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雄(古馆宽治 饰)和章江(筒井真理子 饰)结婚多年,共同养育着女儿萤(筱川桃音 饰),虽然生活平静毫无波澜,但夫妻两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感情的交流,仅仅维持着婚姻的空壳。利雄的朋友草太郎(浅野忠信 饰)出狱后来到利雄的工作室干活,寄宿在利雄家中。一边是冷淡的丈夫,一边是和善温柔的同居人,内心空虚而又寂寞的章江很快就在草太郎的攻势之下沦陷了。 然而,当章江拒绝了草太郎的求欢后,草太郎便就此失去了踪迹,而萤亦遭遇了意外,余生唯有在轮椅上度过,利雄和章江不知道草太郎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萤的意外和草太郎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这部影片我真的是很喜欢了 影片前半段叙事方式仿佛流水一样,细密绵长,而在八坂露出鲜红的T恤开始,仿佛水流跌落瀑布一般,每一步都开始让我屏住呼吸。 电影的开端,正在吃早餐的一家人简直不像一家人,一个餐桌仿佛深渊一样隔开了丈夫和妻子,爸爸与女儿。 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是疏离并破碎的。 八坂对这个“家庭”来说是一位闯入者,入侵者,更是破坏者。 八坂首次出现的时候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整洁挺拔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连坐姿都是端正的,一副禁欲又自律的样子,好像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真的改变了他。 他自律又温柔,勤劳且大度,终于搅动了这个一潭死水一般的家庭。 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他动了心,彼时的章江穿着色彩明亮的衣服,漂亮温柔且又充满生机,而这样的女人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交流的丈夫,疏离地生活 这时出现的那位受难忏悔的、并且和她有交流沟通和互动的“好男人”八坂,对章江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她被吸引了。她对八坂的态度从起初的轻度排斥到后来的喜欢,她会想了解八坂的过去,想去抚慰八坂,会在深夜的时候敲开八坂的门,在他的房间里做针线活,会在她丈夫看不到的地方和八坂接吻。 而这个家的女儿显然也是更加亲近这个突然出现的,会教她弹琴、听她说话的八坂叔叔。 这个家的男主人,成了真正游离于这个家庭外的人。 “我在那个鬼地方,和一群人渣关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娶了女人,上床还生了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待在你家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过这种生活的是你而不是我!” 在江边的时候,八坂的那句话究竟真的是一时的玩笑话,还是这么久以来积压着的不满、仇恨与愤怒? 章江也许还是觉得愧对丈夫的吧,于是几次拒绝了八坂的求欢。 终于在那天,看过了情侣交合的八坂走在街上,一边哼着歌,一件脱下了自己洁白的工作服,露出里面鲜红刺目的T恤。 如果说萤的红裙子代表着活力和希望,那么八坂身上的红色则是欲望,愤怒甚至仇恨吧。 在章江的极力反抗下,八坂最终没得到满足,他离开了利雄的家,而下一次出场,就是站在昏迷不醒的萤身边。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地方就是故事情节的留白了吧。 在很多情节上是言之未尽,留出残缺空白之处让观影人自行猜测体会。 我们无从知晓在八坂离开利雄家之后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不是使得萤从此失去行动能力的罪魁祸首? 他是从一开始进入利雄就是带着愤怒和报复,还是最初的他并没有想这么多,是在相处过程中逐渐想要取代利雄? 他是早有预谋故意伤害萤?还是在没有满足欲望后对无辜者的迁怒?还是伤害萤不是他故意为之而只是个意外?又或者,他只是一个不幸事件的目击者和旁观者? 毕竟当时站在萤身边的八坂没有半分复仇胜利的得意,反而一脸痛苦的神情,一个劲地喊着利雄的名字。 这些我们无从而知, 但我们知道八坂自露出红色的T恤之后,就暴露了自己的欲望。 利雄和妻子对着脑损伤且完全瘫痪的女儿,度过了八年时光,直到孝司的到来。 在这八年的岁月里,章江逐渐有了极为严重的洁癖,她的衣服也变成了黯淡深沉的颜色,她剪去了长发,身上长了赘肉,她的身上透出了压抑和近乎绝望。 