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还停留在记忆里的回答。
Q:在IMDB上我发现有一部你们之前创作的同名短片。可以谈一谈你们的项目是如何开始的吗? A:5年前我俩来到了巴黎郊区,在那我们遇到了加加林这个地方,红色的大幢的建筑让我们印象深刻。同时我们也得知这里即将拆迁,于是我们决定写一个关于这里的故事。这里的居民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根据60年代宇航员Yuri Gagarin来命的名。我们便以此为开端,写了一个将自己的房屋视作太空船的男孩的故事。我们先拍摄了一部差不多15分钟的短片,去年我们加长了故事扩充成了长片。 Q:你们一开始是打算做纪录片吗?还是Fiction? A:从一开始我们就打算做成一个关于这个社区的Fiction。我觉得Fiction也是一种展现现实的形式。当然,我之前在学校是读的关于纪录片的master degree,但当我们到巴黎遇见加加林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first step去写一个故事。 这里虽然有drug,有暴力,但也有普通人,有怀揣梦想的青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想通过Fiction去讨论现实中一些年轻人的梦想。 Q:你们是如何选角的呢?在我看来并不是很容易。 A:我们和选角导演一开始就在加加林这里寻找,但并没有找到合适的Yuri。后来我们扩大到整个巴黎,最后找到了我们的主角。他17岁,他的经历和一些特质也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是他的第一次表演经历,但是同时也和一些有着表演经验的演员合作。我们也邀请了真正的加加林当地居民来参演,比如最后的场景大家聚集在大楼前面say goodbye,是真的很emotional的。 Q:你们是一直一起工作对吧?你们是怎么分配各自的任务的? A:我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分配。我们在拍摄影片之前就在一起学习和工作了。我们一起写的剧本,在准备了几年之后我们都有着一致的想法,非常默契。 Q:能谈一谈你们如何调教演员的表演吗?在我看来还是有一些documentary style,比如一些派对,跳舞场景,就是很自然不加干涉的。 A:我并不是特别地确定这是documentary style哈哈哈。我们时间比较紧张,只能尽力的去把表演和我们所想的拍摄方式相结合。几个月的拍摄时期,我们都会和演员重复相关场景,给演员机会去根据自己的想法rewrite一些台词,来表现他们的character。如果很好我们就会写进剧本里。 Q:还有什么我没有问到但你们想对观众说的吗? A:我们都在南美待过几年,受到了一些拉丁导演关于magical reality的影响。我们想在这部电影里找到一种现实与科幻的平衡。它给了我们很多自由的表达,就像主角悬浮在他的太空舱里。一些人告诉我们Yuri这个角色可能too kind了,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但现在我们很高兴我们坚持地描绘了这个受环境影响但仍然善良,充满梦想的男孩。 还有一点我想说的是当下the power of community仍然是非常强大的。就像我们的主角Yuri就是因为生活在这样的community里便能够feels strong and full of dreams。
不论是声称自己代表了真实的纪录片还是本就基于虚构的剧情片,影像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必然带有一种虚假的性质。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得不假借那台不在场的摄像机来进行观看。在观看的过程中,摄像机代替了眼睛,引领我们进入影像的虚构现实,正是在这里真实和虚构发生了一种无意识的断裂,将观众存在的现实与影像空间置于一种真与伪的二元对立当中,这也使得在影像中创造一种交互性的双重文本得以成为可能。
其实早在上世纪60年代,法国新浪潮左岸派的电影人们就敏锐地发现了依据这种对立进行创作的可能。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阿涅斯·瓦尔达那部著名的《五至七时的克莱奥》。影片叙述了在两个小时中著名歌星克莱奥在巴黎游荡的故事。为人称道的是,整部影片的时长与影片叙述的时间几乎等长。而在影片中我们体验到的时间似乎要比我们所认知到的“两个小时”还要长得多。根据瓦尔达所说,她正是利用了影像的“主观时间”和观众的“客观时间”的断裂,并且隐秘地不断提醒观众“断裂”的存在,从而构造了这部片的两重文本。而从头至尾两重文本平行的运作,给观众切入主人公内心的同时制造了一种别样的疏离感,与克莱奥在被预言将死时个人与外部世界隔膜的状态形成了巧妙的呼应。
