包括1997年的《高度戒备》，1998年的《极度重犯》，1999年的《目露凶光》，还有2003年上映的为银河映像拍摄的《奇逢对手》，虽然拿过一点奖项，不过票房都不理想，事业随之陷入低潮期。

林的影片，风格偏向于写实，很残酷很血腥很阴郁，暴力化的倾向很重，主题往往是沉重的悲观的压抑的。这与吴宇森、杜琪峰这一路偏向于美化暴力、营造浪漫的风格大相径庭。

风云系列就不说了，比较近的这三两部影片也很出彩，不过似乎受关注的程度并不高，该老兄在好莱坞混的郁郁寡欢，很不得志。回到香港来似乎胸中有股火气，片子里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来。不过虽然口碑还好，票房却遭，与两位好友徐克和杜琪峰比起来，实在是比较郁闷饿。

当然，这不是说林导江郎才尽了，事实上，以他的近作来看（说是近作，其实也是好几年前的片子了），还是保持了相当高的水准的

《目露凶光》上映于1999年，从林岭东的初衷来看，是想说金融风暴后的港人丧失了信心，觉得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真正可以留住的东西，人与人之间各怀心事、沟通又缺失，彼此充满了怀疑，猜忌和莫名的危机感。这些东西累积起来，就使得片中的主角时刻的感受到莫名的威胁，往往处在焦虑、烦躁、疲惫、甚至疯狂的状态下。正反两个主角都是如此，刘青云饰演的马文信人生一夜之间跌倒谷底，巨大的失败感将它彻底击垮，于是逐步走向疯狂和最终的毁灭。而梁家辉饰演的警官Pit，本是个沉着冷静的人，却因为对妻子不忠的怀疑变得冲动易怒，像一根绷紧的弦，整个人处于一种狂躁的状态下。

刘青云饰演的马文信是个彻彻底底的悲剧，原本幸福稳定的生活在金融风暴的冲击下荡然无存，工作被炒，债台高筑，他本人也陷入了痛苦绝望的深渊，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女友成了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走向罪恶的心理路程在无数细节的呈现中渐渐浮出水面来。影片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极深的段落，女友被绑匪挟持，马文信与他们会面之后，看到绑匪正在处理尸体，便误以为女友已然遇害。刘青云在此段落中的表演是在出彩，原本低声下气，向绑匪老大贵叔苦苦哀求，但是看到尸体后，整个人骤然呈现出震惊、愤怒、几近崩溃的状态。其后，在与绑匪的谈判对峙中，刘青云始终坐在坟坑之中，泥土满身满脸，狼狈不堪。在这个对话里，林岭东俯镜和仰镜、人数上的对比将刘青云彻底陷入绝境的状况表现的非常充分，这也预示了马文信后来近乎疯狂地报复行动。

梁家辉与妻子误会的化解是这部影片为数不多的透光段落，但是绝对算不上什么温暖、温馨。梁家辉懵懵懂懂的抱着女儿，妻子暗自含泪的照片定格，这个无中生有的危机之所以能够产生，后面的寓意自然是港人遭遇动荡后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处境。不过这个影片最温馨也正是梁在家庭中对女儿表现出来的温情，这一点让这部令人压抑的无法呼吸的影片透出来一丝光亮来。相对于刘青云“忘我”的精彩表演（看这个片子的过程中，我都有些担心刘青云是否入戏过深，影片中的女友也是现实中的太太郭蔼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梁家辉的表演也丝毫不逊色，尤其是把办案过程中的沉稳干练，和面临家庭危机时的狂躁不安既表现的反差强烈，又不至于教人觉得过于突兀。

在故事架构上，《目露凶光》采用的是港产警匪片中极为惯用的“官捉贼”、双雄对立的格局，与自己在香港的前作《高度戒备》颇为相似，林岭东自己也称《目露凶光》是“充满寒颤感的《高度戒备》”。

在影片风格上，前段惊悚悬疑的氛围营造最为人称道，这当然归功于林岭东高超的导演技巧。但是影片的后半段却打破了前面精心营造的悬疑恐怖的氛围，转入较为相对比较纪实的风格，刘青云饰演的马文信盛怒之下的一番控诉更是干脆直接点明了主题。林岭东自己对于这种“前后失调”的解释是在开篇加入惊悚灵异内容，这增加了影片的娱乐性。我的感觉是，这实在是无心插柳的结果，虽然从剧情上说来，有些故弄玄虚，弃之无妨。但是这段被拍的实在是精采绝伦，动人心魄，“好看”从来都应该是这种商业类型片的第一追求，所以我自己还是很喜欢并且欣赏的。