利雄反而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一直固执的寻找着八坂的踪迹,在章江想要放弃的时候也紧抓着不肯松手。 而孝司的出现,再次搅动了这一家人的生活。 这个男孩循着母亲的遗物摸索着来到了利雄家的。 他第一次在影片中出现的时候,是在晨曦下骑着单车,风吹过他的身旁,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背着一个红色的双肩包,这里的红色大约代表着青春和活力吧。 在他第一次提起八坂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这个孩子不会是接替他的父亲,继续来折磨这家人的吧?”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孩子真的是对八坂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吧,他大约只是想要抓到他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的一点模糊影子,才来到了利雄家。 所以他敢说出八坂的名字,问起八坂的事迹,敢安心做工即使利雄手里拿着工具站在他身后。 其实利雄站在他背后沉默地看着他工作的那段镜头,我一直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利雄就会举起手中的工具,狠狠地砸在孝司的后脑,就像他以为的八坂对他女儿所做的事情似的。 还好,他并没有。 利雄对孝司做的,实际上也不过是在询问了一番关于八坂和孝司母子两个之间的事情之后,突然打了孝司一个很重很重的耳光。 那时的孝司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挨这一巴掌,于是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利雄。 其实关于孝司的身世,也是电影中的留白。 我们对于孝司身世的了解,仅仅来自于他自己的叙述。 十八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前面十年八坂在坐牢,后面八年八坂人间蒸发。 可八坂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八坂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家人,家人全部死掉了,那孝司和他的母亲算什么? 八坂和利雄相识那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像八坂说的,“连利雄喜欢的菊花是什么形状都知道”,他们甚至其实杀过人,可为什么利雄却完全不知道孝司和他母亲的存在? 八坂说过自己有在给受害者家属写信,可关于“信件”这个话题再次被提及,却是八坂给孝司母亲的信。 孝司说他的母亲却几乎没有向他提及父亲,他的父母亲也没有结婚,他的姓氏也和八坂无关。 尽管他的母亲一直有和八坂通信,可他却说,“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为什么母亲不向他提起父亲呢?为什么父亲不曾来见他们一面呢?为什么母亲其实知道八坂的去向却不来找八坂呢?为什么八坂作为父亲或许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更何况,他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像章江一样对灰尘恐惧,那么是否是因为,他的母亲也曾是受害者呢? 关于母亲深爱父亲,也只是孝司自己的猜测吧,毕竟那句“八坂不肯供出自己的同伴”真的是母亲对父亲的欣赏吗?还是说,这句话是带着怨恨的抱怨呢?毕竟他的母亲可不怎么向他提及过八坂呀! 他真的是八坂的儿子吗? 八坂十八年前杀人坐牢,他十八年前出生。 是否有可能,“八坂是我的父亲”这件事一直都是孝司的误解呢?是否有可能他其实是死者的遗腹子呢?不然为什么时间如此巧合,为什么八坂不去找他们母子? 或者说,在杀死了受害者之后,八坂强迫他的母亲与自己发生关系,这才有了孝司的呢? 所以母亲对他一直很严苛,因为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却也是仇人的儿子呀。 于是他的母亲才会像章江一样有严重洁癖,所以自尊心极重,因为不管是上述哪种猜测,对他的母亲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事。 电影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对孝司的身世始终存有疑问,但也只停留在猜测阶段而已,我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想法,而也是因为无法证实,所以才有无限可能,愈发让我着迷。 