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以下文字严重瞎编!
这不是影评,是对岛主伯格曼作品《假面》观后的一点心得
影片是一场梦境,从头至尾都在梦
既然是梦,就简单说说
亮片名之前,貌似毫无关联的一帧帧快闪,人入梦的阶段不就是这样子吗?眼球乱转。 快闪画面的组合应该就是主人公焦虑的范畴,也即人生的那点事。钢钉入掌可以看作是终极焦虑吧,于是才有了后面80分钟的梦
梦的地点,不知是不是法罗岛主伯格曼的本岛,哈哈
主要人物:虚构。主人公内心的两面,一个不说话,逃避者。一个寻求救赎,解决者
梦里心理医生的话、电视、照片、来信,解决者读的书,点明她焦虑的原因。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夫妻、母子。出轨、偷情。饮食,男女...blablablabla......
反正一个女子也不大可能梦到宇宙大爆炸。她只是对这虚伪的世界和假面下虚伪的自己,说着不是真心的话,扮着不喜欢的角色,感到非常不快,感到愈加恐惧
一顿左右互搏后,解决者开始对逃避者灌鸡汤——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是没有用的。人生中,束缚、假面无处不在。该担的责任你一个也跑不了。
想用沉默和逃避脱去伪装,没门儿啊,想得美!
收拾起行装吧,换个面具重新上路,生活还得继续!
大师终归是大师,丧归丧,梦归梦,肾上腺素总不忘在最后来一针的。再不醒醒,给你手掌也钉一钉!嘿嘿嘿嘿
影片谈及西方哲学所涉及的很多论题:价值体系、存在、生命活动、社会生产活动等,而要讨论哲学,就要设置一个形而上学前提。主观认为,若伯格曼把本片作为一次哲学探讨,那么他所设置的形而上学前提就是——世界是生成。以这个形而上学前提为基础,我结合影片内容论证影片可能表达出的哲学思想。
在口头语言上,影片的两个主角——伊丽莎白和艾玛,前者沉默不语,后者喋喋不休。从剧情上看,艾玛对伊丽莎白的暴力行为的动机源于此。从社会关系上看,艾玛是医生,伊丽莎白是病人,在这两者中爆发这种冲突是很不正常的,而要把它正常化,就要摆脱社会关系,从生命活动上来讨论这冲突的来源。
从哲学上看,口头语言的所指是神经刺激,而能指是声响。“神经刺激”的具体过程就是,声响作用于人的感觉,人再通过知性把感觉图像化,这也是人认识一个事件的过程。在认识论的人类本体论中,人在认识的过程中充当了本体,而事件充当了客体,而整个认识的过程就是客体的实体化,进而有了“本质”“存在”的概念。口头语言所属的语言,其实就是人类充当主体,世界充当客体,世界作为客体实体化的产物,而人在创造语言时并没有依靠经验或者先验概念,而是人自身的效用本能,具体表现为征服冲动和征服意志。影片开头的几个毫无逻辑关联的镜头,狭义上来说可以是某个人的回忆,广义上来说是一个人征服冲动的产物——图像,即存在。“存在”与影片的形而上学前提——“生成”正好相对。这是效用本能对人的认识能力的限制,人的认识能力不会超过对人类生存有益的范围,人类创造语言就是出于把握世界进而生存下去的冲动,同样在这种冲动的推动下,人类想要抬高自己在外观世界的意义,试图不断地扩大人类认识的范围,在这个过程中,语言成了关键,而结果就是,最开始仅仅只是作为人类把世界简化的一种范畴的语言,在一部分人心中成为了“真理”,也就是“唯一”,而外观世界之所以是“生成”,是因为解释世界的范畴很多,语言只是其中一个。这里的“一部分人”指的是征服意志疲软的人,他们懒得建立一种认识世界的范畴,而依赖于既定的范畴,即语言。