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红线

战争片美国,澳大利亚1998

主演:西恩·潘,伊莱亚斯·科泰斯,吉姆·卡维泽,本·卓别林,尼克·诺特,艾德里安·布洛迪,乔治·克鲁尼,约翰·库萨克,伍迪·哈里森,约翰·C·赖利,约翰·特拉沃尔塔,托马斯·简,杰瑞德·莱托,约翰·萨维奇,蒂姆·布雷克·尼尔森

导演:泰伦斯·马力克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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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27 02:01

详细剧情

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南太平洋上,日美双方展开激烈角逐,人性的底线在炮火声中被彻底摧毁。隶属美军的“查理步兵连”接到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们受命登陆瓜达康纳尔岛(Guadalcanal),夺回日军占领的210阵地。日军占尽地利优势,防守固若金汤。然军令 如山,即使刀山火海查理步兵连的将士们也要奋勇向前。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为了所谓的正义投入这个残酷的血肉战场……   本片根据美国作家詹姆斯·琼斯(James Jones)1962年的同名小说改编,并荣获1999年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和荣誉提及;1999年芝加哥影评人协会最佳摄影奖;2000年澳大利亚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奖;2000年电影旬报最佳外语片导演奖。

 长篇影评

 1 ) 《细细的红线》:我们徘徊在两端

在理智与疯狂之间,只有一道细细的红线。
用这句美国谚语来形容战争,再恰当不过。
战与不战,正义与邪恶,只在一线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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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战争片的人,不会是纯粹的嗜血与好战。在血肉横飞的场面背后,总有深刻的悲悯和拷问。战争浓缩了人生的悲剧调性,现实中个体的残酷和戕害,怎抵得过战争中的群魔乱舞与集体毁灭。

1942年,二战中的南太平洋战场,日美缠斗正酣。瓜达康纳尔岛之战是太平洋战争的分水岭。瓜岛隶属所罗门群岛,是澳洲的东北门户,对于战争双方掌控太平洋战争的主导权至关重要。影片所讲述的这场攻坚战,正是瓜岛之战中的关键一役。

而到了战场上,既没有“巴顿将军”的挥斥方遒,也没有“虎虎虎”的波澜壮阔。有的,只是纯粹的逼仄和疯狂。为了抢占日军的岛上机场,查理斯火炮连(C连)必须端下占据山顶的残余日军,由于其地势背海临崖无法包抄,C连只能正面强攻。而山腰的碉堡则成为双方角力的开始。

正面强攻意味着大量无谓的死亡。上校塔尔不甘心年轻上司的颐指气使,一心想要建立军功,强力要求C连连长史塔洛不惜代价向日军进攻。史塔洛性格温软,面对无辜受死的战友,史塔洛束手无策,抗命不发。塔尔亲临阵地,组织强攻队,迂回深入,攻下碉堡。两种性格在战争中的交锋,温情与暴戾,孰是熟非?

维特与威尔士是又一种意味上的性格之争。影片甫一开始,便是对逃兵维特的大段白描。他性格刚毅果敢,坚信活着就有美好的一面。回到战场的他身先士卒,影片结束前,维特在扫清残敌的行动中,为了保护战友逃走从容赴死,他留恋美好的生,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死。

副连长威尔士与维特惺惺相惜,但世界观迥然不同。接受战争宿命的威尔士,在面对死亡时认清了人的渺小。他无畏,为了垂死的战友可以冒死送去吗啡;他无争,任凭命运在战争中流转,却能够埋葬维特,全身而退。威尔士的心早已在战场中死去,却用近乎残酷的冷静逃离了战争。

战争,就是这样让不同的灵魂殊途同归。它泯灭所有个性的伸张和差异,只换来同一的麻木和沦丧。影片中有一段对白,是战友说给威尔士的,他说在战争中,能力和态度并不重要,就算你骁勇善战,只要运气不在你这边,一切就都结束了。战争的残酷莫不从此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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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片就是反战片。某些意识形态挂帅的所谓战争片不算,那其实更应该算作宣传片,比如我们的某些大片。但好的战争片,反战的角度却各有不同。它们总是在找到独特而深刻的契点后才回归同一的反战诉求。

《现代启示录》强调了战争对人的异化,库尔兹上校从军官变成匪首,他外在的暴戾和内心的孱弱是对战争扭曲人性的有力控诉;《野战排》则试图表达打败我们的不是敌人而是我们自己,巴恩斯与伊利亚斯之间不能调和的对立,才是美军战败的罪魁;

《陆军野战医院》用戏谑的态度揭露了战争的非正义和伪善,鹰眼皮耶斯的痞气里有对战争深刻的控诉;而到了《全金属外壳》,战争则变得毫无人性,人不过是杀人机器,傻瓜比尔射杀上校是对此的绝佳反讽。

那么这部《细细的红线》呢?似乎,它满含深情的音乐与更多南太平洋旖旎的风光不过是表达对深陷战争中的人的巨大同情。这是影片不容忽视的一面。即便是在表现日军战俘时,影片也极力克制,不去丑化(讨好本土观众)和美化(讨好日本市场,想想《珍珠港》中日军的“风采”),而是采用了平等的人性视角,敌对的两方,同样的年轻人,他们同样的痛苦,以及同样的仇恨。

透过这层同情,我们可以辨析出影片对于战争的反思:不同的人,不同的信念、性格、态度,在面对战争时,坚守的无力和沦丧的必然。这是对于人性的普遍性的摧残,它跨过个体伤害全体——影片中几对主要角色的对比性设置和趋同的结局,就揭示了战争摧毁一切的本质——谁也不会幸免。

说到这就不能不说《拯救大兵瑞恩》了,毋庸置疑,这是一部好片子,但众口一词的好本身就值得怀疑。斯皮尔博格是无可救药的煽情导演,他捕获所有人情感的秘密就是简化思想,明确主题,以期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到了这部为他带来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影片中,充斥在每一格胶片中的爱国情怀、正义精神,还有寻找大兵的动人主题,就像它开篇的那面占满画面的美国国旗,虽然让人振奋,也不免让人叹息。

这么说《拯救大兵瑞恩》的原因当然是,在1999年,屡出昏招的奥斯卡彻底遗忘了同样占据多项提名的《细细的红线》。虽然它有着一定的不足,略显拖沓的剧情和泛滥的旁白就为它减分不少,但相较于同年的《拯救大兵瑞恩》,它的主题更深刻,反思更深入,情感更真切却是不争的事实。好在,在当年的柏林,一只尊贵的金熊证明了它真正的价值。

只导过三部戏的大导演泰伦斯·马利克用他二十年磨一剑的勇气和热诚,召集了西恩·潘、詹姆斯·卡维泽、本·查普林、约翰·库萨克、艾德林恩·布洛迪、约翰·特拉沃尔塔、乔治·克鲁尼、伍迪·哈里森等一大批当时和日后的大明星,似乎能在优秀的战争片中扎一角是很多好莱坞男星的梦想与光荣(想想《野战排》中的盛况),而他们也无一例外完美地完成了角色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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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浓缩的人生,它激进的残酷比漫长的生活更能让我们警醒。
所以我们热爱战争片。虽然生活同样残酷。好在,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根细细的红线。

 2 ) 不死是可怕的

《细细的红线》-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程青松(转载)
2005-10-02 09:06:30   来自: 摇滚小猪 (大相无形)
(转载自: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005940/?post=ok#last