还有一处留白是关于八坂的去向,八年来仿佛人间蒸发,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一个人如何能消失的如此彻底呢? 章江一直有看到八坂的幻觉,这是因为过于憎恨和自责,还是说,其实早在八年前,章江就杀死了八坂复仇呢? 所以她劝说丈夫寻找八坂,她一直洗手是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可这似乎又有她对孝司所说的那句“我们当着八坂的面杀死你”冲突了。 无论如何,八坂的去向始终成迷。 我对孝司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台词是他在听到章江说要杀死他之后所说的,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八坂的所作所为,于是这个男孩一脸平静地说: “无所谓,如果你们杀掉我也无所谓。如果能让你们释怀,我死掉也无所谓。” 明明八坂的罪孽与他无关,这个男孩依旧愿意偿还父亲的罪孽。 孝司和萤,大约是这部电影里最为无辜的两个人了吧。 这部电影最后的结局真的压抑。 父辈三人都背负罪孽,八坂杀人,利雄是逃脱制裁的从犯,母亲是不忠的,爱上了魔鬼的妻子。 利雄没有掐死受害者,却相当于是给凶手递刀子的人。 他同时也是导致八坂伤害萤的最根本的因素。 “我没有供出你,我一个人认罪,我在坐牢的时候,你有妻有子,凭什么?” 因为害怕被抖出真相而允许魔鬼进出自己的家,接触自己的妻女。 甚至在八坂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他把将此认为是“对自己的惩罚”,从而得到心灵上的宽慰——“我当年协助杀人,我逃避法律制裁,可我遭到报应了,我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他却未曾想过,自己的女儿又何其无辜?为什么报应要报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他能一脸平静无澜的说出自己曾经协助杀人,能轻易的问妻子,“当年你和八坂搞在一起了吧。” 他早就知道,甚至默许了妻子的出轨。 这个男人,何其可怕? 他和八坂,很难说到底谁才是真的的魔鬼,或者说,两者皆是。 章江那时候也终于能明白十八年前在法庭上抽自己耳光的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了吧。绝望压抑,却无可奈何,自己的一生都被毁了,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在这个故事里,孝司和萤完全区别于背负着罪孽的父辈。 他们代表的应该是纯真的无罪者。如果非要说出他们的过错,那最多也只能说萤错在亲近八坂,贵错在说出了自己了解的事实。但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过错,更不是罪孽。 然而无罪者却受了有罪的父母的报应。 萤的一生都毁在了八年前的那天,从此她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我相信萤是有自我意识的,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煎熬着折磨。最终断送在了那条清澈湍急的河里。 而孝司的心脏也在十八岁的那年停止了跳动,他最终还是为八坂的罪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最后四个人躺在河边,像极了八年前在河边躺着拍照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四人是两具冰冷的躯壳和两个从此生活再也没有光芒的行尸走肉。 在最后的这个结局里,无罪的子辈失去了生命,却也是一种解脱吧,就像利雄在幻觉看到在水中游出水面的萤,死亡对他们来说也许也是摆脱了父辈的罪孽和枷锁。 而利雄和章江夫妻二人则会背负着罪孽继续活着。 此后,对他们来说,人间即是地狱,他们从此就在地狱中行走,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和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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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挺喜欢孝司这个角色的,抛开父辈的恩怨情仇,孝司只是个很普通的,甚至有时候有点怂怂的男孩 他会悉心照顾自己病重的母亲,他喜欢画画,他对别人始终报有善意,他认真工作和学习,他愿意为了自己的父亲赎罪,即使他是个彻底的无辜者。 在这部真的飚演技电影里,太贺没有丝毫拖后腿,我认为他真的把孝司演绎的很好。 