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麻堂会

剧情片中国香港,法国2021

主演:易思成,关南,邱志敏,薛旭春,顾桃,徐刚

导演:邱炯炯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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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18 00:41

详细剧情

演员过日子,举手投足就是一幕幕川剧,癫狂、苦涩、地道,烟火气刺鼻。百年的生活史,大大小小,就这样在舞台上下踉跄展开。

 长篇影评

 1 ) 沉重线索中的禅悦派对

回母校看的。

在纵深景别受限的情况下,大部分表现力都压在横轴上,缓慢坚定地展开层次丰富的细节,能看到十二分的诚意和努力,当然还有等量齐观的才华。

国画里,立轴取景适合文人画,聚焦瞬时能量,约束并喷薄特定空间的氛围情绪以申述风骨。横轴则倾向时间的延展。

“椒麻”全片,正是有横轴展卷的从容,在时间上有拉伸感。炯炯导演的美术内力作成了棚拍的恰当性,所有场景棚内制作和手绘,与用三小时窥视近代史的内容主体浑然而一,再合适不过。

而形式的局限,反而激发了创作的活力,文本和表演层面,制景和声音层面,都有新鲜的花活,有惊喜,每看到会心处,都能想象主创们当时被疲劳和愉悦两种情绪反复冲刷的样子。

方言台词精确而上头,和椒麻口味一样,一旦习惯就刹不了车。

一个有趣的个人体验是,观众视角像游乐园旋转木马的轴心位置,能看着游客与座驾一一在眼前起伏而过,配合恰如其分的戏谑,整个观影像在游玩。

这样的感受,一方面可能因为戏中主角在前往酆都之路上引领我们回顾人生,算是以贯通时间线的小丑视角替我们占了官方贵宾席。另一方面或者也体现了创作者的历史观,站在风暴中心观察,镇定平静,用慈悲的幽默消解着沉重。

后期声音全部重新制作,强调临场感的同时又有部分怪异的间离感,加上形式的般配,让放映厅的氛围经常破墙,有几次觉得就坐在台下看台上表演。

关于叙事,映后大家的观点有参差之处,例如戴高帽批斗、为蛆献唱、砌墙自封,私以为不能说完全磨灭了嶙峋气节。因为历史横轴如果展开的足够长足够远,就不难想明白浪潮之下,放逸山林的和抱祭器而奔的,本质上没什么好相互鄙视。只要足够顽强都值得尊重。

一点憾处:时长过长,细节过杂,还能剪。不争论是才华横溢招致的荟萃,还是肉痛创意引起的堆垛,总之影响了作品纯度。信息理论中,高密度信息其实有大量冗余,反之则能承载更多信息量。不排除创作者是知道的,只是想把核心表达埋伏在复杂中而已。但这是瑕不掩瑜的。

另外,素人演员不但不拖后腿,还加分,这是属于主创集体性的胜利,因为戏里也是个川剧团体,更有种现实和虚构互文的巧合,这是何其美好。

无论如何,观前浑浑噩噩,观后瞿然而惊,这是一部超预期的杰作,对得起创作者的抱负。

 2 ) A New Old Play,一种犬儒式的奇观狂欢

一个小丑的严肃产生了这篇严肃的短评。

对于粉墨登场的“旧”历史,形式之间是平等的,因为几乎很难从形式之中得到除了美学之外的更多的内容。就像椒麻堂会,这部电影并没有任何新的地方,它就像是用新瓶装旧酒,这种相悖,新颖和保守,也形成了这部片子的感受。作者从当代观念艺术汲取了他所需要的形式,而不管在电影叙事还是文学理念上面都极其保守。由此漫画般的历史登场跟样板戏的区别并没有那么大。比如说对作为一种“电影技术”的平行剪辑的频繁的使用,一个为了控制电影时间以及观众注意力而产生的电影技术(与“工厂大门”和“火车进站”相比的“火车大劫案”),可能对另外一些严肃的电影人来说,这一技巧纯粹是多此一举:电影-图像的意味乃是激起内在的时间——新的时间-图像。

对历史的美学形式化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映射在一种庸俗的历史主义之中。也许作者并没有对这一历史的划分有多么以为然,只是将其视为天然存在的结构划分而去强化它,这也许不能说是历史意识以及文学素养的缺乏,但却是对历史的无激情以及悲观(这是一部奇怪的没有引起任何欲望的电影)。这可能也导致了为什么在极端形式化包装下仍然是极度保守的历史观,这两者的对比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作者以尊重已然存在的观念为借口(甚至将怀旧视为是神圣的,这一敬意让人佩服),丝毫不在意其平庸性;而观者,自然还是为这部片子隐匿的历史的平庸性而感到困惑,而削弱了为其形式主动辩解的宽容。顾全叙事和形式比较完整的评论是困难的。