而2020年入选戛纳新长片名单的、由范妮·莉娅塔德和杰里米·特鲁伊两位导演共同的长篇处女作《加加林》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种断裂,以构建双重文本的形式对科幻片这一类型进行了彻头彻尾的解构。
在开头关于尤里加加林的纪录影像过后,影片直接用一段迷幻的电子合成器氛围音乐和夹杂着电流的模糊人声将观众带进影像的空间。当观众期待着影片里出现那些具有科技感和未来感的未来景观时,呈现在大荧幕上的却是司空见惯的混凝土建筑,只不过导演选取了几个非常有趣的机位,只将整个建筑最具有设计感和未来感的部分呈现在大屏幕上,仿佛人为地故意制造一种身处太空的假象。
而在接下来进入到叙事当中,导演们仍然不厌其烦地制造着这种假象。他们在电影里选用了大量本应在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电子ambient音乐,观众很难不回忆起那些耳熟能详的科幻电影中的配乐:《星际穿越》、《地心引力》还有《星际探索》。而在后来主人公尤里的个人行动中,这种刻意的假象制造变本加厉。在尤里测试楼道的灯的场景中,尤里打开手电筒的那一瞬间,观众看到地上散落着一地的垃圾。这提供了一种联想:仿佛背着包的尤里来到了一个无人之境正在探索,就像《普罗米修斯》一类的太空惊悚片里来到未知之地的人类小心翼翼地探索一个陌生的空间。而尤里打开天窗的时候天窗缓慢的运动和带有一点气声的声效就像是宇宙空间里宇航员打开飞船的舱门。以及尤里在电梯井里维修电梯的时候,两位导演用仰角镜头将电梯拍出了发射井的效果,而耳边不断传来的电流声更加强了这种幻觉。甚至在后面的剧情中连卷帘门升起的情状都像极了太空中机械运动的缓慢姿态。在这部影片中,这样模仿传统科幻片的桥段数不胜数,仿佛两位导演在持之以恒地告诉观众,你们正在观看的是一部科幻片。
从创作者的角度,我们可以暂时搁置影像和现实之间的对立而将其理解为一种异样的摹仿。自古希腊时期开始,摹仿就作为一种自然主义的文学原则被运用到文学创作当中。区别于表现说,摹仿说认为艺术根源于对现实世界的摹仿和再现,强调艺术要以现实生活为蓝本,以生活本来形式反映生活的本质。在大多数以摹仿的方式创作的影像中,现实和影像总是一致地运作,影像通过一种宣称自己的真实性(与现实的一致性)的方式隐瞒了现实与影像断裂的事实。而两重文本的创作者则是通过不断提醒观众“断裂”的存在,以此来创建一对异质的文本。
我们不难发现《加加林》完全是依据摹仿说的原则来创作的一部影片,它始终在通过摹仿刻意地唤醒我们对于现实的某种记忆。但问题随之而来:它究竟在摹仿什么?
当然,它不会是在摹仿现实意义上的太空生活。因为太空生活对于大多数人完全是虚构的。摹仿论的原则规定了它不能摹仿一样根本不存在的东西。那么什么是存在于我们生活当中的可被摹仿的“太空生活”?
答案是我们一直在谈论的科幻片。从60年代的《2001太空漫游》开始,也许还要更早,科幻片就在持续地构建我们整个人类集体对于太空生活的想象。在漫长的塑造中,人类逐渐对于太空生活产生了一些被反复确认的观念,这些观念共同构成了我们脑海中的“太空生活”,构成了一种“观念性的现实”,一种“非现实的现实”。而《加加林》正是在摹仿这种虚构的“太空生活”的同时,以一种虚构的日常的姿态对存在于我们整个观众群体脑海中的观念现实发起了挑战。
我们完全可以把《加加林》虚构成一个软科幻故事:一个星球因为资源的枯竭被废弃,因此所有人都一个个被迫离开那里,而尤里是留守者,他最后一个离开。但没有人知道他还没有离开,在最后星球要被完全废弃前,他发出信号,最终获救。这个文本正是在观众的脑海中潜在运行着的文本,正是观众被导演鼓动,在心中期待着的片中片。
导演通过一种对传统科幻片桥段的怪异移植反复提醒着观众“断裂”的存在,有一对异质的文本产生了。而循着导演的引导,观众可以惊奇地发现,原来在他们的期待中运行的科幻片和影像里进行的现实主义剧情片其实是一个东西。他们进而意识到,原来“太空生活”和日常生活几乎是完全同质的。日常就是一种奇观。在人类进入太空时代之前,人类已经在地球上甚至是社区间流浪了。两者本质上是相同的。