但是征服意志疲软并不代表没有征服意志,他们走了一条捷径——在外观世界之外建立了一个“真正的世界”,之所以是捷径,是因为“真正的世界”实质上是一种存在,与外观世界的“生成”相对,因为他们仅仅只抓住了事件在生成过程中的一种状态,而把没有抓住的其他状态视为事件的本质,即生成的非生成载体。艾玛在照顾病人失利时就有表达过这样的幻想,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和病人沟通是因为经验不足,也觉得这是由于病人是个艺术家。在艾玛的幻想里,存在着两个“真正的世界”,一个是知性建构世界,一个是艺术审美世界。所以艾玛就属于“这部分人”,大多数观众也是。伯格曼就在影片开头用了这种技巧捉弄了观众。影片开头,有一组镜头展现了老人躺着时的状态,作为背景音的水滴声打消了观众“影像的静止”的推测,而推动了观众“老人的静止”的推测,老人在这一时刻的静止在观众疲软的征服意志的加工下成为了老人的特性,进而观众推测,老人是死亡的。在观众赋予了老人意义(死亡)之后不久,电影突然穿插老人睁着眼睛时的镜头,观众之前赋予给老人的意义被证明是无意义的,而且证明者还是观众自己,观众因此吓了一跳而更让观众恐惧的是,在观影过程中,不止观众是主体,电影也是主体。艾玛和观众一样,艾玛在与伊丽莎白的交往中,赋予了伊丽莎白倾听者的意义,而后来她发现伊丽莎白在交往过程中赋予了艾玛实验品的意义,这与艾玛的征服意志是相违背的,而且她发现,自己和伊丽莎白都是主体,不存在客体,因此也没有实体,当作为存在的世界失去了质,只剩下空洞的量,那这个世界就不存在,艾玛因此也就陷入了消极的虚无主义,但她疲软的征服意志依旧存在,于是她就依靠一种十分简单的方法征服伊丽莎白——暴力。
由于意义本身不只是物质概念,所以肉体上的征服并不能算彻底的征服。针对精神上的征服,艾玛的强力意志起作用了。回到本片作为哲学探讨材料的形而上学前提——世界是生成,之所以这样定义,是因为世界本质上是关系世界。定义作为生成的世界,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矛盾的概念,这是因为“定义”在人类的范畴中是合理的,但对世界来说是值得商榷的。根据影片剧情,故事大部分发生在海滩,海滩之所以成为一个治疗场所,是因为在主治医师看来,伊丽莎白不正常的行为是因为她的关系世界,而并不是她单纯的意识或者情绪冲动的结果,伊丽莎白原来的关系世界的形成是人际交往,与之相对的是大自然,海滩正好可以让伊丽莎白忘掉以前的关系世界,建立一个性质与原来关系世界相对的关系世界。作为与主治医师职业相同的艾玛,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就想通过为伊丽莎白虚构一个关系世界来彻底征服伊丽莎白(为伊丽莎白赋予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意义)。于是,艾玛利用自己对伊丽莎白的印象推理出了她的家庭关系。在艾玛看来,伊丽莎白是冷漠无情、神经质的,而且她在艾玛面前亲手撕了自己儿子的照片,并且艾玛一直也没看到她的丈夫。以此为基础,她虚构出伊丽莎白与儿子丈夫之间不和谐的关系,并用这来作为斥责伊丽莎白的筹码,并且对之深信不疑,这就是她强力意志的产物。但这种虚构对伊丽莎白来说并没有意义,通过比较可以看出,当艾玛准备用开水攻击伊丽莎白时,伊丽莎白出于人固有的效用本能,大声喊叫,这对平时一言不发的伊丽莎白是很罕见的,而当艾玛在揭露伊丽莎白的关系世界时,伊丽莎白并没有像那样强烈的反应,难道一个人的关系世界还比不上肉体吗?这不是人的意识说的算,而是效用本能说的算。艾玛虚构的伊丽莎白的关系世界也只对艾玛本人起作用,在这个事件中,艾玛同时充当了主体与客体,而实体化的是一个她虚构的假象,当她在知性层面上意识到自己深信不疑的是一个假象时,她再次陷入了消极的虚无主义中。而真相仅仅只有她疲软的征服冲动。