所谓的个体关注则虚有其表地分布在集体-私人回忆以及主角化色彩功能(比如说一种聚焦写作:“主角”可以看到来自冥府的使者)的一些情节之上。而事实上呢,个体私密被集体-个体书写中想象的“观众”扼制在所谓时代洪流的波动中(传记写作之中的读者)。于是记忆的幽灵变得更加的虚渺,真正的的个体历史在这一新的历史样板戏中,既缺乏力量又难以为继,不得不笼罩在历史连续性的阴影之下。

如果不将这部电影视为艺术上的犬儒,可能只是因为“历史”这个词语已经不再敏感。不过也是由于这种不敏感使得这部电影失去了一个重新涂抹history的机会,因为它的制作、美学包装下的隐晦以及营销方式保证了它难以可贵的自由。我仍然怀疑这是否也是作者如此浓彩重墨地去描述小丑的严肃想要达到的,这意味对过去的“改变”————这种改变就像是《信条》中通过“回到过去”重新认识过去来改变过去对现在的影响——正是通过真正的对个体历史的刻画以及神圣化,通过对其踪迹心无旁骛的跟踪(并由此产生叙述的形式,而不是将其归结在“时代洪流”中)产生解体历史叙事的描绘。对历史的描绘认识可能是断裂,而不是延续,因为只有断裂历史这一巨兽的脊骨,才有可能将某一个时刻所发出的微弱(几乎无法抵达前方)的光与自身联系起来。

当然也可以说作者意不在此,不过难以辨识的是,此种介入是否因为意识的阉割而导致的(稍显洋洋得意的)躲避游戏:带来了这一深陷视觉奇观狂欢的新样板戏。

 3 ) 《椒麻堂会》:神话的灰烬,或少不入川

《椒麻堂会》是一部惊人的作品,“惊人”既匹配作品整体的呈现,也在其潜藏的野心。

考虑到导演及团队拿起画笔把片场变成了挤满绘画和手工艺制作的洞穴,影片就不能因为预算不高而被简单归入低成本制作,其中“惊人”之处也并非“花小钱办大事”。

上世纪中叶,丘福新一家偷粪取蛆代替营养品喂养幼小,天府之国陷入饥馑。

形式感的惊人是一目了然的,在前述美术展级别的布景搭建之外还有很多:

无限趋近于平面的浅透视空间没有桎梏眼睛,偶尔还拍出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悠远意味。

演员站位如排兵布阵,任凭频繁横向运动的镜头点兵点将。全员素人演员本来是个难题,放弃同期声、全部后期配音却意外带来了“有声默片”的奇特效果。

一人逗众人捧的对话处理方式借自戏曲舞台,一方面降低了表演难度,一方面强化了“做戏感”,放大了导演预设的“间离效果”。

云遮雾绕暗淡无光的“阴间美学”并未止于阴间叙事线,人间情节的画面质感也如出一辙……

新又新剧团常年供奉梨园老祖李隆基,直到四九之后才被牛头马面抬走。

有意思的是,近乎溢出的形式感——大概也就是导演多次提过的“生造”——没有喧宾夺主之感,而是让命意暗流涌动、青筋隐现,两者充分互文。

《椒麻堂会》不是神话,而是神话的灰烬。

它荒凉、腐败、华丽、丰盈,充斥着怪力乱神的灵光。故事发生在导演故乡四川乐山,结束于主人公剧团老少在黄泉路上共饮孟婆汤的镜头,这个诡异的全家福时刻,使得剧中人的命运和长达三小时的观影皆如大梦一场,那句俗语“少不入川”又上心头。

从来只知,见“少不入川”即可想象川地丰饶,却极少乐意再进半步:朝日初升下的丰饶并不会腐蚀土地和黎民,反而会清泉汩汩,使少年成长为元气沛然的勇士或开拓者。

而每当临近历史时间的漫长尾声,一切丰饶惟有徒然化为腐烂败坏的红尘万丈,淌着黏液蚀穿时人心智体魄,让他们貌似圆熟实则弱小,其中佼佼者也只剩下仅够自我消解或自我旁观的力气。

丘福新之妻桐花凤也是名角,在她眼里拿枪就是“丘八”,不管来自哪派,随时都会开枪打她腿。

有时我们会在“幽默”“讽刺”“达观”或“荒诞”诸词间择其一,去形容那些末世中的灼灼其华,主人公丘福新(以导演祖父为原型)正是这样一位人物,他是舞台上的新又新川剧团担纲丑角,也是一生悲苦不改笑颜的川地遗孤,戏里戏外共同的禀赋都是抽离于自身的苦难之外。

其实,乐山人鬼穿越、阴阳共处的世俗生活世界,本身也是一个灵魂出窍、自我抽离的结构。

在这个丰富依然而根底日消的天府之地,阴间不是地狱,而是人间的增生,人间的内爆。就像黄泉路上丘福新感叹的那样,纵然此刻他已死,“戏还没有唱完”。这种“人生如戏”,不是人在建构他的戏剧性,而是人只能服从施加于他的巨大而静默的命运。