而两个导演甚至还不满足于此。在影片结尾的地方,主人公尤里在生病产生的幻觉中,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无重力的宇宙空间。在这里,观众和影像之间又产生了颠倒。影像呈现出的“真”太空生活在观众的理解里反而成为了“伪”的病理幻觉。两位导演似乎不仅渴望表明太空生活和日常生活二者的同一性,他们还希望表达二者之间甚至还有一种可转化性。在日常是一种奇观的同时,奇观也被认为是一种日常。它并不具备任何超越性的含义。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两位导演高明地以一个现实主义的文本达成了对传统科幻片的彻底颠覆与反叛。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崭新的灯泡、静默的日食、遥远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仰望星空的少年的抵抗
今年的戛纳已经闭幕,电影节十多天的时间里,无论是文艺女神汤唯、安妮海瑟薇、法国一姐蕾雅赛杜等人的自信亮相,还是朴赞郁、柯南伯格、达内兄弟、克里斯蒂安蒙吉等名导的神仙打架,都让这场电影盛会赚足了眼球。
回望新冠疫情爆发之初,2020年戛纳转为线上举办的冷清与平淡,在经过21年的过渡之后,又重归了那个红毯明星、爆点新闻、热闹华丽的盛况,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在戛纳最重要的永远是那一部部列于各个竞赛单元的新鲜影像,它们传递着对世界、对人类的深刻思考,承载着对影像本体的探索,代表着最先锋、最勇敢的声音。
就像接下来这部因2020年戛纳决定线上举办而未获得过多关注,但绝对是拿奖水平的戛纳遗珠——《加加林》(又名《仰望星空的少年》)。
电影《加加林》由范妮·莉亚塔德、杰里米·特鲁伊二人共同执导,在2020年与中国导演魏书钧共同入围第73届戛纳电影节新长片导演作品名单,同时也获得了第47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最佳处女作的提名。
文:Ed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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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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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4月12日莫斯科时间上午9时07分,加加林乘坐东方1号宇宙飞船从拜科努尔发射场起航,在最大高度为301公里的轨道上绕地球一周,历时1小时48分钟,于上午10时55分安全返回,降落在萨拉托夫州斯梅洛夫卡村地区,完成了世界上首次载人宇宙飞行,实现了人类进入太空的愿望。
法国巴黎伊夫里市政府车站的加加林公共住宅社区,占地160000平方米,楼层13层,共计365幢公寓楼,居民大多由外来移民、低收入者组成。
这是首个用宇航员名字命名的社区,已于2019年被拆除。
电影讲述了一个生活在加加林社区,并梦想成为宇航员的少年尤里,联合伙伴保护自己心爱的社区不被拆迁,并决定将自己的房屋改造成一个太空飞船,以示抵抗。
两位导演通过浪漫细腻的视听笔触在真实深刻的故事文本中书写了一个不甘被抛弃,在逐渐黯淡的现实中追寻光亮的孤单少年形象,从而展开对深邃宇宙的探索与想象。
这部电影的最大魅力在于影像层面上光影对于空间景观的雕琢,还原出建筑本身的尊严。
无论是耀眼日光对建筑线条棱角的细腻勾勒,还是构图鲜明视角独特的表现镜头,亦或是人们在观赏日全食时的静默与楼房之间形成的奇妙联结,都是以一种十分肃穆的视角去仰望、注视这些即将倒塌的建筑。
所以在片中有大量的全景、远景、俯瞰镜头去加深空间在影像总谱中的绝对主角地位。
同样是拆迁,同样是巴黎边缘社区,但本片导演既没有像《三峡好人》式的对破旧房屋,废墟瓦砾的迷恋,也没有一昧地追求拉吉·利在《悲惨世界》中对愤怒是如何在拥挤脏乱的空间中形成并爆发的探讨,而是执着于岌岌可危的楼房和少年尤里在自己小屋中打造的太空舱之间的对比,一个是宏大的即将破碎,一个是逼仄的认真重构。
导演的浪漫想象在这种强烈的反差中得到了更为独特且迷人的呈现,在危楼与塔吊之间相隔百米的正反打,闪烁的灯光通过摩斯电码在黑夜中互表关心,传情达意,如同两颗运行轨迹不同的小行星在照亮彼此。
社区大楼不断地被拆除、封闭,尤里的太空舱也逐渐成形,即使外部建筑终究要沦为断壁颓垣,但此刻也毫不影响内部空间的璀璨星光。
这种对比不是要凸显尤里对社区的执着坚守,而是要表达他内心对被抛弃的抵抗,对爱与被爱的渴望,同时也是对梦想的向往。
更让人感到惊喜的是,在片中多次出现尤里身着宇航服的画面,摄影机的失重感、鲜红的色彩、让影片增添了一些实验性的神秘气质,也更加吻合尤里的太空幻想。
包括在影片结尾所展现的尤里特殊的视角去看加加林社区的超现实感是对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的致敬。