  1999年,本世纪的最后一届柏林电影节最佳故事片金熊奖授予给了美国影片《细细的红线》。这部在欧洲得到嘉许的影片却在本土的奥斯卡奖全军覆没(提名七项),越来越肤浅、无聊的奥斯卡选择了沉闷的《莎翁情史》和狭隘的《拯救大兵瑞恩》。
  
    《细细的红线》是近年来美国电影中难道一见的优秀影片,它是一部强调“思想”的影片,有着非常鲜明的主题。整部影片在二次世界大战的一场不足以影响战争进程,但是同样充满死亡陷阱的战役中进行。影片有接近三分之一的镜头越过了作战的士兵、战壕和枪支弹药,将热带雨林的自然风光尽收眼底,碧绿的山丘、耀眼的太阳,微波荡漾的湖泊,摇曳多姿的奇草异木,还有色彩斑驳的林中鸟,它们时而在沉思,时而在律动,每一次摄影机的推进,似乎都在引领我们发现一个关于我们来自何处的秘密。而那些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的土著儿童,他们在《细细的红线》中的出现,简直令人惊奇,当我们看见他们围成圆圈,接力赛似的砸打着手中的燧石的情形时,好象回到了原初。借助电影中的形象,人类的童年被显示为美好的年代。这种美好居于我们的身心当中,在记忆的深处。
  
    人类总在寻找自己的来龙去脉,总在对自身的领悟中唤醒一缕远古的记忆。尽管今天人类向外开拓已进入网络时代、“星球大战”时代,但人们返照自身时,却发现自己陷身于技术统治与理性异化之中,沉沦于仇恨、党同伐异而招致战争与民族冲突,逐渐丧失了人性的诗意光辉、本真状态和生存的家园。《细细的红线》对此有着敏感的揭示,丛林中那些美丽的飞鸟,被导演的特写镜头所捕捉,它们看着镜头,询问着即将进入丛林的“穿制服的人”。
  
    特伦斯-马利克是一位特立独行的美国导演,也是美国为数不多的作者导演之一。他从影三十多年,只完成了三部影片,可是每部影片都出手不凡,真有点“十年磨一剑”的意味。他1973年执导的电影处女作《穷山恶水》虽然可以勉强的纳入《邦尼和克莱德》那样的强盗片类型,可是他仍然以他对影像的独特处理,证明了他完全是好莱坞的一个异数。他将两个逃亡的青年杀人犯置身于美不胜收的田园风光之中,把野蛮和残酷掩盖于抒情和夸张之中,使得整个电影就象两个青少年罪犯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的旅行观感,同时也显示出西方人家园丧尽的荒诞感。1978年,特伦斯-马利克执导的第二部影片《天堂的日子》给他带来更大的荣誉,为他拿下该年度的戛纳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之后,他息影二十年,千呼万唤始出来,于1998年拍摄了人道主义杰作《细细的红线》。
  
    用一部电影来完成一个导演的哲学思考,这在消费主义、娱乐至上的20世纪末显得非常的不合适宜。特伦斯-马利克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者,他非常自觉的对传统 / 现有的电影叙事法则进行了自己的艺术解构,以理性的目光注入了自己对人道主义的思考。
  
    本文从《细细的红线》的主题入手,透过影像,来解读电影中导演对于人物心理现实的描绘,以及导演的作者立场和价值取向。
  
  
  《细细的红线》把人放进自然中
  
  
    主题与态度
  
    《细细的红线》根据美国作家詹姆斯-琼斯的同名小说改编。1942年,位于南太平洋上的瓜达康纳尔群岛风光如画。美军士兵在岛上登陆,希望能从日本侵略军手中将它收回。美军和日军在这个小岛上展开了大规模的战役,抢夺被日军控制的210阵地的艰巨任务落在了“查理步兵连”的头上。为此,上尉斯塔罗和下达命令的中校塔尔发生了争执。塔尔认为诸位战士应该奋勇向前,将平时训练的技能都展现出来,而斯塔罗则认为在塔尔的勃勃野心驱使下,全连的士兵将走上一条不归路。可是,斯塔罗最后被解除了职务,众位士兵仍然必须投入这场国家参加的“正义战争”。在长达数月的血腥战役中,步兵连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从危机四伏的夜间侦察到艰苦卓绝的露宿野外,从阵地上遭遇的枪林弹雨到生还后医院里承受的心灵创痛,战争中的一切都不可避免的落到他们头上。
  
    按照常规战争片的方法来看待《细细的红线》显然会不得要领。也就是说人们无法通过“正义”战胜“邪恶”的结局获得观赏的满足。影片的推进没有依靠大兵瑞恩是死是活那样的悬念支撑。被纳入电影视野的每一片草,一朵花,一只鸟,一颗露珠,它们都可以转移大兵的视线。他们完全没有保持一级备战状态。自然界的和谐与不可侵犯,表露无余。
  
    在完成主题阐述的过程中,人物的内心对白无所不在。影像只是充当了这些旁白的论据而已。同时,影片还使用了一定的闪回,这些闪回不是交待人物前史,也不是情节补充,而是人物的意识流动。这些闪回将人物的思绪拖离现实。人物在意识的流动和战事的推进中,开始探讨一个关于“存在”的命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犹如心智健全和疯狂之间仅隔一步的一道细细的红线。生存还是毁灭,成了这部影片中首当其冲的一个问题。为了阐述这样的主题,叙事有时候干脆停止下来。让你选择、判断或倾听。
  
    《细细的红线》被电影公司称做战争史诗片。所谓史诗,在20世纪以前,一直被宣告为“重大历史题材”,鸿篇巨制,史诗中主人公经历的事件必须具有时间的大跨度和空间的大位移。比如《神曲》,比如荷马史诗。可是对“史诗”的理解,在20世纪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一个怀疑妻子有了外遇的名叫布卢姆的先生在都柏林的24小时的幻觉同样成了一个重大的事件,意识流文学的鼻祖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将史诗的定义拓宽了,当一个人专注的目击自己的内心事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漫漫的史诗旅程。在我看来,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的《流浪艺人》、《塞瑟岛之旅》、《养蜂人》、《雾中风景》、《尤里西斯生命之旅》、《永恒的一天》更象史诗片。尽管《细细的红线》已经具备了一些史诗的元素,不过,我觉得它更象特伦斯•马利克的一篇哲学论文,就象它的出品方――20世纪福斯公司的总经理拉-齐斯金女士所说的那样,《细细的红线》呈现的是“人与战争的沉思”,它是一部人道主义的杰作,是近年来,少数的能通过战争引发人们思考人类存在意义的影片。
  
    “我们的时代离开生命的本源越远,艺术和诗歌就越坚决地渴求回到那里去,向往原始模型,向往深藏在深处的不变的东西,出现了只有艺术家才能满足的迫切要求。”(丘-勃列克尔)《细细的红线》它以一种隐含深蕴的方式,提供给现代人返观自身的过去,审视现在和面向未来的一条途径。一如荣格所说的,人类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在纯粹自在的黑暗中点起一盏灯来。
  
    步兵连的士兵在生死未卜的战争中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才发现自我,整个故事根据瓜达康纳尔岛屿原先的地理位置,以华美的影像效果予以呈现。战争的持续过程对步兵连士兵人生观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它们打败日本人,收复失地的辉煌战果。尤其是当步兵连摧毁了日军的哨位之后,与日军面对面地抗衡、并且将日军打死或俘虏时,影片中出现了对这场战争胜利抱持怀疑态度的画外音:“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我好象看到了世界的末日;这能帮助我们发掘人类的智慧和闪光点吗?这是黑暗的再现。不知道这条路还要通向哪里?我不明白这一切,我不明白我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忘却……”。取得胜利的士兵丝毫没有自豪感、荣誉感,他也肯定不打算将自己的“丰功伟绩”讲述给自己的后人儿孙,他们刻骨铭心地体会到塔尔上校所说的“大自然也有残酷的一面”是如何的近在咫尺迫在眉睫。
  