当他谈论起自己病重的母亲时,那掺杂着无奈却故作轻松的笑也好,那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眼睑也好,还有沉浸在回忆时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以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的慌乱,我真的觉得很真实自然。 在章江说到要当着八坂的面杀掉他来复仇的时候,孝司的眼里却只有平静,那段台词我真的印象深刻,甚至因此变得非常喜欢孝司这个角色。 孝司这句台词就该这么提现吧,平静地接受,不是不反抗,而是愿意背负起父亲的罪孽,愿意为这家人都的不幸赎罪。 孝司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吧,父亲做了恶,狠狠地伤害了别人,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庭的灾难,于是他甘心用自己的性命向这家人赎罪。 真是个傻孩子。 这样的傻孩子内心还是纯净的吧。 若有来世,孝司可千万要降生在一户好人家,有爱他的父母,然后幸福地长大啊。 千万千万不要再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父辈的罪孽了啊!
看评论,一半在讲罪与罚,一半在讲鬼。没有人提到占据影片大部分的时间都非常色气...希望不是我的问题。
一个雅致的影像外观,藏有许多性喜剧/AV的特质和逻辑,最后却落达沉重的命题上。浅野忠信是古馆宽治的“身”:起先是“完美无瑕的好男人”(无论是伪装还是事实如此),以试图性爱未遂为代表,展现男人于家庭中控制欲无法满足后的畸变。
浅野忠信第一次出现时:
有豆友对比《岸边之旅》,确实容易联想到。它们最大的区别是:《岸边之旅》是最熟悉的人空降在房间内;《临渊而立》是“陌生人”出现在空间的外部,透过视线蕴含着一种入内的趋势。注意到这个空间,幽深、秘密、存在敞开的切口;线条结构硬朗,物理构成。
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境:
同样的幽深、秘密、存在敞开的切口。区别在于,此时即将进入的是浅野忠信与筒井真理子两个人,进入的场所线条结构自然,不断发出声音的河流、鸟以及苍翠的林莽将空间修饰成了环境,某种意义上的“生理”构成。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必知的。
在两次之间发生了什么。浅野忠信一分为二:表层的欲望(身体-色欲为首、才干、特征)牵引,内层的丈夫的理想情态。我始终认为色欲这一层非常重要,亦是深田晃司别于其他“幽冥影像”作者之处。基于共同目标,其余演员表演思路也非常一致。
至此非常顺利。一个孔武俊朗的闯入者,一个相对孱弱瘦小的丈夫和一个美丽的妇人。如果这是一部AV巨制的前戏,旋即在树林里展开一场大战,也是合理的。但这终究不是AV(却惊人地拥有了AV的特质——AV是最能调动知觉的影像,在期待的必然中前进),当然也不必然...反复地确认失效后,他们选择了拥抱,然后走出深林。
男人没有放弃,“征服”、“权力”、“骄傲”等词汇占据了大脑。色欲延续。美好的品质消失了。
无法在筒井真理子身上得到满足,于是将暴力宣泄在筱川桃音身上。红,当然是红,鲜秾的红。
第三幕启依旧是色欲的延续。因代表热量的浅野忠信退场,填充了道具和表演细节。
而古馆宽治的真身在哪里?依旧是一首一尾串起第三幕(真是一部“工整”的电影...)。并且都是以喜剧的形态,接入悲悯的心态。极度讽刺。
拙劣的救人历程。用巴掌想拍醒筒井真理子,还真拍醒了。浅野忠信是古馆宽治的“旧身”,因冲动或操纵失控而犯下罪恶不得不弃用,而太贺作为名义上浅野忠信的儿子/浅野忠信的替代品(替浅野忠信接下了一个巴掌),成为了古馆宽治的“新身”(“新身”依旧在去吸引、接近着母女二人;同样的,筒井真理子提出质疑,古馆宽治主张将“新身”留下来——AGAIN?),所以他选择先救太贺。
我们总能看到表现复仇的电影,它们时而血腥,如[杀死比尔];
它们时而高度风格化(影像),如[亲切的金子]。
这些电影有一个共同点:电影的外在风格异常鲜明,视听感受犹如坐过山车般刺激。
我们今天推荐的这部[临渊而立]同样也是一个复仇故事,但导演深田晃司却用一种拍“鬼片”的方式进行呈现。
相比前文提到的那些电影,[临渊而立]的表现手法更趋于内化。
几乎每个人都看过一部留下终身阴影的恐怖片,就像我上大学时看[穆赫兰道]时被拐角出现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从此以后每当想起那一幕就手冒冷汗。
这种心理冲击力,就像[临渊而立]中主人公毕生遭受的心理压迫一样,具备持久杀伤力。
利熊和章江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小萤,一家人生活平淡,两夫妻的感情徒留形式。
寡淡的生活从一个闯入者的出现彻底被改写。
利熊的旧友八坂某日忽然出现,而其与利熊之间有着难以形容的关系。