本片的片名是“假面”,对片名的大多数解释都说是“人在生活中虚假的一面”,既然有虚假,那肯定有真实,那么真实是什么?人可以凭借知性找到自己真实的一面吗?这些问题的解答需要看在什么前提下。在“世界是生成”的形而上学前提下,“假面”的解释其实就是“虚构”,也就是人类出于效用本能去寻找世界的意义,因此对世界进行的简化、图像化。但现在人类的精神危机就是像影片中艾玛那样,由于疲软的征服冲动,陷入到了自己对世界简化、图像化的产物中,强力意志只是昙花一现。如果人能够保持自己的强力意志,保持重估一切价值的勇气,那么就不存在像艾玛那样两次陷入消极的虚无主义中去。
最里层是两个互为假面的女人。 说好听点,她们是彼此的精神救赎;难听点,她们是彼此用来对抗虚无的工具。 我从自己身上同时看到这两个人。 当我是艾玛时,伊丽莎白便是我那寡言少语的挚友、爱人。 沉默是我最渴求的性感。可他只对我说过两句话,第一句像是我的幻觉,也或真如我所希冀那般,是他对我无法潜藏的关怀与爱;而第二句,是我们争吵时他似是而非的求生欲,他只说“不”,让人疑心是在拒绝我,还是在请求我不要离开。 依托这性感的沉默,他将永远是道谜题,永远不可信,永远在遥迢的彼岸。沉默着,仿佛一个不可解的悖论。 我永恒地爱他,也永恒地怀疑他是否爱我。在这怀疑中消磨虚无,但未尝就不痛苦。 而当我是伊丽莎白时,艾玛便是我最后的生趣。 我欲以沉默应对这虚无的万事万物,然而即便是以绝食抗衡难吃食物的人,也势必被饥饿驯服。我只会一次次败给孤独,一次次捡拾起发言的欲望和能力,并宝贵地揽在怀里,无论上一秒我是如何抗拒它。 而最终,我也会变成一个如伊丽莎白一样令人厌恶的人,将朋友当做工具,观察,研究,聊以解闷。 我爱极了最里层这个简单又包罗万象的故事。 而第二层,是一个厌恶自己孩子的女人所遭受的精神折磨。 艾玛和伊丽莎白都是她,是她的某一部分精神,又或者一个正是她本人,另一个是她希冀成为的模样,或希望除去的品格,即本我和他我。总之,两个人都是幻想,是重叠的假面,以奇异的方式共同构成了这个因为缺乏母性而自我厌恶的女人。 两个人交融在那面镜中,揭示出影片的第二层。镜像理论的直接引用也反映出导演的意图:对这个女演员进行精神分析。 最后一层,是那个女演员的孩子观看着她拍摄的电影。正如影片开头旋转的放映机,结尾熔断的胶带。而假面还喻指着演员和观众的特性,前者扮演着另一个人,后者体验着另一个人。 而除却在每一个层次的多重意指,这种层层叠加的电影结构,其本身就构成了一层包着一层的面具。 不得不说,这种结构是极度精巧的,假面一词被用到这个份上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对于我来说,最里层的故事意义远大于后两层。 那种对于虚无的挣扎,两个人复杂的关系、拉近的距离,比起对结构的探索和实验,我觉得这才是永恒的东西。
生铁:为什么在黑蓝新的系列里,你选择首先谈一部电影,而且是伯格曼的杰作《假面》,因为它很重要,还是你对它很熟悉?
因为之前看了汉斯·贝尔廷的《脸的历史》,里面从文化的角度讲了脸的观念变迁,对我深有启发。在看的时候,我就想到伯格曼有一部讲“脸”的杰作《假面》,讲的就是两个女人的脸最后变成了一张(书中也分析了这部电影)。后来,陈卫兄邀请我加入“黑蓝”新开设的艺术栏目,我又想到了这部电影。也是想借这次机会再重新看一遍《假面》(之前看已经是六年前了,当时并不是很懂)。伯格曼的电影值得不时拿出来重看,我总会被他在文本中思索的深度与影像惊人的表现力所震慑。
生铁:伯格曼的电影中往往有大段小说式的语言叙述,镜头似乎只起到刻画某种情景或人物情绪的作用。怎么看待导演的这个特点?是想借用舞台戏剧的一种表达张力?
