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说

从神话传说和文学作品中挖掘素材作为电影母本是当今电影创作中一种日渐凸显的趋势。从《满城尽带黄金甲》（改编《雷雨》）到《画皮》（改编《聊斋志异》），从《山楂树之恋》（改编自同名小说）到《最爱》（改编《丁庄梦》），当代中国电影的创作似乎已经极力把根须深入到文学的土壤中以求获取营养。然而，当下的中国电影创作似乎又陷入了进退的两难境地：不断新瓶旧酒的改编让已然审美疲劳的观众对电影的制作水准差评不断；另一方面，一些原创性强的电影由于投资、市场、宣传等诸多方面的因素而票房惨淡，即使在艺术上有所创新和突破，赢得了良好的口碑，也很难在日益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与这种两难境地相应显露出来的，则是在“大投资大回报”观念影响之下的技术主义思维倾向——过分追求影片的技术表现和视觉冲击力，而忽视对电影本身内容的创作。《阿凡达》的成功带来了电影技术新的革命，高额的票房回报使得越来越多的电影导演在电影创作过程中忽略剧本自身的表现力而注重特效，技术主义就某种程度而言重新泛滥。《肩上蝶》、《画壁》等影片反映出的这种倾向，在《白蛇传说》中尤为明显。然而，技术所不能掩盖的是电影本身的平庸与苍白，这样的趋势折射出的则是当下电影创作的浮躁环境。
情节改编：平庸荒诞
作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另外三部为《梁祝》、《孟姜女》、《牛郎织女》）之一，《白蛇传》的故事流传甚广，尽管版本不同，但核心情节还是具有连贯性和内在一致性，都将许、白的爱情故事完整的表现出来，同时也让一些经典桥段如水漫金山、断桥等深入人心。对这样的故事进行改编，很大程度上需要编导在尊重观众审美需要基础上进行思维上的创新，赋以作品新的意义和内涵，但创新并不意味着毫无原则的胡编乱造。《白蛇传说》的改编让观众丝毫看不到影片情节的逻辑性，反而充斥着大量荒诞、平庸、肤浅的台词，以及自恃高明的桥段和粗劣的特技效果。我们知道，许、白二人的相识不是风月场上的偶遇，是发自内心的深爱和跨越伦理障碍的厮守，因而，编剧在这里安排的许、白相识便让人莫名其妙：白素贞一眼就看上了落水的许仙而不惜用自己的真气相救，许仙因为白素贞的水中一吻而瞬间定情。这无疑在很大程度上消解了许、白爱情的严肃意义，同时无法为后面情节的展开提供合理的逻辑依据——如果他们的爱情只是这萍水相逢后瞬间擦出的火焰，那么我们如何去理解他们爱情悲剧后面所承载的力量？没有根基的爱情如何换来心甘情愿的付出与厮守？
也许是刻意为了追求创新，剧作者在这里将盗仙草的情节移植到了许仙身上，试图表现双方在这场爱情中各自的付出，但是编剧在这里忽略了一个尤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对许仙的形象塑造。无论是在古典传说还是在以往的文艺作品中，许仙这一形象都是作为一个矛盾体而出现的：一方面，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愿意与妻子长相厮守；另一方面，他骨子里又有着中国古代传统知识分子的懦弱，听信法海谗言，成为破坏自己幸福的帮凶。