多年前,利熊和八坂共同杀死了一个人,但最终顶罪的却是八坂。
十一载光阴逝去,八坂落魄无依,利熊却娶妻生子还做起了小买卖。
这对于八坂来说刺激很大,所以,他准备开始复仇计划。
深田晃司用悬疑/恐怖的手法将八坂的怒火注入大量生活细节中,很多古怪的设计令人称赞不已,真正诠释了细思极恐的含义。
这种细节表现在深田晃司对音乐、人物形象的处理。
本片的音乐设计非常精巧。
开篇小萤弹琴时,琴架上的节奏器左右摇晃,节奏器的作用是稳定弹奏者焦虑的情绪,产生一种平衡感。
但在电影中,节奏器的作用却被赋予了戏剧成分,不断产生的滴答声创造了诡异氛围。
节奏器是大多数人常常在生活中遗忘的器物,不得不说,深田晃司这一处理来得太微妙。
而在影片后半段,章江对利熊说,当年的凶杀案八坂是有同谋的。
但彼时知道真相的利熊却并未显露出一丝怯懦,而是一边剪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的脱口而出:“对,我就是那个帮凶。”
这一幕来得出其不意,极其日常的场景插入这惊心动魄的对话,寻常变得不再寻常。
声音的描写显示出创作者果敢的一面,同时对于八坂这个人物一前一后的反差,导演用一件衣服就实现了反转。
在影片的前半段中,每当八坂出现时,他总是一袭白衣,干净,有力量,彼时的他还是天使的化身,但转眼之间又是魔鬼的模样。
当章江拒绝了他的近身索吻,他开始变本加厉企图发生直接的肉体关系。
八坂脱去白色上衣漏出那殷红的T恤,犹如一头爆发的怒兽,在平静的街道上行走,赤裸裸宣泄着复仇的欲望,简直神来之笔。
[临渊而立]的优点有很多,但也不乏缺陷,然而大量的细节积累足以见证创作者的细腻与用心。
很多电影都是一种“惊奇”,它利用悬念、夸张、超现实让观众沉醉其中,感到震撼。
而这部[临渊而立]甚至令人嗅到了哈内克的味道,就如同哈内克的电影同样有“惊奇”,但是你却未必能忍受到惊奇降临的时刻。
因为在它到来之前,太多的日常生活会考验你的耐心。
深田晃司与哈内克都是善于使用冷暴力的导演,他们的电影总是包裹着轻盈与厚重感,导演静若处子,而观众却早已风声鹤唳。
「淵に立つ」 ——我的心底是一片盛滿眼淚的湖水。 我始終認為波瀾不驚比驚濤駭浪更高級。就像緩慢的敘事在平靜的生活之中展開,其實划開了一道巨大的傷痕。 自以為是的擔當其實是自私,八坂以為自己為朋友隱瞞了共犯的存在,現在擁有妻子女兒幸福家庭的俊雄心裡就生活得心安理得並且應該時刻感激自己。憑什麼報復,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說。憑什麼嫉妒,你的緘默看來不是真心地袒護,只是在配合你自戀的角色。俊雄要感激你帶給他的負擔嗎?他什麼都沒有做。你沒有的而俊雄有的幸福對他而言是真的幸福嗎?你想看到的是他不可以過得比你好,因為你生活在深淵裡,所以他也要和你一樣不幸。 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負擔成為別人精神的折磨?對日子昭敏從不關心一味地冷落,既然承擔著重負的生活已經索然無味,憑什麼要讓一個毫不知情的最親密的人分擔去你的荒涼冷漠。為自己的罪過為什麼不自己承受,清算人情自己欠的自己償,憑什麼心安理得地算在妻子女兒的頭上?你說女兒被你欠下人情的八坂搞成了植物人就算是對你的懲罰了。一直受到妳冷漠對待的昭敏被溫柔體貼的八坂輕輕敲開情慾的門扉卻依然為你守住了底線,你卻以為妻子和朋友已經發生了關係並以此為由,暗示昭敏不可以責備你?? 究竟該怎樣選擇一段婚姻呢?在全家人的生活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心靈與身體都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之後,男人才開始關心保護你,因為他自己的過去。會不會太遲了呢? 螢,貴,還有貴的母親呢?如何忍心說他們的存在是一個錯?為什麼人人都選擇默默地承受卻默不作聲地走入圈套?為什麼就這樣跌進生活的漩渦? 比起暴烈的形式,我更喜歡這樣緩慢而不漏聲色的訴說。一次眼神的流轉,一句欲言又止搪塞的回復,一個曖昧模糊又彼此心領神會的象征。長鏡頭的緩慢推動,畫面的定格。這也正是我喜歡電影勝過戲劇的地方。隱匿在生活之中,除了刻意彰顯背後的別有用心之外,生活全部呈現給你了,只看你看不看的透。 生活就是一條寧靜的長河,有看得見底的淺灘和不可測的深淵。一念之間就可以臨淵而立,那時的你要不要回頭?
深田晃司在这部电影中展示出的风格,并不是一蹴而就。《河畔的朔子》(2013)完全是一种日常化的影像记录,以日记体的形式讲述了一个高考失利的女孩如何在一个海边小镇度过夏日时光。这部电影多少会让我们想起侯麦或洪尚秀,他们都执着于用对话来刻画日常生活的质感,其中没有任何让人感觉惊惧的东西。在接下来的《再见 》(2015)中,电影一开始的摇镜将摄影机的目光对准躺卧在沙发上的女主角身上,从这种普通日常景象中已经诞生了一种恐惧感。在这部带有想象性质的灾难片中,深田晃司为我们展现出一幅末日图景:核电辐射导致日本民众逃亡海外避难,只有女主角与一个机器人遗留在这片被遗弃的国土。死亡笼罩着整部电影。仍然在摸索风格的深田晃司用一种倾斜变异的镜头来表现这种惊惧感,无疑会让我们想起索科洛夫的风格(《母与子》《浮士德》)。而《临渊而立》,或许让他真正找到了自己的风格。