同时片中的配乐也是一大亮点,这部电影的配乐的重要性就如同汉斯·季莫之于《星际穿越》一般,对深邃空灵的氛围塑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某些配乐片段也让片中的无奈现实多了些许的青春与活力。
这部电影的叙事并不能称得上多么出彩,因为可以看出导演的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瑰丽的想象与华美的视觉呈现上,但仍有几处的叙事设置,值得琢磨与思考。
首先是对于人物-社区-历史在名称上的巧妙链接,片中主人公对社区的难以割舍就如同尤里与加加林这个姓氏与名字的不可分割一样,它是整体的,统一的。
少年尤里身上承载着父母的抛弃,边缘底层的身份以及登上太空的梦想,加加林社区象征着曾经的荣光、对人的包容,同时也象征着一段不可或缺的集体记忆。
尤里·加加林这个首位进入太空的历史人物则代表着人类的目光对浩瀚无垠的太空的首次投射,因此三者在故事文本中结合就像是砸断沉重现实的枷锁,在见证集体崩塌的时刻,跃入星空,完成对58年前历史的一次回望。
这让影片叙事脱离底层叙事的苦难窠臼,转而对未知的宇宙进行了温柔的诗意想象。
另一处在于影片结尾交叉剪辑,一面是曾经住在加加林社区的居民们观看爆破大楼的情景,另一面是难以忍受饥寒交迫的尤里登上楼顶,换上太空服,准备进入幻想中的船舱。
在一声声的十秒倒计时中既是“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式的对集体回忆的无奈叹惋,又是用独自仰望苍穹的勇气与坚决去抵抗现实的残酷与不堪。
在最后一刹那,SOS的摩斯点划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湿润眼眶,也照亮了这位在失重状态下的孤单少年的纯真内心。
你是星空,是历史,是人类穿过大气层的初次心悸
你是社区,是集体,是16000平方米上的底层贫苦
你是37只卤素灯泡也无法挽回的崩塌
你是两颗行星永不黯淡的浪漫光芒
你是被抛弃后依旧保有漫步太空的幻想
你是不可分割的星辰市郊
你是纯真勇敢的诗意想象
你是一切...
红苏的加加林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宇航的人类奇迹,红砖的加加林是承载几代移民法国记忆的贫民社区。
和偶像航天员同名的少年尤里在自家窗台用天文望眼镜,偶然首次发现自己生命除加加林之外的信仰女孩后悸动的心,少女名叫戴安娜是社区附近一颗光芒耀眼的星。
一场居民共赏的预言凶兆的日食过后世界果然开始崩坏:尤里拼命维护补救的心爱的老旧社区逃不过被强拆的命运,渴望母爱的尤里逃不过继续被抛弃的无情。
而政府无情之外的底层人间依然自有真情:尤里和戴安娜在孤单漆黑的夜里一个在窗台一个在塔吊隔空用微弱的灯光摩斯电码传情,两个寂寞的灵魂相互慰藉成为给彼此温暖的启明星。
他们无处为家,好在他们与月为邻。
留守废弃待拆加加林的尤里将自家住宅和邻居隔墙砸开打通改造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太空舱,还引入水土壤氧气形成温室种植番茄南瓜还有将花晒成古铜色的紫外光。在墙上凿孔借光形成的浪漫星图很美,不及漏进的光束照亮的女孩的红发、发光的眼睛和洒在脸上的笑容让少年沉醉。
伴着捡到的点唱机随机播放的歌曲跳着得旋转三天三夜得的苦行僧之舞活在当下,一起骑着摩托车在楼宇里的”时空隧道“穿行的少年少女的笑容美好得像星图下一起修摩托车时候电焊的火花。
想要克服恐高就蒙着眼睛爬上塔吊,蒙着眼也能如数家珍一般报出人去楼空的加加林的邻居爱好,到了塔吊顶虽然未能看到埃菲尔铁塔,但也见到了黑漆漆的加加林之外远处的闪闪灯火。加加林的存在就像是环绕中心市区这颗恒星边缘的“星辰市郊”,而贫苦且居无定所的他们也像绕日行星一样,虽光芒暗淡,却必不可缺少。
而操蛋的世界却无情将男孩女孩拆散。毕竟女孩也是和男孩一样的处境。而苦命的少年注定不配得到爱。
天冷了,被冻得病危的少年独自在楼顶生火烧水洗澡烤火取暖。临近炸楼的倒数,回到加加林前表达纪念的老居民用手机点亮星光。直到爆破员按下按钮引爆大厦崩塌,少年也如愿踏上了飞雪的楼顶留下了登月般的脚印并下楼接通了电源发出了SOS灯光摩斯码信号替亲爱的加加林社区向世界求救最终如愿以偿成功进入失重的太空完成了生命的升华。
身处阴沟仰望星空的黑人少年,直到生命的尽头还在为着自己的信仰燃尽最后一丝光亮,尤里应该为自己的壮举感到骄傲。
La romance dans une ville d'acier peut être si enchanteresse quand on est tous voisins de la lune.
我们如何判断一部电影是当代的?