影片最后，所有的终结被安排在一个坟场中，这是林岭东的刻意安排（马文信家总不会真在乱坟岗里吧），意欲点题，本片的英文名是Victim，预示了马文信不过是大时代背景下普普通通的一个牺牲者罢了。至于马文信想要杀掉妻子再自杀，自然是照应了影片开始空屋里的那段就陈年旧案，当然他的死也几乎是必然注定的了，一个失去一切的人，还有什么能比让他活着更悲惨的呢？

我不太喜欢影片结尾那个小旅馆老板灵魂再生的安排，后来听说这个片子结尾有两个版本，另一个是就是老老实实的结束，我没看到，想来应该是偏向后者的。

最后，这部影片教我想起杜琪峰2003年的《大只佬》来，两部影片的共性在于都自觉地对商业电影做出一种有益的探索的姿态，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都被低估了。《大只佬》杂糅了太多的类型元素：侦探、悬疑、惊悚、爱情、神秘、动作、恐怖，还有轮回因果、健美、奇功等等噱头。而这部《目露凶光》也将恐怖片中常见的神秘、灵异元素巧妙地嫁接到警匪片上来，杂糅种种类型片元素，并且自圆其说，看起来真是既觉着熟悉，又透着新鲜。

    看的时候最好什么资料、介绍都不要找，直接看就好了，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这部电影的魅力！很多悬念的设置都十分巧妙，演员表演的也很到位，眼神的刻画真是神了，确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而且不仅是刘青云的，梁家辉的也是，从中还能见到港片的几个黄金配角，也满有意思的。
   
    但是，我还是没太看懂，片子里到底有没有“鬼”？因为对那个久远的做案现场的描写实在是太逼真了，再往下发展就快成《咒怨》了，可是情节又折回到现在的案件，然后一大段都是正常的警匪、破案，可到了最后却又有当年杀人的男主人和自己的孩子，从刘青云身上走出。

    片子是半人半鬼呢，还是只是借助那个恐怖的故事来说明人“心中的鬼”呢？

  这年头赞美太泛滥，就连沧海遗珠这种憋屈的词儿都有人抢着往自己头上安，殊不知自称是沧海遗珠的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掩饰自己的票房惨败，只有百分之一的精品因各种原因被不懂得欣赏的群众忽略，目露凶光就是部彻头彻尾的沧海遗珠，虽然金马奖上收获颇丰，但褒贬不一的评价足见影片处境的尴尬。虽然影片前后情节连接稍显不顺畅，最后甚至完全脱离了前半段努力渲染的山景饭店的这个梗，草草的以鬼魂模糊不清的暗示了事，可是这种将惊悚恐怖题材与警匪融合的新风格却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其实如果走下去，这种风格的挖掘空间相当大，可惜没有赶上好时代，没有遇到好平台，导演的勇气却值得夸赞！
  