乐山是川地的马孔多,川地则是神州的马孔多。贫瘠而匮乏令人安心苟活,丰饶而徒然则使人颓然难平。“少不入川”的晦暗一面,只可况味,不可言说。

《椒麻堂会》的黄泉路影像是美学与接受的双重成功,形式凝练丰富,没有落入前人窠臼或搬用戏曲,符合中国人的文化想象,也没有过分奇观化以至于观众难以代入。

祖父离世数十年后,导演终于着手面对创作命题,此时川剧的世界消弭殆尽,只存在于他幼年浸泡剧团剧场十载的记忆里。当然,影片要呈现的并不是川剧的灰烬,而是关于川剧风行水上的那个民间世界。

影片叙述始于1980年代主人公丘福新之死,面对牛头马面的“邀请”,他全无准备,诸般未了。现实中,从国共更替到改革开放,时隔四十年后川剧一度热度重燃,丘福新(现实中姓邱)此时正欲东山再起,却戏剧性地死于意外。

对于丘福新的艺术生涯来说,抑或于川剧的自发命运而言,1980年代的短暂热闹都只能算是回光返照,余烬最后一闪继而彻底湮灭。

实际上,主人公丘福新(包括他的同事们),他的艺术家生命在某个节点——确切地说是在剧团的创始人、出资人和保护人旧军阀麻儿消失无踪——之时,就“功能性灭绝”了,此后不过行尸走肉、炉火余温,历次运动、饥荒固然跌宕起伏,“毛将焉附”的艺术家丘福新无非一再神经反射、自我旁观。

剧团金主、军阀麻儿剃头匠出身,口头禅是老子枪毙你,会在白喜宴后吃剩席。他崛起败落不过半辈子之间。有清一代“皇权不下县”,仓促的民国也没有太多改变这种基层自治。四川军阀大体上是晚清地方士绅拿起了枪杆子,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和民间社会是一体的,并非强有力的现代政权。

影片尾声,丘福新饮完孟婆汤退出画面,镜头渐次展露满座剧团故人,众人皆饮孟婆汤。随后镜头回位,此时登场的是丘福新的孙子,也就是导演自己,他落座饮汤,全剧终。

不难看出,《椒麻堂会》是导演邱炯炯的告别,也是出发。现实中的他早已远离家乡乐山,多年漂泊在北京等一线城市。惟有离开,他才有机会把自己的先祖故园做成一部电影、一碗视听惊人的孟婆汤,让远达瑞士卢加诺的今日之世界,也能甘之如饴、饮而忘忧。

 4 ) A counter-history of Opera

直接搬过来我在别的地方先写的英文感想了:

Those who are familiar with Chinese cinemas and theatres may easily spot similarities between A New Old Play and the 1992 film Secret Love for the Peach Blossom Spring at a first glance. Both films focus on individual experience under massive political turmoils in China from 1930s to 1970s and both directors make use of theatrical elements as well as distancing/alienation effects with great dexterity. However, as the title suggests, Director Qiu isn't ambitious to create a new play ( "Secret Love" is a milestone for contemporary play). His true intention is to bring the spirit of old play back to life in a new form.

Qiu reinforces his disbelief in Stanislavski's system, an approach imported from Russia into China that trains the actors utilising their conscious thoughts and experiencing the role emotionally, in a scene that sarcastically shows the playwright reading a Stanislavski's book in toilet while doing his business. Here, again, we can draw another interesting comparison between the farce-centred traditional Chuan Operas and (cultural) Revolutionary Operas that aim to instil nationalism and loyalty towards the party. The two represents diametrically opposite philosophies.

Like what is depicted in the film, the protagonist Qiu Fu first learnt to sing without quite understanding the meaning of lyrics. Chuan Opera is more of a "bodily awareness and awakening" as mentioned by director Qiu. As time goes by, Qiu Fu eventually becomes an embodiment of clown-figure in his real life, displaying optimistic and frivolous attitude in the thick of every hardship.Revolutionary Operas though require spiritual loyalty and faith of the actors, fails to help its followers to find truth and navigate their lives, as seen from Ah Hei (Qiu Fu's son) and his friends' failed trip for truth in Beijing.

