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女人天下之三 处变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三篇 处变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古时贤者的理想,而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篡位王者李瑈的理想里,为了王位,他也只能颠倒次序:
齐家,治国,修身,平天下。
因此,这是一段残酷的历程,却是他无法回避的历程。果不出首阳大君李瑈所料,世子将要来避接,哪怕妻子尹氏再不情愿,儿媳韩贞也得回到婆家准备迎接,若是没有了儿媳妇,这成何体统。所以,这一次尹氏与韩贞的赌气以婆母尹氏气愤难当却又不得不让步告终,或者说,这是公公首阳大君以不动声色操控政局的手腕帮助儿媳妇韩贞下了台阶,挣得了一点面子,也让妻子尹氏无可奈何。可是,首阳大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史书记载中,甚至说世祖完全不管家事,尹氏一力承担所有家务,可是这回他为什么要以这样不露声色的办法帮忙?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他欣赏儿媳妇韩贞是个人物,更有跟随篡位起事之心,家里若是有了这样的孩子坐镇,哪怕局面再麻烦,也有办法挽回。
这不,世子真的来了,首阳大君府邸内可真是热闹,忙坏了众人。在世子来到之前,本剧已经清楚地交待了宫内相关情况:
哪怕身为宗亲之首的让宁大君如何劝说自己的幼弟世宗大王李祹选择立下次子李瑈为世子,王也万分为难。他不是不清楚次子李瑈比长子李珦更有能耐,身体更好,可是要怪也只能怪这小子比长子更晚出生,排在第二,哪怕也是嫡出子嗣,也必须排在世子之后,只能成为辅佐王的宗亲,可是当让宁大君拿出王父太宗李芳远当年为立幼弟为世子时采取的清算手段为例要大王除去世子身边所有问题人物的时候,王也犹豫了。老国王李祹此时的态度,简言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若是为保护世子李珦继位,杀了次子李瑈,不行,其实李瑈只是比较出色,比世子更适合成为君主,可是不能因为他天赋过人,也有人支持就要杀掉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次子李瑈是个谨慎聪明的人,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犯什么错。更可怕的是,若是重复了太宗李芳远的作为,则又造成那个时代的人心惶惶与血色乱局,这当然是世宗大王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选择立次子李瑈为世子,也不行。因为按照朝鲜的立储之制: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若是选择了次子成为世子,则会带来更大问题,若是没有当年王父太宗李芳远那样的魄力和手段就没办法镇住朝臣要保住长子为嗣的言论。若要力排众议,必须还是要采取太宗李芳远那样的杀朝臣的清算办法。
说到这里,好像问题又绕回来了,之所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理由是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会把形势变成如同是太宗李芳远为立幼子李祹为世子而采取的血腥清理的状况。所以,决定让世子李珦继承王位的世宗大王其实是左右为难,权衡再三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可以认为,世宗大王的选择是一个极为无奈的选择。因此,为了保住长子的继承,他遗命文官出身的武将金宗瑞家族镇守都城汉阳,又要皇甫仁等一批老臣稳住朝纲,为的是帮助长子确立权威,也要看住次子李瑈一家,为的就是要两个儿子都动弹不得。这个主意好吗?
这是个最糟糕的办法。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稳住了形势,也保住了长子的继位,可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哪怕世宗大王再信任金宗瑞及其属下,老金由于手握兵权朝权,又为王族宗室所忌惮,因为世宗的遗命其实是给了金宗瑞家族名正言顺归入这个小国最高统治行列的机会。这么一来,中殿娘娘的宝座始终悬空,宫中无内主人,王又病笃,世子年幼,反而给金宗瑞篡位提供了机会,形势反而变成了当年高丽王朝末代的情况,正是因为高丽王朝的统治者无力治国,宫中又虚空,才给太祖李成桂篡位提供了机会。说到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在世宗大王李祹身故之后,不是文宗大王李珦而是名将金宗瑞。此时,金宗瑞紧张与为难的状况简言之也可以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来形容:
·若是为保护文宗大王的世子继位,杀了世宗大王的次子李瑈,不行,因为大王不让,是大王自己不愿意成为争权夺利而丧心病狂到了杀死二弟这种程度的王,更重要的是他与二弟李瑈的感情一向深厚,他不能相信二弟的忠心,可是也不乐意变成这么可怕的王。哪怕金宗瑞向他担保他自己来杀人,他自己的手染上鲜血,文宗大王也不乐意,他就是不希望弟弟一家都死去。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留下首阳大君李瑈一家,也不行。因为首阳大君此人城府如此之深,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么心机深沉又可怕的人,一边示弱一边在拉拢自己的势力,朝臣甚至有专门投靠他的人,如何能够放他过关。这是要留下后患的,弄不好世子的王位不保,就连自己的家族相关人员也活不成。
如此说来,最为难的人其实不是病重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是临危受命的金宗瑞。他既被想要篡位的首阳大君一伙痛恨,说他是国家的祸患,也被他要辅佐的李珦父子忌惮,担心他要篡位,夺了李氏王朝的江山。年幼的世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避接,因为宫内压抑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这么年幼的孩子,况且这孩子虽然聪明活泼又健康,根本无法理解给他的束缚和礼数教导,再加上他年幼丧母,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自然格外渴望来自亲人的安慰和鼓励,所以,首阳大君一家人就是这样迎来了世子的避接。在描述世子避接之前,先要来看看世子的身世,这才能理解迎接世子前后,尹氏婆媳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种用意。对照【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录,引用如下:
以下引用
世宗 93卷, 23年(1441 辛酉 / (正統) 6年) 9月 21日(甲寅)
○葬显德嫔于古安山瓦里山。 其志文曰:
谨按嫔姓权氏, 远祖金幸, 新罗大姓也, 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新罗, 行至福, 幸举邑以降, 太祖曰: “幸可谓有权矣。” 因赐姓曰权, 官至太师。 由是金氏始为权, 世多贤哲, 荣盛莫比。 曾祖讳正平, 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祖讳伯宗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父讳专, 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崔氏, 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讳墉之女也。 以永乐戊戌三月壬申, 生嫔于洪州合德县之私第。 嫔生而淑懿, 姿相异常, 言行中节。 宣德辛亥, 选入世子宫, 为承徽, 未几升良媛。 正统丁巳二月, 嫔奉氏以不德废, 遂册封为嫔。 肃承两宫, 怡愉奉欢, 左右媵侍, 常蒙假与颜色, 克成肃雝之美。 岁辛酉七月二十三日丁巳免身, 元孙乃生, 两宫喜甚, 一国臣民莫不交贺。 是日, 上御勤政殿, 颁降敎书, 大宥境内, 又将举元孙生之礼, 翌日戊午, 忽疾发终于东宫资善堂, 春秋二十有四。 医不及施其药, 祷不得徧于神, 两宫轸悼, 国人莫不悲焉。 呜呼痛哉! 两宫服大功五日, 世子服期三十日。 以九月初七日, 谥曰显德。 以礼葬于安山郡治之古邑山。 嫔天姿闲静, 入宫多誉, 克配东宫, 生此元孙, 一国之庆。 夫何一疾, 遽至莫医? 呜呼痛哉! 嫔生一男一女, 女旣龁, 男卽元孙也。 铭曰: 柔惠之德, 婉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引用完
意思是说:
○将显德嫔下葬于古安山瓦里山。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世子嫔姓权氏, 远祖为金幸, 是新罗大姓, 镇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入新罗, 行至福州时, 金幸带着整个邑来归降, 太祖说:
“这幸运可说是有权啊。”
因此就赐姓为权, 金幸官至太师。 由此金氏开始改姓为权, 每一代都多出贤者与哲人, 繁荣昌盛无比。 (显德嫔)曾祖名讳为权正平, 追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显德嫔祖父名讳为权伯宗,官至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显德嫔的父亲名讳为权专, 如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亲崔氏, 为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名讳为崔墉的女儿。 崔氏于永乐戊戌三月壬申日, 在洪州合德县的私第产下显德嫔。 显德嫔生而贤淑懿德, 姿色相貌非同寻常, 言行举止得体且符合礼仪。 宣德年间辛亥年, 显德嫔被选入世子宫, 封为承徽, 没过多久就升任良媛。 正统丁巳年二月, 废世子嫔奉氏因为失德被废, 于是(大王)就册封显德嫔为嫔。(显德嫔)侍奉两宫, 带来不少愉快和欢乐, 左右女官, 常常受到她和蔼地对待, 恪尽进退得宜之则。 岁辛酉年七月二十三日丁巳日免身, 元孙降生, 两宫非常高兴, 一国臣民都在庆贺。 第二天, 世宗大王来到勤政殿, 颁布降下教旨, 大赦全国, 又将举行元孙降生的仪式, 第二天下午, 显德嫔忽然发急病死于东宫资善堂, 享年二十四岁。 来不及医治用药, 等不得祈祷于神佛, 两宫都在哀悼, 国人都感到非常悲伤。 哎呀痛心啊! 两宫为显德嫔服丧五天, 世子服丧三十天。 在九月初七这一天, 谥为显德。 将显德嫔以礼下葬在安山郡治的古邑山。 显德嫔天姿悠闲安静, 入宫后受到不少赞扬, 与世子非常般配, 生下元孙, 是一国值得庆贺的事。 然而奈何一场疾病, 快得都来不及医治? 哎呀痛心啊! 显德嫔生下一男一女, 女儿刚换牙, 儿子就是元孙。 铭文说:
柔惠之德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以上记录中提到的世子就是剧中提到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提到的元孙就是现如今的世子,而显德嫔所生的长女,当时尚且年幼,那时候还在换牙,就是日后被史书频频记载的敬惠公主,若想要确认敬惠公主的生平事迹请看新编历史剧【公主的男人】,这里要分析的仅是敬惠公主的幼弟,也是如今的世子,日后的瑞宗大王。从显德王后权氏的志文已经能够看出世子的基本情况:
·母系家族虽出身显赫,但也仅是徒有虚名而已,权氏家族仅为文臣,没有掌握兵权,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老臣金宗瑞,要依靠的是金宗瑞家族,说到底,权氏家族虽然出了显德王后权氏,可是王后早逝,权氏家族根本没有实权,还是要受制于人,不能亲身帮助世子确立权威;
·自幼丧母致使世子格外注重亲情,尤其渴望家庭温暖,对于有家人又和气的堂兄桃源君李崇格外亲切,不仅是因为哥俩的感情好,也是因为他尤其羡慕李崇有个温暖的家,哪怕二婶尹氏特别干练强势,他也希望有个这样的母亲。
年幼的世子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王父文宗大王提出了要求,想要去宫外避接,其实哪里是避接,是去哥哥家串门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只能找到避接的借口,去哥哥家吃好吃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写到这里,叹气,虽然善良直率,但毕竟只是个孩子,他的王祖父世宗大王李祹和王父李珦虽然爱重他,却没有教会他如何成为朝鲜李氏王朝强有力的王者,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还不懂事,需要好好调教,方能成大器,若是不给他学习成长的机会,他自然只能成为被冤杀的废王。
世子来到首阳大君家的这段剧情,描写的尤为惊心动魄。世子刚到首阳大君家门口,就受到了首阳大君李瑈与桃源君李崇父子的跪迎,世子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也不适应,认为这么大年纪的叔叔不应该给自己施礼,却被身边的内官阻止,说这是君臣大礼,不可不受。可见,是要帮助世子确立王室尊严,而且是在有篡位意图的首阳大君面前确立权威,这么说来,内官严自治的压力也不小。
世子避接看似是个大孩子的任性要求,可苦了不少人,跟随世子的尚宫们,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就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内官严自治则是如临大敌,生怕世子被扣为人质,或是被下毒致死,甚至要求世子不要吃首阳大君家的食物。属下都已经紧张到了这个程度,世子却有点紧张有点好奇,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二叔的家,他想要的也只是好好休息而已。不用世子担心,他的新嫂子韩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人暗自点头,其实她也只是打算表现出精明强干的一面。看到韩贞此时的装扮,又是一声喝彩,真真好俏丽!哪怕尹氏看到儿媳的华丽装扮不满意,首阳大君也明白了儿媳此时的用意——
韩贞并非只是为了出风头才插上了明朝的首饰,而是为了刻意表现出首阳大君家眷的水准和权威,尤其是为了显示出首阳大君亲家韩氏家族的权势,这才戴上了只有明朝受封诰命家眷才能佩戴的首饰。
韩贞倒真是明白,她插戴的这些个首饰,不但朝鲜内宫的尚宫闻所未闻,就连见多识广的首阳大君正室也是她的婆母尹氏都看不出来首饰的来历,只知道是儿媳妇的娘家带来的陪嫁,可是首阳大君看到儿媳妇的打扮已经心中有数,不但拦下了妻子的责怪,甚至还称赞儿媳妇打扮漂亮,穿着得体。公公与儿媳的一番眼神交流,彼此心里都有了底:这一次避接绝对不简单。为了表示善意和体贴,韩贞甚至让出了自己与桃源君的新房,要给世子休息,她的大度举动让世子宽心不少。可是,她此举是为表现,而真意。如此说来,确实如此,这一次避接不简单。哪怕晚间吃饭,尹氏辛苦了许久做出的饭食,也要被尚宫内官们怀疑一番,看看是否下毒,还是儿媳韩贞机灵,一下子就言语相激,点出了众人的担心:是否下毒。于是她自行验毒,又自行试吃,行使了至密尚宫的指责,局势这才有所缓解,也帮助世子避免了不能吃饭的尴尬,可见韩贞这女子虽然年纪轻轻还是初嫁,却已经显出王者之妻的风范。
这一次避接也只是显出了首阳大君一家对王室对世子的忠心和好意,让文宗大王十分满意,这其中韩贞立功不小。她的大度举动,不仅让世子喜欢,也让丈夫桃源君放心。他们夫妇从此成为世子的座上客,她自己也成为世子亲热称呼的嫂子。无论是怎样的释放善意,也只是篡位之前的前奏罢了——