    《细细的红线》原本可以象《拯救大兵瑞恩》那样,影片一开头就呈现一段原装正版的“诺曼底登陆”,将残酷的战争血腥变成提供给观众的视觉刺激和享受。可是,在特伦斯-马利克的影片开头,他给我们呈现的却是美得令人屏住呼吸的热带雨林风光,砸燧石取火的土著儿童,以及随意漫步的美国士兵,在这里,人与自然一片和谐,哪里有一点要发生战争的样子!《细细的红线》的开篇颇有趣味的和《拯救大兵瑞恩》形成了互为鉴照的文本。影片进行到第27分钟时,战斗才“不得不”打响。叙事的延宕使得观众很难再对战斗的结局产生兴趣,而不得不对战争本身的意义产生跟年轻的士兵同样的困惑。影片巧妙地借用了士兵的内心独白阐明了战争存在的根源:“一个人在出生之后,他的命运已经注定,直到受到惊吓,他才有所动作。”特伦斯-马利克的主观评述在此表露得一览无余和直白,但是也要远远胜过给主人公预设一个崇高目标的电影顽童斯皮尔伯格。
  
    《细细的红线》也没有象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那样,借用大量篇幅(主要是闪回,有人称之为意识流,其实应该是人物前史的交待),将几位女主人公为什么来到战场的动机进行了合理化,感人肺腑的展示。那些女兵的愿望就是复仇,她们之中有人是因为亲人生命的被剥夺,还有人是因为爱上了寄住老乡家的红军而被革命者启蒙,等等,总之,她们最后完全是自觉地把生命奉献给了战争,奉献给了她们梦想的下一代的美好生活。《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显然还是属于革命浪漫主义的电影范畴。
  
    《细细的红线》是一部真正的人道主义电影,这里的人道主义有别于文艺复兴以来所倡导的那种以人为中心的狭隘人道主义,同时更有别于国家至上的民族主义。影片中这些散落在热带雨林中的大兵就象其中的一棵树或者一个会匍匐前行的动物,他们丧失了任何优越性。他们没有比别的任何时候更能体会到自己做为这个生物圈中的一环的意味了。
  
    拍摄《细细的红线》之前,特伦斯-马利克也准备过一部探讨生命起源的,名为《Q》的影片,他自己撰写了充满诗篇文采的剧本,可是剧本没有对白,没有故事情节,好莱坞自然不敢为这样一部极具个人色彩的影片下赌注。不过,我们也从这部影片的构思和马利克先前的两部影片中看到了《细细的红线》的蛛丝马迹。换个角度说,他不是一个每天都在摄影棚或外景地“制作”影片的电影人,这位毕业于哈佛大学的美国知识分子,更多的时间是在研究哲学和佛学。当然他也对现代传媒表示了自己不满,他觉得电视节目都是垃圾,他武断的不让自己的女儿看电视。也许,他想让女儿看到的是《细细的红线》,他希望女儿能够看到热带雨林里的风吹草动,“树木上方升起的太阳、濒死的小鸟以及昆虫忙碌着的世界的景象。”
  
    在对待战争的态度上,特伦斯-马利克的态度是毫不含混的,而且他有着一种固执的,十分节制的,非常“卡夫卡”的态度,K先生不断的想进入“生命”抑或“存在”的城堡,可是他费尽了一生的精力也无法进入那个核心。同样,《细细的红线》对战争的思考也如同抽丝剥茧的进行,不管是代表正义一方的美军的牺牲还是代表反人类的一方的日军的覆灭,都仅仅印证了战争的非人性,而无法证明战争的“合法性”,在导演看来。任何正义与非正义的战争,都是以消灭生命为前提的。可是你如果以为特伦斯-马利克仅仅满足于对战争的思考就大错特错了。这位曾经师从于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导演对人类中心主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们是谁,生活在制服里的人?”,这些惊扰了大自然的士兵听到的是这样的质询。海德格尔认为:人并不是诸存在的主人,而是存在的牧人,这牧人的尊严就在于,他正在被存在本身召唤来看护存在的真理。战争不仅仅损害人类的肌体和心灵,同样给这个星球的生态系统带来广泛的不平衡,这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我们不过是生态链条中的一环,并非“这世界的主人”。因此,我们不得不思考很多杞人忧天的问题:科学的发展是否促进了人类的幸福?战争是否消除了人类的恐惧和敌意?
  
  
  我们并非“这世界的主人”
  
  
    人物及叙事
  
    人在取景框中的位置,决定了导演与他塑造的人物之间的距离,《细细的红线》充满了特写和近景,前景和后景的关系也非常讲究,他总是把人物置于自然之中,他对待人物的态度犹如生物学家对待昆虫的态度。《细细的红线》跟战争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可是特伦斯-马利克无意拍摄一部以战争场面为主的类似《莫斯科保卫战》、《大决战》那样的影片,他也无意拍摄一部英雄主义至上如同《巴顿将军》一样的影片,他也更无意拍摄一部战争回忆录。他对于“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也毫无兴趣。隆隆作响的炮火似乎未能惊动电影中的大兵们的内心。在《细细的红线》中,凡是形成人物性格的那些历史条件、社会事件和家庭矛盾一律被人物的主观感受所代替。特伦斯-马利克的影片是充满了美学、科学和哲学的混合物。马利克怀着生物学家观察昆虫的那种狂热而又保持距离的好奇心观察他的人物。从这种完美智慧达到的高度上看,人又回到了在自然中的位置。
  
    《细细的红线》里有一群大兵。上士威尔什是个愤世嫉俗的家伙,沉默寡言,做为一个杰出的杀手,他充分的理解战士在战争机器中充当的角色,每个人只是这台机器上的一个小齿轮,一个小零件,他甚至认为部队就是有着一大堆规定和纪律的公司,他就是一个部门的经理!战争将他彻底异化为一个战争工具。他也由此摆脱了内心的挣扎;上尉斯塔罗是整个步兵连精神上的支柱,他是一个将责任感视为神圣的人,时时刻刻为士兵的生命着想,他的旁白也时时出现,他把这些战士看成自己的孩子,他也渴望用自己所具有的军人责任感来克服手沾血腥的罪恶感,可是到了最后他却被解除了任务;大兵威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从他一踏上瓜达康纳尔岛开始,他就想离开,他不想与世界末日同在。可是恰恰是这个“逃兵”拯救了陷入困境中的连队,自己却孤独地葬身于丛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当然还有朝思暮想着家乡的老婆的贝尔,他最害怕的不是战场上的危险,而是老婆跟别的男人走掉。他是全片中导演的代言人,他的评判左右了我们的价值取向。
  
    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岛上的士兵,无休无止地重复着同样的战事,即使他们攻占了一个山头,一切仍然不会结束。一个又一个岛屿,一座又一座山丘,连绵不断的海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尽头。战争如同荼毒灵魂的可怕力量,使人类蜕化成残忍的动物。来自远古丛林中的人类,最终成为丛林中的野兽。战争中失去理性的人,渐渐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忘了“我是谁”。
  