 5 ) “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

1、章回体编排,借由老年丘福的回忆,展现大历史下的小人物命运

丘福年幼丧父,又被母亲抛弃。从小在川剧社讨生活,成为川剧丑角。但没唱几年戏,战争来临,从抗战到内战,改朝换代,只能随着时代洪流起起伏伏,浑噩一生。

从解放初被当做戒除鸦片的典型案例,到W///G时被打成文艺黑帮,丘福个人的命运无足轻重。

印象最深的有两处:

一处是抗战时期,幼年丘福跟随剧社颠沛流离,想起抛弃他的母亲,师叔安慰他“战争时期,只要能活着,就说明你命不薄。你就当你是孙悟空,没得妈,老子一样是超哥。” ——因为全片都是四川话,“超哥”是指的有排面的“阿飞”“混混”的意思。

另一处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成年丘福与妻子去茅坑偷屎的段落最为惊愕。偷屎是为了找出蛆,“高蛋白”,烤熟了碾成粉,冲泡后喂给捡来的弃婴。——华语片不是没得拍,而是不敢拍,当然拍了也是无法公映的。向导演邱炯炯致敬。

丘福的60余年人生,浓缩下来就是每一幕开幕前的两帧黑纸白字:

“军阀割据巴蜀地,狼烟四起动刀兵。戏迷麻儿混乱世,从军救驾步青云。

遂顾启建川剧社,捧角育才新又新。椿萱无靠丘福至,梨园又添小精灵。”

“抗战利刃归鞘,内战强弩复张。时局迷离扑朔,麻儿意乱心慌。

靠山云中隐匿,伶人江心飘摇。树倒猢狲四散,丘福神伤形憔。”

“江北红旗招展,川南白日欲坠。麻儿受命驻防,戏班重振相随。

丘福烟瘾不散,魂灵窍外难回。巨变悄然临案,天地换了帐帷。”

“新人新戏新气象,换骨脱胎慨而慷。熟料山雨倾无住,随波逐流难主张。

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离合悲欢忘川渡,生死不外两茫茫。”

2、黄泉路影像,展现中国人朴素又浪漫的阴间想象

牛头马面,这对勾魂使者操着一口川话,穿梭于阴阳之间,接走了老年丘福、接走了军阀麻子、剧院哑奴驼儿、人民剧社马主任等等。在导演邱炯炯的想象中,这对勾魂使者是骑着“板板车”来接亡灵的,甚至在dayuejin时期,是腿儿着来的,“到处都在炼钢,我们又不敢拿板板车拉”。看到这里,不禁对导演的幽默感会心一笑。

牛头马面接上老年丘福,前往阴间首府丰都报道。途中,丘福过了奈何桥,在黄泉路驿站酒馆歇脚小住,与老友驼儿相聚,搓搓麻将,喝喝小酒。驿站酒馆里一对情侣相拥起舞,共同起誓“一辈子都在这,当一对要死不好的野鬼。”

次日,丘福踏上忘川河的渡船,来到孟婆店里喝一碗孟婆汤。孟婆汤里是加了葱花香菜的,导演不愧是四川人!

现实中,丘福的原型,导演邱炯炯的祖父一代丑角邱福新正是因为要去看小孙子的米老鼠河灯、不慎摔落身亡的。这个意外看似悲伤,却又充满了童心的浪漫:“一个川剧小丑去邂逅另一个小丑(米老鼠),就用这种方式完成了自己的一生。”

“死亡,就是我们换个地方聚啊。”

先看了一遍非四川话字幕版,英文字幕又转译成中文,错误百出。又找来四川话字幕版(乐山话不看字幕真心听不懂),川人、川剧、川话,搭配起来才对味。

三个小时,椒麻滋味萦绕心头,“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

 6 ) 名为《椒麻堂会》,实为浮世万千

《椒麻堂会》(9/10) 上周有幸在杭州看的点映,时至今日仍然回味无穷——在《霸王别姬》与《活着》之后,我们终于在银幕上再次看见描绘小人物与大历史的杰作。借用一句影迷的话,“电影”又活过来了。不仅是座无虚席的影院活过来了,在这片土地上隐匿已久的创造力、对“美”与“真”的追求似乎也活过来了。 邱炯炯导演将手工布景、川剧元素与他的写实而魔幻的画作融为一体,创造了真正意义上独属于自己的影像美学。在剧场式的逼仄空间中,他借助简洁的摄影机运动和介于布莱希特与梅兰芳之间的表演风格,实现了一种“间离”与“沉浸”的平衡,让人在观影(或者说是观剧)过程中能够清醒意识到环境的荒诞与诙谐,但又始终维系着与角色的共情。 在惊艳的视觉风格之下,本片的文本同样卓越。影片以川剧丑角“丘福新”(原型为导演的祖父)视点展现了民国到文革六十余年的历史,对于不同时代的态度相当纯粹,既无政治谄媚也无苦难消费,无愧于“小丑精神”的自谓。在一百八十分钟的时间里,镜头跟随“丘小丑”游转在生死两界与往昔现实之间,将亦真亦幻的世界与悲欢喜乐的个体共同绘制在一幅长篇画卷中。这画卷名为《椒麻堂会》,而实为“浮世万千”。

 7 ) Amoy场映后Q&A梳理

涉及部分剧透,未看影片的影迷请谨慎阅读

仙品公号【暗的光】,欢迎大家。

感谢组织,得以在开年初邂逅这部令我垂涎已久的口碑佳作。

看完的第一反应是:当下想不到任何问题向邱导提问,且这部影片只属于大银幕。

沉浸在画中影像三个小时,谢幕后依旧脑瓜子嗡嗡,于是我通过录音记录下来本次的映后对谈并梳理成文字,希望能够让我在清醒后能够再度重温当晚的如梦如画。

Question:为什么影片叫做《椒麻堂会》?