徐克《青蛇》中许仙的形象将这种矛盾性进行了深刻细致的刻画，正是由于许仙自身的怯懦铸下大错，才更加体现出他幡然悔悟时对于爱情的见解的巨大震撼力。但在《白蛇传说》中剧作者的这一改动，使许仙站在和白素贞同等的地位上，甚至让每个角色都以“完人”的姿态呈现，忽视了电影本身所应具有的人物形象的表现力。如果说《青蛇》试图在传递“所有的神都是人”的理念的话，那么《白蛇传说》中所阐释的，即“所有的人都是神”的庸俗看法。影片中的白蛇甘愿为许仙付出，许仙为了白蛇而去盗仙草，能忍为了救青蛇不惜与法海反目，青蛇为了救白蛇不惜一切，法海因为能忍而对青蛇手下留情，甚至那些小动物个个都是乐于助人的角色。如果影片中存在着如此之多充满爱心的人，那么许、白爱情悲剧的根源只能归结为他们各自身份的巨大差异。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如果剧作的“创新”依然只是为了表现一个陈腐主题的话，那么这种所谓的“创新”价值何在？
就整体的剧作结构而言，由于为技术噱头服务的支线（包括人物和情节，比如能忍被蝙蝠妖咬到）过多，整个影片显得过于零散。台词并未为推动情节而服务，而是机械、零散地穿插在演员的表演之中，完全限定了演员的表演空间。如此苍白平庸的剧情设计几乎可以说是影片失败的根源所在。
演员表演：乏善可陈
主演们在影片中的表现乏善可陈，动辄声嘶力竭的叫喊间或楞挤眼泪纠缠丝毫让我们看不到任何艺术创作的痕迹，反而更容易让我们把目光投到配角演员身上。
从《海洋天堂》开始，李连杰开始了其自己拓展戏路的努力，希望以新的银幕的形象出现，《白蛇传说》似乎又让李连杰走回了功夫之王的老路。与以往不同的是，在《白蛇传说》中李连杰的功夫被特效技巧所淹没，连文弱的黄圣依在功夫巨星面前都能够抵挡一阵甚至是占据上风。这不禁让我们想到王晶《鼠胆龙威》借张学友所饰演的形象对电影技术主义的嘲讽。李连杰所饰演的法海，没有赵文卓的矛盾与自省，反而是以一种冷处理的方式，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极为中庸的人物。与李连杰在《海洋天堂》中有过合作的文章饰演的能忍本是一个可以充分挖掘的人物，但由于剧本本身在人物形象上没有足够的素材支撑，演员在角色上的创作自然也就很难再有发挥的余地。
由于剧本的平庸与苍白，《白蛇传说》将人物形象能够表现得空间压缩到了极致，每个角色都是极为概念化的，观众对人物形象的判断基本靠的是固有经验，而绝非演员的表现。眼花缭乱的技术很大程度上已经为演员的表演戴上了面具，让我们无从看到表演的真实。
乱弹及其他：
需要指出的是，《白蛇传说》可以说是一个典型，是技术与商业结合的典型，是剧本苍白与电影产业浮躁的典型。影片的投资者在谈及出品理念时曾说拍这部影片是为了“发扬”我们的传统文化，看完此片大家最为深刻的一个感觉则是：那些口口声声喊着为文化而电影的投资者恰恰不懂得什么是文化。所有新瓶旧酒的投机与生硬的“炒冷饭”都只能让大家愈来愈失去对国产电影的信心，技术主义繁荣下所隐藏的，是利益的驱动和对电影本体的忽视。
《白蛇传说》就好像一条蛇，它中了自己酿造的毒，吞下了自己以为甜蜜的苦果。