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要走的还是会走。
文宗大王终于病故,当年幼的世子看到动刀剑的军士来到东宫院内,当悲声四起,李氏王朝的王者之历将去向另一个阶段:篡位之乱。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乱世,这是一个血腥屠戮的时代,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在经历了世宗大王李祹带来的平和安宁的治世数十年之后即将再次陷入动乱,这一次还是因为子嗣之争。哪怕再圣明的君主,只要无法正确选择继承人,还将带来国家的动荡,社稷的灾变,这是无法避免的劫难,而在另一方面,这是一个重立国本的治世,这是一个人物辈出的年代,若是没有了乱世又哪来的传奇,而看戏的观众此刻要做的只是跟随剧中描摹的人物一起经历这乱世的困局而已。那么,在这乱世之中,年轻的新嫁娘韩贞该如何面对困局,又要如何协助夫家篡位,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2 ) 朝鮮王朝實錄•端宗實錄卷八(癸酉靖難)
(景泰四年十月十日)癸巳/世祖晨召權擥、韓明澮、洪達孫曰: “今日當掃妖賊, 以安宗社, 諸君宜如約。 我熟思之, 姦黨之最姦黠者, 莫如金宗瑞。 彼若先知, 則事不集矣。 我率一二力士, 徑詣其家, 立斬之, 馳啓, 餘賊不足平也。 君等以爲何如?” 皆曰: “可。” 世祖曰: “我今日招諸武士, 射的後園, 從容諭之, 君等向晩更來。” 遂招武士射的後園, 設酌。 當午, 擥更進, 世祖出見曰: “康袞、洪允成、林自蕃、崔閏、安慶孫、洪純老、洪貴童、閔發等數十人來在, 與之射的, 未敢發口。 郭連城已來, 然以母喪辭, 反覆曉諭, 雖許之, 有難色。 子更言之。” 世祖還入後園, 擥見連城曰: “首陽, 今以宗社大計, 欲誅姦賊, 無可與共事者, 故召子。 子將何如?” 連城曰: “吾旣聞之。 丈夫寧無壯心? 然衰麻在身, 難於從命。” 擥曰: “士爲知己死。 今首陽出萬死之計, 爲國家擧義, 子何區區守小節? 且忠孝無二致, 子無苟辭, 以成大孝。” 連城曰: “首陽旣有命, 固當黽勉從之。 然此非小事, 君詳言方略。” 擥一一陳之。 連城曰: “餘無可議, 但首陽往來宗瑞家, 早晩未可知。 城門若閉, 爲之奈何?” 擥曰: “此未及慮。 當善處之。” 旣暮, 達孫以監巡先出。 世祖托以射遠, 引武士等至後園松亭, 語之曰: “今姦臣金宗瑞等弄權專政, 不恤軍民, 怨咨滔天。 不有君上, 日以長姦, 密附於瑢, 將圖不軌。 黨援旣盛, 禍機正迫, 此乃忠臣烈士奮義效死之日也。 吾欲剪除之, 以安宗社, 何如?” 皆曰: “誠如所敎。” 宋碩孫、柳亨、閔發等曰: “當先啓之。” 議論紛紜, 或有從北門逃出者。 世祖謂明澮曰: “人多不可, 計將安出?” 明澮曰: “作舍道旁, 三年不成。 小且猶然, 況大事乎? 事有逆順, 以順而動, 何往不濟? 謀已先定, 今議雖不一, 容得已乎? 請公先起, 宜無不從者。” 允成曰: “用兵之害, 猶豫最大。 今事機甚迫, 苟從衆議, 事去矣。” 碩孫等牽衣止之者, 再三, 世祖怒曰: “汝等盡往先告。 吾不汝資。” 遂援弓起立, 蹴其止者, 指天誓曰: “今吾一身, 宗社利害係焉, 托命於天。 丈夫死則死於社稷而已。 從者從, 去者去, 吾不汝强。 如有執迷誤機者, 先斬而出。 疾雷不及掩耳, 兵貴拙速。 吾卽剪除姦兇, 孰敢枝梧?” 及中門, 慈聖王妃提甲被之。 遂衷甲, 率家僮林於乙云, 單騎往宗瑞家。 世祖之未行也, 擥與明澮議以爲: “今大君挺身獨往, 不可無援。” 乃使權躽、權擎、韓瑞龜、韓明溍等伏於敦義門內城上, 又戒楊汀、洪順孫、柳漵, 以微服從行。 世祖初命擥覘宗瑞于其家, 擥投刺, 宗瑞在別室, 與語良久。 擥還報, 世祖已上馬矣。 世祖至宗瑞家洞口, 見金承珪家前有武士三人持兵耳語, 武騎三十餘人, 夾路左右相誇曰: “乘此馬射賊, 胡不一矢斃之?” 世祖知已有備, 笑謂曰: “誰耶?” 其人乃散。 楊汀佩劍、柳漵弓箭而來。 世祖令汀懷劍, 止漵, 而至宗瑞家, 則承珪坐門前, 與辛思勉、尹匡殷語。 承珪見世祖迎謁, 世祖請見其父, 承珪入告。 宗瑞良久乃出見, 却立不前, 請入。 世祖曰: “日暮, 恐不及門。 只爲請一事來。” 宗瑞請入再三, 世祖固拒, 宗瑞不得已就前。 宗瑞之未出也, 世祖覺帽角落失, 世祖笑曰: “借政丞帽角。” 宗瑞蒼黃抽角進之。 世祖曰: “宗簿欲劾永膺夫人事, 政丞指揮。 政丞累朝勳老, 政丞不右, 則何所托哉?” 於是林於乙云進, 世祖叱之退。 宗瑞仰天, 良久不言, 匡殷、思勉堅坐不退。 世祖曰: “有密請。 汝等其退。” 猶不遠避。 世祖謂宗瑞曰: “亦有請簡。” 乃召從者取來。 汀未及進, 世祖叱於乙云曰: “其一簡何去?” 以進知部, 宗瑞受簡, 退, 照月視之。 世祖促之, 於乙云以鐵椎擊宗瑞, 仆地。 承珪驚, 伏其上, 汀乃拔劍擊之。 世祖徐令汀等掉鞅而還, 入敦義門, 令躽等守之。 是日, 宗瑞會力士犒之, 整礪兵器。 及世祖至, 使人從垣上覘之曰: “少則出接之, 多則射之。” 覘者曰: “少。” 宗瑞猶拔數劍, 置壁間乃出。 初, 世祖之往宗瑞家也, 令閉武士等於邸而出。 衆猶喧呼, 爭欲闌出, 擥當門止之。 或曰: “不先啓而擅誅大臣, 可乎? 將置吾屬於何地?” 擥曰: “吾等固庸劣, 大君高明, 計之熟矣, 君等毋疑。 事苟不濟, 我豈獨生? 丈夫但當取順、舍逆, 爲宗社立勳, 以取功名。” 皆曰: “諾。” 或有曰: “何不預告吾曹, 令備弓劍? 今但空拳, 爲之奈何?” 擥曰: “如有格鬪之事, 雖君等數十人備兵仗, 何足於用? 君等勿憂。” 明澮隨世祖至城門而還, 又以世祖之命, 反覆告諭, 使留待世祖之還。 擥馳至巡廳, 見達孫, 密告世祖已往宗瑞家, 約勿發巡卒以待, 又令分遣二人, 閉崇禮、西小二門。 擥自率甲士二人、銃筒(位)〔衛〕十人, 至敦義門, 使守之曰: “首陽因事往門外, 雖鍾聲已盡, 勿閉門待之。” 使躽監門。 將還大君邸, 未及渡石橋, 有自城內馳來者, 顧視則世祖乃至。 笑謂擥曰: “宗瑞、承珪已就戮矣。” 擥曰: “諸武士猶在公邸, 可使隨從。” 世祖小留, 招之, 明澮率以馳來。 世祖至巡廳, 令達孫領巡卒, 殿後馳詣時坐所, 使擥召入直承旨。 崔恒出來, 世祖握手謂恒曰: “皇甫仁、金宗瑞、李穰、閔伸、趙克寬、尹處恭、李命敏、元矩、趙藩等黨附安平, 連結咸吉道都節制使李澄玉、鏡城府使李耕㽥、平安道都觀察使趙遂良、忠淸道都觀察使安完慶等, 共謀不軌, 刻日擧事, 勢甚危迫, 間不容髮。 金衍、韓崧又在上側, 不暇來啓, 已剪除賊魁宗瑞父子, 其餘支黨, 今欲啓討。” 仍召宦官田畇曰: “皇甫仁、金宗瑞等, 受安平重賂, 輕蔑殿下幼沖, 廣植黨援, 交通藩鎭, 謀危宗社, 禍在朝夕, 勢窘事迫。 且賊黨在側, 今不獲已法古人先發後聞之擧, 已捕殺金宗瑞父子。 皇甫仁等尙在, 今請處斷, 爾速入啓。” 又曰: “爾當下氣柔聲, 徐徐以啓, 不可驚動。” 都鎭撫判中樞院事金孝誠入直, 世祖使其子處義召之, 又召入直兵曹參判李季甸等。 世祖與恒及孝誠、季甸等議啓, 召仁、穰、克寬、左贊成韓確、左參贊許詡、右參贊李思哲、判中樞院事鄭麟趾、都承旨朴仲孫等。 世祖初到闕門, 令入直內禁衛奉石柱等, 具甲胃、帶弓矢, 列立南門內庭, 以備姦賊窺伺, 又令入直諸所別侍衛甲士、銃筒衛等環侍, 達孫部署諸巡軍, 把截時坐所前後洞。 親率巡卒數百人, 屯於南門外嘉會坊洞口石橋邊, 西至永膺大君家西洞口, 東至書雲觀嶺, 分左右翼, 節人出入。 又自石橋至南門, 以馬、步兵作門四重, 令力士咸貴、朴莫同、壽山、莫同等守第三門, 令曰: “此內甚隘窄, 諸宰相入者, 除傔從, 獨入。” 克寬、仁、穰入第三門, 貴等椎殺之。 遣人殺處恭、命敏、藩、矩等, 遣三軍鎭撫崔賜起斬衍于其家, 三軍鎭撫徐遭斬伸于碑石所。【時, 伸監督顯陵碑石。】 又遣賜起及義禁府都事愼先庚, 率軍一百, 捕瑢于誠寧大君家, 押置江華。 世祖手書諭意, 且令語之曰: “汝罪大矣, 固不容誅。 但以世宗、文宗愛汝之心, 貸汝不治。” 瑢對使者, 流涕曰: “吾亦自知有罪, 固宜及此。” 三軍鎭撫羅致貞率軍士, 捕瑢子友直, 押置江華。 瑢到楊花渡, 急呼其奴永奇, 解衣, 衣之, 密囑曰: “汝亟去, 說與金相後時之失。” 蓋未知宗瑞已誅, 冀其復濟也。 又曰: “事若不濟, 河石必先見誅, 汝須收骨而來。 吾復見乃已。” 