A:椒麻其实就是四川口味。堂会就是当年有权有势的人们请艺人去演出。堂会作为个体来说,我们一直都在参加时代的堂会,所以这部片其实讲的是文艺和权力的关系。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部四川口味的堂会戏。

Question:从《大酒楼》到《痴》再到《椒麻堂会》,之前其实都是纪录片,是哪个节点导致导演会从纪录片转而拍摄剧情片,缘起是什么样的?

A:起初我的纪录片更倾向于对人物肖像的刻画,以刻画时代的个体为主体。而《痴》开始了剧情和记录相结合的手法,到今天过度到剧情片,其实算是一种较为水到渠成,比较自然的流程。总的来说我的纪录片还是会更多的去讲历史,跟椒麻堂会里的讲故事去说书其实是一脉相承的。影片主人公邱福的原型其实是我的祖父,18年拍过短片《彩排记》,算是对于我祖父逝世20周年的小丑专场的一个演出,我在里面是生发了一个想去书写丑角人的表达意义。17年我祖父逝世30周年的时候,我父亲写了一本传记,让我给他画插图(邱炯炯是画画的),画完15个章节的插图之后我完全意犹未尽,我就觉得我该用《痴》衍生出来的方式去探索,继续去讲述一个关于我祖父的故事。

Question:影片当中,扇子道具的意义是什么?

A:扇子算是奇玩(奇特的玩具),扇子的作用其实不全是扇风,对于戏曲人和说书人算是一种“法器”,其实也是小丑的法器,拿到扇子时可以用它来做出很多意象化的表达,可以理解为醒木或镜头,它是一个很有利的辅助情感的法器。

Question:邱导您好,您当初拍这部影片为何选择2D置景而非实景?

A:首先,这本身是我对电影史的一种趣味的设计,引导我进入电影史或者说使我爱看电影的是早期的默片,而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重构,然后吸收并尝试消化它们。其次是因为这是一部戏剧人的影片,棚拍环境也能够贴合舞台的表现,因为我是画画的,所以我对文艺复兴时期的祭坛画,那种浅景深的视觉表达都特别感兴趣,因此所有关于三维的,立体的,纵深的关于时间的面貌,我都希望通过风情长卷的感觉来展开,所以你看到的其实是一个观画的感觉,而且从实操上来说,我从《痴》的时候就选择了棚拍,因为可以在拍摄过程中不受干扰,完全当作一个个人创作,非常投入心力的去做,而且对于我来说,美术设计这方面我希望影片就像一幅立体书,漫画一样的人物在里面完成生活史。最后的原因就是现实的原因,我的影棚很小,实体就是一个废弃篮球场搭的400㎡的马戏布棚,拍摄范围十分有限。

Question:在创作当中如何去维系表现手法与写实手法之间的平衡?

A:所谓表现和写实之间,也包含叙事,我都有去把握一种“间离”,不是简单的沉浸在个体里然后去共情,而是我希望能通过“间离”,时不时的让观众可能会“跳”出来,去真正意识到一种观看的存在。例如我拍纪录片,并不是简单的去捕捉然后表现一个对象,我认为好的纪录片是能够发酵出镜头前后的一种人的关系、镜像的关系。由于这部片本身也不是很写实的表达,所以整个来说无论从声和画还是故事本身,都应该做到一种有机的契合。

Question:为什么要选择阴阳两隔,平行空间的拍摄方式?

A:我的影片有一个很大的主题就是在讲生与死的关系,在我的理解里这就是一种绽放式的表达,从一开始我就想做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四川风味的流水席,所以影片中人物一直在生死,一直在虚晃现实,在台上台下,在跳进跳出。

Question:最后的镜头是邱导您自己在喝孟婆汤,这个地方有何用意?

A:第一,整部影片贯穿着向死而生的结局,大家都这样了,作者自己肯定无法独善其身。第二,作为给我祖父的影片,在情感浓度的基础上,我作为一个继承者,无论在血缘方面还是一位继承了小丑精神的作者,我去完成这样一个有继承意味的叙事闭环,更能体现生死是一种可以平等的东西。

Question:为何影片中总是烟雾缭绕?虚实结合的手法表达了什么样的的含义?

A:首先四川是雾都,其次也可以意象化的理解为画面中的烟雾是历史的迷雾,也可以看作是在表达地狱的地形风貌。

这个要追溯到我为什么做剧情片,我个人的想法是我作为一个观众在代入,我想看到的都是来自于我自己对于电影本身的一些追求,我刚刚提到的间离,虚实,节奏等都诸如此类,我想这种表现方式可以把一部分观众代入一个与我们现实相比更加神似的荒诞感的世界中去。

Question:在黄泉间的时间流速我能否理解为倒计时?