1. 能忍同学有钥匙，进去关妖的事都是他在做。
2. 许仙同学没有钥匙，只好翻窗户进去了。
3. 法海同学也没有钥匙，要不然不会为了放素素同学出来见许仙同学时要抬起雷锋塔这么SB费事的方法。

综合后得出以下可能性假设：
1. 能忍离任时没把钥匙交还，这体现出金山寺的管理制度不够完善。
2. 能忍离开时把钥匙交还了，但因为是偷偷走的，其他人没找到。
3. 有可能发大水的时候冲走了。
4. 许仙同学只扫地不再翻窗户进去了，最大的可能是和尚同学们发现这个bug以后，把窗户给封起来了。

        《白蛇传说》是一部未映先“红”的电影，围绕着它的口水战从它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就开始了。有一篇由到场的华语影评人写的影评将其定性为“无情无奇空白之作”，让“整排西方媒体记者起身离席”。于是我在看《白蛇传说》时，未对影片抱任何期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待降得太低了，看下来反而并没有审美趣味被强奸的感觉，也许是在威尼斯殿堂看电影的观众本能地将鉴赏标准调高到《指环王》的水平上了。
        一个有着深厚群众基础的民间传说，如果不做大的颠覆，想从故事人物中看出什么新意来挺难，但要把故事讲砸了也很难，有谁是奔着故事去看这部电影的吗？这就跟戏迷看京剧一样，那点事早就了然于胸了，连你出了上场门走几步都知道，看的就是个角儿，就是为了在听到最熟悉的唱腔时候喊个好或喝个倒彩。白素贞和许仙一对眼就知道下面有奸情，一看见雄黄酒就知道白蛇要变身，盗完仙草就等着水漫金山了……《白蛇传说》所做的改动是加了个能忍和小青的感情支线，对法海关于情理法的内心交战稍微深挖了一下，但都对主线情节影响很小，改编的忠实度还是比较高的，至少没在法海、许仙和白素贞之间搞个三角恋出来。我觉得故事大体通顺，搂草打兔子式地穿插点港式笑料，笑不笑在你，反正我意思到了。缺陷在于白蛇和许仙之间的感情铺垫还是欠缺了点火候，许仙在明知老婆是妖精的前提下还忠贞不渝，这里的原因交代说服力不强，其实就是差一场激情戏的事。所以最后雷峰塔下诀别一场戏，足足撕扯了半首歌的工夫，各种重口味煽情，眼窝浅的肯定飙泪了，算是强行地把感情烘托上去了。
        对于《白蛇传说》来说，上面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卖点，影片号称1.8亿的制作成本，钱都花哪儿去了？一是李连杰的片酬，二是特效制作，大多数观众也正是因为这两点才为这电影买单的。李连杰加程小东，是《东方不败》、《冒险王》、《英雄》、《投名状》一部部磨过来的，默契肯定是有，太大的惊喜也不必指望，关键是李连杰也老了。特效确实是糙了点，据说也有因为要参加威尼斯电影节赶工而渲染不足的原因，跟美国大片没法比，但在国内也算是比较高的水平了，在影院的视觉冲击力还是有的，只是两条美女蛇的造型比较失败。这里我觉得最需要华语电影人解决的是如何将动作和CG特效有机融合的问题，因为当这两个元素同时出现时，总是显得顾此失彼，不仅仅是《白蛇传说》，同期上映的《画壁》其实也存在这个问题。
        从本质上说，《白蛇传说》就是一部用钱砸出来并且让观众看到钱砸在哪儿了的电影，有很多缺陷，但在现在的国内电影市场上，也不算什么烂片，毕竟制作方是有诚意要把这电影拍好吧？不然也不会砸出那么多的真金白银，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不认为《白蛇传说》是一部坏电影，跟一些粗制滥造的电影比起来，抛开水平不谈，至少这个制作态度是现在的中国电影所需要的。有缺点可以去批评，但没有必要去侮辱它。包括《白蛇传说》在推广阶段所爆出的一些招人非议的大手笔公关举措，我都可以表示理解，这样投资规模的电影，回收成本的压力相当大，换别人未必就不会这么干。只要是花他自己的宣传费，他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观众能做的就是对这些真真假假的忽悠保持清醒的分析判断能力，不要被那些不实之词蛊惑，无论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毕竟拍电影的挣钱不容易，看电影的挣钱也不容易。【河北青年报】