我曾用“幽冥影像”来称呼空间-影像的某一类形态,其代表是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的电影。两位亚洲导演都在影像内部创造出穿越生死的景观,让电影的维度扩展到前世与来生。死亡笼罩在他们的电影之上,并在最日常的生活影像中并置进对死亡的恐怖体验。在河濑直美的电影中,摄影机微微的晃动模拟夭折孩子的视角(流露出无知与新奇),而阿彼察邦则用固定镜头来模拟超脱者向尘世的观望,为的是剔除现实的芜杂,达致超验的情境。前者的“向死而生”恰与后者的“由死观生”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也难怪,在这两位导演的电影中,总会出现死亡的意象。因为死亡在带走目光的同时,也在潜在地衔接影像。
这种创造影像的方式最早出现在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中:借助于“消失角色的主观视点”对脱节空间进行衔接。比如在《呐喊》中失去踪迹被主人公寻找的伊尔玛,《奇遇》中在岛上离奇失踪的女人,《一个女人的身份证明》中出走的女人。安东尼奥尼让他的人物在电影中消失,并通过他们的目光将脱节的空间贯穿,突破了传统电影模拟成人视角展开的叙述,我们因而被笼罩在一种灵异的、内心的目光之中。但安东尼奥尼构筑影像的方式仍然受制于对一个理性、富有情感的成人的设定,真正对此突破的是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在河濑直美的电影中,脱节空间是被那个夭折的孩子或已故的耄耋老者的视角所衔接,而不再是安东尼奥尼电影中那个“消失角色的主观视点”。而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尘世的超脱者形象。
那么,深田晃司的电影是否也可以被归入“幽冥影像”呢?《临渊而立》中,最为日常的家庭影像同样也被赋予了恐惧之感。一开始笼罩在这个家庭中的是那个被杀死的无名者的目光,八坂第一次突然出现在户外白晃晃的日光下,其身影被衬衫白色的光晕所柔化,唤起的正是这个潜在目光的感知。我们可以说,自始至终,摄影机的镜头都被这层目光笼罩,并将脱节的空间进行了假衔接。而女儿在影片过半时流着血躺倒在地,死亡的目光被深化,虽然我们后来发现女儿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但一个植物人的感知同样脱离了正常成人的普通感知。这是生成-弱势之人的方式,与河濑直美和阿彼察邦,或是德·奥利维拉在其电影中创造的已然半入尘土的百岁目光是相通的。
比较下另一位同样着迷于刻画日常表象下恐怖与悬疑之感的日本导演黑泽清,也许会更加清楚。虽然恐惧同样也能够在影像内创生,但方式却很不相同。黑泽清的镜头依然只具有一种机器功能,它并未像在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电影中那般为观众提供崭新的感知方式。在他的电影中,空间仅是一种物理空间。因而当黑泽清要让亡灵进入影像时,他需要加入一些技术方面的处理,比如让光影产生明显的变化,或使用画外的配乐来让虚幻与现实并置于同一时空,这些是发生在《赎罪》与《岸边之旅》中的情形。而深田晃司已经不需要这些简单又蹩脚的方式,无论是《再见》还是《临渊而立》,电影一开始恐惧就已经存留于最日常的影像深处,并慢慢地滋生开来。因而,当深田晃司几次在影片后半程借助于八坂的幽魂来表现章江的幻觉,实则坠入了黑泽清式简单伎俩中。深田晃司完全有能力像阿彼察邦那样在同一场景中并置入现实、回忆或幻觉,并令其难以分辨。而当他开始像某些糟糕时刻的河濑直美那般故弄玄虚的时候,观众瞬间逃离了对“幽冥影像”的体验。而这正是我们可以诟病深田晃司的地方。
“外来者”作为电影中的一个人物设定,经常暗示着:危险、未知、恐惧和神秘,这种“未知的恐惧”往往能够烘托电影的悬疑氛围,并且常常压抑片中其他人物的情绪,形成一种张力,比如李相日的《怒》便是对“外来者”这一命题做成了“信任脆弱”的回答,“外来者”不仅具有危险性,更为深层地来说,他一开始就失去了人们的信任。
而同样是2016年,日本导演深田晃司的一部《临渊而立》,将这种“外来者”潜在的“威胁”以一种冷暴力、隐形恐怖的触感袒露在观众面前,令人震颤,观之难忘。
影片讲述了一个普通的日本三口之家,丈夫利雄在家开了一个小型的金属店面,妻子章江则是贤惠的家庭主妇,还有一个才上小学的女儿小萤。而多年不见的朋友八坂一天突然造访这个三口之家,整个故事的戏剧冲突便在这一情节点中展开。
毋庸置疑,《临渊而立》是一部关于“恐惧”的悬疑片,片名中的“渊”便是“恐惧”的代名词,相对于电影中的角色,那便是筒井真理子饰演的妻子章江了,在影片中,恐惧并不只是“外来者”八坂,而是家庭中无形的恐惧。影片一开始,女儿小萤说出的动物故事便是一种象征性的寓言,所谓的“蜘蛛食母而母不动”其实就是章江的真实写照,丈夫利雄作为一个杀人犯的“帮凶”,和章江相处十几年后才道出真相;而曾经的“杀人犯”八坂在被章江接纳之后,又再次成为女儿小萤致残的最大嫌疑人,并最终失踪。