A:你说对了,确实是倒计时,这其实算是故事的引导者,随着故事情节的推移,越能发现影片讲述其实是一个线性的东西,甚至结构上也可以理解为公路片,一步一步在黄泉路这种还留有灵魂和记忆的飞地往前走,走进忘川河,豪饮孟婆汤。

Question:麻儿这个角色是如何设计的?

A:创造麻儿这个角色对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我父亲主动请缨要演绎这个角色。麻儿拿着的凳子相当于扇子,就像麻儿的法器,因为麻儿比较矮,坐后面看不见,所以进入戏场就要去最前面,所以我就给她设计了一个小板凳,其实也象征了一种权力,后续凳子被搬走了,也算是对权力的过度做了一个象征。这部分放在坨儿似是而非的梦境里蛮合适的,一开始其实也拍了一些麻儿的后续桥段,但发现这个凳子作为麻儿的结束也是最好的。

Question:祖师爷的设定是否有深意?

A:来自于作品语法的基因,拍《大酒楼》的时候访谈长辈,我就让这位演员去补拍了一个在床上反打问话的镜头,看起来空间断裂,但我一直在做。他一直在我的戏中一直演非人的角色,类似图腾的含义。比如我拍我祖母的作品《萱堂闲话录》内会穿插他演丘比特的镜头,《痴》里面他也演了一个大boss的角色。第一,是一个喜剧手法,喜剧内雕塑乃至其他静态物品,其实是真人演的,有时候会突然动一下,在我看来这就是突然“间离”一下,会把你拉扯出去,是很好玩的很有意义的;第二,对我来说是一个比较自然的选择。

Question:驼儿这个人物在影片里的意义是什么?

A:驼儿这个角色在全片中是很重要的,影片讲的是小丑的故事而非小丑的个体,想表达的是小丑的群像,想做成一个群丑戏。每个人都可以代表一种小丑,例如成年的邱福脸上的严肃苍凉就是小丑的悲剧内核,其他人就是小丑的各种面向。而驼儿以及鸡脚神这两个总在阴阳两界穿梭的人物,其实就是典型的作者视角,在东西方各种文化载体中都会出现例如游牧诗人、弄神、神秘的老妇人等,作用是一致的。虽然驼儿和鸡脚神在戏里扮演的是丑角,但他们又总会跳脱出来,也呼应了“间离”的表现手法,我私自定义两位为“间离天使”,他们经常会跳脱出来面对观众担任一种说书的功能。与此同时驼儿甚至是一名失语的旁观者,游离在时代之外,他可以借鉴他的身体与目光,将游离感和旁观意识发挥到极限。驼儿(顾桃老师)和鸡脚神(薛旭春老师)这两个角色其实是为了两位量身定做的。由于顾桃爱喝酒,直接设定为聋哑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此处有抖机灵的嫌疑)。薛旭春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阴阳两界的服务员,一个是阿黑。薛旭春的人设其实跟影片内一致,服务意识爆棚且特别乐呵,在各个方面他都能跟顾桃形成一种含有叙述性且有作者视角的小丑的表演关系,比如一胖一瘦、一主一仆、一兄一弟、一夫一妻等类似寒山与拾得的关系。

Question:密电码的桥段设计有什么深意?影片中人物走向黄泉路之后是否会成为亻长鬼?

A:密电码是个体精神的最后体现,发电时宇宙里的元初的生命力得以绽放,最好的体现就是鸡脚神现出了原型并开始鸡叫,这就是个体生命最后绽放,个体在撒欢,这就是密电码的含义。可能个体很微小很卑微,但还是有那一股劲儿,类似于小丑的鬼脸。我是赞赏小丑的,小丑有微小个体里最桀骜的底色在里面,包括他的悲剧性与最后一个鬼脸,虽然小丑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只要还存在鬼脸,我们就不是亻长鬼。

Question:影片里有很多合照镜头以及长镜头给到群像,影片里几个大合照有什么深意?影片内一前一后关于集体主义的讨论,是否有对照关系?

A:有这层关系,在这个基础上它甚至存在一定的变化,正如之前所讲,我的影片内存在一些基因序列,我会用相同的景来呈现不同的时代。我用类似或相同的手法去处理相同的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希望观众可以从中感受到这些画面表达意义的不同,包括两父子同时在某个生命中最关键的时刻飞起来了。我在制造一种基因的排序使他们变成一种叙述的有机体。

Question:拍摄这部电影是否用场景顺序来拍摄而不是剧本顺序来拍摄?

A:是按照场景拍摄的,我们的拍摄周期大概在3个月,但置景物料的设计与手工制作大概花了半年时间,就整个来说最大的难度是统筹,基本上都花时间在规制物料,整合物料上。

Question:影片中对于女性角色的设定是否有深意或者其他特别的情感?