友直至江華, 語瑢曰: “吾不白乎?” 瑢曰: “負負。 無可言者。” 瑢黨有大丁者, 匿(成寧大君)〔誠寧大君〕家, 成氏使衣女服, 伏寢屛後, 捕急, 成氏不得已出之, 乃斬之。 雲城尉 朴從愚到門, 不得入曰: “雖無命召, 聞有變故, 來此待命。” 世祖召入。 右承旨權蹲、同副承旨咸禹治亦來, 世祖獨召蹲入。 麟趾使擥執筆, 與季甸、恒同撰敎書。 夜甚寒, 魯山命宦官嚴自治, 以內醞、內羞饋世祖以下諸宰相。 世祖啓請饋軍士酒, 又啓捕瑢黨宦官韓崧、司謁黃貴存于闕內, 付義禁府。 宗瑞復蘇, 令元矩馳告守敦義門者曰: “吾夜被人所傷, 濱死。 速告議政府, 令醫員齎藥來救。 又速告安平啓, 送內禁衛。 吾欲捕傷我者。” 門者不聽, 宗瑞裹瘡, 衣女服, 乘轎, 歷到敦義、西小、崇禮三門, 皆不得入, 還, 匿其子承璧妻家。 翌日朝, 命敏亦復蘇, 舁逃。 有人告達孫, 遣護軍朴悌諴斬之。 世祖因慮諸賊復蘇, 遣汀及義禁府鎭撫李興商往視之。 尋宗瑞, 至承璧妻家, 軍士入捕之。 宗瑞意謂被囚, 曰: “吾何以步歸, 將軺軒來。” 乃曳出, 斬之。 宗瑞父子、仁、穰、克寬、伸、處恭、藩、命敏、矩等, 竝梟首于市路, 人無不快之。 至有數其罪、以瓦礫擊之者, 諸司婢僕亦罵宗瑞頭, 宦寺等蹴衍椓其頭。 後, 市童作亂臣之頭而爲儺戱, 呼曰: “金宗瑞有勢, 趙克寬沒官。” 是夜, 月落天暗, 有流矢墮。 衛士驚告, 季甸懼, 請吹角。 世祖笑曰: “何足怪耶? 宜靜以鎭之。”
3 ) 鹤与狼
金英浩这版世祖与《观相》李政宰版世祖称得上是相映生辉。
两部作品,对首阳大君的出场,都采用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手法,也都成为了相关影视作品里的经典片段。
通过主角的视角,去认识了解这个世人口中褒贬不一的世祖。
李政宰的世祖作为观相全片大boss,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拖到最后兵变之前才出场。一出场就是带着私兵狩猎归来,国丧期间杀生打猎,见其跋扈与桀骜,是一头欲噬人的饿狼。
拍摄者立场的不同,金英浩的世祖出场,是为文宗及还是世子的端宗献舞。从女主的角度看来,那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美鹤,不能继承世宗大王的宝位实在暴殄天物。
而帅大叔此次的造型也当得起美鹤之誉,一扫之前《美人图》给我留下的阴影。
难怪女主会仰慕他,甚至嫁入他家。
哈哈哈,编剧的恶趣味,因为喜欢你,就当你儿媳妇。
这也许是对历史上世祖在懿敬世子死后染指其后宫传闻的一种戏剧处理吧?
4 ) 暂且把历史放到一边
韩国的历史剧,怎么说呢,总让你觉得在努力端出正剧范儿,但天生的小家子气无论怎么浓妆艳抹都掩盖不了,不可能让观者心潮澎湃,心向往之,这点毛病日本的大河剧也有。
亚洲历史政斗剧还是要看我大陆的,如果是冲着历史剧的噱头,这部可以直接略过了。所谓韩剧的历史剧巅峰女人天下、大长今之类的,也都是给大婶看的,不用抱太高期待,只当消遣吧。所以把历史放到一边,单纯来看这部剧的剧情和人物吧。
仁粹大妃历经世祖、睿宗、成宗、燕山君四代君主,这段历史里噱头挺多的,围绕这个年代,韩国这两年也拍的多。
所以,本来是不打算看这部的(因为实在不觉得能拍出新意,而且本能恶心洗白废妃尹氏的剧),但看了头两集,实在是萌年轻的韩贞和桃源君这对夫妇,没法弃掉,跟着这对夫妇一路成长,直到23集,已经是世子的桃源君去世,故事到这里,可以打四星,比以往的韩剧节奏要好。
正想夸韩剧编剧转性了,结果接下去的三十多集,不幸还是崩掉了,各种婆媳斗来斗去,政斗的智商已经被女人们拉成零了,毫无意义的争执与内耗,之前人物积累的好感度全部磨光。就想问编剧一句,你是有多爱废妃尹氏,为了洗白她,不惜将女主写崩。我干脆全拉快进啊!
前有具惠善版的王与我,洗白废妃尹氏,又有这版,看得都快审美疲劳了,历史的失败者有时候是值得同情,胜利者也确实会不惜一切抹黑失败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失败者就是完美的,好么!废后是非常重要的国家决策,如果废妃尹氏真的只是得罪婆婆而已,是不会那么轻易被废掉,而且死得那么难看的,她肯定有罪无可恕的地方,要不要洗得那么白啊!真受不了。
咳咳,扯远了。让我觉得编剧的立场又回来了,是在最后一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写仁粹大妃韩贞,而不是废妃尹氏,开始点题。每个人物开始做自我总结,看完觉得,虽然编剧之前已经写崩了,但看结尾,他最初的人设如果写好的话,应该很不错。
燕山君对张绿水说,我就是喜欢你的卑贱,因为卑贱的人不会装模作样。
废妃尹氏对仁粹大妃说,您十九岁就孀居,如何会明白我的痛苦,我的罪就是我太过深爱殿下,如果他是一介匹夫,我如何会妒忌,正因为他是坐拥三千佳丽,我才会嫉恨。
仁粹大妃听罢这段,却只轻蔑地回了她一句,爱啊。
这段觉得蛮有意思的,尽管韩贞自己并不认同,韩贞和尹氏这对人物,在编剧笔下何其相似,都爱自己的丈夫,丈夫也爱自己,但偏偏同时又拥有自己不被丈夫所认同的野心,两个人的心机也不输彼此。
但最后结局的不同,就是两人丈夫寿命不同吧,如果桃源君不死,按照剧情设定的韩贞的个性,骄纵任性,也有心机手腕,最终未必不会走上尹氏这条废后路。
前段4星,后段2星,综合3星,萌点在年轻的韩贞和桃源君夫妇,还有韩贞的老爹和二姐也非常戳萌点,最后又戳泪点。
5 ) 女人天下之二 苦心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二篇 苦心
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也是两个人身后无数家庭的结合。
在历史剧【仁粹大妃】的剧情中,再一次明示了这个道理。桃源君与韩确家幼女韩贞的结合,看似是两人一见钟情,互有好感,经由一番波折,终成眷属,其实是韩家的幼女韩贞对王妃之位存有野心,因此想要借助与桃源君议婚一事推脱父亲要她嫁人的所有麻烦,却不曾想桃源君李崇就是她在深宫中见过的那位颇有好感的俊美男子,而桃源君的父亲首阳大君对韩家的权势地位有所安排打算,与韩家联姻,为的是借助韩家势力,给篡位提供更多助力。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做媒的谋士权擥才特地推荐了韩家作为联姻的对象。上篇发布之后,有读者对于谋士权擥的身世颇感兴趣,因此在这里放入关于他的考据若干,作为借鉴参照,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擥为司宪监察, 均为司仆判官。 擥, 踶之子也, 有才名, 久不中第, 至是乡试、会试皆居魁。 及殿试对策, 试官初置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首, 人皆咻之曰: “义精系出寒门, 且无名望, 虽善制策, 不宜居首。” 至夜半, 上命进擥策览之, 则擥极诋僧信眉、学悦辈奸诈之事曰: “昔辛旽一僧, 犹足以亡高丽五百年之业, 况此二僧乎?” 览讫, 上曰: “擥为会试状元, 且素有名闻, 今见对策, 亦是佳作。 以擥为状元, 何如?” 许诩对曰: “更见擥策, 诚佳作也。 但以直陈时弊, 语涉不恭, 故置诸第四。 今擥之高下, 裁自上心耳。” 遂置第一。 擥父子, 相继为状元, 时人荣之。 凡文科等第高下, 试官不见其人姓名, 先观文之工拙, 定其次第, 然后拆见姓名, 所以示公道也。 擥之事, 虽出于上之至公, 时议恐其有后日之弊。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下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权擥为司宪监察, (其他人等)均为司仆判官。 权擥, 权踶之子也, 有才名, 很久都不中第, 但是到了乡试、会试都居榜首。 到了殿试对策, 试官初次评为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榜首, 人们都感叹说:
“金义精系出寒门, 而且没有名望, 虽然善于制策, 不适合作为榜首。”
到了半夜里, 文宗大王命令召进权擥的对策阅读, 则权擥极度诋毁僧人信眉、学悦等人奸诈之事,说道:
“昔日辛旽一僧, 尤为(足以)亡却高丽古国五百年的基业, 况且这两个僧人哪?”