伯格曼自幼对戏剧都非常感兴趣。如果不拍电影,他也许会是一位伟大的戏剧导演。在拍电影的过程中,他也不断创作和执导戏剧作品(“斯特林堡是他的神”,约翰奥斯本语)。因而戏剧对他电影根深蒂固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这也表现在伯格曼的电影往往具有舞台剧的风格,并且非常倚重于演员的表演和台词。但这次重看《假面》的时候,我多少改变了之前所持的观点。除了精致的文本外,伯格曼对于镜头的构造、场面的调度均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功力。他并不是像侯麦或伍迪艾伦那样几乎将电影中心都倚靠在台词上,而忽视了镜头的表现力。伯格曼不是的,他的镜头语言和剧作功力相互交织,都是首屈一指的。在这一点,很少有人可以比拟。
生铁:看伯格曼的电影,常常使我想到塔可夫斯基,塔氏的电影看似处处游走在梦境之间,但看完你总觉得它是现实主义的,它表达的是一种正常人心理范畴内的情感。而伯格曼的电影,尽管每一个画面场景都是平常简洁的,却从一开始就像在做一个梦。不知道这个感觉是不是对?你怎么看?
伯格曼和塔可夫斯基两位电影大师虽然心心相惜,也都喜欢用梦来表现更为深层的真实(费里尼何尝不更是如此呢),但他们差别还是蛮大的。塔可夫斯基很少像伯格曼那样依赖于一份完整的文本,他是通过镜头语言来传达的(长镜头、镜头的微移、凝视的力度)。塔可夫斯基的电影从其他艺术类别中借来的是诗歌,而不是伯格曼那样建立在戏剧的架构上。而且,塔可夫斯基的梦是充满体验强度、给人一种潮湿的丰润感觉,而伯格曼的梦更像出自于思维的一种建构,干涩、抽象,具有观看与分析的价值,而没有开放体验的空间。
陈树泳:伯格曼的的电影给我的感觉是更接近对文学的阅读而不是“看电影”,在文学中,我一点都不排斥“不符合生活”的东西的出现,但在电影中,我却有点迟疑地感到,是否会因此而缺少了“生气(生机)”。当电影想拥有文学的时候,是否会让人感到“隔了一层”?不知道你是如何考虑这个问题的?
电影与文字的关系,置换在电影中,我更喜欢用“文本”与“影像”两个词来代替。巴迪欧说,电影是不纯的艺术。电影首先从其他艺术类别中借鉴的就是文学,我们知道最早的一类电影源自对戏剧的摄录,而且戏剧对电影的影响从电影诞生开始到今天一直都存在。这在后来也招致了像布列松这样致力于开发纯粹影像的电影导演的反对,他区分了电影与电影书写的区别,并将前者看成只是“拍照的戏剧”,而提倡建立在视听剪辑上的电影书写。相反,伯格曼代表了另一类电影,伯格曼具有深厚的戏剧功底,在拍电影之前,他曾是一位戏剧导演,他最喜欢的作家是斯特林堡。因而在他的电影中展现出了丰富的戏剧色彩。
因此,电影就有了两种倾向:一种是以影像为主的,像塔可夫斯基和费里尼的电影,以感知与观看为主;另一种是以文本为主的,像伯格曼和侯麦的电影,以阅读与思索为主。在我看来,两者并不需要分出高下的等级差别,它们都是电影应该探索的两个方向(虽然在我心目中,更偏爱于前者)。不过,在我重看《假面》的过程中,我改变了之前伯格曼以文本为主的观点。《假面》中伊丽莎白的沉默让影像生发出无比丰富的表现力,伯格曼也展现出他使用影像的惊人能力,对镜头的构图与调度两者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功力。
陈卫: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新浪潮”为特征的电影时代,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何看待这个逝去?以及如何看待这一时期“作者电影”技术生硬、台词沉迷与表演神经质的倾向?