    本世纪中叶,随着电影在好莱坞的发展,出现了许多在形式、风格、意象和题材方面近似的通俗电影类型,这些类型后来被确认为类型片――如战争片、家庭情节片、恐怖片、西部片和科幻片。类型片确立自己的商业价值以后,很快就获得了观众的喜爱,因为它们发现,他们不需要动脑筋就可以看明白那些电影。本来电影艺术最理想的生存土壤应当是多元共生,可是现在人们一提商业片就讥笑艺术电影,其实这完全是另一种文化暴力。而一些伪艺术电影对商业电影的嗤之以鼻也同样的可笑。
  
    从本质上讲,《细细的红线》是反常规、反惯例、反类型的,它在结构、情节、氛围、空间造型诸方面都没有一般类型片所具有的“经典编码”,也没有那种屡试不爽的金科玉律。《细细的红线》是一部反好莱坞类型片的作者电影,它有别于我们看过的任何战争片,导演在叙事上的独创性毋庸置疑。它颠覆了好莱坞的经典叙事,以一种貌似松散、混乱的叙事来完成导演特伦斯-马利克对人物心理现实的描绘以及作者本身带有形而上意味的哲理反思。“你们是谁,生活在制服里的人?”,这句贯穿始终的心理对白,与先前我们提到的高更油画标题不谋而合,因为,这位曾经追随哲学大师海德格尔的美国导演在《细细的红线》里,同时也发出了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往何处去的诘问。
  
    在影视剧创作中,“戏剧性”不断被从事电影工作的人们提起,比较统一的观点就是向好莱坞学习,可是本来就在好莱坞的特伦斯-马利克的电影就没有好莱坞的那些陈腐公式。类型研究对商业片的发展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但是它并不适合于所有的样式的影片。电影的形态本来就是多元的,那么对于电影的研究也不可能囿于对类型片的研究。如果按照好莱坞的剧作法来看《细细的红线》,它没有一点是合格的。整部影片的叙事,可以说是对好莱坞经典叙事的逆反。这部影片有人物,可是没有主角,或者说绝对的主角。马利克十分喜欢在他的影片中使用旁白,这样使得他的人物看上去往往与他们目击的事件相分离。我们可以记得这样一个场景,当步兵连第一次剿灭日本人时,一位大兵并没有象他的战友那样穷追余寇,而是神情恍惚地穿行在硝烟和双方的兵士之间,他象一个外来者,而不是参与者,有关世界末日的旁白絮絮而起。令人头疼的是,在《细细的红线中》,这些旁白还随意改换叙事人,使里很不容易分辨有些旁白到底出自于谁的内心,那时侯,导演一定在掩嘴而笑吧,那是他自己想说的话啊。他就象个和布莱希特交情颇深的老顽童,故意剥夺了影片叙事的流畅,让影片与观众之间产生一种间离效果,颠覆了主流电影起传承合的单一性的时间顺序。尽管有很多观众没有这样的观影习惯,它在叙事上的实验性和颠覆性造成观众读解的吃力。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得到这样的判断,马利克的的“画外音”的使用有着明显的叙事策略,它要突显的是导演的存在,进而对电影即物质现实的复原进行了质疑。当然,在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要表达: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我们在观看好莱坞经典影片时,总是容易迷惑,似乎它自己在讲故事。托马斯-沙兹在《旧好莱坞/ 新好莱坞:仪式,艺术与工业》一书中把经典影片叙事的基本编码归结为三个与讲故事的人、故事和观众有关的基本特征。首先讲故事的人的作用就是把他的在场伪装起来;其次,故事本身是一个封闭的本文(在空间上的封闭在于那些人物实际上是封闭在银幕/ 窗口的“另一面”,与世隔绝地密封起来,并且显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们;在时间上的封闭性在于,那情节冲突最终将要在一个叙事性结束的行为中得到解决);第三,观众并没有意识到当他们看电影时是积极地参与了含义的构成。这一策略在任何时代几乎都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长期以来,好莱坞电影一直以它类型化的技巧、叙事模式以及非凡的商业性占据着美国甚至世界的电影霸主地位。叙事上的封闭性也使观众陷入不自觉的、被动的观影状态。但是这并不代表陈规不可突破,事实上,整个电影史的发展和文化史的发展就存在着话语的革命和话语的维护的相互较量,而成为一种推动力。
  
    电影不应该只局限于讲故事,讲“真实的谎言”,我们应当积极发展电影媒体的各种可能性,同时始终不可忽略内涵与良知。马利克他企图以一种巴洛克式的电影风格,将电影影像、本文的结合推向极致,同时毫不隐讳自己对人道主义这样的当下问题的思考。使《细细的红线》这部影片本身成了一部用光影书写的哲学论文。有意思的是这部影片的高潮也全然没有按照所谓的黄金分割点来建置,整部影片进行到三分之二时好象就结束了,战争也结束了。可是影片还在继续。《细细的红线》,利用了反常规的叙事手法。在探讨叙事可能的过程中,来探讨作者对生命的理解。什么样的叙事态度决定了什么样的影片的叙事风格。《细细的红线》的叙事跌跌撞撞地穿梭在静谧的自然风光(这里的风光完全有别于常规电影中用来转换时空或者煽情的空镜!)和骤然而止的血腥战斗场面之间。战争的荒谬愚蠢在其中显露无遗。
  
    人道主义,做为欧洲文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贯穿了文艺复兴以来的整个欧洲艺术史。尤其是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中,更是充满了人类的自信和乐观,在那个中气十足的年代,人类享受着上帝的庇护;做为上帝的造物,吸取日月之精华的人成为上帝唯一的代言人,成为衡量宇宙万物的尺度。之后的年代,人类继续膨胀,欧洲的探险者开始寻找新大陆,拓荒、殖民、改变国家版图的脚步遍布亚洲、美洲和非洲。到了19世纪,瓦特发明的蒸汽机开始普及,火车,电灯,电话,电影,令人惊奇的发明层出不穷,人类开始征服时间和空间,人们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发明了所有应该发明的东西,人类在十九世纪的眩晕中,无限的欢欣鼓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工业文明彻底改变了人类的面貌,和地球的面貌。可是,一些“不合时宜”的人却痛彻地发现自己在“文明”的普照之下面临失去伊甸园的威胁,他们开始质询人究竟为何物,反思以人为本的人道主义自身的缺陷,面对“存在”中所不能承受的轻,接二连三的质询: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有关存在的思考几乎从人类一诞生就开始了。几千年来,不管是有神论还是无神论,不管是但丁的炼狱还是陶渊明的桃花源,都无一例外的泄露了人类对自己的来处和归处的恐惧。而在最年轻的艺术――电影诞生的一百多年的历史中,电影艺术家们也都没有回避和停止过对“存在”的思考。喜剧电影大师查里•卓别林在《摩登时代》里,将工业文明对人类的异化展现得淋漓尽致,主人公令人惊悚的非人际遇几乎象征了20世纪整个“文明社会”的沉沦;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电影的杰出代表让-雷诺阿早在1937年,就已经预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在他的警世之作《大幻灭》中,指出了所谓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战争带来的不过是每个个人的“大幻灭”。伯格曼、塔尔科夫斯基、费里尼、安东尼奥尼、法斯宾德、文德斯、安哲罗普洛斯、基耶斯洛夫斯基,这些欧洲导演的每一部影片几乎都在思考人与上帝,人与文明,人与世界,人与历史,人与战争,人与人,人与”存在”的关系。透过他们的影片,我们对电影保留了最后的尊重和希望,让我们意识到电影在营造白日梦或者复原物质现实的同时,还可以继续描绘人的精神世界。
  