读完之后, 文宗大王说:
“权擥为会试状元, 而且向来都有名望, 如今见到对策, 也是佳作。以权擥为状元, 怎么样?”
许诩对答道:
“更见权擥之策, 诚然为佳作。 但是以直接的方式陈述时弊, 言语涉及不恭之态, 所以列为第四名。 如今权擥(名次)的高下, 由大王的想法来定夺。”
如此看来,在文宗大王继位当年,权擥就已经高中状元,又出自名臣之家,自然受到王族看重。在这一条记录中已经充分表现了权某的个性特点:
·出身名臣世家,家学渊源,父亲也有文名,可见他也得了不错的遗传;
·虽然身世背景不错,但他本人却颇为激进,似有治国理想万丈,却无处施展,只能以文字表示激愤之意,因此理论较为偏激,不为主考官所喜,但此人确有文才,也有水准,在文宗大王即位之处急于用人之初,自然急于拔擢人才,为的就是重用有家世有能力的年轻臣僚;
·权擥熟读史书,又素喜论政,日后也有可能会被委派为史官。
对照剧情来看,要了解的事实是:他的中榜,受益最大的人绝非他本人,而是他所要效忠的主人首阳大君。对于首阳大君来说,儿子桃源君对父亲苦苦相求,另一边又有衡量政局利害关系一说,若是篡位成功,如何获得大明的册封才是个最棘手的问题,若能跟韩家联姻成功,册封简直唾手可得。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如何能够不答应,而成亲这一晚在房内,对于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来说都是不平常的一晚。
原本按照韩贞那位在门外听房的二姐来看,新郎李崇真是个害羞守礼的男子,一点都没有猴急或是急于成事的态度,就只是看着新娘说说话,表达思慕之情。可是韩家次女绝没有想到的是新娘韩贞吹灯不是为了行房而是无人听无干扰地与夫君谈话,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吹灯之后,新郎新娘的谈话会如此严肃。桃源君李崇的确是位君子,哪怕在新婚之夜,他也要对妻子韩氏说明自己绝非妻子所期待的那种有野心的男子,为的是夫妻之间须以诚相见。可是,这话对于韩贞来说,说了等于没说,因为韩贞就是确认了李崇绝非有野心的男子,而他的父亲却是野心宗室,又得了公公首阳大君的承诺,这才甘心嫁入宗室家门,否则,以她的心气儿,如何能够屈就王室的侧枝。可是,她这么看了,旁人并不这么想。当韩贞对夫君桃源君李崇说出已知婆家可能成为被讨伐的逆贼,新婚的李崇如何能够不震撼,在他看来,新娘并非不知晓实情,而是知道之后依然愿意嫁给他,在这时候,他的心情也许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感动,因为新娘说了:
-夫君,我的头饰很重。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也是一个严峻的夜晚。因为新娘的父亲韩确开始睡不着觉了,亲家首阳大君对他所说的话,也是要他帮忙保护并且支持篡位,这严峻的事实让他如何能够不紧张不害怕。联姻对于两家来说,都是选择与危险,当然也是挑战与际遇。
成婚之后就是回到婆家,对于新婚的韩贞来说,她也是期待的,只是这个从小就娇纵任性的女孩子实在是个有个性的孩子,哪怕婆母尹氏所说的每句话都要回应都有意见,或者说,婆婆说话就不舒畅,总是给堵着,很是别扭,可是顶嘴的儿媳韩氏只是刚嫁进家门的新媳妇,还不懂事,婆母当然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样任性的孩子一定要教育也要保护,她毕竟还不懂事,若是没能好好教养,要惹出大乱子。
想归想,做归做,新过门的儿媳妇还是要跟着婆婆进宫面圣,只是进得宫来不仅是面圣,因为文宗大王及其周围的人对于首阳大君一家颇为忌讳,而是各见各的,各斗各的。世子喜欢与长兄桃源君一起玩耍,因为孩子的眼睛最敏感真诚,他能看出周围的人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厚道老实稳重的桃源君最得世子的喜欢亲近,堂兄弟俩的感情最好;而在另一面府夫人尹氏的天敌惠嫔也摆出宫中内主人的架势,要以宫中内命妇之首的姿态与尹氏和儿媳见面。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别着忙,先来看看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时,尹氏所受的一贯待遇,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癸酉/葬大行王后于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其哀册文曰: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其志文曰: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坡平世家, 远祖讳瓘, 相高丽睿宗, 位太保门下侍郞, 恢拓边疆, 功烈盖世, 谥文敬, 世济其美。 皇曾祖讳陟, 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讳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讳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贞靖。 皇妣李氏, 亦仁川着姓, 封兴宁府大夫人, 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恭度公文和之(礼)〔女〕, 以永乐戊戌十一月丁亥, 生太后于洪川之公衙。 太后生而淑婉, 禀资异常。 宣德戊申,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妙)〔抄〕择贤配, 太后以德容门望, 被选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奉事两宫, 夙夜匪懈, 凡膳羞、衣襨, 必自省视乃进, 克尽诚孝。 由是两宫宠爱, 在诸妇之右, 宫中事, 皆委之(大)〔太〕后。 每当免娠, 两宫必亲临护视, 时有出觐父母, 特命司饔设供具。 在本邸, 若有喜庆, 当办亦如之, 其见眷遇之隆如此。 世祖自在潜邸, 有经世大志, 留神书史, 不屑细务, 太后恭俭勤劳, 以修内职。 景泰壬申, 文宗上宾, 幼冲在位, 宗戚权奸, 表里盘结, 国势帖危。 癸酉, 世祖(炳)〔柄〕几靖难, 太后协策赞襄, 以济大事。 乙亥, 世祖践祚, 册为妃。 丙子, 帝遣使赐冠服, 自是累受钦赐彩段。 天顺丁丑, 群臣上尊号曰: “慈圣王妃。” 太后自正位以来, 益自谦畏,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启禀乃行。 世祖为造《内敎宝如意图书》, 使取〔览〕便焉, 然犹不敢擅而行之。 成化戊子, 世庙宾天, 太后哀慕羹墙, 几遇世庙平时嗜进之味, 不忍尝之, 虽蔬菜, 若在可荐, 必荐文昭殿, 而后乃敢尝之, 其诚心笃敬, 久而不怠焉。 睿宗尊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 睿庙陟遐, 继嗣未定, 太后以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天命、人心之所归, 俾承大统。 殿下请太后听政, 太后固让, 力请乃许。 惟军政重事, 纔令禀决而已, 未几还政。 殿下尊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大戚, 庶事艰殷, 太后保护圣躬, 留神政务, 未尝暇逸。 慈仁煦妪, 与物为春, 数年之间, 朝野宁谧。 我殿下天性至孝, 日三视膳问安, 奉养克备。 凡有国家大计, 必禀懿旨乃行。 太后, 自戊子在疚以来, 过于悲伤, 节宣稍违。 宸衷轸虑, 亲调药饵, 温凊无违, 庶几勿药。 壬寅春, 太后移御景福宫, 居间调摄, 游神冲漠, 殿下夔栗祗惧, 益虔孝养。 癸卯春, 太后幸温阳离宫, 疾大渐。 三月壬戌薨, 春秋六十有六。 讣至, 殿下号恸辍膳, 内而六宫, 外而大小臣僚, 下及仆隶, 莫不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之制, 以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有司, 庇丧务, 从隆厚, 凡奉葬之仪, 同于大王焉。 唯敛用之具, 则以太后尝自言: “我无功于国, 我死勿以厚葬。” 凡衣称预为准造, 皆用绵布, 不以段绮华丽之物。 至是从遣敎, 不敢违焉。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曰: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厝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礼也。 太后生禀圣德, 作配世庙, 化家为国, 以主内治。 身服瀚濯, 斥去华靡, 礼接嫔嫱, 恩深逮下。 虽至女隶之贱, 必加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有罪过, 务加恩贷, 不欲置之于法, 而又处心至公, 不为亲戚私惠, 修齐治平之化, 覃及遐迩, 陶铸至治, 垂三十年。 虽古夏涂、周莘之盛, 何以加诸? 其尤卓然者, 能决定大策, 付托得圣, 式至今休。 吁盛矣哉! 意必永享长乐, 保乂神孙, 而遽闻末命。 呜呼痛哉! 太后诞二男一女, 长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封世子, 早薨。 上卽位, 上谥曰: “懿敬大王, 甲午帝赐谥曰: “怀简大王。” 次卽睿宗, 女曰: “懿淑公主。” 德宗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确之女, 今封仁粹王大妃。 睿宗初配韩氏, 上党府院君明浍之女, 早薨谥曰: “章顺王后。” 后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伯伦之女, 今封仁惠王大妃。 懿淑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卒。 德宗, 二男一女, 我殿下, 于次为季。 长曰: “婷”, 封月山大君, 女曰: “明淑公主。” 殿下初配韩氏, 亦明浍之女, 早薨, 谥曰: “恭惠王后。” 次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 封为世子。 次配铃原府院君壕之女, 生女, 幼。 淑仪金氏生一女, 严氏生一女, 淑容郑氏生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一男, 金氏生一女, 沈氏生一女, 皆幼。 月山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下嫁仪宾洪常, 先卒, 生一男, 幼。 睿宗后配韩氏, 生一男一女, 男曰: “琄”, 封齐安大君, 女曰: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将大行王后葬在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她的哀册文说道: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出身)坡平世家, 远祖名讳尹瓘, 辅佐高丽睿宗, 官居太保门下侍郞, 开拓边疆, 功绩盖世, 谥号文敬, 普世传诵他的美名。 