法国“新浪潮”代表一种自由的拍摄理念。虽然早已过去,但精神永存。当今电影强大的资本运作,已经让电影人不再有当年纯粹的热情与意志。“新浪潮”与现代电影的伟大作者(如伯格曼、费里尼、塔可夫斯基……)处身的六十年代是理想主义盛行的年代,代表了电影人对电影纯粹的爱。但我们也不必感怀,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电影,同样我们也有。
每个“新浪潮”电影导演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差别明显,这无疑体现了他们的口号——“作者电影”准确的含义。新浪潮电影成本低廉,制作粗糙,自然无法与伯格曼、费里尼等导演拿着大资本拍摄的电影相比,但其背后体现的是同一种自我表达的意愿,在当时与今天具有相同的意义。即便今天,我们其实也在不断接受新浪潮留下的遗产。
至于“新浪潮”的自我沉迷,可以举戈达尔的电影为例。因为新浪潮反对规整的模式化制作,他们将电影看成像文学作品那样,是导演个人意志表达的产物。比如特吕弗就提出了“作者电影”的概念,导演就是一部电影的作者。因此,“新浪潮”导演往往用低成本制作来进行自由的表达,技术不过关、台词自我沉迷、表演神经化反而显示出了独特性与趣味,它们成为了个人风格的来源,并启发一代代电影人去进行新的探索。
张虔:电影中哪些镜头是文字完全无法再现的?
我不觉得,伯格曼的电影中有文字无法再现的东西。与费里尼依赖于感性直觉的经验不同,伯格曼的创作建立在更强大的思考之上。他的剧本是完整的文学作品,即便不拍成电影也已经具有了独立的阅读价值。而且,他在拍摄的时候几乎是完全照着写好的剧本来完成的,很少会有变化。所以在他创作剧本的时候,他已经将电影中可能出现的场景、镜头都想好了。
但这样说,不意味着剧本已然完整,电影就没有再拍摄的必要。影像的展现与文本的阅读作用于不同的感官,可以生发出两种不同的感知意义。伯格曼电影中的镜头没有文字完全无法再现的,但有时通过镜头语言展现的信息与强度是文字远远无法含括的,两者其实不太具有可比性。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的感知方式,并引向不同的体验类型。
第12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2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假面》,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各色双姝们不知真假的评价了!
土:
实验电影。
法罗岛帝国皇后:
毕比和乌曼的表现可以位列影史最强银幕组合(之一)。
我们敏熙:
不得不赞叹人脸在影片中的作用:一张张脸在伯格曼的镜头下被赋予了谜样的魅力。
蹦擦擦:
我的质疑,抽离,试验,重构。好喜欢最后两个人脸重叠半张的构图,毕设海报可能会这么拍。
果树:
一定一定要沉下心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看。从形式感到小格局到情节线都神交融。
蝠蝠:
本片仅凭镜头语言和光影运用,就足以使英格玛·伯格曼成为导演界的天花板人物之一。肤浅的我只能看到这些。
曲有误:
一场逃离实验,孤岛模式下的倾诉与失语,逐渐重叠的两张脸,明暗的光影下是本我与人性的抽离与附身,孩子伸出的手的内容逐渐具象化。
supremacyacron:
表面上是对牛弹琴,实则是在喃喃自语。都说《穆赫兰道》与本片很像,但是伯格曼得这一部从叙事节奏和风格上相对林奇而言还是要朴实一点,不至于那么的晦涩难懂;从情绪上的反差再到动作上的统一,极度渴望被治愈却失去了自我。