在风雨交加的子夜，当梁家辉扮演的警察冲入废弃的酒店房间，镜头里“愿此刻永留”五个血淋淋的大字歪歪曲曲的写在墙上，随风摇曳的昏黄烛光透射在上面，让人战栗的血腥就这样弥漫在空气里。
    影片《目露凶光》一开始就致力于营造这样一种惊悚的氛围，以致于让人误以为这是一部千篇一律以吓人为乐的恐怖电影。从一开始的那宗绑架案开始，扑朔迷离的气氛就笼罩了整个故事，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穿插在其中的那宗香港奇案，更是让人毛骨悚然：1967年，山景酒店发生灭门惨案，酒店老板欧炳同因怀疑妻子有外遇，将其杀死后又与三岁儿子吞老鼠药自杀，三人的死状极其恐怖，房间的墙壁上写有“愿此刻永留”五个血字，留声机里正在重复播放“愿此刻永留”一曲。
     好在很快电影就进入了林岭东所擅长的警匪斗智斗勇的阶段，当马文信费尽力气把后院的花坛封上时，聪明的我们已经知道他肯定身负血债。尔后的情节虽然曲折离奇，但已经是在常理可以解释的范围以内。
电脑印刷专家马文信为了解救自己的女友Amy,甘愿和绑匪同流合污，去抢劫曾经工作过的印钞厂。因为明明知道歹徒会杀他灭口，所以他必须先发制人，摆脱绑匪的一刻是惊心动魄的，千钧一发之际他把匪徒的手塞入铡刀之下，然后按动了开关，随即关掉灯，在黑暗当中打倒了另外一个匪徒，然后逃离现场。这环环紧扣的连贯动作让人大呼过瘾——林岭东果然名不虚传。
    在无边的暗夜里，Amy用她柔弱的双手奋力的挖掘着后院的花坛，每个观众都猜到了里面将会是什么，但又不希望它出现，因为我们不希望善良的Amy被绝望所包围，可是，该来的一定会来到，看到Amy被塑料袋里面的尸体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们只能长叹一声。
    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自我杀陈东那天起，不能再回头了！”原来中间人陈东将马文信还高利贷的钱全输光了，于是马文信只有通过抢劫来还清自己的债务，梦想自己得手以后能够和女友一起逃离让他走投无路的香港。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在鬼酒店的倒吊其实是他自己玩的把戏，而从老同学的电脑里面拷来的是印钞厂的资料。他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他没有想到，Amy并没有如他所要求的逃往泰国，而是发现了他花坛藏尸的真相，并且已经报警。
无路可走的马文信在绝望之余想要抱住爱人一起沉入永远的黑暗当中。但是被赶到的警探击伤。在寂静的午夜坟场，森然林立的墓碑之间，马文信一枪结束了自己的人生，我们看到白色的魂灵从他身上站起，依稀便是文景酒店里的父子俩，那首古老的歌谣也在此时响起，不同的时代，相似的悲剧，还有多少人纠缠于爱恨情仇，纸醉金迷，Amy悲戚的哭声回荡在这个幽冥之地，惊起多少安睡的灵魂？
    《目露凶光》是著名导演林岭东的代表作之一，拍摄于1999年的这部电影不是像普通的警匪片一样，先给予观众感官的刺激然后在电影放完的时候，很快把情节淡忘脑后。它让人产生深深的思索，箭头直指面临生存危机的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人性所发生的扭曲。
     很难说影片的主人公马文信是个坏人，他所杀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从来没有也不曾想过伤害无辜，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和女友一起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能够依旧住在那栋女友所钟爱的房子里，这难道有错吗？可是，他选择的方式是错误的，女友并不需要占满了鲜血的钞票，她只想和男朋友一起重头再来，用双手再次创造幸福生活。刘青云扮演的马文信身上那种内向而忧郁的性格让我们深深的相信，这样的事情的确会发生，因为脆弱的心灵在面对苦难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破碎，然后走火入魔。郭蔼明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她扮演的Amy也正体现了这种让人怜惜的气质。可惜她遇到的是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也就注定了她多舛的命运。
梁家辉的角色警探阿Pit也另有深意，他同样是一个面临着巨大压力的男人,不但要日以继夜的辛劳破案，而且还要面对好友的死以及老婆疑似的出轨，所以我们看到他在自己的生日会上，因为发现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坐，突然大怒拔枪时那狰狞的神情，不由得便想起了影片开头的灭门惨案。好在剧情的发展没有将他也牺牲掉，这仅仅只是导演一个善意的玩笑。他一家三口的照片里还带着老婆的泪水，但那种温馨却是让人面带微笑的。故事虽然完了，生活还要继续，我们希望阿Pit能够更加冷静的面对生活当中的苦闷，不会再轻易的拔枪。
每个人在生活当中都会面对压力，很难保证不会有冲动或者抑郁的时候，电影中的马文信只是在金融危机下陷入困境的众多工薪阶层中的一员，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和他一样面临着房贷、失业、负债的难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衷，但是并没有那么多人像他一样歇斯底里走投无路，而是各自寻找着新的生机。或许只有踏过遍地荆棘的寻觅之路，人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前进方向。
这部电影的基调是凄凉和压抑的，导演表达了他对于崩溃在人生危机之下的马文信的同情，而这种在凄凉之中爆发出来的杀意，恐怕也不是出自他的刻意安排，而是在剧情的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来。就像许多作家在写作的过程中惊奇的发现，往往并不是自己在说话，而是笔下的人物通过他的笔在向这个世界倾诉。