有些观众可能会注意到,一部片子你只要看到画面,你就感觉它不是现在拍的,可能已经有了很多年了,因为它的画面质量不是很清晰,质感不是很好,还有它的字幕,音乐,说话和表演方式很夸张,都很有年代感了,这一定是老片子。当然,也有反过来的,为了达到年代感,故意做旧的,不管是服化道、摄美录,都可以复制出十几年、几十年前的电影感。但,有两个是没有办法复制的,一个是电影的美学,另一个是故事的当代性。对于社会问题的映射。
电影的美学,跟很多事情相关。首先是当下这个时代,观影的节奏,特别是现在短视频流行,你让一个观众看老电影,根本看不下去,因为节奏太慢了;还有电影内容的趣味性,以前电影里面冲出一辆火车,都能吓到一片人,现在就算是地球爆炸,我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那面对观众,一个看的越来越多,也越难对于事物产生惊讶的时候,怎么才能吸引他们,这就是头等大事了。怎么样搭配色彩,怎么让音乐带来情绪,怎么让一个普通的事情产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怎么让远在天涯、甚至没有见过的事情,却产生共鸣,好像似曾相识,流泪满面,这些都在考验创作者的艺术手段。
而另外一个故事的当代性,它的价值性,我们能够从故事中看到它对于社会问题的关注,它的思考和表达,或者它对于社会问题的映射,可能没有直接讲这个事情,但我们都明白,它内在的含义。比如本片,明明讲的是拆迁一栋大楼,而住在其中的一个小孩,却在极力的挽救它,并在里面,建出了一个小宇宙,里面有各种花草树木的培养,还有点点斑驳的光线,好像真的到达了太空,而恰好这个大楼的名字叫“加加林”,人类第一个登上太空的宇航员。那这个故事,实际上讲的是呼吁我们大家,对于地球的保护,地球现在遭到了破坏,环境问题,让它岌岌可危,但它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在这里生存繁衍了那么久,这里有我们最宝贵的记忆和最深的情感。它的当代性在于,它对于社会最大的问题,环保的关切。
回想一下电影风格的变化,十年前,我们还在看忧伤的青春电影,回归校园的纯洁爱情;二十年前,我们在看大场面的武侠电影,渴望成为英雄,仗剑走天涯;三十年前,我们在看香港黑帮电影,为不平之事愤怒,为兄弟义气热血沸腾。为什么有的电影故事,现在已经不合时宜的,因为它关注的问题,已经在当下解决了,或者时代已经改变,我们的观念也变成了,觉得做那样的事情不合常理。(当然,有的电影依旧经典,因为它在关注那个时代,也在关注永恒的人性。)
这就是我想说的,电影的当代性,它要关注我们当下最大的问题,每一个人都深有体会。比如,经济的发展和停滞,带来的失业问题;比如智能化的社会,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带来的影响;比如种族问题,不仅仅是国家之内的歧视,更带来国家之间的战争问题;再比如全球化对于地区文化的重新调整和塑造,我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带来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还有疫情,城市化带来的心理健康,水污染,弱势群体的保护,法治建设……这个单子可以列举很多,当我们的艺术灵感枯竭的时候,我们睁开眼,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去看看我们周遭的环境,每一个问题都值得去书写和关切。
我一直记得学生时代,每次在校内的电影节上看的外国学生电影和中国学生电影,很大的不同就是,外国学生电影都关注的是宏观的、当代的问题,比如战争、种族歧视、社会不平等问题,而我们的大学生关注的问题,始终是家庭、爱情、成长的问题,先不要说故事情节好不好看,就其关注点来说,我们好像是小孩,而别人更像是有责任、有道德、有眼界的成年人。
看加加林的时候一直在走神,倒是想了一个故事。
暑假乐园的讨论。
我与哥哥,其实是成人弟弟&幽灵儿童哥哥(我)。
幽灵&幽浮暑假调研。
小男孩主视角&小女孩助手视角,关系近似儿童版禁闭岛+孤岛惊魂/第六感,中间可以变调闪灵,也可以学寄生虫。
暑假发生在清明,年假+清明假最多15天。所以可不可以哥哥晚出场?
1、我(儿童哥哥幽灵)线:开场。我要做调查,秘密基地,父母的死亡?或者UFO幻想。有点像斯派克幻想的起手?对妹妹的交代?
前期是轻松的儿童幻想剧?安德森式的?
“哥,我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2、“哥哥”(成人弟弟)线:尾声。火灾,不用火用微波炉。皮卡丘光敏性癫痫+阴阳眼。姥爷活了下来?哥哥+姥爷?
追过来的女性朋友。结尾姥爷劝我早点谈恋爱?不要再孤身一人了。
3、幽灵侧:职业设定为入殓师?葬经
4、UFO侧:草鞋底金属虫形探测器。土炕下的UFO驾驶舱。操作台导致地球对端的异动。三道门——郑渊洁的一本什么书?超自然武装?袁大头糊墙?
记忆碎片也可以借鉴
主题是什么?仅仅是儿童幻想?