Bob_Chow:
这部影片可能是伯格曼仅次于第七封印难懂的影片,也可能是伯格曼自己也就并没有在影片后半部分去区分精神与实体。孩子摇摆的手,触摸到的形象不仅是母亲,更是女性。生化成自我,诚信与世界的对立。假面的更迭与统治,人性的抽离与重建。
盆满钵满赵+:
自己最没办法坦诚的人是自己,没办法承认自己的怯懦,纵欲,不负责任…面对着不能接受的自己,不仅对世界闭上了嘴,对自己都没办法开口。 当自己开始对自己坦诚后,发现,那些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表演欲。 当提起狂欢的美好之后,紧接着狂欢后的失落、懊悔了。
野凡:
这绝妙的构图信手拈来,影响着后来大批导演。之前有人说这些大师的作品大家已经没看过几部,但他忘了他所看的后来的导演的作品其实满是受大师影响留下的痕迹。你应该为自己没看过几部大师们的作品而反思,而不该说大师们的作品已无人问津这种跳梁小丑般的鬼话。
Pincent:
非常震撼的观影体验,强有力的光影试听刺激,双面明暗,现实与梦境,沉默与言语,表演与真我,治疗与被观测,本我与另一个我,分离又交织。玩抽象具体、清晰模糊,电影在做肆意转化同时又催生一种共同体。颠覆叙事形式,高调的剪辑下故事也讲得很清晰,细碎的穿插内容可供解读的非常多。
sparrow:
剧场形式感很强的一部,两人尖锐对峙的关系通过面部表情激化、心理活动纠缠以及大面积光影变化等诸多方面呈现出愤怒、惊惧、恐怖的情绪。在极其抽象化的影像剧场,两个主体,超我与自我,通过沉默的倾听与言语的诉说完成了与自我的对话,这些细小的颤动激起了每一观众微妙、深沉、苦涩的共鸣,人物角色也在压抑的气氛下一再剥离、复又还原。
George:
十分惊艳,前几十分钟尤其。但是英格玛伯格曼一贯的对外部世界的拒绝和逃避和对于家庭责任与关爱的讨论是我比较无感和共鸣的主题。如果说观者先入为主地感受到的这一缺陷本身是一种建立在自身经历上的个人取舍,那当看完之后依然无感则可以说是作品在某种层面的失败。Roger Ebert给出了恰如其分的评价,我们“一边欣赏它的影像之美,一边(绝望地)试图理解它的神秘”。
飞檐:
从梦境回到现实,发现现实并不能使人回归本质,梦境却能。用另一个自己做喻,宗教式的忏悔、愠怒、或是情欲,这些纠缠着人本身的、无法规避的议题,本质都回到了自我审视上去。摒去这些在人类进化中被附加的内容,人真正需要的却只是一种夜深人静时的自我怜惜。人生的历程可以很轻,轻到任意交换,并未觉有何异样,而人生历程的重量,却是无法抑制地记住了那些片段、风景、符号、人物。实验性很强的电影,很难一以概之地概括,只有震撼。
#FIFF12#DAY2的主竞赛场刊评分将在稍后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看完《假面》记录一下观影体验。虽然有很多大佬珠玉在前,但我还是想从几个方面谈谈自己不同的感受。前几个月刚好学习到了拉康的凝视和镜像阶段理论,看完《假面》发现与该理论无比契合,进而通过这种理论来理解这部电影。
先提出两个观点:
1.精神分析最大的发现就是主体的分裂,分裂为意识和无意识。在语言的维度内,这种分裂表现为陈述主体和言说主体;在视觉领域中,这种分裂表现为眼睛和凝视,意识层面上的活动就是一幅图画。
2.“镜像阶段”理论婴儿在6-18个月看到了自己镜子中的形象过程,并指认其为“我”,镜像阶段是“主体”形成的过程。而镜像理论的悲剧性表现在:混淆自我与他人,混淆真实与虚构,认识到自己和母亲不是一体这个事实(恋母情结)
通过以上两点来分析会让影片变得更易理解一些。
影片在开篇和一些蒙太奇段落穿插了孩童隔着镜子去观察、去尝试抚摸另一半的母亲,我想这也暗示了阿尔玛在影片中精神状态的走向。