老实说要不是团购的券要过期了，我是不会看这部片子的。
画壁和这个，男友说 白蛇吧，还能看个武打。

嘈点1 雪妖为什么穿红色？？？还舞个大刀啊？乖乖啊，你是想塑造了啥啊
嘈点2你妹许仙不是个书生吗？你干嘛打扮的跟个农夫似的。他不是个大夫吗？我就一直听他说要开医馆，结果连个店都没有。这个叫什么？蒙古大夫？
嘈点3文章你是蝙蝠精，不是猪精啊！！再次为美术指导折服。
嘈点4就这特技，白蛇青蛇还有腹肌啊，您是多嫌黄美眉不够男人啊！！有胸肌，有腹肌啊亲！！！
嘈点5这个剧情直到最后我也没看明白，白蛇许仙是怎么相爱的。基本上黄mm就跟个饥渴的女流氓似的见到许仙就亲……
然后亲着亲着许仙就有感觉了……
嘈点6去你妹的李连杰从头打到尾，他信春哥的吧。舞了几次大棒子，然后满血复活了！！！！制片被骗了才对，完全不值你的身价啊。连杰老矣，尚能打否？
……
剩下的实在懒得吐了，就这剧情就是个二流电视剧。强烈要求今年天涯爱情无敌的金乌鸦加上杨子！！！
这绝对是因为爱情啊

《白蛇笑传》15招，招招击中您的尿点！绝逼不可以错过：

1.雪女！穿红衣服的雪女！穿红衣服的舞大刀的雪女！你确定她不是红孩儿？

2.白青二蛇的出场，那哪里是蛇的蜿蜒扭动，完全是两管牙膏给猛的挤了出来，一个是白色牙膏，一个绿色牙膏。oh！no fashion，现在流行的是彩条牙膏啊！

3.圣衣MM在原始形态的时候，有喉结、有腹肌、有马脸、有胡子、有斗鸡，请生物学家告诉我这是什么蛇？！

4.林峰那张假脸植入了多少假体？圆不圆，锥不锥，敢情许仙是整容医生自个儿在身上做实验自学没成才啊！

5.小兔子、小老鼠、小乌龟出来的时候，那个特效水平啊，魔幻大片瞬间变迪斯尼合家欢，那个兔子萌的哟，让我以为是正坐在电视机前看“蓝猫3000问”啊，何老湿你在哪里啊？特别是后期戏份如此吃重还有打戏还要咬人的老鼠居然是儿童音，在一片愁云惨淡的氛围里不和谐的让人想立马死掉！

6.尼玛圣衣MM和假脸许仙的感情比喜马拉雅山还来得陡！传了一口真气，然后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然后就一个天天梦见一个死缠烂打了？请问“传真气”在魔幻电影中就是“做爱”的委婉表达吗？圣衣MM是性瘾者对不？妄想一炮定终身，痴心一爱做千年，水中缠绵人精尽，雷峰塔底枉思量啊！

7.素素？素素？假脸许仙那声音害得我全片以为他在喊“叔叔”，尼玛怎么让我入戏啊！既然有“青青”，那为什么没有“海海”？

8.青青是大力水手，特长是能推着船光速前进外加调戏帅哥；法海得了妖怪收藏癖，爱好是收集各种各样的妖怪放在自己的小密室雷峰塔里！

9.狐狸精幻化成人形，那长相、那服饰，尼玛全部来自城乡结合部的小县城吧，怪不得都不过来自国际大都市杭州的海海。

10.仙草是不怕火的飞天章鱼！会漩涡鸣人的影分身术！

11.水漫金山那场是《2012》海啸镜头的伪劣版！

12.假脸许仙每次许诺说的话都不一样，在见白蛇父母的时候说一套，在白蛇服下雄黄酒要变身时候说的是另一套，在雷峰塔外和白蛇生死别离时候说的又是新一篇，请问许仙你是汉语言文学的硕士研究生吧！尼玛你是不是受不了圣衣MM梨花带雨的叫你“再把原来的话说一次”？

13.法海把圣衣MM压在塔下后佛光炸现，说了一句：“我佛慈悲，我懂了”，立马使了个蛮劲像掀锅盖一样把雷峰塔掀了起来，放出圣衣MM，尼玛坑爹啊，大伙儿不是都看见那儿有扇门的吗。其后，圣衣MM和假脸许仙叨逼叨了半天还唱了半首歌，一回头，尼玛法海还把雷峰塔掀的刚刚的等在哪儿呢，尼玛你累不累啊，你不知道放下来等他们废话完了再掀吗？