四月日历。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拆迁社区的故事,有一个男孩,一直到最后一刻,仍然居住在那栋叫加加林的大楼里。
说实话,因为人生经历中并没有和拆迁有太多的关系,所以对于那位叫尤里的男孩关于这栋大楼的感情并没有非常理解,更多的是对其母亲不把他带走这件事有所困惑。所以前半段很长的一段故事里,我都看得蛮费力的。直到最后结尾的时候,确实让我惊艳到了。
故事的结尾定格在了大楼爆炸的那一个夜晚,所有曾经住在这栋大楼或者说这个社区里的居民,都簇拥在底下见证这一个时刻,与他们的过去告别。他们纷纷举起手里的手机,打开闪光灯,那一幕仿佛就是尤里所想象过的那一片星河。当燃爆队按下爆炸的开关,那种失重感通过尤里在太空游走的形式呈现出来,让人不由得为尤里接下来的生死而感到揪心,并且揣测下1秒这个故事的走向。这时,整个故事最精彩的一幕来了,这栋大楼的顶层,一整排开始闪烁出整齐的光芒。那片光芒在释放一个信号,就是SOS,也是那一刻,他的伙伴们明白尤里还在这栋楼里,而尤里呢,仿佛也实现了他那个环游太空的梦,这栋大楼就是他的宇宙飞船。
喜欢这个浪漫的梦幻结局,人生苦涩,总得做梦。
聚焦一位宇宙少年经历,电影《加加林》入围“欧洲三大奖”:第7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官方推选片单、第33届欧洲电影奖发现奖、第47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最佳处女作奖。
《加加林》曾于今夏在北京法国电影展放映,影片在剧本创意、影片配乐、摄影调度三方面均有着令人惊喜的呈现,被网友评价为“戛纳不停办能拿大奖的水平”,线下放映后掌声如潮。
非职业演员艾森尼·贝斯利凭借本片夺下2020年西班牙赛维利亚欧洲电影节影帝宝座。
梦想、宇宙、向死而生……在困苦的贫民窟,一位少年以毁灭为代价的飞天梦喷薄而出,其中折射的是对颓败现实的反抗及对“家”的渴求,它无比浪漫,更掷地有声。
去太空不遥远
“钉子户男孩”送自己登月
热爱宇宙的少年尤里和前苏联宇航员尤里·加加林同名,住在巴黎市郊的贫民窟——加加林社区。
社区年久失修,被政府列在了拆除名单中。
尤里和朋友霍桑,新结识的吉普赛女孩戴安娜穿街走巷回收旧电器,希望靠修好社区内的老化设备让政府回心转意。
好景不长,经实地评估,政府正式下达了拆除令,所有居民被迫迁出。
霍桑离开,尤里被母亲变相遗弃,没有居民的加加林成了空洞的废墟,只有建筑工人每日敲敲打打。
尤里和几位“钉子户”是这里最后的居民,废弃的大楼在他们眼里反倒成了失落梦想的化身。
没有了打扰,尤里着手将加加林打造成真实的太空舱,这里有星图,有温室,更有被吞噬的无边寂静和城市透出的点点星光。
尤里打造的太空舱可实现自给自足,就在这郊区的废楼里,他以梦为马,即将引燃自己的登月之梦……
影评将《加加林》称为“从瓦砾中铸成的梦”、“一场星空成人礼”、“令人大开眼界的城市幻想”。
在《加加林》前,从未有人想到一部底层拆迁片可以联通宇宙,全片不仅没有怨天尤人的悲观情绪,反倒充斥着向希望进军的张力。
镜头充满了迷幻的失重感,空灵的电子乐应和着广袤太空的无垠,少年尤里对加加林的“保卫战”恰似行星上的小王子,孤勇而决绝。
影片同时启用了职业演员与非职业演员,光是寻找主角尤里,主创就花了6个月。
尤里的饰演者艾森尼·贝斯利因一张传单与电影结缘。
戴安娜的扮演者琳娜·库德里经验丰富,2020年,她凭借影片《帕皮卡》夺下第45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最佳新人女演员。
化为星辰的市郊、堪比太空船走道的楼梯间、飞船母舱般的大楼,以闪光灯拼成的星辰海洋。
这些极度平凡的风景,在导演的镜头下演变成一场穿越星海的无悔旅程。
冲破现实的阻力,前往人类终极梦想之地,这种向死而生的浪漫青春逼人,令人难忘。
贫民窟不颓唐
老破旧小区亦有骄傲梦想
《加加林》星光熠熠,上映后好评如潮,电影背后的故事亦值得人关注。
加加林确有其地,落成于法国共产主义盛行的1963年,然而,随着共产主义在法衰落,这座社区走向颓败。
身为廉租房,加加林的居民多为移民及社会底层,房屋不仅老化失修,背后高发的社会问题更令人头疼。