在阿尔玛的自述中,堕胎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这个秘密她从未说出,直到遇见了伊丽莎白。相反,伊丽莎白则是在孩子认识到自己和母亲并非一体之后,果断脱离了母亲这个角色。在影片中,阿尔玛和伊丽莎白分别作最纯粹的倾诉者和倾听者,两人开始了精神层面的单方面渗透。 阿尔玛开始把伊丽莎白作为“母体”看待,伊丽莎白也抓住这个机会,进一步影响阿尔玛,把其当做又实验品,重新扮演母亲的角色。阿尔玛因此一步步的混淆了自我与他人,混淆真实与虚构。
影片中后阶段伊丽莎白的丈夫出现了,他不停地对着阿尔玛呼唤着伊丽莎白的名字。这时候精神层面的主观开始影响现实。
结尾处伊丽莎白没有出现,而阿尔玛撩起头发,拿起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独自乘车离去。(我认为撩头发是伊丽莎白的精神渗透到阿尔玛之后给阿尔玛带来的精神烙印)
自此两人完成了某种程度的融合,阿尔玛自此带着伊丽莎白的镜像存在下去。
总的来说影片的基调是形而上的,运用了大量的特写镜头、人物的重叠构图、双重凝视,直指内心。
必然聯想到《內陸帝國》,但更多想到的是《神祕博士》196集Midnight:一頭有聲無身的怪物藉由複誦人類的話語,一步步變成同步發聲;待怪物比復誦對象更快講出相同的話,怪物就會發動寄身,就此用對方的外貌過活。因為顯而易見地,「她」早已藉由模仿由內而外掠取了對方窮餘的心智,以至靈魂。
假面双生花穆赫兰道...首先,是受够了西方人幼稚的二元结构。其次,表达不出就捶桌子、就不说话、就一惊一乍、就引老片子、就扎手心、就拍得很美、就调动性爱元素、就激化人物关系,要么歇斯底里,要么用形式放肆厥词,导演真是任性。好的电影超越个人的情绪和境遇,能用一句台词代替一场死亡。
第一次看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这是一部最神秘、最复杂、最富于哲理性的影片,它的主题灵感来源于斯特林堡的舞台剧《强者》。根据人类的面孔或者说人格面具具有既揭示又遮掩的特征,并通过有声台词和面孔进行互文,重新讨论“俄狄浦斯”情结、血缘关系、阴影原型和人格面具等问题。影像如梦幻般,叙事如忧郁般。伊丽莎白沉默不语与艾玛的喋喋不休形成强烈的反差。两人镜像重合,穿越想象界、象征界,对实在界的认知与把握。伯格曼在完成艾玛的转变与伊丽莎白再开其口的过程中,使用脖颈相交、面孔并列的画面进行隐喻和象征,意味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也就完成了荣格的“I+We=Fully I(我+我们=完整的我)"的集体无意识模式。
故事很简单,主题深刻且沉重;表面很平静,底层汹涌而震撼。我也是暂时的失语者,但只是暂时,我还继续说话,因为我无法摆脱现实和人群。
非常终极的电影体验。视、听、抽象与现实的结合、恣意的剪辑以及演员的演出都非常登峰造极。但同时又想到,伯格曼应该是一个一直试图拒绝、逃避现实世界的人
二刷,一刷时颇为懵懵懂懂的想法淡了一点,取而代之是一种无以言语的悲哀。伯格曼的镜头像一双凝视的眼睛,看着这虚伪的世界。伊丽莎白用失语想脱掉假面,来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竟然还是带上了新的假面,并把精神上的假面实物化(就是艾玛护士)。人就是如此的悲哀,在不同的时间,空间,虚伪是人的本能。军队用维护和平的假面发动战争,世人用关爱的假面落井下石,最后导演把拍摄架都亮出来,仿佛告诉观众,这一切其实,也是我的假面。最后竟然只有男孩的母恋之情貌似是真的。真是“五蕴皆空”啊,哀哉!