14.如果有“文艺腔”学位，素素、仙仙、海海，恭喜你们，你们都是博士后啦！

15.最精彩的一幕：影片进行到“素素惨压雷峰塔，许仙立志扫地僧”那幕时，我们前排突然有两位观众进来了，然后找到位置，坐下，观看，五分钟后，影片结束！他们赶快问旁边的大妈，“这难道不是才开始吗”？感谢扬子、感谢陈小东，感谢圣衣MM等一切妖魔鬼怪，你们确实成功的颠覆了原著，都能让看的人头尾都不分了！

感谢伟大的扬子，在伟大的国庆档为我们带来《白蛇笑传》；可怜伟大的李连杰，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可不知道多少人能读出其中的深意！

1958年，毛泽东同志在视察上海时观赏了戏曲《白蛇传》，并于演出结束后上台和演职人员一一握手，据说是用一只手跟“许仙”和“白蛇”握，用两只手跟“青蛇”握，但唯独没有理睬那个饰演法海的演员——伟大领袖的真性情，在这一刻显露得淋漓尽致。

作为一个民间传说，法海的负面形象妇孺皆知，鲁迅不喜欢，毛泽东同志也不喜欢。千百年来，法海就是作为阻碍许仙和白蛇自由恋爱的封建卫道士形象行走人间的，看完戏不握手，吃螃蟹也要连带着诅咒一番，其不得人心可见一斑。

法海不受欢迎，但白蛇这类民间传说，却是电影改编的天然优良题材。国产电影本就原创力匮乏，能把这些传统故事加以利用，既能繁荣国产电影，又能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善莫大焉。再者，传统故事的普及率高，把既定形象端出来，贩夫走卒都一望而知，能省去海量的宣传费用，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并不是说《白蛇传说》的宣传费用不高，事实上，此片很可能开创了华语电影营销宣传的新高峰，铺天盖地的广告和红包，已经在业内传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作为一部铺排大场面、大明星的大制作，《白蛇传说》当然要在宣传上做足功夫——按照内地电影市场的发展趋势，《白蛇传说》这点宣传费，估计很快就会被超越。

《白蛇传说》把重点放在了特效营造上，在国产电影中算是翘楚了，但用力明显过猛，效果也有些山寨：王八青蛙之类的动画形象有点多余，水漫金山被搞成了《2012》，白蛇青蛇都变成水中巨怪，一群耗子精摇身一变为水底特种兵，刚猛之余突然卖萌，对观众情绪有不小的挑战。

从星光璀璨的主创名单上看，《白蛇传说》是部标准的港片，程小东把电影工作室的风格原封不动的带到了本片里，法海和他的蝙蝠侠徒弟组合活脱脱就是当年《倩女幽魂》的翻版，片中一段蝙蝠侠徒弟跟青蛇的人妖－妖妖恋，跟《倩女幽魂》里小和尚跟聂小倩的人鬼情未了，基本如出一辙。

相较于传统故事蓝本，《白蛇传说》最大的改动就在于对法海形象的重新塑造。传说中那个独身禁欲的爱情刽子手，在本片中成了一个降妖除魔的维稳大师，狐狸精蝙蝠精一路杀将过来，见惯了妖孽危害人间，难免有些惯性；况且白蛇的确欺骗了许仙，使后者在不知情的情形下与自己成婚——照此说来，同情分再高，白蛇也不能完全被豁免；最后的水漫金山则被演绎成是法海给许仙施行的紧急治疗，无奈白蛇不解风情，反倒酿成重大自然灾害。由此，白蛇作为年满十八岁的公民承担法律责任，被禁于雷峰塔下，也不算量刑过重。

从全片来看，法海的戏分很重，片名改成《法海传》也不过分，影片叙事节奏也有些混乱，特别是许、白的爱情部分，起承转合完全没有出来。不过跟许多戏剧逻辑尚不能圆通的国产片比，《白蛇传说》算是能看，而且看完之后，可以跟法海握手了。

（刊载于《新京报》2011年09月28日C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