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们这代人经历过的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危机。也许很多年之后，你才知道在这场危机下出台的大学扩张政策意味着什么。但是在当时，透过媒体的报道，确实，有许许多多成功人士，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生活表面上经营的幸福感、安全感，瞬间化为泡影。

 

1999年林岭东导演、刘青云、张家辉、郭蔼明主演的这部《目露凶光》就是这个时代背景下的故事，压抑和绝望的氛围渗透在这部侦破片中。

 

电影的开始是一起深夜的绑架交通杀人案。张家辉饰演的警察开始负责案件的调查，嫌疑人是刘青云饰演的马文信。视频录像显示马文信被绑架，他的妻子由郭蔼明饰演，这是刘青云和郭蔼明在电视剧《大时代》之后又一次在电影上合作，也是两人至今唯一的一次大银幕合作夫妻档。马文信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家发生过灭门惨案的酒店。

 



1967年，山景酒店发生灭门惨案，主人欧炳同因怀疑妻子有外遇，将其头砍下来又与三岁儿子吞老鼠药自杀，三人的死状极其恐怖，房间的墙壁上写有“愿此刻永留”五个血字，留声机里正在重复播放“愿此刻永留”一曲。

 

这个片中的案中案开始很好的烘托了惊悚恐怖的氛围，也为马文信撞邪找到了很好的遮挡，为其后面的犯罪打了掩护。这段老宅中剪辑的手法是非常成功的。


　　1999年，印刷业电脑专家马文信（刘青云）下班后被神秘匪徒绑架，但家人及其女友傅骞人（郭蔼明）均没收到任何勒索电话。两天后警察阿 Pit（梁家辉）在马文信座驾中发现神秘血渍，跟踪发现马文信被倒吊在山景酒店发生灭门惨案的那间房里，且浑身布满伤痕。自此，马文信像被欧炳同的鬼魂附体一般，不光终日对傅骞人疑神疑鬼，还时常对其目露凶光。





电影中刘青云饰演的是一个金融危机打击下破产的香港中产阶级，一夜之间从社会成功人士到负债累累的赤贫者，这种现代都市下的生活窘况戏剧性的在一场危机下发生。他愤怒的砸毁播放股票新闻的电视，强烈的挫败感让他对自己挚爱的女友也开始疑神疑鬼，在深夜提着刀站在爱人的床前警告她。怕失去，没有安全感，躁狂与焦虑，最终他不可遏止的开始去杀人，搞钱。





 

张家辉饰演的经常，也同样呈现出一种躁狂，同事在与自己查案中的死亡，使得他更加执着于案件的追查，忽视了家人，忽视了女友和孩子，同样疑心自己的女友出轨，这种家庭组合和案件中那期灭门案有着惊人的相似，在女友为自己准备的生日宴会上，他在疑心之下甚至拔出枪来。其实，这样的心理也和马文信有着相似之处。善恶只是心理的一念之间，看外在的环境怎样把心底的罪恶逼出来。影片传达出一种社会的批判色彩，在现实中人性走向彻底的异化。

 




影片最后马文信凶狠的干掉一起的绑匪，然后带着从金管局拿出的巨额财产让妻子和自己一起走，但是遭到拒绝，于是再现杀机，走向彻底的沉沦。一切都变化的时候，想杀死挚爱的人才是不变的的变态想法。刘青云的演技很好展现了男主角那种癫狂到变态的心理。

 

这部电影林岭东将香港特色的鬼片类型与奇案类型的元素柔和到一起，整个影片的气氛铺垫还是成功的，只是案中案的结合并不紧密，前后风格变化太过分明，还不是很圆融。几位主演的演技支撑起该片。至今回顾起这部影片仍让人对1998那个病态的时代心有余悸。

 

电影中马文信，念叨过一句台词，是他行为的注解：“时间过得特别快，很多东西剧烈变迁，我留不住时代，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我。”电影中，发生灭门惨案的老酒店内，墙上赫然写着一首老歌的名字《愿此刻永留》，在一个不断变化，甚至病态的时代，内心的深处总下抓住一些美好的东西，美好的又是易碎的，失去了这种持守的人也就失去了生活的阳光一面。人性在渊深黑暗中沉沦到底。回顾我们深处的时代，变化的是否就不快，什么是我们期许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