    当然,我们不能苛求特伦斯-马利克这位离群索居的导演象欧洲导演伯格曼,费里尼那样花一生的时间用影片去质询人与上帝的关系,人与现代文明的关系,以及表现人自身的异化。而且我们也不能指望一部影片来给出我们关于人的命题的答案与途径。西格蒙特-弗洛伊德说过,我们可以在文明社会的一个所谓的理想标准中找到线索。这个标准是:你应该爱邻如爱己。

 3 ) 混淆是非黑白的装逼电影

拖沓冗长到一部电影应该有的故事性完全丧失。
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在于完全是为了反战而无原则反战,刻意的混淆是非黑白善恶,说重一些,完全是利用了战场中的残酷为借口来达到彻底否定反法西斯战役的正义性。二战之所以会发生正式因为轴心国贪得无厌的侵略,而反侵略的一方却因为绥靖派的阻扰而眼看就要被各个击破,全世界人类都到了濒临被德意日轴心国彻底奴役的地步。直到珍珠港事件的发生,绥靖派才土崩瓦解。
战场是残酷血腥的,但是战争并不都是丑恶的,反抗奴役与侵略的战争是真正正义的。影片用刻意用战场的血腥与残酷来否定所有性质的战争,达到了混淆善恶,黑白不分的境地。简直类似于赤裸裸的恫吓:“战争是残酷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战争”(被侵略被奴役也不要反抗,因为反抗就会发生战争,而战争是不对的)。
蒙古铁蹄当年蹂躏欧亚,屠戮了过亿的平民,当蒙古奴隶主的大军席卷而来时,杀掉所有高过车轮的男人,掠夺妇女,那么引入影片中的思想就是不应该发生战争,反抗就会有战争,而战争是丑恶的,所以只能剩下引颈受戮一种选择了。这种思想只能说是侵略者的帮凶了。
这影片的思想狭义而装逼,并且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只要想一想这种无原则的反战说教会对什么样的群体产生催眠作用就知道了,首先肯定对热衷于奴役他人的野心家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唯一能产生的效果就是催眠出更多的自扫门前雪的绥靖派。如果二战时,各国都象前期一样绥靖,不团结起来共同反法西斯,而是自扫门前雪,当轴心国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侵略时,尚未卷入的国家都事不关己隔岸观火,可想而知必然会被轴心国各个击破。
所以说反战本人并不反对,但是不能如影片中宣扬的这种无脑反战,残酷,血腥,恐惧,迷茫,痛苦,这些在战场上都会有,但是战争中也有荣耀,反抗,正义,英勇,牺牲。为家人而战,为同胞而战,为他人的自由而战,为自己的自由而战。都是正义之战。

 4 ) 如果亲历战争,我会变成什么?

国产战争片的传统主题,不外以下几个:揭露敌人的丑恶嘴脸(《南京大屠杀》),展示老百姓包括妇女、孩子的斗争智慧(《地道战》),塑造具有牺牲精神的个人英雄(《董存瑞》),证明我党的英明领导下我军的不可战胜(《大决战》系列)。这些主题下几乎没有空间表现战争的残酷,即使有,所表现的残酷,与其说是战争性质的,不如说是战斗性质的。因为那些残酷场面,往往是想提醒人们注意敌人的凶残,从而使人们明白反抗的必要。而不是揭示战争本身的残酷性——人与人之间的自相残杀。

相反,国外的战争片总会触及到这一点,《细细的红线》也不例外。影片中最让我震撼的是这样一个画面:尘土中隐约透着一个日本士兵的脸,导演借此向美国大兵责问:

“你们代表正义和善良么?你们是否有信心受到大家爱护?我跟你们一样。你们以为自己比较有良知……或是善良吗?”

凶残之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如你我一样,有着父母儿女,畏惧痛苦与死亡。而战争,无论背后有多么崇高的理由,诸如反抗侵略、民族独立等等,最直接的总是同样有着父母儿女,畏惧痛苦与死亡的人们之间的厮杀。最直接的总是为了一寸外的土地、一个山头,付出几十上百的生命。难道一个人的生命有时竟然只等于一寸土地、一个山头的几十上百分之一?这样的残酷,是理由的崇高所能担负的么。或许你可以找一个更切近的理由,为了守护家中的妻子而战,为了有一天能再与妻子重聚而战。然而如下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发生:家中的妻子因为你的远赴战场而难耐寂寞,离情别恋。或许你可以找一个更自私的理由,为了得到一枚闪闪发光的勋章而战,为了爬上权力的高峰而战,像片中的老上校说的,我为这场战争等了十五年。对于躲在后方发号施令的将官来说,战争或许真的只是摘取荣誉与权力的契机。而千千万万的手下只是摘取荣誉与权力的工具。

生命工具化可以说是战争的本质。因此,我实在想不明白,到了今天,中国还在拍《小兵张嘎》,还有什么少年先锋队。难道没意识到少年先锋队的前身,北伐、革命、抗日、解放战争中的各种少年儿童革命组织,其实质就是童子军么?难道换个革命的马甲就不是了?当时可以说是代表人民大众的我党的力量过于薄弱,而压迫人民大众的各种敌人的力量过于强大下的不得以之举。但是现如今,还在炫耀这段历史,不觉得羞耻么?

战争如此罪恶,世上为什么会有战争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不是问世上为什么会有战争,而是问人类为什么会意识到战争是罪恶的?其实扩大点说,战争无处不在。绚丽多姿的自然界,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为各自生命与种族的延续而进行的战争。而人类社会,不也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为各自的利益而进行的战争,其激烈程度更是自然界所不能比拟的。所以奇怪的,不是有战争,而是人类竟然会有善恶意识,从而认识到战争是罪恶的。奇怪的,不是世界依着弱肉强食的原则存在,而是面对肉弱强食的世界,人类竟然会有爱,从而向往没有战争的世界。

如果战争不可避免,那么比获得胜利更重要的是,如何在经历战争之后,依旧坚信生命自身的可贵,而不把生命当作实现某一目的的工具。但是,面对战争中无处不在的生命被工具化的现实,一个人有多大的信念持守自己的良知呢?也许相信上帝更容易做到这一点吧?

“战争的丑陋和血腥暴力,会让人丧失良知。我很想保持纯真。我想以原来的我回到你身边。我们该如何获得宁静?回到青山绿水间。真爱,到底来自何方?谁燃起我们心中的爱苗。战争无法熄灭它,或是征服它。”

 5 ) 这个让人怨恨的世界啊

X战记里,地龙曾经问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人类那么肆无忌惮地毁灭这个地球,却坚持认为人类自己不能被毁灭?而最终漫画给的答案却很鬼扯,小女孩哭着说,因为人会伤心啊。

事实上,尽管我一直很鄙视CLAMP大婶们仿佛黔驴技穷般的模样,却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面对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我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又不敢也不忍说,人类终究如同那些已消亡的物种一样,将归于尘土,而我们弄脏了自己的手,因此也不再有资格自我辩护。

人类乐于创造,但看上去,他似乎更痴迷于毁灭。倘若人类施予的毁灭只针对外界,我们尚可稍稍宽慰,并将之演释为物种繁衍扩张的本能。然而事实显然并非如此,与毁灭自然一样精湛的,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技巧。而战争则是这技巧的集大成者,是人类永不愈合的伤口。它即便不是人类消亡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必然是最有分量的那一根。尽管从理智上,我能客观地复述任何一场战争爆发的根源,并分析与之相关的每个阶层与集团的具体考量。但情感上,我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千百年来人们对这件最愚蠢不过的事情乐此不疲。我们永远无法算清楚,有史以来,这地球上有多少人死于战争,又有多少人因战争而死。我们也永远无法想象,轻易毁于战火的万千事物中,有多少是前人千辛万苦创造出的瑰宝。至于那些代代相传的书籍与技艺,又有多少从此再无踪影,我们永不知。