皇曾祖名讳为尹陟, 封为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名讳为尹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名讳为尹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号贞靖。 皇妣李氏, 也出身仁川大姓, 封为兴宁府大夫人, 为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好恭度公李文和之女, 在永乐年间戊戌年十一月丁亥日,在洪川公衙生下太后。 太后生来贤淑婉丽, 禀性资质与常人不同。 宣德年间戊申年,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巧妙地选择贤配, 太后因为品德容貌以及家门声望, 被选为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太后)奉事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 从早到晚都不懈怠, 但凡膳食、衣物存放, 必定亲自检视, 克尽诚意孝道。 因为这样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宠爱太后, 将她的地位置于各位儿媳之前, 宫中事, 都委托给太后处理。 每当太后生产时,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必定亲自来看护探望, (太后)有时出宫探望父母,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特地下令司饔设供具。 在本宅邸(首阳大君宅邸), 如果有喜庆之事, 都会这么处理(特指下令司饔设供具), 可见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对太后眷顾礼遇的喜爱程度。 世祖独自在宅邸, 有经世大志, 留意书籍历史, 不屑于琐事, 太后恭敬俭朴勤劳, 一力承担处理家中之事。 景泰年间壬申年, 文宗薨逝, 幼冲(瑞宗大王)在位, 宗亲权臣奸贼, 从宫内宫外勾结, 国势甚为危险。 癸酉年, 世祖策动靖难, 太后从旁协同献计襄助, 这才成就大事。 乙亥年, 世祖登基, 册封太后为妃。 丙子年, 明朝皇帝派遣使臣来下赐冠服, 于是不少次都收到钦赐彩缎。 天顺年间丁丑年, 群臣上尊号为: “慈圣王妃。” 太后自从正位以来, 更加谦虚谨慎, 虽然是宫中日用细小之事, 必定启禀大王之后才敢施行。 世祖为造《内教导宝如意图书》, 要求太后随意阅读, 她也不敢擅自行事。 成化年间戊子年, 世祖薨逝, 太后哀恸不已, 凡是遇到世祖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不忍心品尝, 虽是蔬菜, 若在可上供, 必供给文昭殿, 而后才敢品尝, 她的诚心笃定恭敬, 历久而不懈怠。 睿宗尊她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年, 睿宗病故, 继承后嗣未能决定, 太后因为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为天命、人心所归, 这才安排继承大统。 殿下请求太后听政, 太后一定辞让, (成宗)竭力请求,太后才准许。 但凡军政重事, 反复令其讨论决断而已, 没过多久就还政(给成宗)。 殿下尊太后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宗亲叛乱, 庶务政事艰难, 太后保护圣躬(成宗), 留神政务, 从没有过休息的时候。 慈悲仁厚温暖和气, 让人有如坐春风之感, 数年之间, 朝野安宁静谧。 我殿下(成宗)天性至孝, 每次三餐检视膳食并问安, 奉养至为周到。 凡有国家大计, 必定禀奏太后懿旨才施行。 太后, 自从戊子年为(世祖薨逝)悲恸痛心, 过于悲伤, 情绪这才好了一些。 患病之后, (成宗)亲调药饵, 温和亲切顺从, 没过多久就不用药了。 壬寅年春, 太后移居景福宫, 在宫中休养生息, 颇为安逸, 殿下(成宗)耐心侍奉, 尽孝奉养。 癸卯年春, 太后来到温阳离宫, 病情逐渐加重。 三月壬戌日薨逝, 享年六十六岁。 讣告到时, 殿下悲恸号哭不肯用膳, 对内则是宫内六宫, 对外则是大小臣僚, 下至奴隶仆从, 都感到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守孝之制, 因为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于有司:有关丧务, 予以隆重厚待, 但凡奉葬之仪, 等于同大王葬仪。 唯有入殓用具, 则以太后曾经自己提到过:
“我对国无功劳, 我死后不用厚葬。”
但凡衣物准造, 都用棉布, 不用锦缎绮罗华丽之物。 于是听从太后教导, 不敢违逆。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号为: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灵柩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行葬礼。 太后生来禀有圣德, 配享世庙, 化家为国, 一审作则处断内治。 身着服饰俭朴, 摒弃奢华颓靡, 礼待妃嫔, 恩德惠及逮下。 虽然下至女性奴隶之微贱, 必然加以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若有罪过, 务必加以恩德宽贷, 不会加以法办, 而处断的心意甚为公整, 不为亲戚谋私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化德, 闻名遐迩, 陶冶铸就(王者)至善之治, 穷其三十年。 虽有古代夏涂、周莘的盛势, 又如何加以谬赞? 她尤其卓然, 能决定大策, 托付给圣主, 直到临终。 叹息德行如此之盛啊! 一定会永享长乐, 保佑圣主王孙, 却未能长寿。 哎呀哀痛啊! 太后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年封为世子, 早已薨逝。 上(成宗大王)继位后, 上谥号为: “懿敬大王, 甲午年明朝皇帝赐谥号为: “怀简大王。” 次子即为睿宗, 女儿封为: “懿淑公主。” 德宗婚配韩氏, 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确之女, 如今封为仁粹王大妃。 睿宗最初婚配韩氏, 为上黨府院君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谥号为: “章顺王后。” 后来婚配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伯伦的女儿, 如今封为仁惠王大妃。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死去。 德宗, 育有二男一女, 我殿下, 为德宗次子。(德宗 即为懿敬世子)长子名叫: “李婷”, 封为月山大君, 女子被封为: “明淑公主。” 殿下最初婚配韩氏, 也是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 谥号为: “恭惠王后。” 后来婚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燕山君】, 封为世子。 后来婚配铃原府院君尹壕之女, 生下一女,年幼。 淑仪金氏生下一女, 严氏生下一女, 淑容郑氏生下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下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下一男, 金氏生下一女, 沈氏生下一女, 都还年幼。 月山迎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公主下嫁仪宾洪常, 先死去, 生下一男, 年幼。 睿宗后来婚配韩氏, 生下一男一女, 男丁名叫: “李琄”, 封齐安大君, 女子封为: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从志文中可以看出,在婆母沈妃在世时,因为世子嫔权氏早逝,作为二儿媳的尹氏为人精明能干,又生下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李崇而被厚待,宫中大小事情都交由她处理,生产甚至是被安排到宫里由婆母派人看护,那段日子里在宫内除了婆母沈氏之外,她就是当家主事者,哪怕回娘家都有宫里御厨房的人跟着做饭,这是给尹氏个人的宠爱也是给坡平尹氏家族的垂爱,可是婆母死后,后宫竟然由惠嫔这位公公世宗大王的侍妾来掌管,这种情形让尹氏如何能够不惊怒不气愤。这回更好了,要尹氏丢脸丢到儿媳妇面前,惠嫔居然拿出中殿娘娘的派头,让老尚宫来传她们婆媳去面见,这让处处争先的尹氏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在这种激愤的情形之下,尹氏如何能够不当着下人的面申斥惠嫔无礼,虽然尹氏气愤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当着尚宫的面说气话可不是明智的做法,这不,惠嫔马上就出招对付了。
惠嫔先是望着尹氏与贞儿这对脾气相似的婆媳微微笑,又看似态度轻松地问贞儿是否就是传说中那位要送去明朝皇室做妾的韩家女子,一句话立马堵得尹氏说不出话,她想说的话几乎是嗫嚅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惠嫔是好奇吗,是想知道传言吗?非也非也。若能在宫内做到从一品内命妇也非等闲之辈,可惜她器量浅窄,并非中殿之资,也无沈妃的容量与水准,因此也只能是世宗大王的侧室。惠嫔这样一位从一品内命妇也八卦么,当然不是,惠嫔是在拿府夫人尹氏的儿媳身世说事儿,她其实是在借尹氏大儿媳韩氏的身世敲打尹氏:
你瞧不起侧室又如何,你自诩嫡出宗亲正室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为了保住性命要和专门给大明王朝敬献女儿的韩氏家族联姻,还把这样要给明朝皇帝当小妾的女子收为儿媳,这韩家女子不也是跟我差不多嘛,哈哈哈,大快我心。
尹氏当然嗫嚅着说不出话,她如何能够反驳惠嫔的话,回狠决了不妥,此时自家正处于敏感地位,要是完全否认这件事,也等于是在自己家的对头面前给亲家韩氏家族难堪,若是唯唯诺诺,则完全不对她的脾气,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在惠嫔面前输过一句话,都是几句话就让惠嫔含恨退下,这一次难道会因为娶了儿媳妇就在惠嫔这先王侍妾面前低头吗?不过,真不用让她操心,为什么?因为她有个跟她个性差不多的儿媳韩贞。贞儿不愧出身韩氏家族,经历过不少复杂的事情,又是家里的嫡出老幺,母亲早逝,是由二姐带大的,可见从小这类斗嘴的事情根本就没输过,她如何能够让婆母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何况起因还是她。只见贞儿微微含笑,赶紧接上话茬,说自己就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嫁到明朝皇室干嘛呢,不过就是侍妾嘛,能够嫁到宗亲家成为正室,自己可是真正高兴又感到荣耀呢。惠嫔的面色马上大变,她绝没有想到尹氏的儿媳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马上气愤不平地说道:
-王室侧枝又有何好?