最终,政府考虑“抹除”贫民窟加加林,建筑师邀请非科班毕业的两位导演范妮·莉娅塔徳与杰里米·特鲁伊为社区居民“留些纪念”。
导演们一看到这幢T型的红色大楼,顿时觉得很有缘分。
他们首先完成短片《加加林》,在拆除前完成了长片的拍摄工作。
《饥饿游戏》《波斯语课》的音乐人尤金·加尔佩里尼与萨夏·加尔佩里尼为影片配乐。
听闻拍摄,许多加加林的住户们特意赶来,为“老朋友”出一份力。
电影主要在社区实地拍摄,少部分另一幢仍在使用的居民楼。
在拍摄时,就已经有很多居民从加加林搬走,他们留下的家具、老照片成了影片素材。
从类型上,加加林属于“郊区电影”,从影片的内核来说,《加加林》讲述的也是远离市区,被“母亲”抛弃的一群人。
300多间公寓,每扇门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
建筑是凝固的艺术,亦是记忆的集合体。
在居民和主创眼中,加加林这幢近60年历史的大楼具有生命,它并不破败,它承载着从这里出走的年轻梦想和世代居民的深深眷恋。
尤里的摩斯电码不仅是信息工具,也是加加林全体居民的呼喊:他们的社区有着光荣的历史,他们拒绝被粗暴贴上“贫穷又落后”的标签。
无论得意失意,加加林始终像一位守护者,平等地给予这里的居民以庇护。
影片中,身穿宇航服的尤里最终完成了“登月”。
那一刻,他完成了宇航员加加林、自己和加加林大楼的“三位一体”。
《加加林》代表着没落生活中不灭的英雄理想,尤里的回归代表新生,而梦中的加加林,则一直向上,飞往广袤星空,飞向希望诞生的地方。
《加加林》
欢喜首映 全网独播
3rdHIFF#色彩的泡沫,城市以另一种形态存在(平静地覆灭)。图景早已化作坟场:无可奈何地消耗着能量——用追逐来对抗,吸收于空气中的氧气。“运动”是属于远离地表的执念,所以得以扭转 得以延续空间里黏稠的质地。“他”迷恋星空,就此感受失重,黑夜给你和我附上两束绚烂的光影:予死寂的现实,予相拥的星体。透过空隙或许可以无视时间,忍受眩晕上升到这无人深空,厌恶这沉重的肉身,唯有流放,才能与灵魂共舞。
B / 选择了过于陡峭的视点。一方面,美妙之处正在于通过摄影机的中介,将主角的目光与意志转向外部:既勾连历史影像,也对当下的非空间进行“太空化”。这种叙述者与人物之间的张力最终达到了极点:被抛弃于废墟中的xx人口被爆破再度清除的那一刻,恰恰是他超越重力遁入宇宙的一刻。然而另一方面,问题也在于,这种视点实在太过悬浮:易于比喻、抒情,却难以预先探入废墟和其他人物的内部。于是中段只能看到剧作意志如何驱赶一个个配角,如何贸然构造出新奇却又移植感浓郁的科幻空间——然而凿穿墙壁之前的空间难道不同样重要吗?试图用一根创造的丝线坚决牵引、上升,却忘了这样的故事多么需要对变迁的“材料”进行绘制与综合。实在有点可惜了。
非常惊喜的观影经历!现实与幻想交织下的太空生活浪漫到极致,让人屏息欣赏。
今年戛纳不停办能拿大奖的水平。以人类第一位宇航员命名的即将被拆迁的大楼,当所有住户都被迫搬走后,一位留守男孩把房间改造成飞船,准备在大楼爆破时飞向太空!从未想过一个巴黎钉子户的故事能拍得如此魔幻现实主义,残酷中带着小清新。我们身处的世界有着太多毁灭和破坏,只有少数人能在废墟中仰望星空。男主就是加加林。
虽然用“钉子户登月第一人”这样的评价显得很轻浮……但是……
作为填充物的情感与想象背后是社会人类学基础。《加加林》是巴拉德的反面。城市内部被边缘化的群体与住宅团地中的某种宇宙主义,在住户的消失后记忆结晶为一艘宇宙飞船,导演篡夺了库布里克式的太空旅行科幻,在摄影机的旋转与漂浮中形成失重感,漂浮意味着被排除在城市话语之外。正如科幻电影中的结构关系:飞船-大楼的内外异质,城市的开发与重建批量生产“波将金村庄”与围墙背后的ghetto。加加林来自于法共建造的住宅项目,与苏联宇航员同名,并在影片中与纪录影像并置,因此不难理解影片隐约传达出的Nostalgia与威社色彩,正是在这种俄苏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同“未来的”现实主义)气质之下,“美好的过去”被美化,与加加林同名的Yuri也无法将自身配置为一个幽灵——如同《巴克劳》或拉吉·利——出没于拆除与爆破之中。
另一个《佛罗里达乐园》,剪辑、音乐、摄影加分,但仅限于此了。