2018上海电影节第一弹,放完全场鼓掌,好像都看懂了似的🚬
Stop Talking,沟通从闭嘴开始
从《第七封印》《野草莓》至此,没有一次能挤出点滴感悟,每次看完伯格曼,都想找部通俗大片当脑白金补。这部晦涩程度更甚,却有了胜于上述两者的画面,那种无所适从又难以抽离的恐慌和迷幻气息,是神级的视与听浪漫交配的惊人结果,不明觉厉。以及,我就不信演员知道自己在演什么。
英格玛·伯格曼代表作,也是其生涯转捩点。影片撕裂了时空,暧昧模糊,庞博多义。首尾迷幻蒙太奇-放映机,钉手掌,内脏,男孩抚摸眼前巨大模糊的女性面孔;沉默与滔滔不绝;美妙的4P独白(忆及戈达尔[周末]);沸水威胁与玻璃渣恶作剧;无缝叠置的脸庞;重复诉说的话语;矛盾;痛苦;语词之虚空。(9.5/10)
这确实是一部为了电影才能构思出来的电影
Persona,假面的告白。 她把自我当做他者,把死亡当做生命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会让我莫名其妙的去关注和记忆每一个镜头。这是一部很形而上的电影,包括了哲学和心理学。我的理解是一个演员分裂成了两个人在体验生活和对付生活。
野草莓之后我就做好了准备不会喜欢这部 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喜欢 和支持此片的同学们大撕了一场。我承认这部在技艺上非常高明但恰恰就是这种高明毁了电影 过度的炫技和象征符号堆砌看来真的很对知识分子的口味 加上点越南战争自焚的和尚和奥斯维辛的犹太小男孩就高潮了 但可惜你们没一个人真的care这些人 这些受着苦难的人就是你们北欧中产小资的精神阿片罢了 闭上嘴就沉默了?你张着嘴也没有在说有意义的话。整个片子就像是大型沙盘推演 大型影音思想实验。这跟我非常喜欢的莎翁式的人文主义伯格曼正好相反 disembodied private psychological。可以读小说念诗歌观戏剧甚至看电视都不会比你电影差 伯格曼在66年意识到了新媒体对电影的超越故而将电影完全向前者打开 但不受人完全控制的电影也因此没了/从电影史开头就是要跟电影无关了 直接是对电影的反讽
伯格曼要是都跟这一部或者[野草莓]一样该有多好啊!这一部形式主义完全不输法国佬,虽然主体部分是舞台剧,但是通过伯格曼式的“特写”营造了只有电影才能达到的惊心动魄的效果。当然,根据最新版伯格曼身世的八卦,这部影片完全可以看做是他对得不到的母爱的执念渴求,以及试图给出的解释。
两人的关系可看作是所有关系的一个总结和缩影,具有强烈的普世性,痛苦是人生的本质,精神炼狱是最终归宿,当假面脱落,外在崩塌,影像重合,一度无限接近的她们必然再次疏远;电影不是一种记录,而是一种梦幻;“我的电影从来无意写实,它们是镜子,是现实的片断,几乎跟梦一样。”
上影节第一部伯格曼,开头竟然还有伯格曼本人的导赏,惊了。。大师说了两个关键点:1.开头的四分钟很难懂,要当成音乐来理解;2.拍这片子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在担任皇家剧院院长时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内心有太多怒火。也就说所谓的假面和真实的自我。有了这这两句话,相对就好看懂很多了。
A+ / 私影史TOP3/明明是恐怖片/画面中人物的锐角与钝角关系/人像的仿真、对称与重叠/演员对摄影机和第四堵墙的挑战/胶片的断裂与电影的死亡/像是博格曼精心布局的装置艺术★★★★★★★★★★★★★★★★★★★★★★★★★★★★★★★★★★★★★★★★★★★★★★★★★★★★★★★★★★★★
一个人若想绝对的诚实,就要有基督和自焚僧人般决绝的勇气,要战胜自己喊“不”的本能恐惧,敢于直视血淋淋的枪口,至少是一锅迎面而来的热汤。可惜,诚实万般不易,恶念却一直蛰伏在潜意识当中从未消失。伯格曼首先是个道德家,他相信伤害和侵犯是天性和本能,而那张假面,未尝不是人类社会的保护罩。
搏击俱乐部的大鸡鸡。今敏的精分演员。索拉里斯的海边别墅。穆赫兰道的双女之梦。实体化的心灵舞台。独角戏。极简的布置,室内剧感。海边的奔走长镜。叙事过于碎块化。看的第一部英格玛·伯格曼,太多可作起源性的符号参照解读,先行作个四星基准。摄影让人惊叹,忍不住再加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