可是贞儿不慌不忙地笑着说:
-宗亲可是王室的根基所在呢。
这一来一往,高下立见。斗嘴的两位女子,一位是宗亲妻眷,哪怕要论到年龄与地位,她也是世宗大王的长孙媳,又出身被大明王朝册封的韩氏家族,可谓身份尊贵,荣宠不衰,另一位则是从一品内命妇,在昭宪王后沈氏死后可列宫中内命妇之首,这二位斗嘴并不是闲磕牙,而是显示了各自的身份派头与水准。韩贞的意思是说:
哪怕我出身专门嫁往明朝的小妾家族,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当明朝皇帝小妾,我要当宗亲的正室,你待怎样?我就是以成为宗亲正室为荣!
惠嫔回敬的话,则是在说:
当了宗亲家的正室又如何,仅只是王室的旁系家族宗妇而已,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
不过韩贞比她更高,惠嫔说的是宗妇地位,而韩贞说的也是地位,她回应的话其实不是说宗亲如何,而是说:
成为王室根基的宗亲家的正室,才是真正的荣光,嫡出宗亲家的正室所处的地位就是压过你这个先王的小妾!
眼看惠嫔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韩贞又机灵地转了风向,笑着对婆母说惠嫔娘娘只是开个玩笑,母亲您也当个玩笑就是了。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看似是说大家玩笑一番,惠嫔娘娘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介意了,其实是说:
你这侍妾敢玩弄我们婆媳吗?!你敢玩我,我也反过来玩你,你玩我说是玩笑,我玩你也是玩笑。大家都玩笑,看谁的玩笑更好笑!
这一番对话,当然只有女眷心知肚明,尹氏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怎会听不懂儿媳妇的话,哪怕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也急忙搭腔,帮衬媳妇,这一番斗嘴就这么过去了。
看,又是宗妇与内命妇斗嘴,又是宫女子的战争,没办法,只要看李氏王朝诸位王妃的列传,就必有这类剧情,既然避不开就开心地找找趣味细节罢。由于上篇相关内容引起争议,在此特别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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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因为多年来势均力敌的斗嘴终于在娶了儿媳妇之后斗到大获全胜,尹氏怎能不开心,就如她自己长出一口气之后所说:
-啊~感觉十年来的气愤和冤屈终于一扫而空了。
看到这里,我终于理解了桃源君爱上韩贞的理由:
原来他是爱上了如同母亲那类型的女子。
非要比较的话,他的妻子韩贞其实与他的母亲尹氏在某些方面很相像,干练独断精明,心气儿高,都是出身名门,不同的是坡平尹氏是从高丽时代就开始兴旺发达的名门,而韩氏家门则是因为敬献女子而显赫的大明王朝的姻戚家族,但是尹氏与韩氏都是家里的幼女,上面都有好些位姐姐,姐姐们都是很早就出嫁,而她们自小都是说一不二,可见都受到过父兄的宠爱,自然气势非比常人。尹氏气势大,是因为她是世宗大王的二儿媳,婆母沈妃但凡大小事情都仰仗这个精干的二儿媳,故而在宗妇之内地位比较高,凡事都不爱明说,自有一番道理,或者说,她虽有苦心,但若不明示,独断独行,很容易引起误解。这不,尹氏又做了这个不近情理的决定,不让儿子儿媳一起住,非要让他们分开,甚至安排丈夫首阳大君和儿子一起住,这才让新婚的夫妇傻了眼,要悄悄见面。说实在的,可真是苦了这对新婚夫妇,他们原本在婚前就相识,彼此都有爱慕之心,这好不容易成婚了,最后变成是连见面都困难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不仅是韩贞想不通,就连公公首阳大君都糊涂了。
这婆媳俩个性极为相似的情况,不仅是观众发现了,就连首阳大君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他才从中劝说妻子,要她不要对儿媳过于严厉,言下之意是说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儿媳妇,家族势力也非比寻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己与她还有个一定要成为君主的约定,可见儿媳妇非常人所能及,况且婆媳发生矛盾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强行隔开新婚夫妇,这要是说到亲家那一边,肯定也说不过去,这才开口劝了妻子,岂料妻子说起苦衷来,却也并非恶意。作为尹氏家族的老幺,她亲眼看着姐姐们出嫁,因为早婚早育且多子,有三位甚至活不过三十岁。她非要强行分开小两口,不是因为她是个变态婆婆,而是因为她想要从儿媳这一辈开始起树立起健康的生育观念。那时候的王室宗亲内廷,不会有人来宣传晚婚晚育优生优育,更不会有人提醒要注意推迟生产年龄和生育保健,也可以认为:
婆母尹氏的做法其实在在保护儿媳韩贞,希望她能健康地拥有家庭和子女,不要因为多子而疲惫不堪继而影响到健康以致短寿。
可是,尹氏因为一贯不解释不分辨的做法,只是自己一片好心,并没有对丈夫和儿子儿媳说明情况,又想要借此机会治治儿媳的脾气,这才故意不说,为的就是好好治治这个任性又机灵的丫头,这样一来,就连桃源君李崇也担心了,新婚就分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慢慢能够看出编导选用小白和恩静的用意了,他们不愧是童星出身,彼此对于剧中人物的感觉都拿捏地很准,巧妙而传神地表现出了新婚夫妇彼此记挂又热烈相爱的样子。看到他们的笑容,都觉得是甜透了心。当然,最美的是桃源君看向贞儿的笑容,他是那样温柔亲切地对妻子说着话:
-要是没有了你,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一番柔情蜜意,说得贞儿也不好意思了,心动了。看来,这么任性刚烈的女子就是需要这样深情温柔的伴侣,她不是不讲道理,她只是比较任性,她需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的爱护和包容。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的确是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妇,只是,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哪怕婆母尹氏此时采取分开两个人的措施是出于好意,日后她也会后悔,因为日后长子早逝,若是不分开儿子和儿媳,他们相聚的时间也许更久。
尹氏的苦心不能被理解,当然生气,气到她在院子里大叫,要儿媳走就走,回娘家就回去,结果儿媳妇真是骑虎难下了,气得拎着包袱就回家了。回家之后,父亲自然是高兴,就连二姐也对她说:
-父亲因为想念你,都生病了。
韩大人的确是想念小女儿韩贞,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孩子,说嫁人就嫁人了,他心里能不难受么,看到女儿回来了,老韩乐坏了,太好了,女儿回娘家来住了;跟着又愁坏了,没经允许就回来了,这怎么可以呢? 难不成要被人休了。不过,对于家庭矛盾,首阳大君自有他的一套办法,他笑着对儿子桃源君说:
-如果世子要来避接,非要儿媳妇来迎接不可,那么你母亲哪怕不满意也要忍耐。
没有错,桃源君的确是与世子感情深厚,在宗室子弟当中,有学问又老实厚道有修养的人,当属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桃源君李崇。如此一来,首阳大君其实是利用了世子与儿子桃源君李崇对韩贞的夫妻感情也利用了李崇与世子的宗室兄弟情谊来实现他的篡位之策,他的确是个冷酷的篡位君主,而在另一面金宗瑞与皇甫仁一边也在尽力斡旋,惠嫔听说世子要出宫避接,尤其担心不已,甚至还亲自跑去文宗大王那里责问,提到千万不能让世子出宫。
而在另一面,入宫的松儿已经在剧情安排下,一步一步地显示出作为士大夫家女眷的非凡天资与浅窄的器量,她的个性刚烈,品行尚可,可是凡事都要辩个是非曲直,并且睚眦必报,不肯包容,一心要攀高枝,心气儿并不比日后的婆母韩贞低到多少,可是虽然都出身士大夫家庭,尹氏却因为家境贫困而不得不入宫成为宫女,这是她地位低下的原因,也是她日后与婆母发生冲突的原因之一。
世子即将出宫避接,首阳大君府邸将会引来更大的问题与注视,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根本所在,比较此前观众看到的安平大君李瑢家族华丽奢侈又素喜交友的态度,首阳大君门下更为冷清实在,尤其是宗妇尹氏持家有道,管束颇为严厉。一面是即将迎来重大考验的贞儿在寺庙内拜三千拜,为的是给婆家首阳大君一门祈福,另一面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将要迎来的一场最为残酷的腥风血雨,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6 )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不知怎地,最近忆起了桃源君
总有人评论说桃源君懦弱,可桃源君不是不明事理,只是不醉心权力、做人总有坚守、是追寻世外桃源般生活的人。
印象里最深刻的是世祖问仁粹“如果桃源君还活着,一定事事听你摆布吧”
仁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笑着看着世祖
世祖再次发问
仁粹淡淡笑了,她说“父亲,您看错桃源君了,您什么时候见过桃源君和您阿谀奉承呢?如果他有不认同您的地方,哪次不是堂堂正正的对抗您呢?”,仁粹的笑意中是带有惋惜,惋惜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也认知错了自己的儿子;
印象里最深刻是桃源君过世后,仁粹并无一刻忘记过他,甚至在教育儿子成为王的道路上也时刻提念着儿子要创建一个父亲曾梦想过的国家,在对儿子放手时刻也是因为想起了桃源君,此后的岁月里都有桃源君的身影,在寂寂的宫廷里特别是在儿子长大后的岁月里,她又曾多少次念起早逝的夫君呢,“我什么都可以抛弃,只要夫君您还在我身边,我什么野心都没有了”,泪目
对于编剧,一个男编剧,偏把桃源君和仁粹之间,甚至桃源去后那么几十年,他们之间编排的细腻,真是挺难得的
但是或许是大多数历史剧的漏区,有相爱的夫妻,总会遗忘他们的子女,在子女着墨上总会少了许多,像子女缘缺少一样,要么就是有一个如成宗这样成为王的儿子,如若没有成宗,怕是子女戏份更少吧,月山大君和明淑公主基本等于不提及,为何呢?将桃源仁粹两人描写的如此细了,却少了他们两个,就因为不是主角,如果这两个孩子戏份多,仁粹的人生才够圆满,也符合仁粹大妃之名啊。
说起月山大君,实在不了解剧中对他的定位,老有人说桃源君懦弱,而月山的人设才是剧中的懦弱之人,仅仅是为了显示月山的不行,所以仁粹才改选小儿子作为王?
剧中也偏爱太过,仁粹和月山从未有过温情及交心戏份,一次,仁粹让两个儿子进宫问安,月山找借口说是国丧期间没吃肉,没有力气,弟弟倒是乖巧私下跟哥哥说进宫路过他的丈人家时,给哥哥找肉吃,月山闷闷不高兴的表示,他并不是因为饿的原因不想进宫,而是不喜欢宫,不喜欢那个不能让他自由呼吸的宫,全剧就那么一瞬间,月山说不喜欢宫,瞬间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桃源君的影子,桃源君也曾表示不喜欢宫。但是无论是作为母亲的仁粹还是弟弟,他们都没有理解到月山的真正意思,反而仁粹还因此和月山发了顿脾气,认为他太不懂事了,另一面剧中就常显示仁粹如何小儿子有爱相处的画面、如何理解小儿子行为的剧情,以至于最后几集中月山的夫人和仁粹争执的时候,突然为丈夫抱屈,对仁粹说“母亲您从来没有一次温暖的对待过月山大君”,那时觉得月山好孤独
特地去看了实录,他的记录我看起来蛮像剧中他父亲一样翩翩君子的人物,其实可以这样,
成宗不变是父母的结合体又有着自己想法的君主;
月山大君也是剧中那个不爱宫廷的大君,是一个如同他父亲一样的君子,所不同的是他健康快乐的过上了父亲梦想中的生活;
明淑公主便可是另一个韩贞的翻版,承袭了父亲的懂事又有母亲的骄纵和聪慧,
这样的三个子女莫不是才是仁粹的圆满的吗?也是这个剧的圆满处呢
翻看史料的时候,依照记录来看成宗和他的哥哥姐姐关系是不错的,月山是男子原因吧,这方面的记录要多些,时常两人有来往,或许是因为从小家中父亲早逝,孩子们在私家长大又无继任那么大责任吧?
明淑过世,仁粹恸悼甚,为女儿设道场,成宗为姐姐停朝市五日又特许陪葬在父亲德宗旁,按礼制,是不能的
仁粹生病,月山伺病忧劳成疾,月山过世因坟墓之事逾制引发朝廷上书,成宗仍是维护哥哥
或许这些补充了不少缺失,也是为历史上的仁粹带来了安慰
剧中:
仁粹:“殿下,我和您讲个故事吧”
成宗:‘好’
仁粹:“母亲以前根本没有一点想嫁给你父亲的想法”
成宗:疑惑中
仁粹:“母亲心里早有另一个人了,但是你父亲找到家里来了,母亲的心一沉,一见面才知道他就是母亲心中的那个人”
成宗:(笑)真是天生的缘分啊
桃源君:“我是和夫人不一样的人,即使这样,我还和夫人举行婚礼,是因为真的不想失去你”~嘤嘤嘤!
ps:剧集最大的bug就是贞熹王后的人设了吧,不单是和史料差距太远的原因,很多所为过于迷惑
女主很对。废妃尹氏神烦,小时候就不喜欢她,丛林法则疯狂崇拜者,有奶就是娘,奇怪为什么人见人爱你TM是在逗我?朝鲜王朝的宫廷真是简陋啊,我是说斗智和手段那方面。
赞!演员充满舞台张力的表演很赞!
只看了前23集。小白笑起来和10年前一样温暖,很高兴恩静有机会展示和舞台上不一样的魅力,虽然前几集的妆容把她所有缺点都显示出来,但是很快进入状态, 真的演的很好!
三个朝鲜王朝女人之间发生的情缘与恶缘,被称为韩国版《金枝欲孽》。重点看咸恩静,扮演少年时期的昭惠王后。古装扮相怪怪的,人设胆大妄为、俏皮可爱,“请让我成为王妃吧”
墨迹到看不下去了………………
韩国人也有异于常人的审美标准
跟着解说号看完的,蛮有张力!
《观相》后遗症,跳着看了首阳出场的部分。
还挺精彩的,剧情波折起伏,就是集数太长
剧情张弛有度。恩静很有爱。得知历史上道源君的英年早逝。追剧至16集裹足不前。
死长死长的
演技都好,可是故事很烦,尤其讨厌那个什么慧彬,坚持看下来就是为了骂她
某音追完
不够好,说起来中国人玩起心计哪国人都比不了。
主角青年部分就是一古装爱情剧,还凑合。主角丧夫出宫到再度入宫一段很不错。之后就呈现烂尾趋势。。。。。演员很不错,就是这六十集的篇幅实在没有安排好,节奏相当有问题。
50集!!!
剧太长了,看了删繁就简的90分钟解说,觉得挺精彩的
四十多集,仁粹大妃看到近20岁的儿子时回忆起自己的丈夫,那些片段真的挺感人的
看了前4集,女主第一眼不好看,但是越看越好看。性格活泼要强,故事轻松幽默,很有趣,很期待,剧情也不拖沓。
看了2集觉得精彩,但是为么不太想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