2020大厦漫游,用失重和颠倒的镜头扫过旋转的家宅,穿行走廊像是穿过一节节太空舱,城市林立的楼宇化身星辰市郊,而穿过黑夜的摩斯密码则如茫茫太空两颗遥远恒星互放的光亮……人类一面安家,一面向往宇宙。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历史中,加加林连接人类和宇宙,让人类在几十年间寄情于太空,于无垠中探索。youri在社区的维护与遨游,从冒险家到“第一人”,穿梭现实拆迁的无情又放眼于星空,正如同人类突破层层困难的太空探索。与月为邻,从过去的宏大叙事凝视太空,到回归边缘群体仰望星空,虚实影像穿插下,魔幻现实中交合缄默和孤独,因为孤独所以渴望太空,对社区的缝缝补补是对旧亿的留恋,又如同他对偶像的维护,对归属感的恐惧,地面的束缚太重又太轻,精神的归属感无处安置,思绪的凝重阻碍失重的实现,砸碎已被宣告死刑的墙壁,让一方浪漫改造现实,遣散难以言表的压抑,在倒计时中,让理想主义的光芒在加加林中简陋的模型中爆裂,在星辰市郊的眼神中再度鲜活。youri让我想起小时候我面对旧屋拆迁的无助,我们需要让科幻浪漫小品唤醒理想的光辉
最底层民众的拆迁遭遇,到了法国这里,仍旧能够生发出意想不到的新希望。
不及Mercuriales十一。
“我们与月亮为邻。”「加加林」成为抵抗的堡垒,成为逃逸的飞船。
3.5 就算那些稚嫩的小聪明,和有些跳脱的段落,最终也被吸入到影片内核(由真实影像构建起的强大能量)和呓语(镜头运动和主观视角)之中。叙事本身已无需明确,留下情绪足矣。
#37. FFT# 妈妈 雪落在我的空间站 w/ Leon
过去与未来,繁华与衰败,前进与历史…天际之于人类,有种妙不可言的浩瀚;而少年与社区,两种释义的“加加林”,同样被串联为更为奇特与诗意的展开。借由一个新闻事件与发起的社会讨论,再成为让人动容与个性的成长宣言;当中的路程如梦似幻,又情真意切。导演做到的,青年演员完成的,都如此之多。
四星半。加加林是Yuri向往的太空英雄,加加林也是Yuri无法割舍的居住社区。社区内外见证的是底层移民生活的无助,Yuri的心灵内外则是对梦想的执着写照。当待拆社区成为Yuri的理想空间站,痛苦和喜悦都变得如梦似幻。导演范妮·莉娅塔徳和杰里米·特鲁伊,把同名短片延展为处女作长片,保留了故事的基底同时,又延展出丰富的作者性表述,非常有前途的两位导演。
每年能有一部这样的影片真的太幸福。是太空片!第一人的痕迹,太空生活的温室,比邻星的倒数,飞向太空的起点。没想到一个名叫加加林的电影,寄托着对故土家园最深情的眷恋,她与水瓶座一样,应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镜头摆脱了地心引力,它的失重自旋和轨道运动在地表成功塑造的太空影像,使得楼宇呈现空间站式的秩序。那段星星间的对话太棒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投射给你我那最后的光芒,我们知道自己都是寂寞的星星(跑偏)。最后的时刻就是桑德拉踏上陆地,皮特重回地球。年度十佳。
#3rd HIIFF# 展映-天涯海角。入围Cannes 2020片单。感觉可以在一种关注混个小奖或者拼一下金摄影机……完全没想到能在一部法国片里看到“东愁”(一查发现加加林城是法国GCD政府修的……怪不得所有表征几乎相同),匹配剪辑做得实在是太有想象力和太浪漫了(以改造公寓匹配空间站,以点火爆炸匹配失重,其实这结构就是个《大保镖》嘛),以边缘写边缘(罗姆人少女与黑人和阿拉伯人小哥都边缘,加加林城也是巴黎光辉下的“恒星边缘”),前面需要再连上[流浪的迪潘]和[悲惨世界],影片用浪漫和想象力来表达抵抗,套路的东西可以忽略不计了。
脚印踏上楼顶仿佛初次登月,塔吊变幻灯光好像点火助推。我把公寓当成太空舱种植蔬菜,公寓替我收纳全部宇宙记忆。我打通整层墙体替加加林发布求救信号,城市高空变幻所有灯光回应我摩斯密码。被城市驱逐的人就像星球的边缘物质,尽管光芒微弱,恒星依旧需要它。当我经常提及一栋建筑,它便获得了生命。
窗户上的宇宙星图,楼道里的太空飞船,高楼间的摩斯电码,见证着男孩流浪、寻觅和求救,即使身在阴沟也要仰望星空,楼体爆破化作火箭点火,男孩灵魂飞升,轻轻地说:妈妈,告诉他们,我乘太空船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