如果一场战争无法避免,那么多少牺牲是必须的?史书上记载的战争总是充满了失误,也因而,有些血流了,却毫无意义。作为参战的一方,怎样才算尽力?精兵良将,知己知彼,再加上稳定的后方,源源不断的补给,这些够不够?当然,也许够,也许不。事实上,能做到这些也并不那么容易。上校一遍一遍地强调,不能包抄,只能正面攻击。至于为什么不能包抄,我们在影片里看不到原因。没有侦察,没有详细的分析,所有的一切表现出的只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将领程式化的面孔。而这一点也成了故事的前提,C连的士兵别无选择被推上了战场,祈祷着弥足珍贵的好运气。当战役终于有了进展时,上校谈到水,谈到士气,他甚至没有掩饰他的心声。作为一个等待战争等待了十五年的人,他的兴奋与急不可耐显得如此猥亵。一将功成万骨枯,上校深谙其道,他看到了他终于不被忽视的未来,把C连死去与活着的人都抛得远远的。

我杀了一个人,而杀人的罪比强奸更重——这是某一张脸孔在战场上的独白。据点被攻下以后,他仍然说,我杀了一个人。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在整个战争中是那么微不足道,却成了他永不能摆脱的梦魇,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终其一生,他再不能忘记,他杀了一个人。那么那些策划战争,推动战争,筹备战争的人呢?那些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研究如何让更多的生命在更短的时间里灰飞烟灭的人呢?毫无疑问,他们的罪更重,然而一场战争在他们心里留下的痕迹却总是远远浅于普通士兵。他们夺去了无数生命,却几乎夜夜好梦。这个世界真荒谬,对不对?

我有十二个兄弟,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在战场上精神错乱是可怕的,但他仍然活着。他放下枪,踉踉跄跄走在枪声和硝烟里,好运气却始终不离不弃,于是,他仍然且继续活着。如果上帝也有阴暗面,那我还该不该再信你?

那些反复唱起的民歌与自由自在的渔猎生活代表着另一个世界,宛如桃花源。当然,原始并不必然导致和谐,可是发展却为什么总与战争难分难舍?当一个人被裹挟着卷进战争时,这不是悲壮,是悲凉。而当大多数人身不由己被抛向战场时,悲凉汇聚成绝望。杀,或被杀;降,或不降。到底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样疯狂?

很久以前,我决定要看《细红线》。可终于看完时,我却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个任务。间断而冗长的独白,不时穿插着的美丽风光,以及女人寂寞的身影,我的思绪飘浮其上,不喜欢,亦不讨厌。同时,那些陆续死亡的脸也并没有如我所愿地打动我。而最终促使我写下这篇评论的,是丛林里的那双眼睛。那只我无法辨识的生物,它搂着树干,扭头张望。我不知道那视线的尽头,但这故事让我觉得,它张望的,当是战火纷飞的山头。它很悠闲,像战场上蜿蜒爬行的蛇一样从容。这场战争里,它们并不是目标。它们的命运既不同于古时被驱策的战马,也不同于火牛阵里被利用的牛群。某种程度上,它们是这战争中最安全的生物。那么,它亮亮的眼睛到底看见了什么?是一个荒谬的世界,还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维特最终主动回到C连,来到战场。为了保全连队,他死在丛林里,他的墓碑是他的枪。他一直向往死前能如母亲一样平静,我想,他应当做到了。倒下的那一刻,天空有鸟飞过。也许这才是篇首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怨恨这个世界,我们爱着这个世界,对这永恒的宿命,我们既畏惧,却又甘于承担。

当有事情发生时,我要确保我在场——逃兵维特如是说。

 6 ) 细细的红线

  细细的红线
  
  欧阳锋
  
  Darkness from light, strife from love, are they the workings of one mind? The features of the same face? Oh, my soul, let me be in you now, look out through my eyes, look out at the things you made. All things shining.
  黑暗和光明、仇恨和爱,全都来自同一个心灵,拥有同一张脸孔吗?我的灵魂,让我相信上帝,透过我双眼观察世界,看着您创造的万物,散发生命光辉。
  