A:我尽量在认真刻画所有女性角色,关于每个人物的孰轻孰重相信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比如我对桐花凤这个角色我花了很多心思,如何跟邱福建立一个夫妻之间的关系,桐花凤很要强,跟邱福两个角色一来一回,一柔一刚,恰好体现出了我想要的生命和日常的气场。

Question:孟婆汤那一段“阿桂”的娃娃音设计是为什么?

A:在我的设计起初阿桂就是在里面当服务员,但这个设定太实在了,再加上其实邱福马上要丧失记忆了,于是我就用这种似是而非的处理去勾起邱福的困惑,目前的设计是我觉得更加有力道的,比起直接运用阿桂本身的剧情表现力会更加强一些。

Question:进入60年代时开始有人画壁画,有什么象征意义?

A:驼儿神游也意味着建国后的世界就开始了,拱门上画宣传画就是一个很有利的标志。壁画的四种样貌(婴儿、幼年、少年、青年),其实也代表了阿黑那代人的四个生命阶段,也算是交代了那个时代背景。

Question:“拱形门”这个形象在电影中经常出现,有什么深意吗?

A:拱形门就是主人公生命历程中的地点,就是一个“码头”的概念/文化。同时拱形门也是乐山非常在地性的一个标志性建筑。几代人都无法解释的出现在同样的地点,从视觉上也算是一种基因序列,从元素中可以看到时代的流转与继承。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乐山汇集了三条江,本身也是码头文化的展现。

Question:“托尔斯泰”在茅坑朗诵著作是否也有“间离”的意义?

A:首先没有刻意去强调反差,在我的眼里这个地方是一个写实的表达。在50年代初,所有的喜剧演员对于苏派的东西都很认同,我只是如实表达了这段历史。同时,我也喜欢把历史的东西融入日常,于是选择了公厕。除此之外我也希望影片呈现给观众的除了间离还能有恰到好处的共情,他是一个立体的更加多元的体验,我个人不觉得这段历史离我们很远,它可能还在发生。

Question:如何在手头紧的情况下去做出非常精致的影像作品?

A:我每天都在对着剧本思考如何用一种举重若轻的方式去表达个体与时代的关系。第一版剧本出来很厚,直接类似拍摄指南,经过反复修改就省钱了(内容逐渐精简)。加上参与剧组的各位也都愿意花时间一起来通过各种途径来节省开支,所以最终低成本呈现出来的这个效果其实是有非常多的原因的,没办法一个个说明,感谢一起熬到包浆的各位。

Question:对于导演来说,艺术创作更有快感还是揭露历史更有快感?

A:表达都是有快感的,如鲠在喉时将它说出来了,快感就有了。

Q:写剧本和拍电影,哪个更有快感?

A:都很快乐!

Question:有人把您跟韦斯安德森做对比,请问您如何看待这件事?

A:电影史中比较影响我的人,例如费里尼、雅克塔蒂,他们的影像现在还在影响着我,我还在向他们学习。(其实摄影师应该背韦斯安德森这个锅,镜头摆的过正了!)

Question:创作这部电影是否留有遗憾?

A:这部片我看了有一万多遍了,诸多遗憾我都打算将他们留到下一部作品中去解决/呈现。


个体终会绽放,向死而生,向暗出发

漫步黄泉路,穿越忘川河,豪饮孟婆汤

那又如何?

那又怎样?

最后的最后,

“椒麻如果不看,2022年度十佳评不出来”

 短评

三个钟头过去了,旧时代也就过去了;年轻导演青胜蓝,中国电影新又新噻。

8分钟前
  • DR邬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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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部影片会短暂失语,兴奋与惆怅同时涌现,你固有的审美秩序似乎变得失灵。只想说,我想再看一遍。

13分钟前
  • 装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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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看到了目前今年华语最佳,心满意足了~

15分钟前
  • 天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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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洛迦诺主竞赛-评委会特别奖+青年评审团二等奖。邱炯炯电影第二阶段开山作。「霸王别姬」做到的,「椒麻堂会」大部分做到了;「霸王别姬」没做到的,「椒麻堂会」做了很多。#年度十佳Mark#

18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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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安德森式霸王别姬”。作为四川人完全无法理性评价的一部电影,充满鬼气,看完手脚发凉。

23分钟前
  • 拧发条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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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年代仍饱含着对过往两朝历史洪流中人民日常生活细节的追溯,且以极为稀缺独特的艺术工作坊式的方法完成。历史大舞台下的他方唱罢尔登场,民间传说中的阴阳神鬼孟婆,以及随波逐流于期间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堪称精妙的历史群像画卷。而献世诸多霸占着的主旋律票房大户们在如此影像映照之下就更显其小丑之态,当下这样的年代是配不上这样的电影的。

26分钟前
  • 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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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华语第一,不过分吧。