章江就像蜘蛛母亲一般,在“恐惧”面前动弹不得,最终只能选择毁灭,
然而深田晃司并没有将这种“恐惧的渊薮”外在地表现,而是用一种日式的和暖将其包裹,直至天使变成恶魔,圣洁凋零,罪孽滋生。电影开头便是女儿小萤轻松活泼地弹奏风琴,用中近景画框套住这一童真,却在接下来的餐桌中,形成母女和父亲两方的截然相对(母女在开怀畅聊,而父亲事不关己的看报),深田晃司有效地利用了画面的前后对比,对这种虚伪的家庭和睦进行反讽。一开始便将弥漫电影的“压抑”、“冷漠”作为基调。
同样的“伪装”还表现在浅野忠信饰演的八坂身上,他在电影中出现的第一幕,便是在一种高光过度的道路中间,像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上身整洁雪白的衬衫,下身笔挺修长的西裤。即使在电影随后的表现中,他也谦恭有礼,体贴入微,正是如此,才使得娴静的家庭主妇章江动心。然而所有的这一切却是一种伪装,恰如白色象征“纯洁无罪”一样,红色往往代表着“邪恶和恐惧”,当八坂意欲和章江做爱却不得后,他脱下了白色工服,露出鲜红的T恤,仿佛罪恶显露,渊薮裂开,电影便在倒地的小萤和木然的八坂中画上了一个未知的符号。
“洁癖”往往是人们不安全感的体现,所谓的“洁癖”实际上是一种“领地意识”,也就是在洁癖者个人划属的私人领域内,他人不得进入,比如自己的皮肤,比如私人物品和房间。电影下半部分有一个经常出现的细节便是中年章江的洁癖,可笑地是,作为少妇的章江曾经美丽动人、衣着得当,却不曾有洁癖,而在八年后成为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却有着严重的“洁癖”,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章江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而在晾衣时幻见到身着白色工服的八坂,更是她内心“恐惧”的影像表现。
影片下半段有一场戏份便是将这种恐惧更为加重,那就是丈夫利雄一遍剪着脚趾甲,一遍向她诉说自己曾是八坂的帮凶,日常化的场景下,却风平浪静地流露出惊天秘密,这种冷静和克制或许才是深田晃司最大的魅力。而利雄的一句:“小萤变成这样,或许是对你我的惩罚吧!”其实则是引出了电影中的“原罪”意识,在利雄看来,他自己、章江和八坂每个人都有罪,而所有的罪却让唯一纯洁无罪的女儿受难。
的确,八坂是杀人犯,利雄是帮凶,而章江作为妻子,却移情别恋,和丈夫的朋友在自己家里搞婚外恋,三人的“原罪”在电影中悉数出现,而更为讽刺地是,电影为了加强戏剧冲突,还设定了八坂的儿子在利雄家工作,尽管这一设定略显匠气和刻意,但是也是导演为了加剧“原罪”意识的砝码。所以当八坂的儿子孝司知道父亲是杀人凶手,同时也很有可能是小萤全身瘫痪的罪魁祸首时,他选择任利雄夫妇处置,而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夫妇“心里好受点”。
当四个人都是“罪恶”的化身,渊薮的代表词时,电影无疑表达了一个最为悲剧的主题:小萤才是那个“临渊而立”的人。她和章江同为基督徒,最早说到:“被子女吃的母蜘蛛会上天堂”。最终一言成谶,她用自己的受难救赎了所有人的灵魂,这也是电影中数次提到宗教并出现宗教的意图所在。
但是回过头来看,八坂的儿子孝司是“罪恶”的本体吗?当然不是,孝司的“承认”也只是一种“替父顶罪”的无奈而已。他在片尾最终因为救落水的小萤而死去,便是导演最大的暗示:无罪者受难逝去而上天堂,有罪者煎熬生存如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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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好,后面走歪了,剧情稍微割裂,差了一口气。
埋了宗教梗不用好浪费啊(……
大胆猜一个剧情,孝司有可能是的利雄的儿子,影片结尾利雄救人的顺序,还说希望把孝司留在身边工作,其实是想把儿子留在身边,当孝思说是八坂的儿子时,为什么要看一下脸,什么人会特别在意长的像谁呢?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八年前,八扳杀了男人,利雄强奸了女人,女人为保贞洁没说
丈夫边剪脚指甲边语气平淡语气对妻子说:我就是另一个杀人犯。可以看作是整个电影的缩影。即1,将戏剧性放入日常的细节当中产生的巨大张力。2,多次使用声音制造悬疑和惊悚。指甲钳清脆的声音让人屏息(欣赏和不喜欢理由恰恰一样,年轻导演的野心之作。3.5
没意思
看开头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出狱犯人改过自新受到朋友无条件帮助,以给朋友女儿辅导风琴为契机,从而开启事业第二春的温情故事。我真是太天真了!