  瓜达康纳尔群岛风光如画,像坠下的珠子落定玉盘,安定静谧,与世无争,流溢出人类最原始的气质。上帝默默注视着这片土地的生生灭灭,有时皱眉颔首、有时微笑不语,不失庄重威严;居民永保一颗孩童般天真的心,专注于手中的物事、专心于生活的流转,好一个隔世桃源。沉寂的山野里,没有任何动物、植物、人类逾越雷池,像顺从天意般万物暗合自然的法则和谐生息。
  士兵Witt曾说这里的孩子不会打架。岛上妇女笑答:“有时候会,他们在玩耍的时候总是打架。”岛内的孩子们打架只是因为玩耍,岛外的孩子们却为了争夺玩具、争夺其他相拌口角,或大打出手。长大以后争夺的东西变成了权力、金钱,贪欲又让人不断攫取,还乐此不疲。于是战争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拉响战争引线的人往往都有不错的托词。但不少时候,它甚至只是因为几个人的私心或野心。比如中国历史,它同时也是一部战争史。五千年里,争霸、复仇、昏庸等引起的大小战事几乎年年爆发。是人类本身就好战吗?不是的。家中娇妻静候,Bell日日忍受军中寂寞只是为了重逢;当兵六年,就逃了六年的兵役,Witt对未来始终怀着美好的信念,常常回味岛上人类与人类之间、人类与自然之间自由自在的和谐生活。
  谁不想平和的日子?谁不想和爱人缱绻爱意?谁不想同家人共享天伦?谁不想与兄弟把盏言欢?但对军人来讲,越和平,越平庸。时势造英雄,乱世中才有爬升的机会。指挥官等这场战役等了十五年。十五年,可以让多少年少轻狂变为含蓄内敛,又让多少雄心勃勃变为风轻云淡。但名望、荣誉、权力、地位也足以让时间的力度灰飞烟灭,烟消云散。十五年里可能每一天他都掐指算计着什么时候会有一次使他晋升的战争,或许就是明天,或许下个月,或许又十五年。急功近利让他决不允许失败,也无法忍受失败。只有胜利,连续不断的胜利,不管士兵是炮灰还是活人。从头到尾,指挥官都处于求胜的狂热状态。他的贪婪、亡命像暴晒下的鱼干,一览无遗。
  当指挥官陷在战争的兴奋时,他一道“乘胜追击”的命令也同时彻底决堤了士兵的底线。初尝丛林行军的胆战心惊,紧接着发现两名美军被残忍砍断四肢,士兵们个个已是惊弓之鸟。在攻占山头的战役中,他们又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下一秒就在怀里死去,一下子就没了。恐惧,此时已经被放大到极点。战士们已尝过杀人的滋味,悔恨的、激动的都有。但他们已然一群脱缰野马,拽不住,回不了头了。在突破日军防线的战役里,他们草木皆兵一样敏感,个个像杀红了眼的疯子,听到风声就开枪,见到日本兵就杀。战争的丑陋和血腥暴力会让人丧失良知。疯狂地杀戮,空气里弥漫的尽是残忍。
  刺穿空气的“呯呯”枪声和撼动山林的惶惶人心实在不合时宜,因为崩得要断了的神经无时无刻不警惕着敌人的偷袭。战争就如一只手拉着保险线,手榴弹随时可能爆炸。战争,是争斗最极端的方式,随时可能死亡。在战争面前,个人的性命就像走钢丝,随时可能坠入深渊。生命,实在太薄、又太无力了,吹弹可破。当镜头扫过无数脸孔,虽然有挣扎、警惕、恐惧、痛苦、丧心病狂,但其实也是同一张脸——亡命之徒的脸。Witt最后一个表情没有恐惧,却充满了怀疑和绝望,还有走到尽头的通透。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信念会被轻易摧毁?战争在人的心智和身体上都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最后结了痂,变成竖立的墙。Welsh是一个老兵,早已疲于奔命于战争的困境,练就一副冷酷的外表。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老兵都和他一样,对战争的残酷习以为常。曾几何时,他可能也和Witt一样,有过意气风发,有过无限憧憬,却最终未及实现,就在兵营的刚性和战争的悲哀中化作一滩血水。Welsh厌倦了,疲惫了,他披上像刺猬一样坚硬的外壳,拒绝别人,拒绝受伤。但这副皮囊下却蜷缩着一具一触见红的柔软内里,他镇定同时害怕着、胆怯也同时勇敢着。攻占日军山头时,他奋不顾身,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救助同伴;也在Witt牺牲后为他竖起一块墓,一个人陪着他,为他遗憾。他实在太害怕了。到最后,一心等待的Bell却收到妻子改嫁的音信——因为战争,她太寂寞了。人类美好的希望被无情扼杀,真是悲剧。
  战争的末尾是什么?分个上下输赢?表面上日军输了,美军赢了。但其实战争根本无所谓赢家,参与者都输了。战争本身就是错误,没有人可以挺起胸膛说自己胸怀恻隐之心,代表正义。从错误的方向判断错误的事一开始就没有意义。但人类似乎永远有打不完的仗。
  丛林的寂静和枪声的不安把人的脆弱、恐惧塞满每一个毛孔。但若抛开武器、卸下防备就可看到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一边刺扎眼睛,一边在地上落下率性的斑驳,高大的树木有节奏地吐露生命的气息,鸟雀在枝丫欢唱吱喳,走兽在林间相互追赶,天鹅在水上惬意栖息。它们自然和谐地在生命的轮回里生生不息。树木从未在意自己是否正枯萎凋零,也从未想过什么时候吐出最后一口气;鸟雀、走兽、天鹅从未思考死亡是怎样一种状态和感觉。它们专注于这一刻的充实、快乐,不管下一刻将怎样,也无暇顾及其他虚无缥缈。只有士兵在迷雾中恐惧,担心死亡随时降临。有士兵说见过鸟死亡时眼里有无言的伤痛。处于战事的疯狂和麻木,士兵和死亡有千丝万缕的纠缠,也有莫可名状的疏离。鸟的眼睛其实投射了士兵的心,鸟的伤痛,其实正是士兵自己的伤痛——无奈。人类太过执着于已有和追求,不论是感情、财物、名望等等。但这些,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这一切,上帝默不作声,却都看在眼里。动物爬在树上,上窜下跳,好奇地张望,仿佛看一出闹剧;植物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是安静地观察、嘲笑,看人类怎样从理性堕入疯狂。人为名高名丧人,权力、地位使指挥官陷入疯狂;当求生被无耻地放大到不顾同类之爱时,生存使士兵陷入疯狂。最后,Welsh选择相信上帝。但上帝不过只是人心的产物,人心可以有残酷,也可以有仁慈。
  让你陷入疯狂的细细的红线是哪根?
  
  09.5.7

 7 ) 短评写不下了,只好写在这里

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战争片,没有一个人撑起整个故事,但是每个人都在故事中不可缺少,故事才是撑起整个影片的关键。没有对错,没有好坏,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故事,普通人的故事。每个人都在想是我错了么,是他们错了么,是谁错了?或者谁也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每一句台词都不多余,每个人都无可挑剔。它不是好莱坞鸡血片,它不奉行那一种价值观,也不会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拯救世界。每个人都是微不足道的。
好莱坞将近半数的男演员都在里面,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地出演一个小角色。这样的电影,不是教你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是让你思考。
配乐,剪辑也让人惊叹。画面也美丽精致无可挑剔。冲击性很弱,观赏性较强。
这个剧本,值得让人再读一次。哲学背景的导演,思考多于技巧。只是生命之树有些嫌多了。这一部刚刚好。

 8 ) 勒住脖子的那根《细细的红线》

“听说精神能永垂不朽,不过我没见过。”

我看惯了充斥着满满的大无畏精神的战争影片,所有的冲锋都是那么的一往无前,那些冲锋的面孔上似乎看到的都是同一种表情,好象胜利即将在望,就要把胜利的旗帜插在攻陷的阵地上。

而那种揪心的感觉从来都是在看着恐怖片时才能跟着节奏一起走,在每一次音乐与影映的高潮部分喊着快乐,因为我颤抖了。这是第一次,在看一部战争题材的电影时竟能惶惶不安。我和那些大兵们一起颤栗,每个人都在祈祷,我跟着散乱的眼神,慌张的表情一起在原始森林和那些高过人头的草丛里穿行,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我再也承受不了那此闪回的慢镜头,承受不了那些年青的面孔上遍布的恐惧,

把国藉丢得远远的,把鲜活的躯体挂在还残存着耶稣血流的十字架上,你看到了什么?别说你还没有感觉,难道你真的那么蔑视生命吗?

“谁在屠杀众生,剥夺我们的生命之火。嘲笑我们对人间的依赖,战争对地球有利吗。”

用一部电影来完成一个导演对战争的哲学思考,这在消费主义娱乐至上的今天显得非常的不合时宜,所以他付出的代价是具大的,虽然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故事片《金熊奖》,却在本土的奥斯卡七项提名中全军覆没。然而那并不能影响我们对红线的态度,泰伦斯-马利克(Terrence Malick)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演,用理性的目光在自己所能存在和涉及的任何一个地方注入了人道主义思考。人们无法通过“正义”战胜“邪恶”的结局获得观赏的满足,传统的胜与败被颠覆了,你在《拯救大兵瑞恩》和《勇敢的心》里看到了什么,还有那些同样题材的战争影片?恐怕看一百遍一千遍也只能看出来被艺术架起来的战争合法化!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电影,跟着被疑问和恐惧充斥了整个脑袋的士兵们一起询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它真的就是一根细细的红线,勒住了好莱坞模式的脖子。那些热带雨林的自然风光,那时而被惊出草丛的鸟,还有,被血氲红了的清清河水,这些散落在热带雨林中的大兵就象其中的一棵树或者一个会匍匐前行的动物,他们丧失了任何优越性。而每每我会在镜头缓慢的递进中承受不了慌张和压抑,我不自觉得离屏幕远了一些,好象离他们也远了一些,我需要一些距离,离死亡远一些。唯一我能做的就是替那些没有权利选择的士兵们对战争控诉,控诉它的非人性。

我不能用再多的语言去描述它,因为心跳已经缓慢了,我可能随时都会哭泣,我受不了去思考一些什么存在的意义,而这时竟然还有午后的阳光投在我的身上。还有一只小虫子,它也在晒太阳,在花盆边懒懒得爬来爬去。

而你能做的是什么?就是再去看一遍《细细的红线》吧,看看美国人中的异类泰伦斯马利克的杰作,趁着我们还不太老,还有一些激情去愤世嫉俗,趁着我们还不太麻木,在某一段停止的时间里还能思考自己在做些什么,趁着还有地方能让我们自由发表言论,趁着我们还能互相伤害而不是相互冷漠之前。

 短评

大学,录像?2009/2/3午夜在CCTV-6又看了一遍,4星降为3星,用旁白来反思战争太生硬了,难道情节和画面不能自己说话吗?