29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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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年代,喝下孟婆汤之前——肉体与魂魄一俱消失,记忆彻底蒸发尽遭遗忘,来自冥河忘川畔阴曹地府中途,主人公的一次次回眸,精神顿首。这部电影,是破译时代密电码的通天塔图书馆——而非单一实体书的密码本。旧时代成长的川剧名丑,努力唱新戏,交错于大烟梦与批斗喷蛆大会,被豢养、阉割、毒打,啼笑皆非。不插电、艺术家手工做派的摄影棚,时刻笼罩着掩盖真相与欺骗自我的团团迷雾,同一套班底不断串场,永世轮回,台词风味绝伦,素人演员朋友们实力镇场,小演员尤其机灵出彩。卸下所有、轻装上路当然是个选择,但那并不意味着今生没有虚度。《椒麻堂会》的巴蜀,是你看完电影,才惊愕察觉其存在的昨日世界。舞台还在,但很寂寞。人间犹存,却很荒凉。

30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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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上能拍的很多,能上映的很少。

32分钟前
  • Le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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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弃景深的舞台剧呈现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但前景遮挡(?)的布置又成功拉出了纵深。其实好几个孩子的镜头似乎是回到电影场景给出了正反打,而不是像全篇这样保持观看的距离,但正是这种戏谑又苦中作乐的距离反叫其所书写的更加震撼人心。去成为眼睛,去成为摄影机。

35分钟前
  • 吃查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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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痴》《姑奶奶》到《椒麻堂会》,一路证明,邱炯炯是天才。

36分钟前
  • 抛开书本
  • 推荐

非常幸运能在大银幕看到这部片子/当中国近代史的洪流穿过邱福的身体 溅出的是一代艺术家的绝唱

40分钟前
  • P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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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戏从来话旧事”,一句话非但不指向新生,反而给大陆电影下了死刑判决,仿佛第五代的阴霾还不够窒息,第五代的叛变不够近在眼前,仿佛重写历史仍然是唯一的出路,而我们的观众又究竟要沉迷于陈旧的集体叙事,沉迷于咀嚼和反刍一成不变的窝囊到几时?导演的风格无疑是成熟且自洽的,但或许正是因为太自洽了,他和自己的世界一样一劳永逸地活在了阴间,不需要质疑自己在说什么,拍到了什么,他的人物又意味着什么:场面调度成了唯一的内容,但可供调度的素材又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人的游戏。 A New Old Play演的究竟是什么戏?一个中国文人一脉相承的春秋大梦:想用一个集体叙事盖过另一个,最终发现无非还是同一个。

43分钟前
  • 白斬糖
  • 还行

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离合悲欢忘川渡生死不外两茫茫里面这几句印象深刻。

46分钟前
  • 月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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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又老,新又新。

49分钟前
  • 原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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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在《海边的卡夫卡》里说过:“暴风雨结束后,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你甚至不确定暴风雨真的结束了。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早已不再是原来那个人。”

51分钟前
  • DMart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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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五星,名副其实的华语年度最佳!荒诞的艺术,光怪陆离的社会变迁,《霸王别姬》的隔空对唱,模糊舞台和荧幕的扑面而来的丁达尔效应,极具个人色彩和地方特色的空灵的戏梦版的表达,文革时期向右野蛮生长的水泥砖墙,屎里找蛆的桥段。细节和记忆点很多,非常大胆,导演也极具野心。在釜山电影节看的,179分钟,中途走了几个韩国人,亮灯后也有几个韩国人昏睡在座位上,只有我和个位数的同胞在诺大的影厅里鼓掌到人潮散去

52分钟前
  • 【已被注销】
  • 力荐

能在影院看到这样的华语片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SGIFF

55分钟前
  • 三七
  • 力荐

伶人泛舟遙啊遙,遙過軍閥割據時,遙到蔣公掌權年代後,為溫飽,為屋頂,彷似在這個地方生命都只輪迴到兩件事上徘徊,再問不到究竟,只有苦,沒有悲。真正的悲劇是在自覺,意識下看到命運和絕望。又為何在這地方,大歷史下的伶人藝術生命都只求生存,而沒有藝術追求,一門手藝任由掌權者擺佈。這場百人大戲佈局了追求的正常生活仍在遠方,它還沒有向人們招手。新又新,只是重複又重複的命運,確實看著有種似層相識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看過類似的故事,比如我就想到張藝謀拍的《活著》,但邱炯炯甚至比張藝謀更接近余華原著表達方式,相似得要問,為何還要老調重彈(那英文戲名,new old play),是大歷史下的小人物們故事總是相近,還是有重說一段老話的必要。《椒麻堂會》重要,是2018年後的中國電影環境裡難得地出現了一部具地方色彩和作家主義作品。

60分钟前
  • 何阿嵐
  • 力荐

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灵气有余,但导演很明显还不足以把控时间线如此之长的叙事。沉浸于自我表达,填的太满,会把电影变成形式大于内容的流水账。只有画面是不够的。3.5

1小时前
  • lemoxa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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