这片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非常古怪的不和谐气质。前半段是渐进式的积累,非常琐碎冗长,用很内敛的方式来引出情节,后半段则用非常直接的摄影赤裸裸显露出导演的意图。拍摄手法能看到很多象征的意义,浅野忠信在路上脱掉那身白露出红色的时候以及幻觉里桥边的红色衬衫。筒井真理子演得好。无配乐电影厉害
深田晃司是看着欧洲新浪潮电影长大的吧,本片换作是部欧洲文艺片也完全成立。罪与罚作为大众主题,“闯入者”设定也屡见不鲜,但依旧是一部情绪上稳重、技巧上丰富的非主流日影佳作。
结尾有点崩了,感觉导演完全没有拍出他想表达的东西,每一个角色都没有深入挖掘,细节严重缺失。。说实话,家里突然住进来一个浅野忠信,论谁都把持不住啊!!!
自始至终都是夫妻两人各自内心的罪责在作祟
#Cannes2016# 最好的影院睡觉体验,改天重看一遍😼
读完深田晃司自己写的原作小说,小说算是对电影的补充。特别是三浦贵大这个角色的意义。但是对于结局的描述还是电影更加出色,毕竟全片从闯入者这个“谜团”开始,自始至终都很不协调,但正是这种“诡异”的氛围才能彻底让古馆宽治这个角色最后以看似“被诅咒”般那样苟且偷生下去
非常具有层次感的人性道德剧,天使与魔鬼、具象又幻象共存的浅野形象设计得太精妙
一张饭桌夫妻隔着信仰深渊,一次拥吻男女堕入情欲深渊,一场伤害家庭裂开无望深渊。无爱的婚姻闯入一袭白衣男子,血红鸩酒饮完居然回甘。戕害被父亲当做惩罚,苦难沦为解脱;生命被母亲抱入湖底,死亡有了尊严。终于体会用右手打自己耳光的绝望,八年前的郊游躺在一起同衾,八年后的河滩躺在一起同穴。
比起<怒>这才是怒。母亲的两难困境挺堪玩味,接纳浅野的性要求是违逆教义的通奸之罪,拒绝意味着浅野之怒会在女儿身上索取酬偿,无论作何选择都难脱罪疚。浅野的悖论是:我如此正确,以我之正确去行使处决权却犯下深重罪孽,我讲义气信公正,得到却是这个世界的怀疑和拒绝。索性我勃然大怒,一罪到底。
6/10。深田晃司在“入侵”故事里加入了[他人之子]的反转,妻子嘲讽式的自摔巴掌呼应了浅野忠信提到的前受害者家属,自责感如鬼魅般缠绕于她,休闲长椅上与健康女儿并坐的公园场景跳转到海边,水这个洗清罪恶、新生的意象反复出现直至自杀高潮,表面上穷极乏味的生活片段拥有一个重大包袱引导剧情走向。
白色是隐忍的白 塑造出八坂如衬衣那一丝不苟的虚伪报复 玷污了之后变成了火热可怕的艳红T恤 揭露拆散并且毁灭 蜘蛛母亲其实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毕竟她也是吃了自己的妈妈才长大 最后如节拍器般的心肺复苏 其实是在冷静地预示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于是懂了这个悲剧啊 始于愧疚 也终于愧疚。
影片主题足够精彩,前半段的节奏恰当,但后半段的戏剧冲突过于频繁,多个可以完美作结的地方都被一一错过,耗到最后观众早已审美疲劳。毫无疑问,导演深田晃司用这部影片证明了他同时拥有拍日常和拍悬疑的才情和能力,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忘记了还有四个字叫:见好就收。
因果轮回 罪人都相安无事 可是受惩罚的却都是无辜的人 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3.5 虽不知道深田晃司是否受到黑泽清的影响,但就观众角度实在是很难不联想到黑泽清,《光明的未来》《东京奏鸣曲》《降灵》《赎罪》等,总会突然产生东拼一点西抄一点的错觉。不过除了值得玩味的浅野人物形象,其他都没法比,转折太多太抓马,为了凸显日常的诡谲感和细节呼应又各种用力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