7分钟前
  • 鸟甲
  • 还行

泰伦斯马力克二十年磨一剑的诗意战争片,获金熊奖。群星荟萃,叙事意识流,配乐饱含深情。大量孤岛丛林的动植物空镜头、树缝中透出的丁达尔光与闪回抒情镜头反衬出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渺小与无助。上帝缺席;所有人都只能臣服于运气;士兵如狗,草,尘土般卑微无力。缺点是独白泛滥,节奏过慢。(8.3/10)

12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推荐

巨型遗憾之作。或许可被新的组织方式挽救。相比一战和越战,在二战里由“正义方”出发探索非正义性的方向几乎确立了更能通达战争电影终极命题的天然条件。奈何彼时不自信的马力克和汉斯季默的配乐都游离在另一个次元,强悍的调度和片刻的剪辑灵光沦为散落的佳句,最终不仅无力从《光荣之路》和《现代启示录》接过那一棒,连和同年同场的《拯救大兵瑞恩》之间应有的清晰区隔都未能形成。《细细的红线》理想的模样即是一场驳杂的梦本身,马力克却让呓语被和他们同在人间(梦中)的我们听闻。这些呓语杀死了驳杂,以意旨杀死了意旨。

14分钟前
  • Ocap
  • 还行

依然觉得马力克不适合做导演,他的思考和电影语言的表达效果是错位的。

16分钟前
  • 哪吒男
  • 还行

早年资料馆还是哪儿看的版本连日语都翻译了,此时再看没翻译的,突然理解了男主被日本人围困时的眼神。毕竟哪个战争不残酷呢?诗意的背后恰是,以语言作为表征的,人与人之间的无法体谅。是谓权欲造成的误解,是谓…战争的根源。至于马利克独此一家的对二战的诗意表达,和其它重视听和战争场面的片子有何不同,我想引用茨威格来说明——对其他片子而言,“战争是奇遇,创作者离得遥远,从而赋予战争一种英雄色彩和浪漫色彩。他们看到的战争始终是在教科书和美术馆的绘画中看到的战争:骑兵们穿着显眼的戎装,进行着眼花缭乱的厮杀;致命一枪总是击中心脏;壮烈牺牲的场面,而全军则在嘹亮的凯歌声中胜利前进。”而马利克则不,这片便成了把生命的温柔乡、谣曲、情义、爱、信念、理想和战争的懦弱、恐惧、狭隘、无知、凶残交汇而成的诗剧。

17分钟前
  • 南悠一
  • 力荐

攻占山头的戏拍得真好,芒草茂盛,风去云来。哪是在跟敌人打仗,根本是在跟灵魂的恐惧。其他地方,可能多数人会觉得神叨,甚至于觉得怎么可以把战争片拍得如此娘炮。反正,还是有违主流观众体验吧。电影根本没有呈现瓜岛战役的全貌,而是游弋于几个士兵的主观体验。

18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大概是看过最抒情的战争片,巨星(男)云集多到不得不剪掉几个,虽然主要给人感觉是诗歌配合漂亮姑娘的闪回画面,但真正的战争场面不少且并不赖嘛,需要刻画的几个角色也给人印象很深(反倒不是主角)。疑问:汉斯寂寞这个配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后面的蝙蝠侠用了这里用过的?

21分钟前
  • 米粒
  • 推荐

这部影片让同一时期的拯救大兵瑞恩变得不值一提。非常真实、残酷的战争场面,非常,尤其对战斗开始前宁静等待的场景描述,空前的真实,对于战斗结束后的杀戮、大牌云集的每个角色的内心刻画,都很到位,配上Hans Zimmer的音乐,还有贯穿全片操着南部口音的独白,深,很深。

23分钟前
  • RD
  • 力荐

最诗意的战争电影...

25分钟前
  • 大宸
  • 推荐

这种反思能在全人类中实现吗

26分钟前
  • 江河海
  • 力荐

战争的荒谬暴露了人类的无知。如同今天,人们为了物质利益相互争夺,攀爬在物欲的高峰,遗失了本真的快乐。爱情,亲情,友情……人性在这条细细的红线的考验下不堪一击丑恶无比。ps不能仅仅因为寂寞就这样离去,你不知道那边的对方是如此思念你吗?我不相信没有美好的人性不想去相信这些都是丑恶的

28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 推荐

我看见那青山翠谷蓝天白云下的血腥杀戮,看见染血的叶片上他轻轻划过的痕迹;独白与意识贯穿残酷,成为本片最大亮点;他见识过另一个世界,他相信眼前世界仅是想象;回忆中拥抱的温暖,战场上仓皇热泪的读信;马力克从未停止过对自然的探索、对人性的追问。

31分钟前
  • 欢乐分裂
  • 推荐

在二战那么多可供选择的题材中,马利克却独独亲睐受众度较低的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只因为那里的俊美风光与他一贯的所见所想所表达相辅相成;他抛却了一贯的战争片拍法而注入其独特的世界观,表达个体与寰宇之间的辩证关系,有一种空旷的美感;当然,这种手法对于影片本身节奏感的伤害也是不可避免的。

35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 推荐

D+/ 什么都想塞又什么都放不开的肿胀感。大量做作的台词与其说是哲学思辨不如说是空泛无根的抒情,在汹涌澎湃的战争场面面前轻如尘埃。再泛滥的诗兴也不如李沧东在积蓄了足够深彻的残酷之后几句阿格尼斯之歌来得举重若轻。真希望哪天马利克老师可以放弃配乐诗朗诵让观众专注欣赏影像表达……

40分钟前
  • 寒枝雀静
  • 还行

从来没有一部二战电影像本片一样隽永(meaningful),意识流的视角与人称模糊的旁白一点都不会显得矫情、造作。诗意与失语并存,战争与人性共生,这是本片为二战影史留下的最好注脚。另外不得不感叹CC选片实在“毒辣”。

45分钟前
  • D I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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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与美丽的情感竟然出自同一个人,同一张面孔?

47分钟前
  • mon 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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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ick是主攻国家地理的吧?意识流战争大片-。-这南部口音叨叨得还真难听懂。就算你们全都内心独白还是很平庸啊......场面倒是不错的了。我知道布洛迪是来打酱油的,可西恩潘一个盖过所有人的名字是干嘛使的?还有我不明白,消灭了本片最神人物Carvizel的一群鬼子咋就瞬间失踪了

51分钟前
  • matchbox
  • 还行

好莱坞男星集体参军,找熟脸是乐趣之一。天堂之日之后二十年,Terrence Malick的镜头更漂亮了。各种主观镜头,空镜头,闪回,视角剪接很是够看。但这整个故事完全是被旁白串起来的,想承载的命题太严肃(姑且不论导演立场的偏向)而所用的方式又太说教以致……装逼味儿重得人受不住。

53分钟前
  • 流空破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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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争片一向敬而远之,忍受不了那份残酷。在战争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性的弱点暴露得极为突出。细细的红线几乎是我看过的战争片里最逼真的一部,因为逼真,所以震撼。

58分钟前
  • 芦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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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符合柏林电影节的口味,闷,神作。请问这种逆天豪华的cast是怎么做到的啊!?Sean Penn, Adrien Brody, George Clooney, John Cusack, John Travolta, Jared Leto……听说皮特、德普、德尼罗的戏份还被剪了。

59分钟前
  • 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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